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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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礼记集说补义》 古籍
唯一号: 120020020221003280
颗粒名称: 曲禮
分类号: K892.9
页数: 29
摘要: 方宗誠對《禮記·曲禮》之補義。
关键词: 古代礼制 注释

内容

父母存不許友以死
  古者民生于三事之如一惟其所在則致死馬死孝死忠死
  義則有之未有許友以死者父母存固不可即父母歿亦豈
  可許哉張楊園先生曰春秋戰國時多游俠之士秦漢間諸
  儒必是見有許友以死而父母失所者故為此説豈知如臨
  深淵如履薄水君子固終身以之耶
  父前子名君前臣名
  此承上文男子二十冠而字而言盖冠而字之者敬其名也
  然旣字之後人于他處可稱其字于君父之前必仍稱其名
  吕氏不詳語脉乃曰事父者家無二尊雖母不足以抗之故
  無長幼皆名不敢致私敬于其長也國無二尊雖父不足以
  抗之而引春秋傳欒鍼稱其父名曰書退為擾夫與不敢拉
  父乃妻道也在子則何可敬父而不敬母且烏有父前名母
  之理微獨母也即伯叔族長亦馬有名于父前之理至于人
  臣在君前奏對稱臣父某則有之直稱其名曰某與外人無
  别自古如栾鍼者未之多見也况栾鍼此時並非奏對于君
  之词直稱書退倍理甚矣可引以爲㨿予荀瑩對椘子曰君
  之外臣首可見不當直稱名也且君前名父有栾鍼為㨿矣
  父前名母又何㨿乎集説在此殊未審矣禮曰大夫不名臣
  姪娣士不名家相長妾又安有名父母名母名伯叔族長之
  理乎亦自相矛盾矣
  共食不飽
  集説云共食而飽非讓道也義既精矣而惜抱姚氏又曰言
  不得使人乆坐俟吾之飽人食巳則亦止耳此説亦通宜並
  存之
  客絮羮主人辭不能烹客歠醢主人辭以窶
  安溪李氏曰若主人以是為辭豈不是羞客意此二句是解
  文恐主人愧不能烹及窶也按此説近理宜從之
  平䘮弗能賻不問其所費問疾弗能遺不問其所欲見人弗能
  舘不問其所舍
  古人誠篤不尚虚文如此類可見然亦稍近于拘矣禮原于
  天理而行之必當乎人公弗能賻弗能遺弗能舘亦或由勢
  處於窮問其所費所欲所舍亦情之所不容己理之所不可
  少者也何為遂不問乎習乆之必又有情意契然不相関之
  獘矣
  君子行禮不求變後祭祀之禮居䘮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具國
  之故謹修其法而審行之
  此言君子之行禮也不有意欲與俗違皆如其國之故故舊
  章也謹修其法而審行之則亦不狥俗以害禮也子曰麻冕
  禮也今也純儉吾從衆此不求變俗之謂也拜下禮也今拜
  乎上泰也雖遠衆吾從下此謹修其法而審行之之謂也滕
  文欲行三軍之裘而父兄百官皆不欲是但知不求變俗而
  不知謹脩其法而審行之是同流合汙之見也集此説節多
  悞解
  去國三也爵禄有列子朝出入有詔于國者若兄弟宗族猶存
  則反告于宋後去國三也爵禄無列於朝出入無詔于國唯興
  之日從興國之法
  錢氏■曰有列有詔以新國言盖己登朝署出入胥由君命
  不用不用其禮典但京族猶存則冠娶妻必告死沙赴以致
  其親之之息未仕則悉由本俗待有起為卿大夫者乃徔新
  國之制重本之道也愚按如集説亦可通惟出入有詔于国
  句不可暁似此説為長
  自稱子諸侯曰寡小君
  惜抱姚氏曰自字當衍去愚按此與論語稱諸異邦曰寡小
  君意同謂國人自稱于諸侯也非謂夫子自稱也集説引疏
  曰古者諸侯相饗夫人亦出故得自稱坊記云陽侯殺繆侯
  而竊俱夫人故大饗廢夫人之禮竊謂聖王禮制最重男女
  之别馬有諸侯相饗夫人亦出之禮鲁荘公與夫人文姜如
  齊申繻諫之曰女有家男有室無相凟也謂之有禮易此必
  敗楚子過鄭鄭文夫人如楚軍君子譏楚王曰為礼卒于無
  别無別不可為禮春秋之時君子尚知此為非可見周公制
  禮之時原無大饗夫入亦出之条也弓春秋以後之失禮也
  而可㨿以觧禮經乎
  諸侯有夫人有也婦有妻有妾
  按天子之妃曰后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婦人庻人
  可妻名異而分司故論語稱夫人曰邦君之妻魯衰公于悼
  公之母服齊衰曰魯公妻我妻卽夫人也不得于后夫人
  之外别有所謂妻者錢氏■曰妻即后也諸侯亦然妻即夫
  人此説家是此有妻二字當為衍文昏義古者天子后立六
  官三夫人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妻亦當為妾字之訛
  不然何以不言妾数也
  為人臣之禮不顯諫
  不顯諫者不題巳之諫此志厚之道也非不犯顏諫諍之謂
  檀弓
  檀弓兔馬
  按擅弓于公儀仲子之觀未有考然其免也必子禮服當免
  者集說乃謂弓以仲子舍孫而立庶子故為過禮之免以弔
  而譏之鑿矣尋玩本又安見其如此乎且欲譏人之無禮而
  先自處于非禮乎
  孔子少林不如其墓殯于五父之衢人之見之者皆以為葬也
  其慎也盖殯也問于聊曼文之母然後得合葬于防
  按此節集説本史遷注鄭而辨正之論既卓矣究未明記者
  之又義也孫氏護孫曰不如其墓殯于五父之衢十字為一
  句惜抱姚氏曰慎如詩曰予慎無罪之慎訓審也古人殯亦
  掘坎而其上舉塗與葬相似史記索隐云聖母笄年適于聖
  父無幾而老死是少寡盖以為嫌不従送葬故不知江氏慎
  修亦曰母年必或不親見其寔士之淺深殯所大夫而聊人
  靚其役是以曼父之母得其詳愚按諸説是也孔子少孤不
  如其墓殯子五父之衢謂孔子父墓寔葬■五父之衢因少
  孤不得其詳也何以不况人之見之者皆以為葬也而孔子
  詳審之盖殯也盖者疑而未敢遽信之词因問于聊曼父之
  母稱母則年已老矣盖五又之衢旁近所居者也問之無疑
  然後啟其墓而與母合葬于防文義事情當是知此玩慎
  字問字然後守聖人慎終之心曲析詩盡可為天下後世法
  者也
  孔子既祥五日彈琴而不成聲十日而成笙歌
  集説云引孔子之事者以見餘哀未忘也愚按此節當為
  記者傳聞之訛盖大祥後中月而橝既禫而後免䘮除服
  祥不得為終䘮也■傳曰禫而飲醴酒始飲酒者先醴酒始
  食肉者先食乾肉謂孝子不忍發初御醇厚之味也然則既
  祥五日烏可即彈琴耶孟獻子禫縣而不樂比御而不入孔
  子謂其加人一等子夏既除䘮而見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弹
  之而不成聲若孔子既祥五日而彈琴十日而成笙歌是政
  在孟献子子夏之下矣魯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孔
  子曰踰月則其善也今乃五日而彈琴十日而成笙歌不與
  踰月之説自相矛盾乎禮之所在不可一朝踰越馬五日十
  日其勝于朝祥而暮歌者幾何也吾從兄植之先生亦嘗辨
  之
  伯魚之母死期而猶哭夫子聞之曰誰與哭者門人曰鯉也夫
  子曰嘻其甚也伯魚聞之遂除之
  亭林顧氏曰此自父在為母之制當然疏以為出母者非也
  曾子怒曰商汝何無罪也吾與汝事夫子于洙泗之間退而老
  于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汝于夫子爾罪一也䘮爾親使民
  未有聞馬爾罪二也䘮爾子䘮爾明爾罪三也而曰爾何無罪
  馬
  按子夏哭子䘮明于情事未可定其有無而如曾子所責則
  記者之誣明甚何者聖門之中篤寔無如子憂盖最謹守夫
  子之教者孔子既沒猶與子張子游以有若事聖人欲以所
  事孔子事之雖其識不逮曾子而斷無不尊師而尊已之事
  也其既除裘而見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彈之而不成聲餘哀
  之未能忘且如此是又豈有不隆于親而隆于子之事乎且
  明呼友相呼以字聖門諸賢未有相稱名者今曰商曰汝曰
  爾芳師之于弟子者然亦異■曾子之氣象矣方正學先生
  曰孔子之門人曾子最少曾子之父與師商固友也曾子于
  子夏之裘明而弔之則宜其名而數之者非曾子事也何以
  明之曰其辭倨而慢曾子之言愨而謹
  夫書居于内問其疾可也但居于外弔之可也
  問其疾可也所以警人之宴安弔之可也以所警人之游蕩
  孔子之衛遇舊舘人之䘮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貢脫驂而賻之
  此節語多可疑聖人之用情當哀而哀當賻而賻而賻之輕
  重亦有準則如此節謂遇一哀而出涕似是不當出涕而出
  涕又曰予惡夫涕之無從也小子行之似又因出涕之過子
  情而乃以脱驂者緣飾之苟非遇于一哀而出涕本無庸脫
  驂以賻之也聖人存心行事似不如此
  孔子蚤作負手曳杖逍遥于門歌曰泰山其頹乎梁木其壞乎
  哲人其萎乎
  吳草庐先生曰聖人德容始終如一至死不變今負手曳杖
  逍遥于門動客周旋中禮者不如是也聖人樂天知命視死
  如晝夜豈自為歌詩以悲其死且以哲人為稱又以泰山梁
  木為比若他人悲聖人之將死而為者歌則可聖人自為此
  則妄也盖是周未七十子以後之人撰造為之欲表聖人之
  豫知其死将以尊聖人不知適以卑之耳愚按此説似可從
  子夏問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
  弗與共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兵而門曰請問居昆弟之仇如
  之何曰仕弗與共國銜君命而使雖遇之不門曰請問居從父
  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為魁主人能則執兵而陪其後
  按此章決非聖人之言也居父母昆弟之仇寢苫枕干不仕弗
  與兵天下仕弗與共國此固孝子悌弟之心然亦當明其父
  母昆弟之死為當罪與否如當罪則不得仇不當罪而負屈
  則必愬之于君以定其獄又不得直則愬之方伯愬之天子
  安有遇諸市朝不反兵而門及執兵而陪其後之華春秋無
  義戰以敵國不得相征也而况為臣反者曲直不求辨于上
  而遽自相仇殺乎夫小民方興相為敵仇乃紂失政之昕致
  鳥有聖人取亂世之事以為人子為人兄弟者之大法也曰
  愬之方伯愬之天子終不得直則如之何曰如是而後乘間
  復其仇以束身于司敗可矣曰上之所以罪之者将何如曰
  當覆質其父兄之事果有罪而死而子弟又負固戕殺人則
  當治以亂民之罪果無罪而枉死于強橫之手而子弟窮極
  計無復之不顧一身之生死以復其仇此孝子悌弟之可矜
  嘉者也則不得加以罪而惟深罪從前不能理其曲直之士
  師以明大罰曰如勢■卑弱而所仇者強知愬之上終不得
  直也而先刺殺之然後以生死德于君上何如曰此在後世
  或有為之者乃孝子悌弟之無可如何者也聖人固亦取之
  而當時論居仇之道則必不取此以為一定之常法盖凢立
  法于天下垂訓于後也沙其可為經者而不先以權宜之説
  示人也吾固曰此章所論羊孔子言也
  子游楊裘而弔
  集説引疏曰凢弔䘮之禮聖主人未變服弔者吉服吉服羔
  裴元冠緇衣素裳又袒去上服以露楊衣此祸楊裘而弔是
  也愚按主人未小礆未變服者以服一時不能成也非是時
  可以從吉也弔者楊裘亦以主人未變服故亦不用弔弔服
  徃非是持可服羔裴元冠也羔裘元冠夫子不以弔豈分于
  未礆既礆乎惜抱姚氏曰檀弓羔裘元冠夫子不以弔孔氏
  説此但指主人小礆之後若主人小礆之前當以朝服徃則
  正是羔裘元冠矣其說非是禮記但載子游楊裘而弔禓裘
  豈即朝眼哉檀弓承上始死羔裘元冠者易之而已則將弔
  人者亦必易去羔裘元冠雖王人未小後必不以羔裘元冠
  徃也至所易則古人常居布冠止是白冠漢魏六朝人巾衿
  猶白隋唐乃不然又古人弁以葬則弔者或弁或白布冠皆
  可其衣或素於或深衣其裘或麂裘或狐裘貉無不可所弔
  若是朋友自當疑衰其但為所知死則不必疑衰但不以羔
  裘元冠弔耳
  䘮欲速貧死欲速朽
  按此章所記恐亦非寔䘮欲速貧死欲速朽二語偏激不
  中有予且如其非君子之言而曾子傅心大賢曾子獨不得
  其詳耶既末得其詩何以子游能疑之而不信而曾子平日
  用格物致卯之功者反于此不加精察而固與有子争執耶
  是何滯泥若斯之甚也且即如子游言死之欲遂朽為桓司
  馬言之也䘮之欲速貧為敬叔言之也然吾觀聖人平日言
  論氣象無徃不出于中和即有為而言亦終無偏倚之説
  今乃為比言耶且夫欲速貧欲速朽激也非中也不欲速貧
  不欲速朽亦私也非理也聖人于貧富死生之來無非順應
  樂天卯命循理守分而巳全不以一毫人為私意参乎其中
  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槨順禮而巳矣失魯司冠将之
  荆先之以子夏申之以冉有審乎出■進止之宜而已矣而
  曰以斯知其不欲速貧也以斯知其不欲速朽也不亦陋乎
  故曰非實也記者之誣也後見方正學先生亦辨之
  公叔木有司母異父之昆弟死問于子游子游曰其大功乎狄
  儀有同母異父之昆弟死問于子夏子夏曰我未之前聞也魯
  人則為之齊衰
  廣安游氏曰後也所承傅之禮有出二代之末沿禮之失而
  為之者如不䘮出母古禮之正也今禮家有出母服齊䘮杖
  期此後世之為非禮之正也同母異父之昆弟不當為服子
  游曰為之大功魯人為之齊衰亦非禮之正也昔聖人制禮
  教以人倫使之父子有親男女有别然後一家之尊知統乎
  父而厭降其母同姓之親厚于異姓文在則為安服齊衰期
  出母則不為服後世既為出母制服則雖異父之子以母之
  故亦為之服矣此其失在子不明父母之辨一統之尊不別
  司姓異姓之親而致然也及後世父在而廾其母三軍之服
  至異姓之服若堂舅堂姨之類亦相緣而廾夫禮者以情義
  言也情義者有所限止不可徧給也母統於父嚴于父則不
  得不厭降于母厚同姓則不得不降殺于異姓夫是以父尊
  而母平夫尊而婦卑君尊而臣卑皆順是而為之也今子游
  欲以意為之大功此皆承也俗之失失之之原其來寝逺後
  也不攷其原而不能正其失也
  子思之母死于衛
  解者多謂子思之母後嫁于衛愚■断其不然子思之母
  非他孔子之婦伯魚之妻也禮曰從一而終又曰夫死不嫁
  古之道也賢如伯魚豈平日尚不能敬身以率婦聖如孔子
  尚不能脩身以化其家耶淮曰婦人之愚或有未諳禮義者
  然既為孔子之婦伯魚之妻而不能濡禮義之化是孔子伯
  魚之德不足以刑其家矣馬得為聖賢昔宋程子有言餓死
  事小失節事大誠以失節而生不如寒餓而死之為安也況
  孔子家雖貧不遽至是而謂有此事哉史記世家言孔子年
  十九娶守官夫人二十伯魚生六十八夫人卒七十伯魚卒
  時年巳五十矣子魚之母亦當相若豈有五十将就木之人
  而尚不知守禮義以失大節耶且是時孔子年衰老僅一子
  早卒夫人先逝子思稚弱以恒情言即也俗愚婦人尚有不
  忍捐而去之者以孔子之婦伯魚之妻不義不仁乃至是宇
  斷之于理考之于事撥之于情皆可信其必無者也或曰豈
  醮非義是固然矣然禮婦人從一而終與夫死不嫁之言豈
  亦出程子後耶昔孔子刪詩序鄘風首柏舟之篇修春秋
  記紀季姬之卒葬以褒其賢易恒之六五象傅曰婦人貞吉
  從一而終也非孔子之言耶安有孔子立言垂訓為法于天
  下可傳于後世而反聼其子婦違■害義而不能教也以■
  過者化所存者神之德而子婦同居數十年而猶未知社義
  馬吾固卯其斷斷不然也然則記禮者曷以有此言盖周衰
  禮壞諸儒各以其意修明禮制徃■托子孔子之徒以自重
  其說先儒所辨非一事也如孔子子思之出妻伯魚之妻之
  後嫁皆欲借以明不䘮出母之禮耳而豈知其誣聖之至哉
  季武子之䘮曾㸃倚其門而歌
  閻氏百詩孟氏超然及惜抱姚氏皆攷辨之矣見余論孟子
  集註参義中
  子張死曾子有母之䘮齊而徃哭之或曰齊衰不以弔曾子曰
  劉氏引曾子問以辨此章之不寔集説載之題竊以為非也
  惜抱姚氏曰孔子之視弟子猶子也弟子之視孔子猶父也
  然則曾子子張之相視不猶兄第也與三年之䘮不忘兄弟
  之悲子張死而會子不釋齊哀而徃哭之冥義一也曾子問
  曰三年之䘮弔乎子曰三年之䘮練不羣立不旅行君子礼
  以餙情三年之䘮而弔哭不亦虚乎此以言凢交游之當弔
  者也非曾子與子張之謂也度于義而協則禮雖先王未之
  有可以義起度王情而當則雖孔子未之言稱情而行之而
  孔子之道未嘗不在是矣師所未言而不得其權是舉一隅
  而失其三者也豈曾子之謂哉檀弓篇記曾子齊哀哭子張
  者正謂其精義而合權非忘其所聞于夫子者也夫矯固不
  脫齊衰以問季武子之疾儒者尚不以為非情有所不能巳
  也而况曾子于子張之亡也乎
  殺人無寳不親以為寶父死之謂何又因以為利而天下其孰
  能說之
  按此數言亦當是以利害為主非純予仁孝之言也
  陳太宰嚭使于師夫差謂行人儀
  容斋洪氏曰太宰嚭疑為行人儀行人儀疑為太宰嚭記者
  悮倒耳
  虞人致百祀之木可以為棺槨者斬之不至者廢其祀刎其人
  惜抱姚氏曰祀年也商曰祀周或通稱天子栢槨斷方一尺
  用之此非百年之木不足為也其職在虞人則亦取之山澤
  而巳矣不至者所取木不合度及匠為之不工善也古人工
  師皆是世職以之天子殯事廢祀刎人不為過鄭氏誤以百
  祀為幾內百縣之祀故説者率不可通不知章內两祀字自
  異義耳
  是全要領以從先大夫于九原也
  集説引疏云要腰斬也古者罪重腰斬竊按周法無腰斬觀
  吕刑及左氏諸書可見要斬盖起于戦國秦漢之際啇鞅變
  法之令有曰不告姦者腰斬則前此所無可如矣
  魯荘公之䘮
  集説莊公為子般所弑而■父作亂按春秋傳鳥有所所謂
  魯荘公為子般所弑之事陳氏何■謬至此也
  利其君不忘其身
  古云公而忘秮國而忘家孔子曰事君敬具事而後其食子
  夏曰事君能致其身若有不忘其身之心即不能純壹其心
  以事君矣此隨武子之不及古大臣處也而文子美之何哉
  且古人惟曰以道事君不徒曰利其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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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集说补义

《礼记集说补义》

方宗诚(1818—1888)清代学者,桐城派后期名家之一。字存之,号柏堂,安徽桐城人。官枣强知县,论学宗程、朱,建正谊讲舍、敬义书院,集诸生会讲,从游甚众,有《礼记集说补义》《志学录》等。《礼记集说补义》阐述了作者对儒家思想和礼制的论述和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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