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交警“第六总队”的产生与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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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选辑》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3289
颗粒名称: 国民党交警“第六总队”的产生与消灭
分类号: K295.73
页数: 5
页码: 103-107
摘要: 交警总队的全称是“国民政府交通部交通警察总局交警第×总队”,前身是军统局头子戴笠在抗战末期串同美蒋成立“中美合作所”,先后开办了十几个“中美特种技术训练班”,塑造出几万名“忠义救国军”和别动军的武装特务。日本投降后,收编了一部份汪伪军,改编交通巡查总队,就用这些混血性特务部队,编成十八个“交通警察总队”,成为维护美蒋利益的工具。下辖三个大队,每大队三个中队,一个机枪中队。一九四九年一月,淮海战役胜利结束,解放大军正准备渡江。这时交警总队长周伟龙,主张将京、沪、杭地区所有交警总队随总局撤退湖南,为军统局和四大家族所反对,将周伟龙扣押送到台湾。他并发布命令,任命我为第六总队上校总队长。
关键词: 国民党交警 第六总队 产生消灭

内容

交警总队的全称是“国民政府交通部交通警察总局交警第×总队”,前身是军统局头子戴笠在抗战末期串同美蒋成立“中美合作所”,先后开办了十几个“中美特种技术训练班”,塑造出几万名“忠义救国军”和别动军的武装特务。日本投降后,收编了一部份汪伪军,改编交通巡查总队,就用这些混血性特务部队,编成十八个“交通警察总队”,成为维护美蒋利益的工具。
  我原是中美合作所华安班忠救军教导营付营长,与梅县中美所十三班合并改编为交警第六总队时任付大队长,到最后被消灭前夕任总队长。现将亲身见闻的历史事实回忆记述如下。
  日本投降后,原中美合作所第六班(即华安班)和十三班,先后由华安县和梅县调到厦门集中整编。一九四六年一月,军统局派少将高参胡子萍,交警总局派上校黄天存到厦门点验,将两班的忠救军和别动军,合并改编为“交通部交通警察总局交警第六总队”。总队部设政工、督察、军需、军医、副官等五个室;六个直属队:即特务队、通讯队、迫炮队、平炮队、运输队和卫生队。下辖三个大队,每大队三个中队,一个机枪中队。每中队均按国防部连、排、班三、三制,每班十四人编组,全总队官警约计二千八百多人。这些人百分之九十都是闽粤边境受过一定教育的青年,被军统局指使两省边区各县的“三青团”及地头蛇,以“中美联盟抗日”号召,骗到华安班和梅训班训练。到抗战胜利,听说,要改编为交警,开到北方去打内战,多不愿离开家乡而纷纷逃跑。
  当时交警总局长吉章简是广东人,即委派他的同乡,“梅训班”副主任汤毅生为交警第六总队长,总队部各室、直属队和大队,多安插梅训班的广东老乡。原华安班有两个副主任,陈达元调去台湾,雷镇钟调苏北交警十五总队长,三个闽南营长汤涛、汤秉衡、连济民,及一些连排长均被剔除,只留下外省营长杨卓夫、副营长祁缉光,被改编为第一大队长和副大队长,华安班原有三千多官兵淘汰了一半多。于一九四六年秋天,勉强拖带到沪宁铁路上去护路,由于兵员不足,交警总局又将西南公路局护路大队调来补充。
  这时交警总局长换了周伟龙,把汤毅生调到北宁路内战前线任交警指挥官。军统局长毛人凤调他的浙江亲信周文新来接充第六总队长,官佐人事又开始调动,警兵继续逃亡,又到浙江军管区接收一部分新兵来补充,于是整个部队质量变了样。过去汤毅生以他的“梅训班”干部来控制总队各部,利用“华安班”的全部武器和干部,来训练装备原“梅训班”的徒手官警,引起华安班官警的鄙弃和不满。周文新接任总队后,转而依靠华安班的人员,报升他的浙江同乡杨卓夫去任交警暂编第四总队长,升祁缉光为第一大队上校大队长,撤换了汤毅生的第二、三大队长,换上浙江人王治文为第二大队长,提升原华安班副大队长潘浩星为第三大队长。总队部人事也大变,调浙江人娄宗育来接替广东人翁汝梁的副总队长,新调来总队副王学元,政工室主任汤兆鹄,督察室主任丁渭,副官室主任彭罗金,军需室主任薛嘉祥,军医室主任郑达。直属队除特务队和运输队是周的私人队长外,其余通讯队长江春晖,迫炮队长赵凌霄,平炮队长陈扬英,卫生队长郑达兼均系华安班成员。经过一年多的人事变迁以后,总队才算固定下来。
  总队于一九四六年三月初步合并编成,但由于广东派在人事、装备各方面的控制,和“华安班”被迫传授操课技术,还受到严密的监督歧视,因此不满而逃跑。汤毅生为了保存反人民实力,对未逃者日夜加强控制,对已逃者则派人到闽南各县去抓捕。以为这样就可以制止警兵不再逃走,但是没有达到主观愿望。直到警兵被押上美国运兵舰上,因台风不能出海北开,停在厦门港内时,警兵家属纷纷乘小艇围绕运兵舰呼唤,有个警兵应声跳下海向他家属小艇游去,翁汝梁还命令哨兵开机枪将他射杀沉海。就这样将当年号召他们起来抗日保家乡的青年,强迫到反共反人民的内战前线。
  沪宁铁路在美蒋发动反人民的内战后,被称为国际交通路线,是沟通帝国主义巢穴的上海与蒋帮统治中心南京的命脉,是当时南京政府军事人员物资支援华北、东北的主要交通线。原来是由第八、第十五及第十八等三个总队担任护路,第六总队到达后接替第八总队,由昆山到常州奔牛站沿线防务。另派一个大队,担任由江荫的藻港口到丹阳县姚家桥之间长江南岸防务。
  关于昆山、苏州、无锡、常州铁路沿线,位置于阳澄湖和太湖水网地带,是新四军抗日活动地区。当年日伪军曾在车站、桥头重要地点,建立碉堡据点工事对付抗日军民,日本投降后,蒋帮收编一些汪伪军为交警,照样运用沿线碉堡工事镇压人民。还在铁路两侧五公里范围内组织护路村队,归交警指挥巡逻放哨,规定在日出前和日落后,不准人跨越铁路或沿线行走;不准大小船只通过铁路桥梁;不准群众到车站铁路沿线附近集会游行示威。这些横行霸道的苛刻禁令,将一条交通坦途变成了祸害人民的鬼门关,使沿线人民咒骂交警比“日伪二鬼子”还要坏。
  一九四八年上半年,我率领第一大队及迫击炮队担任长江南岸防务,那时正是淮海战役到了最激烈阶段,江阴江防指挥部下令严密封锁通往江北各港口,不准船只进出。当时被封锁冻结在藻港口、魏村口,尤其是在荫沙口的几百只木船和小轮船,既不准进也不许出,使数千船民客商陷于绝境,到处呼吁鸣不平。后来被迫不得不暂时开放疏散,船民们争先脱离虎口,而互相挤沉、撞伤致死者数起。此外还强要各乡镇组织警备班、巡逻队、守望队、递步哨等,以协同监视江面动静。並派工派料构筑江防工事,督同沿江区乡镇不时清查户口,盘查行人。破坏和杀害地下党组织与工作人员,真是无法无天,干尽了坏事。
  一九四九年一月,淮海战役胜利结束,解放大军正准备渡江。蒋介石溜到浙江奉化,南京政府惶恐南撤,第六总队也撤到苏州。这时交警总队长周伟龙,主张将京、沪、杭地区所有交警总队随总局撤退湖南,为军统局和四大家族所反对,将周伟龙扣押送到台湾。以副局长马志超升任总局长,调升第十八总队长郭履洲为副总局长兼上海指挥所少将指挥官,调升周文新为交警第一旅长兼第六总队长,调副总队长娄宗育为副旅长,以祁缉光为副总队长。四月二十日解放大军胜利渡过长江,六总队于三十一日随总局慌忙撤退到上海北站。我以代总队长身份,随同撤退到上海的总队长们,在周文新、马志超的带领下,去见京沪杭警备司令汤恩伯,并由汤引导我们去见了蒋介石。蒋、汤都对我们说:“上海外围工事巩固,有如马奇诺防线,且有国军据守,你们交警八个总队分守市郊城防线,市内有保安总队和警察维持治安秩序。上海是国际大都市,有充分的人力物力资源和高楼大厦,只要决心与大上海共存亡,作到一街一卷一楼一底的殊死抵抗,即可扭转国际舆论,博得友好盟国的同情支援,复兴民族,有厚望于你们”。他们讲了这些话的第二天,蒋介石就溜去厦门鼓浪屿,不几天汤恩伯也跟着溜到福州,第六总队先调守闸北郊区木城,以后沪南吃紧,又调到漕河泾去作预备队。马志超在慌乱中临逃走前,还召集我们说:“大上海的一切都是属于你们的,应当象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保卫斯大林格勒那样守住它。我先到福州去将总局安排好来支援你们”。他并发布命令,任命我为第六总队上校总队长。待我回来到第一旅部去找周文新,旅部已空空不见人影了!这时守七宝的前线部队已被解放军打垮溃退下来,我只好率部仓惶向市内苏州河北岸撤退,路上遇到交警总局上海指挥所指挥官郭履洲,他命令我率残部死守北站大楼待援,等我率第一大队到达上海北火车站大楼一带,得知第三大队及直属队被青年军堵击不许过苏州河,在跑马厅被解放军解除武装。第二大队虽然突过苏州河到新光内衣厂,在解放军的包围下,经过内衣厂工人劝降放下武器,我在北站大楼指挥住福兴面粉厂的第一大队,及被打垮的第十八队,逃归我指挥的一个残余大队,在解放军四面围攻下,于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六日晚上全部被俘。这个总队从产生到消灭,其作恶时间为三年零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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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文史资料选辑

《漳州文史资料选辑》

本书收录辛亥革命时期的漳州、辛亥革命龙溪光复散记、忆辛亥革命漳州概况、闽南护法区的漳州片断、漳州学生爱国运动的片断回忆、辛亥革命志士苏眇公传略、“五四”运动在漳州、“芗潮”抗日宣传活动片断、漳州芗潮剧社大事纪要等20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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