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竹马戏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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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选辑1979》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3217
颗粒名称: 漳州竹马戏衍变
分类号: J828
页数: 9
页码: 143-151
摘要: 引言一九五二年我在《漳州府志》看到朱熹的《谕俗文》和陈淳的《禁戏书》以后,曾沿其家乡北溪到华安县,看到古典淳扑的老“白字戏”,据说是从漳浦县传来的,一九五四年在漳浦的六鳌半岛找到九位“竹马戏”老艺人,了解到有关历史沿革,剧目抄本、表演艺术、音乐唱腔各方面资料,一九五七年写成《福建南部的民间小戏》一文,发表在北京版《戏剧论丛》第三辑。这里就把我所知道的,有关漳州竹马戏的源流、发展及其演变的情况记述如下,供关心福建地方戏曲工作的同志们参考。(一)从“竹马灯”到“竹马戏”
关键词: 漳州市 马戏 衍变

内容

引言一九五二年我在《漳州府志》看到朱熹的《谕俗文》和陈淳的《禁戏书》以后,曾沿其家乡北溪到华安县,看到古典淳扑的老“白字戏”,据说是从漳浦县传来的,一九五四年在漳浦的六鳌半岛找到九位“竹马戏”老艺人,了解到有关历史沿革,剧目抄本、表演艺术、音乐唱腔各方面资料,一九五七年写成《福建南部的民间小戏》一文,发表在北京版《戏剧论丛》第三辑。一九六二年文化部研究员路工,到漳州调查文史资料后,写了《唐宋遗音——竹马戏》及《宋、陈淳的禁戏书》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上发表,他认为:“竹马戏是在唐代农民创造的参军戏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宋代漳州一带的农村里在秋收后普遍演出,这种戏和南宋时的温州戏也有密切关系,(据说“温州杂剧”的前身也叫“竹马戏”。)……因此,它对研究我国戏曲史很有意义。”这里就把我所知道的,有关漳州竹马戏的源流、发展及其演变的情况记述如下,供关心福建地方戏曲工作的同志们参考。(一)从“竹马灯”到“竹马戏”
  漳州竹马戏源自唐宋的“跋马”,这是古代流传在祖国南方的民间歌舞,也叫“竹马灯”,用竹扎、纸糊的马头和马尾,分别绑在演员的前胸和后臀,里面点燃烛火夜间游行,若干人组成“马队”,成群结夥、边演边唱、载歌载舞。最常演唱的节目是《王昭君》,其中“出塞和番”一折,有昭君、姰婢、太监、国旧、番婆、番兵、番王等人物,多至数十人,每逢社火(俗称“做醮”)演出在迎神赛会的场合,配合锣鼓乐队游行演唱,每个演员轮换或分组表演,音乐多是“南音”的早期声腔,演唱“水车”和“滚仔”等曲调,唱词名为“跋马”,每句以四个字为基本结构,仿唐代“变文”写法,为闽南古谚谣体裁。
  如昭君“滚仔”唱词:“因着延寿,正会和番,昭君此去,别了金銮。恨着君王,忍心负㐾,要了元(来)和番,受尽苦疼,亏㐾元——翻山过岭,来到这地,雁门关。”写的多是昭君哀怨,随伴的规劝,番王的欢欣和番兵、番婆的调笑,戏弄。开始作“引题”,再接头番、尾番。如番王唱“头番滚仔”词:“因势点起,百万铁骑,侵入汉境,延寿取来,昭君亲仪,生得清采,赛过越国西施,众番军,笑微微,咱今一起来去取趣,嗹连哩哩!”一直到“尾番滚仔”多是寓笑乐于歌舞中。其中有一折“弄君歌”,以丑、旦两个角色扮番王与昭君。丑唱:“尔真个好笑,眼泪啼,心带痴,我打锣来呓,来呓尔,”旦唱:“听起锣声,不应娶我,今来到这……。”丑唱:“乾而燕、衍不汝乾、乾燕衍,(疑为番语)休把愁容悲,尔看马头那边,我家是好景致,尔君王在汉宫院,他饮酒不知天地,圆哪扁?扁哪圆!”。
  还插上一段“哪叱鼓”(一名“三坛鼓”)词云:“一个孩儿,名叫哪叱,出生之日,海上游戏,龙王看见,欺伊小儿,偕人斗法,吊起玉环,打龙官,抽龙筋,合海龙王公子,同此条根、同性命。”这种以锣鼓节奏为主,配上表演动作的民间歌舞,以后逐渐发展成为“车鼓弄”。特别是在竹马戏的节目中,如《昭君出塞》的“番婆弄”。“尾旗弄”、“割须弄”以及“砍柴弄”(即《刘海砍柴》)、“搭渡弄”(即《桃花搭渡》)、“士九弄”(即《山伯英台》中一折)等等。从插科打浑的“参军戏”到调笑嬉弄的“弄仔戏”,具有更多的生活真实感,成为闽南古代农民初创的民间小戏雏型。从轻歌漫舞的“竹马灯”表演艺术为主,逐步演变成为具备故事情节,人物形象,体态表情和音乐唱腔的“竹马戏”。到后来的《王昭君》长达三十多的头,连演三天三夜,成为竹马戏主要剧目。加上其他折仔戏、弄仔戏以及成套剧目有四十多种,音乐曲调三十多首,大部分是闽南民间特有的歌、谣、曲,还有些俗曲、古调。
  (二)竹马戏的基本特点
  闽南俗谚说:“假弄候,弄竹马”,一语指出戏弄、调笑是竹马戏的艺术特点,所有的“弄仔戏”只有丑、旦两个男女角色,内容多是以谈情、说笑作为基调;表演动作集中在上身扭动,突出脸部的眉目传情,因为原来的“竹马灯”演员,下身为画上马腿的垂幅所遮盖,脚部的相应表演动作可以“芷拙”。所以,蜕化而成的“戏弄”脚步却变化不多,沿用“踏摇娘”的反复进退的步法,俗称:“三进、三退”。这种“上身扭动,脚步踏摇”的舞蹈动作,成为竹马戏和老白字戏表演艺术的基木特点。
  旦角带手巾上场,先走“四角头”(又叫“踏四门”),在转弯抹角处“分手”、返身的动作柔和秀丽,有许多仿效生活动作的形体表演。“手置前胸,脚行蹀步”是定规。还有碎布、移步、急步、磨步、摇步等,随人物与情节的变化而异,但不象近代戏曲艺术的程式化那样复杂、完整、严谨。服装还保留宋代的“窄袖,狭裤”,没有出现“水袖、罗裙”说明不是“长袖善舞”的宫庭乐伎或俳优。头饰只在额上扎一片“观音遮”,不抹红、白铅粉,口唇上只点胭脂。丑角头戴“道士冠”,脸上勾画几笔黑白线条。手执纸扇耍弄,出入场走“大圆圈”,采用“屈脚矮步”走小跳,激情抒发时才用大跳,动作别致,活泼诙谐,能引人入胜。服装近似番家(少数民族)的“大淘衫”,不穿对襟汉服,保持古代乡间农民的本色,演出形式还是“地下棚”(俗称:“落地扫”)的规模,表演的主要台位常固定在台前或左右角头,移转走动时多采用“双出水”、“双入水”或“插花”、“自旋”的古代民间舞蹈动作;一般因表演动作频繁,多由后台人员代唱或帮腔。据说这些是沿袭唐宋以来的遗规,以适应广场、戏棚的特点。
  竹马戏的音乐曲调多采用闽南当地的民歌、谚谣、俚曲,古调,如“水车歌、掌船谣,送哥调、担水歌、怀胎调,老鼠谣、莺爪花、十二月、十八啊、四季春,五更鼓、八劝哥,十步送”..等等。都独按剧情内容需要填配各种唱词。又有一种“田公咒”,是沿用傀儡戏的古调,说是唐代名乐师雷海青(俗称“田都元帅”)传下的,以“有声无字”开始或结束,如“连罗连,哩连罗连、哩连罗..我君行凑阵,相牵行进前,池中好莲花,亭下好相会,花开也会香,(咱今)双手来相牵。..”。唱词粗俗、朴实,多是地方俚语、谚谣、很少精工细硺,乡土生活气息浓厚,听来亲切动人,音韵铿锵,节奏强烈。声腔全用本声真嗓,很少假声尖嗓。唱来淳朴、粗犷,宏亮、浑厚。锣鼓经沿用“道士戏”(俗称“戏文”)的鼓介,打击乐器以堂锣,手鼓为主,弦管有短只一尺八的洞萧,长达二尺半的竹笛,粗大的月琴(古名“阮咸”),以及用钊兰粗茎制成的大广弦(或称“二弦”),伴奏曲调称为“弦仔曲”。
  (三)竹马砌末的发展
  作为竹马戏演唱特色的开场形式叫“跑四美”,在南戏的“排场”中称为“趟马”(俗名“洗马”),由四个女旦跑马过场,各唱《四季春》小曲,名为“乞冬”,是祷祝年成丰收的意思。有几种不同的演唱形式,开始是用“竹马灯”的首尾两节,分别缚在演员的前身、后臀,跑马过场,近似民间歌舞《跑驴》的程式。还有用“竹竿子”放在胯下,代竹马在舞台上奔跑演唱,以后又改用小竹竿作为“马鞭”使用,代替跑马的舞蹈动作,后来才用“马鞭子”代替竹马。从以上的不断演变过程,可以进一步探索漳州竹马戏的形成、发展与衍变过程。
  “竹马”的名称由来很早,从历代的文史资料中可以看到:汉代有过“小儿竹马,迎接郭汲归来”的故事;唐代,福建流行过“月光光,秀才郎,骑竹马,过南塘”的歌谣;宋人《武林旧事》中“午队”条记:“树歌、竹马之类多至十余队。”元时杂剧《萧何月下追韩信》本中注明:“萧何骑竹马上”,明、姚旅《露书》中也有“竹马、番婆”的记载;清、光绪年间,瑞安人薛强斗的笔记《寄瓯奇笔》中也记载着当时“竹马戏”班的活动情况。福建省古老剧种“莆仙戏”,演出《陈三五娘》时,陈三还是“身缚竹马”上场演唱,据说泉州梨园戏和潮州白字戏早期也有类似的演唱形式,说明中国戏曲历史中,用“竹马”做为主要砌末(即“道具”)的来源久远,而且是一种古老的表演艺术程式,在戏曲舞台上经历了宋、元、明、清历代而不衰。
  (四)明代以后的戏曲交流
  漳州的竹马戏在宋元期间变化并不大,明代以后流传在南方各地的戏曲艺术得到普遍的发展与交流,如江右的弋阳腔、采茶戏,湖广的楚剧、汉戏,江淮的吹腔、乱弹以及西北的秦腔、梆子..等剧种都到过闽南演出,真是万紫千红争艳斗姘,堪称为“南戏”的复兴与繁盛时期,对闽南一带的地方戏曲剧目和声腔有较大的影响。当时,在漳州最盛行的是“四平戏”(也叫“正字戏”),来自江右的江西和安徽一带,由粤东、闽西两路传入闽南,据说流传在漳州有三百多年的历史,闻名的四平戏班有“万盛”“凤仪”等班。漳州俗谚云:“万盛锣佘(注)船婆,,万盛鼓佘〓嬷,万盛吹佘少年家。”(注:“余”是招引的意思)也说明“锣、鼓、吹”是四平戏的音乐艺术特色。
  竹马戏在明代受到具有南戏规模的四平戏影响,从剧目到音乐、表演各方面引起较大的变化。我们从漳浦县六鳌地方发掘的竹马戏剧目,约有三分之一移植自正字戏。如《大劫法场》、《燕青打擂》、《独臂武松》、《宋江征方腊》等武打戏、《打花鼓》、《双橹船》、《打铁记》、《大娘补缸》、《唐二别妻》、《骑驴探亲》、《老少换妻》等折子戏。这些剧目多沿用原来的曲调,改用闽南方音演唱,所以称为“老白字戏”。有些曲调改用哨呐伴奏称为“哒仔曲”,用弦乐伴奏称为“弦仔曲”,剧目从“弄仔戏”扩大到“折仔戏”,由“昭君戏”发展成“水浒戏”以至连台布表戏”,演出形式也从民间小戏,逐渐成为地方大戏。
  所谓“大戏”即是具有“宋元南戏”的演出规模,闽南俗称“戏文”。这是中国戏曲史上一个重要环节,从“唐戏弄”到“宋词曲”“元佘剧”,在祖国南方汇流成为“大戏”。主要声腔有宜,黄、弋阳、乱弹、吹腔,是以名为“四平戏”,作为明代南方戏曲的总集成。尊奉唐代戏神雷海青(福建人,以琵琶击安禄山,就义后封为“天下梨国都总管”,俗称“田都元帅”),包括福建莆仙戏、泉州梨国戏,漳州竹马戏,潮州白字戏,台湾歌仔戏、客家采茶戏,闽北三角戏..等剧种,都是与“南戏”有关的地方戏曲。
  明末清初,民族英雄郑成功以闽南为“反清复明”的基地,闽台两地乡亲交往更加密切,清朝统治者于顺治十八年(一六六一年)以后,在闽南一带以残酷的政治手段强迫“迁海”,企图割断福建沿海乡亲对郑成功军队的给养。漳州的沿海地区一度成为“禁土”,文化艺术也同样遭受破坏与摧残。至今残存在六鳌半岛上的竹马戏,相传是从台湾海峡遇狂风飘流过来的破船中,救起几个“戏班”的艺人,以后安居在六鳌传授戏曲,结合原有竹马戏基础,回复建班演唱以后发展成职业剧团。据竹马戏老艺人林文良介绍,一九一〇年他兄弟两人到漳浦县城附近“歌楼山”学竹马戏,以后到漳州各县演出。当时有“竹子弟”,“发子弟”、“玉子弟”、“新子弟”,..等十多个竹马戏班,经常到石码,厦门、同安、金门,浯屿一带演出,到一九四〇年芗剧(即“改良仔戏”)兴起以后,逐渐替代了竹马戏和子弟戏。目前,粤东的海丰,陆丰二县,还有两个“老白字”和“正字戏”剧团,据说:解放以来进行较大的改革,剧目,声腔、表演有很大不同。因这一带多是来自漳州的移民,说的是闽南方言,可以证实:从福建的莆仙戏,泉州的梨园戏、戈甲戏漳州竹马戏、台湾的歌仔戏、潮州的白字戏,以至粤东海、陆丰的老白字戏都是流传在不同地区的、同为闽南方言语系的地方戏曲。
  (五)宋代漳州的戏曲活动
  最后,让我们再回顾到宋代漳州的戏曲活动情况。据地方志载,闽南开发于秦汉,唐宋以来社会经济日趋繁荣,漳泉两地物产富饶,寺院产业丰厚,宗教艺术活动频繁,各种傀儡戏特别盛行,民间散乐、百戏大量流传,《漳州府志》卷二十八“民风篇”中,有朱熹《谕俗文》提出禁演傀儡,杂戏。陈淳《禁戏书》提得更具体:“某窃以此帮陋俗,当秋收之后,优人互凑诸乡保少年作谣戏,号曰:乞冬。群不逞少年,逐结集浮浪无赖数十辈,共相率唱,号曰:戏头,逐家裒敛钱物,豢优人作戏,或弄傀儡,筑棚于居民丛萃之地,四通八达之郊,以广观者,至市廛近地,四门之外亦争为之,毫不顾忌,今秋自七月以来,乡下诸村正当其时,此风正在滋炽,其名曰:戏乐。”(以下所关利害定其“八大罪状”从略)从这篇反面材料及另一篇长文《论民俗书》中,概述漳州民间戏曲艺术活动,可以得出以下的几种情况:
  (甲)当时漳州的地方戏曲艺术已经形成,而且是较为广泛的群众性的农闲娱乐活动,在每年秋收后以“乞冬”为名,祚望连年丰收的心愿,说明文化艺术与生产劳动具有密切的关系。
  (乙)漳州的地方戏曲艺术活动是来自民间,自发性的业余文艺爱好者的组合,由群众自愿出钱办“戏班”,供养优人名为“戏乐”,并在近郊闹市搭成“戏棚”,具有较为完整的演出规模。
  (丙)这种搬上舞台演出的地方民间戏曲,是以调情、戏弄为主要内容。
  (丁)演出的范围相当广泛:有“数十人共相率唱”的场面,有专人做组织管理工作的“戏头”,演出地点从城乡到市镇“居民丛萃之地。”影响颇大。
  以上这些地方戏曲活动情况,历来受到维护封建礼教的统治者严令禁止,但是并没有绝迹人间,而是象“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样,延续不断地发展与衍变,千百年来的漳州城乡,依然是在每年的二月“春祈”和八月的“秋报”大演社戏。闽南俗谚云:“正月灯,二月戏,..五月龙船鼓,八月‘乞冬’戏,..”。竹马戏作为“唐宋遗音”从十一世纪演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一直是以“跑马,乞冬”作为开场戏,并保留在“宋元南戏”,明代以后的闽南戏(包括闽南语系的莆仙戏、梨国戏,老白字,潮州戏子弟戏等)的排场节目中,如果说“温州杂剧”的前身也叫“竹马戏”,更能说明中国戏曲的发展史,是从民间到宫庭(教坊),因教坊的解体而散落民间,这是由于劳动人民的艺术创作更有生命力,被收集到宫庭整理加工后变成僵化,以后又回到民间来,进一步焕发出璀灿的艺术光彩。

知识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选辑1979

《漳州文史资料选辑1979》

本书收录辛亥漳州光复前后(1898—1911)、留法勤工俭学的回忆(1919—1932)、北伐时期党在漳州的革命活动(1925—1927)、漳州学生运动的回忆(1919—1949)、陈炯明驻漳述要(1917—1922)、张毅统治漳属及其溃败(1923—1926)、伪四十九师驻漳史话(1928—1932)、张贞其人其事(1883—1963)、天主教在八闽传教史略(1577—1949)、漳州“古县教案”(1712—1903)、漳州协和医院沿革(1936—1949)、漳州华侨的历史与现状(唐宋—近代)、漳州邮政志略(1900—1949)、漳厦铁路忆旧(1906—1932)、漳州电话创设简史(1925—1946)、漳州电厂史话(1915—1960)、解放前漳州报刊与通讯社概况(1911—1949)、漳州中西学堂史略(1897—1904)、漳州中西学堂补遗(1900—1919)、忆漳州府中学堂(1905年)、芗剧史话(1920—1949)、漳州竹马戏衍变(唐宋至近代)、台湾义民简大狮的故事(1895—1899)、漳州“小刀会”的传说(1853—1855)、南山寺纪略(唐宋至近代)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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