两次反围剿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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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3982
颗粒名称: 两次反围剿
分类号: E297.3
页数: 3
页码: 202-204
摘要: 第一次反围剿是1949年4月在南靖县金山乡的新村,这是新区,缺乏群众基础,也由于麻痹,部队连续三天驻在粪箕型的半山腰,只有粪箕口一条通道。国民党刘汝明残部和省陈言廉保安二团等纠集了一千多人,以五、六倍于我的兵力,组成包围圈,拂晓时发起战斗。由于敌我力量悬殊,我们决定作战略转移,部队化整为零,勇敢顽强地冒着枪林弹雨,反击突围。三天内,游击健儿重新集结,继续战斗在高山密林中。这一仗牺牲了7位同志,其中有随我地下党员转移的积极分子周日光、蔡育和羊我三位同志,他们忠魂就葬于金山乡。十九团三、八两个连队在大坪激战一天,胜利后马上转移到金京洋,到达后已是下半夜三点多钟。这可能是金京洋反围剿转危为安的原因之一。
关键词: 游击队 战争年代 反围剿

内容

第一次反围剿是1949年4月在南靖县金山乡的新村,这是新区,缺乏群众基础,也由于麻痹,部队连续三天驻在粪箕型的半山腰,只有粪箕口一条通道。国民党刘汝明残部和省陈言廉保安二团等纠集了一千多人,以五、六倍于我的兵力,组成包围圈,拂晓时发起战斗。由于敌我力量悬殊,我们决定作战略转移,部队化整为零,勇敢顽强地冒着枪林弹雨,反击突围。三天内,游击健儿重新集结,继续战斗在高山密林中。这一仗牺牲了7位同志,其中有随我地下党员转移的积极分子周日光、蔡育和羊我三位同志,他们忠魂就葬于金山乡。
  突围只是化险为夷的开端,而不是终结。伤病员在突围后又碰上恶风暴雨,露宿山头,发冷发热,粒米未进。严重的是无医无药,只好依靠寒冷的天气自然凝固止血,靠的是民间青草药,拿到嘴里嚼烂涂敷在伤口上。睡的是潮湿的山洞,蚊子成群结队进攻,严重的还是“囊中存米清可数”。疾病、伤口化脓、饥饿折磨着伤病员。还有敌人日搜夜剿,一个晚上有时得转移数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伤病员两人一对,互相倚扶,蹒跚前进。
  “血雨腥风应有涯”,交通员送来了《前哨报》,传来百万雄师横渡长江的消息,我们欢呼雀跃,梦寐以求的新中国快要诞生了,怎不令人兴奋而忘记了我们还处身于恶劣的环境中。
  第二次反围剿是1949年8月在平和县坂仔乡的金京洋。十九团三、八两个连队在大坪激战一天,胜利后马上转移到金京洋,到达后已是下半夜三点多钟。几天来从广东到闽南,连续行军作战,部队十分疲动,难得美美睡上一个钟头,真是快乐胜神仙。虽然这是老区,又在打胜仗之后。但是,经验告诉我们,不能麻痹。一到营地就派出一个班的高山哨,吃过早饭,群众送来一捆烟叶,还来不及分发,敌情又来了,部队迅速抢占山头,边走边听汇报。敌人为了报昨天大坪战败之仇,集中了1000多人前来围剿,紧接着开展了一场短暂然而是剧烈争论的军事会议。是打还是撤,各有理由,议而难决。高山哨枪声已响,打撤未定。后来,团政委陈光马上叫通讯员通知当时的地委委员陈天才上来决策。对这一带地形了如指掌的陈天才,三步作两步,人未到,声先到:“这样的地形守不住,不懂这一点,还当什么红军?”于是立即发动群众把锄头集中上来,挖壕死守。在游击战中,这确是特殊的战例。问题在于金京洋后面一山独高,周围是低山,又无林木,撤后敌人居高临下,伤亡更大。
  激烈的战斗展开了,一向沉默寡言的副团长张进财一声怒吼,招呼三连:“共产党员跟我上”,身先士卒到达前沿,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几分钟后传来他牺牲的消息。尸体、伤员一个接一个抬下来,战士一个接一个往前走,以勇敢善战的独眼龙——三连指导员陈芸生同志也负伤下来,血从他手上往下淌,可他毫不在乎地问:“谁有烟叶?”两军相距只有百把公尺,敌人集中了20多挺日本式轻机枪,连续往我阵地打,弹如雨下。我们呢?一个子弹要消灭一个敌人。不准乱打枪,老是耍花枪。“集中手榴弹,准备冲锋”。紧接着敌人那边喊话:“弟兄们!土共要冲锋了,狠狠地打”。尽管我们以各种方法迷惑敌人,消耗敌人子弹,但战斗的危险性使那些听枪声犹如听过年放鞭炮一样的老游击队员也显得紧张,感到严峻。令人鼓舞的是这时一个年方二十岁上下,红红脸蛋的漂亮姑娘挑着两桶稀饭上来,她一步紧一步登上“金字塔峰”,还继续向下往前沿送,可把人急坏了。“同志,可不能往前走,那里有危险,放下来,让我们匍匐前进,一桶一桶往前送。”她嫣然一笑:“没关系,打了一天仗,还能让同志们没吃上饭。”多么美丽、勇敢的姑娘,真是深山出好笋,战地一支花。
  夜幕降临,团长下命令:“三连留一个班掩护,其余的听到冲锋号,一个跟一个往后撤。”东方破晓,我们到达了三五村,还来不及进行战斗总结,传来了昨天战斗的讯息,保安团总指挥李济芳副团长被我高山哨第一排机枪子弹击毙。这可能是金京洋反围剿转危为安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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