芗剧《碧水赞》诞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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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0572
颗粒名称: 芗剧《碧水赞》诞生记
分类号: K295.73
页数: 5
页码: 84-88
摘要: 1963年春,在闽南抗旱中产生的“榜山风格”,孕育了芗剧《碧水赞》以及话剧、京剧《龙江颂》,绽开了一簇灿烂的艺术之花。所谓“榜山风格”,其实质就是团结协作、无私奉献、顾全大局的精神。《碧》剧和《龙》剧这两个姐妹篇,所赞颂的,正是这种闪烁着社会主义思想光辉的精神。当年《碧》剧的创作历程,虽然也不无苦恼和坎坷,但现在追忆起来,却也有不少令人振奋和充满创作情趣的时刻。不料和生活一接触,感情上立即掀起波澜。这就是足以证实这三块奠基石,果然是缺一不可。约在7月初,省文化局接到当时的华东局通知,决定于当年国庆节前后,在上海举行华东区话剧会演。
关键词: 漳州 芗剧 碧水赞

内容

1963年春,在闽南抗旱中产生的“榜山风格”,孕育了芗剧《碧水赞》以及话剧、京剧《龙江颂》,绽开了一簇灿烂的艺术之花。
  所谓“榜山风格”,其实质就是团结协作、无私奉献、顾全大局的精神。《碧》剧和《龙》剧这两个姐妹篇,所赞颂的,正是这种闪烁着社会主义思想光辉的精神。
  当年《碧》剧的创作历程,虽然也不无苦恼和坎坷,但现在追忆起来,却也有不少令人振奋和充满创作情趣的时刻。
  我们三个作者约於1963年5月初,奉派到“榜山风格”的发祥地——龙海榜山洋西一带采访。当时的龙溪地委有关领导,给我们提出一个“三高”要求,那就是用“最高的政治热情、最高的跃进速度、最高的艺术质量”,把“榜山风格”搬上戏剧舞台,使之广为传播,发扬光大!
  初接任务时,我们都有点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生怕重任难以完成。不料和生活一接触,感情上立即掀起波澜。一股汹涌的激情,难以抑制。于是,我们用了七个日日夜夜,走访了整个堵江截流、引水解旱全过程;访问了县委、公社党委、机关干部,以及受损受益地区的人民群众,掌握了比较充分的第一手创作素材。
  尔后,我们又用三天时间,完成了《碧》剧创作的初步构想。当地区宣传文化主管部门的领导听完我们的初步构想后,都表示基本满意。随即提出要我们在十天内写出初稿。当时地区文化局的张方局长,为了促成我们能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竟于我们动笔的第三天,在《漳州报》发新闻报道;在侨芗剧场,张贴指日上演的醒目海报,来个“舆论先行”,“广而告之”。
  当时,我们的国家尚处在经济困难时期,物质生活还很贫乏。有关领导为了照顾我们,竟破例地为我们申请解决了十斤白糖和五斤咖啡。地委宣传部还拿出干部自己种植的30斤地瓜支援我们,供我们“聊补无米之炊”。
  这些食品,在今天看来,寒碜得很。可是当时在我们眼中,已称得上难得的美味佳肴了,使我们感激不己!于是,我们便吃住在当时的龙溪地区艺术学校(那时学生都已毕业,留下了空荡荡、阔绰绰的大楼房),开始了日以继夜的“惨淡经营”。
  由于事件本身富有震撼力,生活素材感人至深,使得我们在创作中,都能全神贯注,悉心投入。有时灵感一来,常常是通宵达旦,废寝忘餐。有时直至思路一打开,便即席表演,随口吟诵,滔滔不绝。另一个人则挥笔疾书,忠实记录,不予打扰。真可谓“言不尽则歌,歌不尽则舞”,大有“十个作戏者,九个半颠狂”之概。
  就这样,我们兴来大作,疲时稍息,饥餐渴饮,苦挣苦熬。《碧》剧稿,终于在1963年6月2日凌晨写成。
  《碧》剧初稿誊印后,张方局长一面随时交付地区芗剧团进行排练,一面立即向省文化局呈送,以求征得上级的支持与帮助。记得当时省文化局陈虹局长,曾因身体欠佳而住院疗养。他在病中接读剧本后,兴奋不己。立即亲自执笔,给张方局长写了一封书信。内容大意是:剧本基础不错,主题意义深远,可望成为上乘之作。希望抓紧不放,修改提高。我如身体许可,愿参与这个剧目的创作活动。
  地区芗剧团经过大约半月的紧张排练,记得是在6月下旬先作内部演出,后于“七一”公演两场,以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42周年。
  初稿上演后,方方面面的意见,概括起来,大致是:剧本骨架好,矛盾有层次,人物有性格,主题有意义。只是形象化不够,主要人物说教多,大有修改提高余地。
  若以作者来个“自我鉴定”,我们认为:初稿的可取之处,主要在于人物安排基本适宜,三个戏剧矛盾层次递升,波澜迭起,促进了高潮的自然形成,比较有利于人物刻划和主题的阐发与深化。“三个矛盾层次”,便是:堵江截流,牺牲堤外三百亩——抢救大坝拢口,牺牲一窑砖、三万斤毛(蕨类)草——开闸提高水位一公尺,牺牲堤内千亩大田,救援旱区十万亩。由于这三个类似奠基石的设置比较牢靠,所以,尽管以后易稿十次有三,这个矛盾层次,却依然未曾更改。记得1968年在上海改编为京剧《龙江颂》时,曾有个别改编者,几次想摒弃“毁窑献草”这一中间环节。理由是:烧窑属副业,是资本主义尾巴作怪,若不摒弃,有损龙江大队的光辉形象。可是一搬上舞台,就好像断了一根脊梁骨,大为逊色。后来仍不得不重新启用。这就是足以证实这三块奠基石,果然是缺一不可。
  约在7月初,省文化局接到当时的华东局通知,决定于当年国庆节前后,在上海举行华东区话剧会演。于是,陈虹局长便和省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带领一个话剧创作组,匆忙赶到龙溪地区,与我们一起,下到龙海,深入了解发扬“榜山风格”的前前后后、方方面面、人人事事。
  当时,我们一行八人(局长、处长、陈贻亮、向增、汤印光、陈志亮、芗人、吴毅)都一起吃住在龙海的高坑(原龙海县委人委的新建大楼),日间分两个组采访,夜晚则两组碰头汇报,并统一由陈虹局长和省戏研所陈贻亮同志汇总,进行筛选取舍。
  当时由于话剧会演期限在即,任务紧迫,不容延误。因而其工作重点,自然是放在话剧《龙江颂》的创作上。大约在同年8月间,便在漳州交际处,写成了话剧本《龙江颂》,并由省话剧团排练,于国庆期间到上海参加华东区会演,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不久,还光荣晋京演出,得到了中央文化部的赞扬和奖赏,誉满全国。
  尔后,陈虹局长又回手抓了芗剧《碧水赞》的修改、提高。此时,芗剧组作者增加了吴毅同志,并多次上省城,求教于戏研所的行家陈贻亮、陈茂松等同志,不厌其烦地进行修改。在这期间,地区芗剧团就好比一块实验田,不断地进行实验演出,他们从漳州演到龙海,又从龙海演到省城,广征意见。
  1965年,华东区举办戏曲现代剧会演,福建省组成了包括芗剧《碧水赞》和闽剧《张高谦》在内的演出代表团,光荣地赴沪演出,受到有关领导和广大观众的一致好评。《解放日报》、《文汇报》以及《新民晚报》均发表赞扬文章。上海文艺出版社还把《碧》剧付梓出版。不久,中央文化部艺术局也印发单行本,推荐全国。《碧》剧自1963年6月2日初稿,至1965年3月完稿,历时近两年,修改13稿。
  《碧》剧参加华东区会演后,得到了上海文艺界的垂青。新华京剧团立即组成剧组,并由当时的上海戏剧家协会秘书长汤草之带队,与我们合而为一,同到龙海体验生活,改编、上演了该剧,也取得了成功。
  1968年初夏,上海文化系统秉承文化部的授意,也组成了剧组,聘诸我们中两人参与,共同担负改编京剧《龙江颂》的任务。剧组先在漳州、龙海作了一段短期的采访活动,不久便到上海动笔编写改编本。忙了将近三个月之后,我们才返回漳州。第一稿赶在当年的国庆节于上海首演。当时,剧组曾发来电报,邀请我们赴沪观看。不幸的是,当时的“文革”正掀起“清队”高潮,我们都相继打成“反革命”而关入“牛棚”,以致无福看到自己曾经注入汗血的剧作上演。直至以后该剧搬上银幕,才算补偿到一分眼福。
  通过生活感染,以及多方的创作和演出实践,我们认为“榜山风格”孕育了《碧水赞》和《龙江颂》,而《碧水赞》和《龙江颂》又好似为“龙江精神”插上双翼,使它在祖国的上空,高高飞翔!
  (原载《榜山风格纪实》)

知识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

《漳州文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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