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厦鼓搜集敌方情报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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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3488
颗粒名称: 潜入厦鼓搜集敌方情报
分类号: K250.657
页数: 3
页码: 36-38
摘要: 早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由于厦鼓军需民用供应困难,日伪当局允许所谓“第三国”籍民申请牌照,自备汽船,插上“第三国”国旗,经我国地方军政当局批准,以不属敌对地区的鼓浪屿作为中转站,通航于漳州和石码之间,进行贸易。主要以厦鼓的布匹、棉纱、汽油、药材等,换取内地的粮食、柴炭、纸类、水果等土特产。
关键词: 漳州 文史资料 厦鼓斗争

内容

早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由于厦鼓军需民用供应困难,日伪当局允许所谓“第三国”籍民(即非交战国,如英、美等国)申请牌照,自备汽船,插上“第三国”国旗,经我国地方军政当局批准,以不属敌对地区的鼓浪屿作为中转站,通航于漳州和石码之间,进行贸易。主要以厦鼓的布匹、棉纱、汽油、药材等,换取内地的粮食、柴炭、纸类、水果等土特产。公开的是物资交换,而暗中也进行情报交流,前者叫“交通船”,后者称“情报船”。日伪海军在鼓浪屿港仔后、厦门第三码头,各停泊一艘检查艇,随时检查进出于封锁线的船只。我军亦在主要驻防地设有岗哨和检查站。
  一九四〇年七月间,漳属驻军国民党第一百军新编第二十师(钱东亮部)司令部庄参谋给我一个任务,即以交通船船员作为掩护,潜入厦鼓进行侦查敌情,收集情报。当时我的代号是“谈字103号”情报员,只单线与庄参谋联系。因此我利用运货和送货的机会,随时随地侦察日伪军的动态、兵力、布防情况、武器装备,以及明岗暗哨等等,逐项侦查,在返回内地时向庄参谋直接会报。事后,我始了解同船艇的三个船员:顺景(安溪县人、现在厦门市东屿)、坤仔(龙海县溪墘上社人)、柯泽等也都是情报员。
  由于我们这只交通船负有特殊的任务,,每次进出我方防线时较为方便,不经岗哨检查即可通行。因此引起另一只交通船船员康能仔(龙海县浒茂上社人)的怀疑而向日伪机关告密。同年十二月间,日敌派出了几艘巡逻艇在海中来回巡逻,封锁海面,把我们正在航行中的船艇包围起来,迫令停航检查。日伪军登艇后,凶狠地翻仓搜身,但无所获,随即把我们四个人一拼押上巡逻艇,驶往厦门。这时我意识到巳经出事了,在被押送途中,我简短地小声对其他三个船员说:“你们只承认是船员,其他的都推到我身上,由我承担应付,如果我不幸牺牲了,请对我家属多加照顾!”
  我们被押到厦门上岸后,四个分开关押在鹭江道四省银行的金库里,吃饭、大小便、睡觉都在里面。一星期后,我被押送到虎豹楼审讯,由日敌室旗内主审。在审讯中惨施酷刑:鞭打、灌肥皂水、“雕龙虾”、坐电椅、挂电箍、坠铁锁、坐虎凳等十多种刑都惨受过。在受刑中我几次晕死过去。每当我受惨刑时就招认,但酷刑一停止我即翻供,这样反复了几十次,因为我深知日伪并没有掌握什么确实的证据。另外三个船员,由于他们一口咬认只是船员,又查无实据,受刑几次,关押几十天就放走了。而日敌认为我是主犯,不肯轻易放过,就于一九四一年六月间移送设在虎头山的日敌司令部继续审讯。这时我在受刑审中,仍一再翻供。日敌为迫使我招认,就把汉奸康能仔叫来和我当面对质,但我坚持说我们是由于做生意互相矛盾,引起他挟怨报复而诬告陷害的,康能仔也提不出什么证据加以证实。就这样我一直被关押在牢狱里,白天押出去做苦役,晚上押回。因为我屡次受刑,伤势惨重,伤口发作,血水浓水并流,行动艰难,不能参加苦役。这时,看管的日伪军才改派我下伙房当伙伕,为被关押的难胞烧饭。
  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记得正是农历的冬至日)晚上,日伪官兵正在举行什么庆祝会,大排宴席,大吃大喝,大都醺醉了,竟忘记把我们一些在伙房服役的犯人押回牢狱里。我们认为这正是逃出鬼门关的好机会,大家商议乘机逃跑。我们一起逃到海边,偷放了堤边一只小船,利用黑夜死里逃生。当小船划抵大屿时,被国民党驻军的岗哨发现后,全部扣押起来,逐级递解,这时我因证实是我军方的情报员,才得以释放返回漳州。此后,经老医师陈碧蕉为我精心疗治,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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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收入了“打响闽南抗日第一炮”、“东山人民英勇抗战片断”、“日寇侵扰诏安纪实”、“诏安、东山、港尾三地之战”、“日伪侵占下的浯屿岛”、“伪军三个团在港尾反正纪要”、“日寇窜扰漳属罪行录”、“堵击日寇流窜闽南纪实”、“刺杀敌酋泽重信”、“对敌伪斗争二三事”、“盟军在缅甸痛击日寇见闻”、“漳州抗日救亡歌咏运动概况”等32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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