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善堂”、“天益寿”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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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州文史资料》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0389
颗粒名称: “同善堂”、“天益寿”药局
分类号: F727.57
页数: 5
页码: 27-31
摘要: 解放前,漳州有两家闻名的老药铺,一家叫“同善堂”药局,另一家叫“天益寿”药局,都是经营中药材,各有特色,名闻遐迩。蔡母服药后,疗效甚微。周认为下药对症,怀疑药品未依法泡制。他验过药渣,果真发现大多是未经泡制的生药,以致未臻药效。于是,周延扬亲自泡制,煎药进服,蔡母的病体遂有转机,复进汤药,疾病霍然全愈。生、熟药物,其性能与功用皆不同。“同善堂”开业后,周延扬在公余勤于监督匠工泡制药物,备受病家青睐,帖药者众,获利亦多。1908年,漳州洪水为患,“同善堂”店屋四座被洪水冲倒,药物药具均损失无遗。陈庭俊面对来自姻亲家的挑战和中伤,咬紧牙关,沉着应付,一是注重药物质量,二是扩制中成药,三是多渠道开展业务。
关键词: “同善堂” “天益寿” 药局

内容

解放前,漳州有两家闻名的老药铺,一家叫“同善堂”药局,另一家叫“天益寿”药局,都是经营中药材,各有特色,名闻遐迩。
  由盛而衰的“同善堂”
  “同善堂”药局有近200年创业史,创办时间早在清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创业人周延扬。周是浙江省嘉兴县秀水人,因作幕府到漳州,公余兼歧黄术,给朋友看看病。他的医术高明,药到病除,且深谙中药泡制,善于辨别药产地道真假,因而名传四里。
  有一年,清廷大学士蔡新的母亲重病在漳浦县家乡,经医诊治,多人束手。蔡新告假离京返浦侍俸汤药,随同而来的御医几派药方也不见起色。蔡新便通过州县招聘良医,得府道两署荐举周延扬前去诊治。周经过望、问、闻、切,审慎诊断,拟下一方。蔡母服药后,疗效甚微。周认为下药对症,怀疑药品未依法泡制。他验过药渣,果真发现大多是未经泡制的生药,以致未臻药效。于是,周延扬亲自泡制,煎药进服,蔡母的病体遂有转机,复进汤药,疾病霍然全愈。蔡新欣喜之下,赠金礼谢,周延扬璧还未受。蔡新与周叙谈中,论及生熟药物功效的区别。周延扬说,例如芍药一味,生治风寒感冒,炒制则可佐补剂;又如地黄,生者凉血之用,熟为滋阴补血之物。生、熟药物,其性能与功用皆不同。蔡新听后,甚慕周的医道和药物泡制,便建议开个药铺以济世。后,周延扬几经筹措,创办了“同善堂”中药铺。蔡新赠送“心稽指化”匾额,附序说:“延扬周生,究岐黄术,知本末先后之序,方无殊绝而取效甚速,亦可谓能见大意者也,因书以颜其堂。”
  “同善堂”开业后,周延扬在公余勤于监督匠工泡制药物,备受病家青睐,帖药者众,获利亦多。后,周延扬病逝浙江省故乡,药铺托人代理,其子周寿彭成年始接掌铺务,遂改变经营方式,利用故父生前的秘方制作中成药出售,获利后购置店屋数座,并入籍漳州,作久居之计。
  到清同治三年(1864年),周寿彭殁于兵灾,该药铺由萧姓任经理,因为不善经营,加上市井潇条,药业不景气,亏蚀得几不能支,只好由周寿彭长子周庆丰(咸丰时榜解元)接手管理。书生经营,不谙商道,亏蚀日多,药库渐空,乃至停业。后经周氏家属会议商决,交周庆丰四弟周庆恩自筹资金,重新经营,但按月交付原牌号租金给各房男女维持生活,至于药铺盈亏与各房无干。至此,“同善堂”店与家的关系开始分开。
  周庆恩自小习商,经营有法,且熟悉药道。掌店后,对内则重视拣选地道药材,监督药物泡制;对外则极力宣传“同善堂”复业,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同时在初春元宵节开门营业那一天,把本店自产的乌鸡丸和固本酒准备100份作礼品,摆列停当,然后启开店门,燃放红鞭炮,以吸引群众围观,并向在场的群众宣告,若给药店送“吉利”红包者(每包铜元两枚即可),回送礼品一份(乌鸡丸四粒,半斤装固本酒一瓶,价值五角银毫)。所以,营业第一天,顾客盈门,讨个全年生意兴旺的好兆头,更重要的是以此举扩大了业务影响,做了活生生的宣传广告。于是,药店逐渐起色,自制的丸散药酒也为买家所信赖、所乐购。
  一过数年,店务繁多,业务大臻,遂提升药工温发祥(广东梅县人)任经理,襄助店务,分设门市,向外推销,购进道地药材,并在店内加强制、春、研等多方制药,使丸散成药遍销漳属各县。到清光绪年间(1908年前),“同善堂”已从获利中积累雄厚资金,除用游资购置田园厝宅外,并分资经营棉布棉纱、生药材、五谷等途商业。1908年,漳州洪水为患,“同善堂”店屋四座被洪水冲倒,药物药具均损失无遗。但周庆思挺起脊梁再造店屋,购置药材药品,亟力支撑,艰苦维持。未几年,业务发展,面貌复新,便对乌鸡丸的原包装实行改革,采用腊壳封装,既卫生又耐久不坏,销路日益扩伸,远销泗水、巴城等南洋各地。民国九年(1920年),周庆恩被选为龙溪县商会会长,自此“同善堂”走上最盛时期,每年营业总额约4万余银元(其中外销额占三分之一),中成药品以乌鸡丸最畅销,次为“臭矾”(卫生丸)和参葺固本酒。全店每年盈利2万银元,财产累值10余万元,跻身于漳州富商之列。
  1922年周庆恩逝世,由其弟三子周运鸿和经理余道南共同掌店。1932年,“同善堂”遭地痞流氓抢劫,店务由周庆恩次子菊坡、四子秉衡、五子秉源及孙友松共同管理。因权不归一,推诿职责,兄弟叔侄私享寄生生活,不谋事业发展,以致业务渐衰,资金终告枯竭,唯有将产业变卖,其他如棉布棉纱、生药材、五谷商店也先后倒闭。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虽有惨淡经营,但停顿外销南洋,内销随而差落;药酒制作也因原料缺乏而勉强维持生产,所得也因货币贬值而亏蚀成本。如此颓唐局面,强撑到1945年抗战胜利。斯时,周氏一家百余口坐食山崩,药铺资金日空,药物有出没进,真似西阳将下,只得靠变卖出租的店屋作苟延残喘。1949年漳州解放,创办近200年之久的几经波折、几临倒闭的“同善堂”药局才获得新的转机。
  竞争取胜的“天益寿”
  “天益寿”药局创办于清光绪十二年(1886年),创办者是漳浦人陈锦畴。陈原是“天保堂”药局店徒。当年,他筹资自谋发展,先在漳州城始兴路(今台湾路116号)赁屋创设“天益寿”药局。当时药市习惯,都兼设“坐堂先生”,既看病又卖药,以图收入。但陈锦畴认为医术高明的“坐堂先生”难聘,若延请庸医坐堂,治不好病家之疾,反而损害药店声誉。他革掉旧习,不设“坐堂”诊病,专心于加工制作药片出售,在质量上求上乘,以取信于顾客。他加工饮片十分考究,把刨好的生饮片铺放在有粗纸垫底的篾筛上,每层用粗纸复盖,一个篾筛堆叠好几层,最顶上一层盖粗纸后压均细沙,然后放在烈日下曝晒,药片与阳光没有直接接触,其药片水份又被铺垫的粗纸所吸收。晒后阴干配用,保持药片的药效成分和原有色泽,可以提高药用疗效;在泡制方面,有他独特的制法。如炒淮山、白芍,惯用灶心土混炒,而陈锦畴却用乌糖和沙混炒,药片呈乌金色,光滑美观,药效不减。顾客为之爱买“天益寿”的药片。
  陈锦畴掌管药铺,讲究信用,连药价也设暗码固定计价法,做到“童叟无欺”。在旧社会,药店计价复杂,一纸处方,多者十几味,少者四、五味,每味重量只有几分几钱,计价又要“四舍五入”,同一纸处方往往计价不一。陈锦畴便在店内设“但、愿、人、少、病、不、虑、药、生、尘”十个暗码,来替代一至十的数字。如果顾客第一次拿处方进店配药,每帖药价计合两角,即在处方空自处注明本店的“两角”暗码。若再来配药,依暗码收钱,前后保持价格不变。这样做,“童叟无欺”,给顾客印象良好,营业也随之看好。
  陈锦畴身故后,由长子陈庭俊接掌店务,除继承制药配方传统外,还发展“十全”、“八珍”、“杞菊地黄丸”、“宝婴散”、“麻疯丸”和“补脾米园”等中成药生产,自制自售,店中业务长足进步,获利甚丰。于是,陈庭俊参与开设股份制的“天元”钱庄,又利用钱庄游资屯积药材,大获厚利。他打算大展鸿图,出资在始兴路(今台湾路141号)购地造店。想不到,此举引起同行的嫉妒,首先发难的还是他的姻亲“天保堂”吴老板。吴家为了打倒药行的竞争对手,利用封建旧俗要陈庭俊为母亲吴氏大摆寿宴。按当时风俗,祝寿讲排场,动辄要花千金,对“天益寿”聚资生财,无疑是一次打击;吴家接着大肆诋毁“天益寿”的药物功效,流言蜚语四溢,在群众中中伤其信誉。陈庭俊面对来自姻亲家的挑战和中伤,咬紧牙关,沉着应付,一是注重药物质量,二是扩制中成药,三是多渠道开展业务。最后,“天益寿”没有被搞垮,反而从盈利中抽资购置田园,又合资开设“采凤”西饼店、“同德”布店,从而进入了全盛时期。直到1932年,“天益寿”灾祸降临:在青年路的家宅被抢劫,合股的“天元”钱庄倒闭,药店生意又陷入困境。这回,陈庭俊顶不住了,愤疾而身故,店务由弟弟庭彦接掌,具体业务由儿子葆中分管。陈葆中经营有法,承遵父训保持饮片原有质量,药味配方齐全,顾客满意;他兼营药用酒类,购买进口葡萄酒分庄销售,自制荔枝补酒售出。抗战烽火四起时,洋酒断货,则利用储存的高梁酒配制“参茸固本酒”,行销市面,日进银元上千。后,酒类经营从“天益寿”药局划出,另设“晓星”酒庄,独立核算;而药局的中药销售额看涨,在药材行业中依然遥遥领先。它的饮片质量,信誉日隆,直到1949年解放前夕仍有中兴之势。1950年,“天益寿”药局捐献4500万旧人民币,作为购买飞机大炮支援抗美援朝之用。1956年,该药局并入公私合营制药厂,走上新的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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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文史资料

《漳州文史资料》

本书收录“北京幸见毛主席”、“党培育我成为水稻专家”、“周恩来同志的亲切教诲”、“漳州解放前商贸掇碎”、“我在体坛上的拼搏历程”等41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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