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特训班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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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 第20辑》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0481
颗粒名称: “腾云”特训班始末
分类号: K265
页数: 11
页码: 38-48
摘要: 本文记述了福建省漳州市抗日时期“腾云”特训班始末。
关键词: 特训班 抗日时期 漳州市

内容

(一)
  1944年季春,抗日烽火仍在东南沿海燃烧。一天,中美合作所副主任、美国海军参谋部情报署代表梅乐斯准将从浙江进入福建巡察。他准备在闽为前进指挥站择址,建站后以监测日本海陆空军在闽粤沿海的活动。当梅氏抵达长乐时,在漳州的军统局闽南站少将站长陈达元,便前去邀请梅氏南下漳州,谋划在华安设立一个中美合作特训班。梅乐斯进入华安视察后,在转赴长汀乘机返回重庆前夕,傲气横溅地用英语对着陈达元嘀哩咕噜,陪行的军统局人事处长龚仙舫翻译说,华安距离沦陷区厦门不远,且有苍山峻岭作屏障,在这里设特训班很有战略意义,但须等待回重庆后议定。同年七月,中美合作所主任、军统局副局长戴笠匆匆飞抵建瓯,急召闽北站站长王调勋和闽南站站长陈达元面会。这位戴氏见到陈达元便道喜,说设立华安特训班已经“定板”了,称“中美合作所第六特种技术训练班”,对外叫“腾云”训练班。这个班的主任,按惯例由戴本人兼任,副主任则是陈达元。至于人事问题,陈达元当面向戴笠推荐,在漳州任第五行政区保安副司令的汤涛出任“腾云”班总队长。戴笠点头首肯,但要陈达元电汤到建瓯面谈。又交代说,“腾云”班必须在1944年10月间成立,以“适应东南沿海的战略形势”。
  “腾云”班这么快获准设立,其中有个内情。因为军统局闽南站在谍报效率上曾经震动美国五角大楼:1941年3月,闽南站站长张圣才奉命到菲律宾组织军统站。张氏从谍报所得的日本军部“关于南进抑或北进”的繁嚣争论中,分析出日本将偷袭美军太平洋基地的可能性。他把这一情报密切报戴笠,不久,戴笠又接到潜伏日本军部土肥原身边的“D5”情报员的绝密情报,同样报告日本军部在秘密策划突袭珍珠港这个美军太平洋基地。当年10月,戴笠通过军统美国站站长萧勃,转告国民党驻美大使馆武官郭德权,要他设法通知美国五角大楼,注视日军在太平洋的新动向。
  恰巧,日本特使来栖三郎此时正在美国访问,商谈两国贸易优惠条件,摆出一身“友好姿态”。所以,五角大楼将军对中国提供的“日军将袭珍珠港”情报视为《天方夜潭》,一笑置之。孰料,在美国疏于戒备的情况下,日军于12月7日突然偷袭了珍珠港。美国将军叫苦不迭,在后悔之后,便赞尝起中国情报“何等神秘、准确”。因为闽南站破天荒地打响了国际军事谍报战的一炮,美国海军参谋部情报署才派出梅乐斯到重庆,同戴笠谈判达成成立中美合作所的协议。这次,梅乐斯、戴笠东南行,便很快地在有谍报活动影响力的闽南站的辖内地区批准设立“腾云”特训班。
  (二)
  “腾云”班开始筹建,陈达元根据戴笠指令,密电漳州汤涛:“戴先生要事与兄商谈希速来建阳”。汤涛遂与小同乡、财政部福建缉私处督察汤乘衡乘车北往。可是,车到龙岩遇上洪水冲垮公路桥梁,只好在漳龙汽车公司经理蔡竹禅的邀请下,于龙岩滞留了七、八天。当赶到建阳时,戴笠已经离去,交代龚仙舫代接见。龚对汤涛说,戴老板要你帮助陈达元副主任进行编组,出任“腾云”班总队长。陈达元接着说茬说:“汤兄,你就屈驾出山吧!”汤涛考虑到在省保安处服务多年,有点厌倦,想换换口味,便“嗯嗯”地表示默许,趁此机会跳跳槽。于是,他从龚仙舫处领取一部分器材和装备,率带10几个美国技术教官,分乘三辆汽车从建阳经南平、龙岩,直抵华安,开始在华安县政府内筹建“腾云”班。没几天,陈达元偕同美特负责人、陆军少校摩里士等一班人,也摇摇摆摆地来到华安。随后,军统局电令福建省水警总队总队长余钟民,命令驻漳平的水警第二大队负责押运由重庆运来的武弹药和一大批军用物资到达华安。
  1944年10月,“腾云”班(俗叫华安班)在华安县城华封宣告成立。班本部设在县府内,在华封、草苑、下坂等处强占了许多民房和祠堂;班部辖四个教导营、一个军士教导队和10几个直属连队(组),例如爆破连、突击队、运输连、通讯连、卫生连和气象台,还设有参谋、政训、教务、军械、总务、翻译组和医务室。有趣的是,另有两个只许美国人入室工作的海空监视哨和气象联络台,又有从闽粤边海匪扩编而来的水陆两栖大队两个中队。
  总计起来,这个“腾云”班的全部兵马不下3000人,其中除军统分子和被利用的“外围分子”外,多数是受骗的失业青年和学生,还有一些逃避兵役的社会青年,三者多达2000人。
  “腾云”班成立那一天,陈达元宣布在班内工作的美籍人员全部佩带“T·Y”代号的臂章,中方人员的臂章则是“腾云”两字。他自鸣得意的说:“这样做,一示区别,二尊盟军。”可是,有民族良心的一个中方人员却嘲讽它是一和“白(种人)优于黄(种人)”的媚洋论。
  陈达元公布班部训练特务部队的四个教导营营长名次:一营营长是上校汤涛,二营是上校汤秉衡,三营是上校连济民,四营是少将杨卓夫。这样,早由戴笠口命为总队长的汤涛,一跌变成一营之长。汤满腹怨气,在心里骂陈达元“不够朋友”、戴笠光开“空头支票”。他想不干,一走了之。陈达元劝他,并表示“再上报重庆”的态度。可是,时过半月,陈达元的“上报”石沉大海。没几天,重庆军统局却派来了雷镇钟任“腾云”班副主任,专管全班特务部队的训练,履总队长职。这个雷镇钟原是国民党第三战区警备司令,湖南人,戴笠的手足。他这一来,就把汤涛踢开了。
  汤涛纳闷、埋怨。陈达元劝慰他说:“你是复兴社康译的人,不是军统的‘门内’,我一再上报,就是不批。现在来人了,唯请你屈就。”汤涛想走开,但已辞去保安副司令之职,另觅新就并非容易,所以只好悻悻然呆下来。
  (三)
  “腾云”班成立快一个月时,中美合作所副主任梅乐斯派美国海军中校哈白林到华安,接替原美方代表摩理士职务。陈达元照例设宴接风。入席,两个洋人一南一北的对峙落座。哈白林不请摩理士酒,摩理士也不敬哈白林酒。因为美国海、陆军人员向来不愿一席共饮。席间,哈白林却破例端杯向摩理士敬酒,傲慷的说:“美国海军是罕跟陆军同席喝酒的。来,今日破例,请你一杯!因为你为我的到来而不得不离去。”摩理士感到受羞辱,一言不发,只碰个闷杯。隔天,骄矜的哈白林要摩理士办理移交。摩说“未接上级命令”,不办。哈要动手强行接收,而摩纠集同伙抗命,双方几乎要动起武来。陈达元出来斡旋,做到“两面抹壁双面光”,最后才平息了美特内部的一场争斗。
  美特之间有争有斗,而他们对“腾云”班的中国官兵,以“救世主”、’太上皇”自居。他们晃着“中美友谊”、“盟军合作”的令旗,耀武扬威,呵呵斥斥,吆吆喝喝,盛气凌人。全班共有美特人员30多人,每四人的一月伙食费等于中方一连180名官兵的总和,天天要有鸡鸭、猪肉、鸡蛋、牛乳、面包,专职由陈达元副官杨智中负责供应。美特还吆喝什么“肉食很差”,吓得杨智中侮日要多宰一头牛供肉。这位杨副官够卑躬屈膝的。其实,中方官兵几乎没有自尊。哈白林美其名曰“安全需要”,要“腾云”班各营各连官兵一体留存指印备查。一天,哈命20多名美特分头下中方营、连部,监视中国官兵一个个地按上10个指纹收存入档,个个作了卖身契式的划押。
  美特和特务别动队千把人在华安,要演习、打靶、爆破、擒拿、武装侦察、架设电讯..都要砍树毁林造靶场,派民伕劈地盖房子,在草苑、下坂等村占用祠堂和民居,山区农民都不得安宁。在大坪埔靶场,巴子卡、罗易士、汤姆生、考尔特和卡宾枪、TNT黄色炸药、洋枪洋炮不断地轰响爆炸,硝烟冲出林梢而蔽空,声响惊逐飞禽而无栖。有时候,洋枪洋弹射中了在地里扶犁的耕牛,打伤了在阡陌荷锄的农夫,撂倒了闻声奔窜的惊豚。中外特务却见状狞笑,认为是“揉蚁小事”一桩。
  在草苑美军招待所,内宿的美特一酗酒就拦路猥亵农村妇女,吓得各家关门闭户,没有一个女流擅敢外出。美特还公然向华安县长朱国耀要女人玩玩。县政府有一个女职员,被美特侮辱得不能容忍,不得不透夜悄悄离境而去。中方女特务苏黎希颇有姿色,被美特纠缠不休,吓得她赶快找上翻译组长李显钊作丈夫,但仍然逃脱不了厄运。陈达元随后从漳州挑了几十个娼妓送到华安恭候。
  (四)
  因为日本在太平洋战争中失利,闽粤沿海的中美合作所第四地区前哨指挥站,与“腾云”班几乎同时成立,站址设在漳州青年路基督教堂的一座双层楼,站长也是陈达元。这个对日作战的情报机构,负责搜集日军情报和监测日本海空军活动。这个站设立方案,开头是陈达元亲自与美方代表戴维斯·比斯中校谈判的。陈达元只按军统局传统的谍报小组活动方式提出组织方案,都被比斯否定掉。重庆军统局获讯后,戴笠亲自发电军统粤东台转告闽南站诏汕组组长汤君沭连夜赴漳,协助陈达元参加谈判。汤君沐原是广东陈济棠的属下,后来参加军统西南特训班受训,通晓特工业务,且了解欧美各国的谍查组织形式。他向陈达元建议,把小组活动为主的传统方式变为单线、单身工作为主的西方方式,以适合比斯的胃口,等待方案签订下来,便可以“我行我素”了。汤君沭施出一计,便很快和美方签下了协议。
  前哨指挥站成立,站长由陈达元出任,葛滋韬(化名徐勉)任副站长,美方负责人比斯。比斯原是美国战略情报局第18军事联络组负责人,被派到重庆任中美合作所任技术教官。他到指挥部上任,住在漳州硕仁桥36号(美国传教士洪为霖、漳州协和医院院长厚士端住宅)。比斯到来,小小的漳州城,竟然成为东南沿海美蒋特务情报活动的中枢,光设伏在漳州的情报台就有30几台,从漳州派到沦陷区的男女情报员最多时不下50人。他们主要是搜集日伪军的动态情报,给盟军提供加强对日军袭击活动的目标。那段日子的战绩有:“中国南部海面,我B—24式机轰炸厦门之码头”、“散泊闽海敌舰五艘被炸沉没”(盟军东南亚总命令部战报),“盟机于同安海面炸伤敌运输舰一艘,厦门海面炸沉敌运输舰两艘、汽艇两只”(中央社极道),“南调广东的日本陆军第9师团德本光信部,在漳浦、南澳海面遭我陈纳德第14航空队(飞虎队)轰击,敌舰沉人亡,损失数千兵”(《陈香梅回忆录》)。1945年5月,根据戴笠批准,陈达元在漳州执行了袭击浯屿、南澳日军的“海马计划”和“蛟龙计划”。6月,重庆派美特克拉克上尉前来指挥“海马”行动。克拉克指挥“腾云”班水陆两栖大队正、副大队长蓝锦涛、汤君沭率部出发,由反正的浯屿伪军司令莫清华带路,从海澄岛美乘船出袭。不料,船到半海,被日军巡逻艇发现,遂遭开枪追击。克拉克所乘的指挥船受伤入水,他抢先潜水游上石礁逃命。蓝部官兵见状,感到出师未捷将先逃,还打什么!他们便也转舵后退。就这样,袭击浯屿日军仓库的“海马”行动宣告失败了。克拉克被救回时,浑身皮肉都布满了被蚵壳刈破的血痕。为此,“蛟龙计划”就不敢再冒险尝试了。
  (五)
  1945年进入七月,盘踞在金门的日军德本光信部有南窜迹象。陈达元把“腾云”班四个教导队分调漳州、长泰、华封和汰内四处。7月8日,陈达元召见“腾云”班第一教导营营长汤涛,命令率部到漳州南郊待命,准备截击败退之敌。见面后,陈给汤营配备两挺乐维士机枪,补给不少弹药,还配备了一个由10几个美特组成的机枪炮排和一名译员谢炳刚。11日,汤涛率部在梅林待命,日敌正在抢渡漳浦旧镇港。汤部冲至后埭山与敌进行炮战,两三小时后日敌无法渡海,转向漳浦县城方向窜逃。在深水坑,“腾云”班杨卓夫营与日敌发生遭遇战。因为杨营轻敌仓卒应战,死伤半百。12日,“腾云”班汤秉衡营爆破队在日敌南窜必经之道的盘陀岭埋放炸药,遇上日酋德本光信部先遣队,未经火战,汤营爆破队撒下炸药包便向西南方向溃退。13日,军统闽南站控制的《闽南新报》却以大字标题报道:“陈将军(达元)督战盘陀岭告捷。”真是自欺欺人。
  其实13号这一天,日敌攻占盘陀岭,已经顺利进入云霄县境。那天,汤涛第一营挺进云霄岳坑乡,派第一连和一个美特机关炮排占领盘陀岭的右侧高地。但美特不接受命令,而第一连轻武器射程不远,以致高地被敌军用山炮攻占。汤涛岔愤地问英语译员谢炳刚:“你译话译准了没有?机关炮排美兵为何不受调遣?”谢说:“我译话一语勿错!”他还对汤解释,“13”日,对美军来说,那是个不吉祥的日子,他们要在胸前划十字架祈祷,当然不愿意上阵参战。汤涛这才明白:原来西洋兵是择吉日打仗的。
  14日晚,汤秉衡所率的教导第二营插向御史岭,与日寇对火了一阵子,德本光信便收缩兵力,发射信号弹,照明弹,集兵窜过马山、大埔。15日拂晓,汤涛第一营挺至诏安石刹溪,日寇正在横渡四都港。可惜,轻武器的火力不及,只得巴瞪眼忍看日敌逃之夭夭。19日早,国军75师的一个营在公子店附近阻击日敌,尖兵连几乎全部伤亡。日军向闽粤分界的汾水关流窜,虽然遭盟机轰炸,死伤百余,仍披甲向广东饶平辖属溃去。日军德本光信支队自从南太武、镇海登陆南窜后,先后七天南逃150公里,流窜海澄、漳浦、云霄、诏安四县,而且不受堵击重创。20日,日敌全部窜入粤境,“腾云”班的追击任务也告完成,陈达元下令四个教导营返漳待命。可是,沿线百姓骂开了,嘲讽打过小枪小炮的“腾云”班是在日军腚后“放鞭炮送行”。
  7月下旬,“腾云”班四个教导营全体官佐,集中在漳州东坂后圣多玛斯神学院开作战检讨会。会上,官佐们为了邀功请赏,歇斯底理地相互指责和攻讦。唱了一台不体面的喧闹剧。汤涛在会上受到指责,诬他“作战不力,贻误战机,丢失盘陀岭”。汤起立辩解,说因美特机关炮排不从命协击,致敌前窜。译员谢炳刚作了证,才嗫了攻击声。最后,评了伤亡最重的第四营营长杨卓夫为“英雄营长”,而这个杨卓夫却未曾到前线指挥。这次论功行赏,其实是个贻笑大方的骗局。
  (六)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人民坚持八年抗战获得最后胜利。陈达元为了摘胜利桃子,在“腾云”班全部美特返国时,便把班本部从华安移到漳州,把教导一营推进海沦,二营调驻嵩屿,三营派往石码,四营挺抵海澄,直窥鹭岛,打算抢先劫收厦门。可是,省保安处处长严译元也率三个保安团开赴集美,准备渡海入厦;省派的厦门市市长黄天爵也率员到漳;海军第二舰队司令李世甲少将也要入厦门要港受降;财政部派李致中兼厦门市接收组组长。真是想分羹者多多,但谁人为首?何人主持受降?因为各有来头,几个大臣在漳州九龙饭店相争不下,吵闹得乱了套,省政府主席刘建绪到漳州来调解,还是不见和局,最后只好发电报请示重庆国民政府作决定:厦门由厦门市政府和海军接收;金门由省保安处接管;中美合作所“腾云”班可驻鼓浪屿,参加受降仪式。9月26日,握有军统大牌的陈达元擅自命令雷镇钟率领四个教导营先行开进鼓浪屿,动手接收了日本领事馆和海陆军医院以及汉奸财产。而厦门市长黄天爵一行接管大员迟迟于10月1日才进入厦门岛。
  陈达元的三千特务兵马在鼓浪屿,身穿美式军服,头戴船形帽,进影院看白票,上馆子不给钱,进公园乱撒尿,上街亵搂女人..搞得鸟烟瘴气,人心惶惶。久经奴役苦的鼓浪屿人指着“腾云”兵的脊梁骨骂是“土匪帮”。
  陈达元个人在接收中也发了“胜利财”,自己捞了许多金条、美钞和鸦片,还占有一座花园式别墅,厦门人说这是劫收;“腾云”班副主任坐毡虎头山,看见别入在劫收中发横财,便叫汤涛和警卫连长张介义跟日本大佐武官做生意,用副食品、燃料同日军换取阴丹士林布,在一个半月内,供应投降的日军有毛猪30多头,草40多万斤以及大量蔬菜、花生油,换取布料300匹(匹19000元),以每匹高价30000元卖出,净利得300多万法币,雷镇钟得100万(可购17两黄金),汤涛分得60万,张介义得20万,其余的做哔吱、卡其军装,给上尉以上军官各发一套。
  厦门受降后,海军李世甲少将奉命东渡台湾,陈达元和他的汤秉衡二营、连济民三营同时调赴台岛。至此,“腾云”班解体了,留在鼓浪屿的汤涛、杨卓夫两营便改称“军事委员会别动军暂编纵队”。1946年元月,军统局派胡子萍少将为点编委员,从重庆飞厦改编“别动军暂编纵队”为“别动军独立第二支队”。接着,又和广东梅县“中美合作所第十三特种技术训练班”合编为“交通警察第六总队”,开往上海担任沪宁铁路线的护路任务。此时,汤涛离开队伍,由原副营长祁缉光跟队伍北上。可是,时未四年,这支交通警察第六总队就在上海解放时被人民解放军全部歼灭了,总队长祁缉光于上海北站四行仓库被活生生地擒获(1975年特赦时始返漳州)。至此,“腾云”特训班命终了。

知识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 第20辑

《漳州文史资料 第20辑》

本书是福建省漳州市文史资料汇编,包括等“腾云”特训班始末、云霄抗日民谣、台湾抗日义勇队和队长李友邦、漳浦抗敌宣工团与《漳报》、一枚盟军奖章的由来、战时的龙中生活、在诏安脱离伪军的经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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