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安县解放的前前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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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3690
颗粒名称: 诏安县解放的前前后后
其他题名: 为纪念漳州解放四十周年而作
分类号: K295.73
页数: 5
页码: 67-71
摘要: 1949年9月南下到福州后,省委对龙溪地区的地、县两级领导班子作了初步安排。到达漳州后,地委又按照南下干部与当地游击队搭配的原则作了调整。诏安的领导班子由县委常委4人组成:武克任县委书记、李亚伟任副书记、张振福任县长、李振经任副县长。当时诏安的情况比较复杂,龙溪地区所属的10个县,有8个县巳经解放,唯诏安、东山尚未解放。东山是海上孤岛,而诏安像陆地“孤岛”,因周围各县包括广东饶平县都已解放,唯独诏安县的国民党残部同地主武装相结合,仍在负隅顽抗。由于诏安县城尚未解放,即决定由武克和我带领南下干部40多人,先到游击队控制的山区会师。但等到上午9时许,仍不见动静,一支枪也未交出。
关键词: 诏安县 解放 漳州

内容

1949年9月南下到福州后,省委对龙溪地区的地、县两级领导班子作了初步安排。到达漳州后,地委又按照南下干部与当地游击队搭配的原则作了调整。诏安的领导班子由县委常委4人组成:武克(南下干部)任县委书记、李亚伟(当地游击队)任副书记、张振福(当地游击队)任县长、李振经(南下干部)任副县长。
  当时诏安的情况比较复杂,龙溪地区所属的10个县,有8个县巳经解放,唯诏安、东山尚未解放。东山是海上孤岛,而诏安像陆地“孤岛”,因周围各县包括广东饶平县都已解放,唯独诏安县的国民党残部同地主武装相结合,仍在负隅顽抗。我党领导的游击队只控制着官陂镇、景溪乡和几个自然村,共计18000余人口的山区,而广大农村则为地主武装所控制。因此,诏安的解放经历了由农村到城镇,又依托城镇扩展到农村这样一个曲折的过程。
  会师
  由于诏安县城尚未解放,即决定由武克和我带领南下干部40多人,先到游击队控制的山区会师。我们先到达云霄县,再由游击队带路于10月6日(农历系8月15日)抵达乌山脚与游击队会师。当数十名南下干部与游击队员见面后,气氛一下子沸腾起来,激动的心情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当时大约是上午10时左右,稍事休息后就开始上山,路越走越窄,山越望越高,真个是崇山峻岭,茂林修竹,确是打游击的好住所。从上午开始上山,一直到傍晚才到达山顶一个小村庄——公田村。原来山下气候很炎热,同志们行李简单,衣衫单薄,而当夜却遇着风雨交加,寒气袭人,整个晚上冻得发抖。
  由于当时我们的力量只有南下干部数十人,加上游击队数十人,总共不到一百人。这么一点力量是无法解放县城的,因之,我们当时的方针是:依托由游击队控制的官陂镇、景溪乡和少数自然村,宣传全国即将全部解放的大好形势,争取更多的乡村和平解放,扩大影响,扩大根据地,等待大军到来,配合解放军解放县城。
  脱险
  当时我们的活动范围,主要是官陂、景溪、进水一带,多数时间驻在官陂。紧靠官陂的下葛乡,地主武装还在负隅顽抗,靠近官陂的还有另一个乡——秀篆。虽说较靠近,但两山之间却隔着一座大山,秀篆的地主武装较强,也很顽固。大约在11月间的一天,突接秀篆乡旧乡公所来信,声称:他们愿意和平解放,请求派人去接管云云。当时县委分析:秀篆是一个十分顽固的堡垒,有地主武装百余人、枪支百余支,赤白对立十分严重,我们根本没有派人去做工作,如此突然是否有诈?是真,是假?去,还是不去?需慎重考虑。县委经反复研究,认为:国民党的灭亡,是大势所趋,看清大势的敌人,也可能争取主动;但也可能搞什么阴谋。县委还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巳经成立,在这一大好形势下,估计敌人还不敢公开下手。故决定派我带30名原属旧乡公所的自卫队,现巳变为我党所领导的民兵前去一趟。我们一行既要有气派,以威慑敌人,又要提高警惕,以防止上当。
  我带30名民兵,还有几个干部于当天出发,下午到达秀篆。看到不少“要求和平解放”、“共产党是人民的救星”、“中国共产党万岁”等标语,同时鞭炮齐鸣,以示欢迎。当晚便召集伪乡长,还有大地主×××等参加的会议。会上他们多方借口,就是不愿交出武器。同时也看出:伪乡长不敢多讲话,就是说几句,也要先看看大地主的脸色,显然,伪乡长不过是个傀儡。谈到最后,决定第二天上午8时前先交出部分武器。
  会后,星夜找伪乡长谈话,他表示愿意交出全部武器,但他作不了主。我鼓励他要立功赎罪,争取主动。当晚,基本没有睡。第二天一早到外面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变化。但等到上午9时许,仍不见动静,一支枪也未交出。这时,房东上楼来告诉我:昨天他们就派人到县城去叫伪自卫队中队长张志鸿了,劝我快点离开。不一会,伪乡长带了七支步枪来说:“乡公所的枪我全部交出,愿意自动解散”。同时告诉我:县自卫队快要来了,他巳决定弃职逃跑,劝我快点离开。我又到街上一看,赶圩的人们都纷纷离开,昨晚那些标语巳不见了,看来情况属实,必须立即撤离。但我们只有30余人,而地主武装有百余人,搞不好很难脱身。形势紧急,巳到“千钧一发”之际。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大地主××ד送”我们出村。当即决定将仅有的30名民兵隐蔽地布置在村外小山头上,一面派人去叫地主说有事商量。待这位地主来后,即告诉他:“县城要解放了,县委已派人来催我马上回去,有些事情还需要谈谈,咱们可边走边谈”。此话一出口,三
  支枪便把这位地主夹住了。这时他面如土色,只是说:“我交枪,我交枪”。说时慢,那时快,转眼到了村边,村里的自卫队未动手,因为他们一动手,大地主的人头马上就会落地。但他也懂得我们也不好先下手,如打起来,我们就很难脱身。这时,这位地主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我们巳看到布置在村边山头上的民兵,看来可以脱身了,便对地主说:“现放你回去,希望你看清形势,立功赎罪,再见!”我们是上午11时许离开的,后听说下午3时张志鸿就带领一个中队赶到,敌人扑了个空。
  解放县城
  当时诏安县盘踞的敌人,计有:匪首沈思泰带领的闽暂编总队所属的特务团,匪首张冠雄带领的云、和、诏、东地区支队,以及匪首张志鸿带领的县自卫队等共计1190人。其装备:步枪750余支、短枪百余支、还有自动步枪、卡宾枪等40余支。他们分别盘踞在诏安县城、桥东、梅州、四都、走马塘等地负隅顽抗。
  我军解放县城的战役是从12月8日开始的,兵分三路:一路经走马塘向县城逼进,由武克、李亚伟、张振福等带领游击队,配合一部友军,于9日拂晓将走马塘敌军全歼(毙敌8人、俘敌70余人)。另一路经梅州、四都向县城进逼。12月8日接地委通知,要我到云霄开会,于9日到达云霄后,龙溪军分区政治部主任皇甫琳、解放军273团副团长刘坤巳先到。简单研究后,由刘坤指挥一个营于11日下午出发,12日拂晓包围梅州,一举歼敌大队长以下170余人,无一漏网。一路由广东友军一部从广东黄岗向县城挺进。在我解放军三路进攻下,驻城敌人仓慌从海上逃跑,于12月12日诏安县城遂告解放。此次战役除部分敌人从海上逃窜外,共歼敌700余人,缴获步枪480余支、轻重机枪6挺,还有冲锋枪、卡宾枪、短枪等100余支。
  歼残
  县城解放,广大群众欢欣鼓舞。我们一方面接管伪县政府,建立县、区、乡人民政府,摧毁保、甲制度;另一方面在全县范围内开展肃匪、反霸斗争。同时布告全县:凡伪乡公所和民间所有枪支弹药一律上交,否则,按私藏武器论处。民间枪支纷纷交出,估计共收缴长短枪支约数千支(具体数目记不清了,需核查)。
  县城解放后,农村并未全部解放,还有两个顽固堡垒——下葛乡和秀篆乡。地主武装依靠碉堡式的村寨负隅顽抗,作垂死挣扎。直到1950年2月份,才由人民解放军攻克。我牺牲营教导员一名,全歼这两个乡的地主武装。至此,全县农村全部解放。
  诏安解放后,虽提出剿匪,但除另星土匪交械投降外,没有发现成股土匪。有的认为:刚解放县城时敌人晕头转向,把枪支全缴了,以后想捣乱,又没有武器。这种说法有一定根据。所以农村山区一直比较平静。一直到1950年7月份,靠近乌山发现了一股土匪,约四、五十人。县里当即派出县独立营和公安警察去进剿,遭到土匪顽强抵抗,打了一天,未能攻上。但到第二天早上,一个土匪也不见了,去向不明。县委便和广东联系,派来一个团到山区搜索,整整搜了一个星期,一个人影也未找到。
  敌人到那里去了?总是个谜。大约时隔一个月左右,一天夜里12时左右,县独立营副政委来找我,说有个老太婆报告:有数十名土匪在海边一个小村子隐藏着,不知道这一情况确否?我当即告诉他:就是没有也要当真的有,让他亲自带领全营星夜将该村包围,天亮后进村。结果确有土匪数十名,未加抵抗,全部被俘。
  此后,诏安县再没有发现土匪。但还有一个谜:匪首沈思泰据说没有逃走,那里去了?不得而知。县委即决定组织全县民兵分片到山上搜索。最后发现沈思泰和他的两个警卫员全部饿死在山洞里。至此,还不能说巳没有土匪了,因为还有一个小的土匪头子叫吴大头,此人手持两支短枪,独往独来,到处乱窜。但最后还是被我抓获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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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文史资料》

本文收录团结战斗克敌制胜、保林会师、从太行山麓到九龙江畔、坚持地下斗争迎接漳州解放、记龙溪人民解放大同盟的活动、漳州战斗、回忆从龙岩到港尾的战斗生活、以胜利的火花迎接大军南下、解放漳州纪实、横扫千里战芗江、我们来自安溪游击区、平和县的解放、接管和党政建设、漳浦解放前后的日子、有关云霄县和平解放的一些情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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