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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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岳庙志略》 古籍
唯一号: 120020020221003268
颗粒名称: 序記
分类号: K29
页数: 88
页码: 一至四十五
摘要: 此片主要展示各代為岳廟所作序記。
关键词: 岳飞 岳庙 地方志

内容

碑記之文關繫祠廟廢興亦有其文傳而碑已無
  存者蒐羅彚鈔可以按時代稽人事亦考鏡之資
  也至序論及賦略具梗槩亦備見知人論世之識
  非僅取詞章藻贍而已故不以藝文名
  宋
  籲天辨誣敘岳珂
  臣先臣某奮自單平宣政之間已著功於河朔高宗皇
  帝受密詔開霸府而先臣首被識擢蓋自是而歷位孤
  卿專制閫外未嘗有蜉蝣蟻子之援獨以孤忠結知明
  主自信不疑勳名既高讒惎橫出而先臣之迹始危矣
  是時城狐負恃勢可炙手天下之士莫敢一攖其鋒而
  先臣之得罪也何鑄薛仁輔以不願推鞫而逐李若樸
  何彥猷以辨其非辜而罷士褭以百口保任而幽之閩
  韓世忠以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上爲問而奪之柄最
  後而劉允升以布衣扣閽而坐極典矣一時附會之徒
  如万俟卨則以願備鍛鍊自諫議而得中丞王俊則以
  希旨誣告自遙防而得廉車姚政龐榮傅選之流亦以
  阿附而並沐桑遷之寵矣先臣既歿之後復有程宏圖
  者大書直指以明先臣之寃幸而大明當天讒惎悉殄
  宏圖之言適合聖意宏圖蓋未敢逆爲此望也然則是
  理之在人心如何哉紹興更化逐讒黨復純州還諸孤
  之在嶺嶠者重以念先臣不忘之德意屬之孝宗皇帝
  嗣位之初首加昭雪既復其官爵又錫之冡地疏以寵
  命而祿其子予以緡錢而恤其家族給以元業而使之
  不餬口於四方旌以廟貌而俾有以■部曲三軍之心
  日月照臨下燭幽隱雨露霑溉徧及死生聖恩洋洋夐
  出史牒蓋自漢魏以來功臣被誣誕漫無實未有如先
  臣之抑及其昭雪之際眷渥有加又未有如先臣之榮
  者也然先臣之得罪天下皆知其寃而不知其所以爲
  寃請敘先臣之所以寃而後它可言也蓋先臣之■端
  造乎張俊而秦檜者實成之俊之怨先臣不一也而大
  者有三焉淮西俊之分地趙鼎命之怯敵不行迨先臣
  一戰而捷俊則恥之一也視韓世忠軍俊迎檜意欲分
  其背嵬先臣執義不可比行楚州城俊欲興版築先臣
  又曰吾曹當戮力圖剋復豈可爲退保計耶俊則怒之
  二也疆敵大寇俊等不能制而先臣談笑取之主上眷
  寵加厚踰於諸將先臣於俊爲後輩不十數年爵位相
  埒俊則嫉之三也檜之怨先臣尤不一也而大者亦有
  三焉全家南還已莫揜於達刺縱歸之跡草檄辱國復
  汗靦於實諾寄聲之問以至二策之合不得輒易大臣
  之盟檜之私金如此則主和之際豈容有異議然先臣
  一則曰恢復再則曰恢復犯其所甚諱一也昔先兄臣
  甫守鄞會稽文惠王史浩謂之曰方代邸侍燕閒嘗一
  及時事檜怒輒損一月之俸趙鼎以資善之議忤檜卒
  以貶死其謀危國本之意非一日矣然先臣誓衆出師
  乃首進建儲之義犯其所不欲二也韓世忠謀劫使者
  敗和議得罪於檜檜命先臣使山陽以捃摭世忠軍且
  戒令備反側託以上意先臣曰主上幸以世忠陞宥府
  楚之軍則朝廷軍也公相命某以自衛果何爲者若使
  某捃摭同列之私尤非所望於公相者及興耿著獄將
  究分軍之說連及世忠先臣歎曰某與世忠同王事而
  使之不辜被罪吾爲負世忠乃馳書告以檜意世忠亟
  奏求見上驚諭之曰安有是既而以詰檜目促具著獄
  著得減死犯其所深惡三也夫俊以其憾先臣之心而
  諂事於檜檜之憾先臣者視俊爲尤切唱和一辭遂啟
  大獄況當是時輔之以羅汝楫之迎合王鵬兒之告訐
  万俟卨挾故怨而助虐王貴劫於私而强從則先臣固
  非以淮西之逗畱而先伯臣雲非以通書而致變張憲
  亦非以謀復先臣掌軍而得罪也雖然淮西之事御札
  可攷也通書之迹書已焚矣惟鍛鍊之是從矣復掌軍
  之謀則又取信於仇人之說而必成於狴犴之內甚而
  陳首之事自甘軍法以實其言至行府興獄雖張俊極
  力以文致而其半亦自云妄矣明辨皆可復也嗚呼寃
  哉籲天莫聞臣故先述先臣之寃而後述其所以爲籲
  天辨誣之意蓋先臣自結髮從戎凡歷數百戰而其內
  翦外攘之尤大彰著者雖三尺之童亦能言其事破張
  用收曹成毆虔寇而歸之農蹶叛將而降其眾擒楊公
  以清重湖戰李成以復六郡秘計成而劉豫廢忠信著
  而梁興來兩至淮堧而敵騎遁跡一至朱仙而敵將願
  降忠義百餘萬應於河北潁陳數十郡復於河南境土
  駸駸乎返舊矣而奸臣誤國亟命班師使先臣之勳不
  克自究此又雖三尺之童亦能爲之扼腕而太息者也
  此皆不必備論獨以先臣受曖昧不根之謗於今幾七
  十載雖忠義昭昭乎天下而山林之史疑以傳疑或者
  猶有議先臣之未盡臣竊痛焉臣自髫齡侍先父臣霖
  日聞先臣行事之大略誠恨不及逮事惟先父臣霖易
  簀而命臣者言猶在其束髮以來朝夕憂惕廣搜旁訪
  而訂正之參以家藏詔本日月不謬而後書乃於行述
  之中摘其未明者自建儲而下凡五條條皆有辨辨必
  有據庶幾上附信史下答先命而先臣之誣得因是暴
  白於天下臣死且不朽矣
  天定錄序岳珂
  皇上再見圜丘之嗣歲珂籲天之書始成浮九江自春
  徂夏以四月哉生明抵行在所廼齋祓治晉櫝越四日
  庚子再拜北闕下奉書付登聞匭吏以入又八日戊申
  詔出下兩省俾給事黃門紫微郎左右記注雜議五月
  辛未詔中書門下以大父褒嘉之典未稱俾相吉壤裂
  而王之僉以大父嘗蒞軍於鄂實廟食其地且至今民
  思遺愛於封爲宜乃以鄂爲請癸未制可六月庚戌兩
  省議始上遂以珂奏篇付史館八月辛丑宰掾列珂所
  辨伯父雲部曲張憲同時之誣請加旌異復詔進贈一
  等越明年珂歸自日邊抗塵南徐軍庾乃因朱墨餘暇
  發故篋得所上諸書表及廟堂施行次第恩詔先後凡
  啟謝公牘之屬釐爲三卷即摭爲錄以天定名復即其
  意而爲之敘曰嗚呼事有屈於一時而伸於萬世曖昧
  於七十年之久而昭明暴白於不崇朝之頃是非人力
  之所及也天實爲之傳曰人定勝天天定亦能勝人信
  斯言也則天之與人固迭勝而迭負而羣逞其私雖天
  亦不能違之矣是不然昔蘇文忠公曰人無所不至惟
  天不容僞智可以欺王公而不可以欺豚魚力可以得
  天下而不可以得匹夫匹婦之心方紹興間奇謗中起
  大臣稱制專決狼戾虎耽劘牙搖鬚搏獵公議之士如
  毆狐兔而位中司者首能爲公議一立赤幟大而公族
  之長樞筦之臣與夫微而丞郎亦有大聲疾呼以助明
  其寃者往往竄徙系道然登聞匭鼓猶日以寃狀聞以
  布衣四抗卿相甘蹈大僇而公議之喙卒不得而鉗也
  不寧惟是其在當時城狐負恃是非曲直變亂錯迕雖
  揉五常反四極安之而不顧而莫須有三字吾猶知其
  胸中有隱然不可誣者存是人心之天未始不定顧何
  竢於六七十年之久彼雖能以其私勝乎天而不能以
  其私勝乎心則亦同乎素定而已矣而珂顧猶以是名
  其編者蓋以天理之在人雖勝也而未始有負雖定也
  而未始有變即人心之天以合天理之天則名編之意
  蓋在此而不在彼也嗚呼千百世而下有能哀大父之
  忠而欲知聖朝追裦之始末即是錄也不直爲覆瓿而
  所以名之意尚庶幾其有考云
  培按王詩文有專集行世未敢意爲去取故槩不鈔
  入至鄴侯攄憤排闔剖沉寃而息羣誣俾純忠大節
  抑而愈彰厥功甚偉茲錄序文二篇可以知其哀懇
  之志矣他文不能多載
  跋高宗御批乞出師表後岳珂
  右珂先大父維師忠烈鄂國忠武王手奏出師疏真蹟
  一卷高宗武文皇帝御筆批其後於虖靖康元二之禍
  酷矣烈矣不勝說矣齊楚代妖王綱絕矣先王發憤古
  鄴思澡思雪必欲挽河漢而決之一念既立高原對越
  驅馳忽倏叱咤隆缺障橫潰於既倒扶不周於將折此
  其立志蓋霍去病所謂不立家於匈奴之未滅諸葛亮
  所謂鞠躬盡死以正祁山之伐裴度所謂賊未授首臣
  不還闕千載相望異世同轍勳名未究卒僨權孽此籲
  天之書所以俯伏天闃泣盡而繼之以血也手澤散軼
  ■年驚閱寶慶乙酉王春二月恭獲墨寶仍睹奎札既
  以伸霜雪之痛遂可想風雲之節百拜毖襲庸附前哲
  重建褒忠衍福寺記咸湻四年岳通
  ■惟聖朝以忠厚立國賜剎奉塋蓋以示褒䘏舊勳之
  典也先王賜葬于京之棲霞嶺紹興嘉定閒伯祖制帥
  吏部叔祖尚書相繼申請功德院被旨特賜顯明寺繼
  改賜毗近下智果寺仍準敕賜褒忠衍福寺爲額以光
  泉壤賜甚侈也恩至渥也爲子孫者詎可不知所崇奉
  哉叔祖任東餉捐巨萬貲命僧永機刱寺永機攫金豐
  橐僅成方丈數間叔祖既歿族有受從善祖塋金者俾
  繼住持二僧貪酷伐松檟毀屋廬元創方丈已無把茅
  補而先王晨香夕燈瓣百世不廢也通不肖既無以顯
  揚先烈茲幸竭力營葺先塋謀辦祭祀悉有成式繼此
  歸耕五老可無慮矣營刱既艱遂述顛末刻諸堅珉以
  示子孫使世世永崇祀事無忘君貺
  元
  跋高宗郾城捷至賜札虞集
  文敏趙公孟頫懷古之詩曰南渡君臣輕社稷中原父
  老望旌旗集承乏國史嘗讀其詩而悲之以爲當時遺
  臣志士區區海隅猶不忘其君父何敢有輕之之心也
  哉今見思陵賜岳飛親札則其奏功郾城時所被受者
  觀親札所謂楊沂中劉錡立功之事則紹興十年七月
  也是時秦檜方定和議而飛銳然以恢復自任所向有
  功飛之裨將楊再興則邦■之子也單騎入陣幾■兀
  朮身被數十創猶殺數十人而還一時聲勢可知矣是
  以郾城之役恢復之業繫焉飛師乘勢與兀朮戰破汴
  在頃刻而檜亟罷兵召飛赴行在而沂中劉光世錡皆
  以其兵南歸自是不復出師明年十二月檜遂殺飛父
  子而兀朮無復憂色洪皓區區蠟書雖至而中原無復
  餘望矣乃知文敏之詩其爲斯而發也與
  褒忠寺記宇文子貞
  褒忠寺者故宋所以報忠武岳鄂王之功也維王事載
  信史勳蓋當時聲塞天地忠貫日月者也權奸賣國竟
  殞其首是豈惟王之不幸實時之不幸也嗚呼尚忍言
  之哉墳在錢塘之西蕪穢日久廟既廢而祊田沒入他
  姓寺亦且壞泰定丙寅以來主僧可觀世業儒知向慕
  賢大夫士若柯君敬仲鄭君明德既表章之而郡幕長
  李公全初又出貲經始爲當道倡於是葺荒邱樹松栢
  歸祊田起廢祠新其寺而大之蓋十有三年而故物始
  完是又非獨王之幸也節義爲天下大閑終古不泯使
  世爲人臣者咸知所勸詎非是道之大幸歟子貞作詩
  以遺杭民俾歌以祀王其辭曰
  嗟忠武兮時之雄乘風雲兮總元戎埽氛埃兮蕩羣兇
  拓疆宇兮歸故封挽咸池兮洗曈曨蓋一代各立殊功
  時不利兮困讒庸人殺其軀兮天鑑厥忠雲松蒼蒼兮
  湖水瀰瀰故祠復新兮巋然山址是非久定兮凛乎不
  死春蘭兮秋菊挹湖光兮飲山綠靈胥可招兮逋仙可
  速嗟忠武兮來歸移忠誠兮錫吾民以福
  岳墳褒忠衍福寺復業記大德九年方囘
  爲忠臣而見忌於奸臣賊臣權臣不免於殺其身者自
  古有之宰嚭之殺伍胥靳尚之殺屈原奸臣也張睢陽
  之死於祿山顏平原之死於希烈賊臣也近世秦檜之
  殺岳鄂忠武王韓■胄之殺丞相趙忠定公權臣也亦
  奸臣也然而聞忠臣之名者未嘗不仰之敬之聞奸臣
  賊臣權臣之名者未嘗不唾之詈之此天理人心公論
  萬世之所同也岳鄂忠武王之歿後廿一年紹興壬午
  以禮葬於杭之錢塘棲霞嶺今一百四十四年世稱曰
  岳墳如彭城蕭寺韓門蘇堤然王之孫吏部公甫尚書
  公珂㔙祠曰忠烈寺曰褒忠衍福置土田房僦以膽其
  眾崐山田專奉祠事曾孫運幹通官於杭十年增霅田
  築冰窨相之邇歲乃有寺僧與其後之爲僧者蕩無戒
  律典售毀折靡所不爲墳荒寺廢業屬他人大德五年
  辛丑岳氏之長彭澤令造俾其姪前廣濟尉宗元自九
  江來任復業之責宗人之㞐宜興者前武學生立武及
  其龜山長浚供其費遂盡復墓若寺之舊初僧之竊售
  於人也得中統鈔五十五定今復增廿定而贖之營繕
  之費又不與焉於是岳墳之舊物還矣八年甲辰杭僧
  錄司以諸山所舉前平江路高峯寺住持僧本源領衆
  甲乙相傳以爲定式尋又有嚚訟以撓者賴行宣政院
  官洞見本末悉依己行一定下易岳墳之可以久者此
  也是役也重修塋事者江州路報恩寺住持門僧德純
  也忻然退贖無難色者西番沙伽偏院是也汲引而左
  右之者嚴德昭朶羅赤瑛吉祥也協力以迄於成者上
  舍君之伯姪也劬瘁五載忘家以集事者廣濟君也偕
  來求記友人桐江邵君宗偉以屬紫陽方囘者也若復
  業之詳則官有案牘寺有榜據此不書
  重建精忠廟記至元六年鄭元祐
  故宋贈太師忠武岳鄂王起卒伍至將相其謀審戰勝
  規模設施雖古名將不是過一時南渡諸帥臣不論也
  而高宗昏孱竟斃王於權奸之手逮今二百餘年矣雖
  兒童婦女槩知王之爲烈也孝宗嗣位禮葬王父子於
  西湖之北山舊廢智果觀音院賜額曰褒忠衍福寺錫
  之田土命僧甲乙流傳主之所以褒崇之者甚備然其
  榘度蓋甚狹小視張俊楊沂中墳墓裁萬分一耳嘗謂
  宋百度修理遠勝前代獨武勇將帥之臣有愧於漢唐
  幸而王出支宋運之中衰高宗顧乃爲怨仇之臣子而
  王父子抱恨以死可勝言哉宋亡寺廢王子孫之在江
  州者方與義興岳氏通譜合其力以起廢墳與寺復完
  久之王疏屬有爲僧者盡撤寺所有鬻諸人不惟王墳
  墓灑掃盡缺至於廟貌一切委地行道之人嗟愍悲傷
  會隴西李君全初以承事馬來爲杭州路總管府經歷
  過王墓道每瞻望徘徊時褒忠寺住持僧可觀等合詞
  累請於君君遂以興復爲已任籌於眾得一人焉曰黃
  華父延勞開勸情辭懇勉華父素服君之清强承命惟
  謹於是李君捐已資合華父之力市材鳩工前爲廟門
  翼以兩廡中作王正寢潔深精嚴後作王燕寢之室今
  浙西憲府王故第也舊藏王像憲府出王像正寢中像
  王右像王之子左武大夫忠州防禦使左像王之將神
  龍衛四廂都指揮使閬州觀察使燕寢中像王父母眾
  王夫人咸在焉王故五子忠州君既侑食於正寢其次
  任忠訓郎閤門祗候贈武略郎次任朝請大夫敷文閣
  待制贈中奉大夫次任朝奉大夫提舉江南東路常平
  事又其次任修武郎閤門祗候以及王之女號銀瓶娘
  子并閬州君之夫人與王諸孫名位通顯者皆肖像以
  祀焉王部曲諸將張憲烈文侯徐慶昌文侯董先焕文
  侯牛臯輔文侯李寶崇文侯王貴尚文侯其張憲墓在
  廟之西東山神壽巷牛臯香火妙智庵亦在廟之北棲
  霞嶺餘皆缺焉李君懼廟祀之或缺有田一百餘畝在
  吳之崑山州及吳江烏程歸安等處歸之爲祊田廟既
  落成杭之守土官一再致祭父老率其子弟瞻拜王廟
  貌觀感而歎曰杭內附幾七十年其任幕府長蓋不知
  幾人矣視王廟貌墳寺頹毀黯滅漠然無一動其心者
  今李君獨締構經營勸率華父一新王之廟自非李君
  忠義契心其能若是乎眾將著明李君以及華父非刻
  之金石何以垂示不朽乃爲敘述其事復爲迎享送神
  辭使并刻之石辭曰
  墓木陰墓道深作新廟墓之南神來臨兮新廟作傑枅
  桷王父子儼冠服颯風馭下寥廓神來格兮祊田腴歲
  有儲牲體肥酒甕舁神來■兮神醉止錫壽喜儂享王
  終復始神降社兮琖斝陳跪跽頻徼後福更千春儂送
  神兮
  祭岳鄂王文鄭元祐
  亘天地而長存兮惟孝與忠參日月阮齊明兮惟德與
  功昔有宋之多賢兮禮彬彬其在魯彼絳灌或弗喻乎
  文兮隨與陸豈良於用武何夫子之英傑兮文與武其
  並施篤忠孝以爲輿兮載功德以驅馳當建炎之播越
  兮遵典午之遺辙豈將相之無其人兮夫子獨臨危而
  激烈友萇宏於千載兮偕伍胥而上下猗驃姚豈獨方
  略兮矧孫武又長於用寡使君王而不忘嘗膽兮則功
  業豈卑於范蠡使左右而不信夫讒賊兮則斯仇豈容
  須臾而緩死彼便巧固不足誅兮此廷臣豈皆不淑壞
  長城曾不少救兮弃神州逝將誰復嗚呼自古皆有死
  兮余獨於夫子而永傷谷可變而爲陵兮海可化而爲
  桑炳父子之昭昭兮蓋彌久而有耿光弔遺墳於西湖
  兮作新廟於北山跽陳辭而敬酬兮凛生氣之桓桓
  明
  弔岳將軍賦劉基
  本之顛兮其根必傷人之將死兮俞扁以爲不祥嗚呼
  將軍兮何爲哉天地易位兮江河倒流鳳凰夭殈兮豺
  狼冕旒臣不知有君兮子不知其有父嗚呼將軍兮獨
  含寃而懷苦仇何愛而可親兮忠何辜而可戮父兄且
  猶不顧兮何忠良之能育臣竭心以爲主兮又何可以
  爲仇也天之所廢不可植兮亦將軍之尤也鳥傷弓而
  欲殞兮羣啞啞而附翼猿狖縻於機檻兮羇悲嗚而不
  食相伊人之有心兮曾鳥獸之不如志戴天之大恥兮
  安峻宇而高居信讒邪之矯枉兮委九廟於狐狸甘卑
  辭以臣妾兮苟殘喘以娛嬉焚舟楫于洪流兮烹驊騮
  於中路庸夫亦知其至愚兮羌獨迷而弗寤捐薄軀以
  報主兮乃忠臣之素心縱狂瞽之弗思兮又何必以之
  爲禽屈原貞而見逐兮伍子忠而獲戾固將軍之不辰
  兮哀中原之蕪穢弔孤墳於湖濱兮見司陵之牛羊寄
  遙情於悲歌兮識忘親之不臧
  跋高宗召援廬州賜札
  右宋高宗手札賜岳鄂武穆飛召其以兵援廬州按新
  史本傳紹興四年飛既平襄漢趙鼎謂鄂岳最爲上流
  要害乞令飛屯其地使江西藉其聲勢湖廣江浙亦獲
  安妥飛乃以清遠軍節度使移屯於鄂會金人兀朮與
  劉豫合兵圍廬州手札命飛提兵解圍比至金人以甲
  騎逼城飛與戰敗之六年九月豫復遣子麟猊分兵寇
  淮西劉光世欲舍廬州張俊欲棄盱眙時飛以武勝定
  國節度使開閫襄陽兼宣撫河東節制河北有旨召飛
  以兵東下當其鋒浚言飛一動則襄漢無所制乃還軍
  十一年金人復食道渡淮迫廬州時飛以少保河南北
  諸路招討使駐兵中原請解兵柄自廬入覲詔即趣飛
  援之凡十五札飛策金人舉國南來巢穴必虛若長驅
  汴路以擣之彼必奔命可坐而敝兵比至廬境金人望
  風遁去此札當是此三年中所遣以不署年月故莫舉
  而詳然札中有張俊劉錡合力措置之望考之舊史本
  紀四年乃張俊視師江上而屯兵拒戰者韓世忠劉光
  世也六年乃劉光世駐廬州而張俊督師采石也惟十
  一年劉錡屯濡須合張俊河水之軍以却敵與札中語
  合則其爲此年所遣無疑初武穆爲秦檜所張且置之
  死檜令搜其家得御札數篋束之左藏南庫湻熙中事
  既昭雪其子霖以爲請孝宗還之此札固在其數中者
  也嗚呼君臣之際難矣方天下多故高宗之於武穆倚
  藉之如此使其不死中原豈有淪沒王室豈至於偏安
  乎惟高宗無復有志於中原故奸檜之計行而武穆死
  矣然則武穆之死天實爲之吾於其君何尤焉
  滿江紅詞石刻碑陰記宏治十五年趙寬
  鎮守太監麥公重修岳武穆王墳廟成得考功主事楊
  主器名父爲崑山令時所刻王送張紫巖北伐之作歎
  曰偉乎壯哉王之手書也殆天所護持以鎭茲邱哉遂
  舉而置之東應既又讀王所製滿江紅詞歎曰思深哉
  王之忠憤激烈流出肺腑而不可遏者也曷表出之以
  昭示於人人哉因議刻石置之西廡巡按御史夏公邢
  公高公方公聞之翕然欣贊以爲有功於世教三司諸
  公咸樂觀厥成俾寬書之竊嘗考之王之著述行於世
  者數十篇皆根柢仁義扶植綱常之言如御書屯田三
  事跋反覆乎君子小人之辯賀赦表懇欸乎復仇雪恥
  之忠暇而出其緒餘播諸篇什亦雄偉不常如此史稱
  王少負氣節家貧力學蓋雖天挺之才未有不資於學
  問之力者也故嘗謂王忠貞大節見於言論眼諸葛武
  侯英邁超絕之風見於詞章如張睢陽奮起乎百世之
  上而警動乎百世之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人孰無是
  心哉然未有今日諸公之隆且篤者而鎭守公尊奉向
  慕發乎至誡觀其宮牆經營之制宅兆封植之謹集錄
  刊校之精丹青圖繪之工祊田嗣守之業以至一草一
  木之栽培一瓦一石之布置必躬必親竭耳目之力極
  心思之用必欲使王之休光大烈煥然卓然於斯世斯
  民之耳目者與天地相爲悠久而無窮公之於王可謂
  盡心焉爾矣若夫歌詞諷詠之間感人尤深者也二石
  之力可以激厲乎忠良節義之氣可以消阻乎憸邪反
  覆之情諸公之深意其不在於斯歟顧寬之陋安敢僭
  錄王之製作雖然託名於不朽幸莫大焉既敬書之因
  附記於碑陰
  修忠烈廟碑記
  天子在阼之十二年秋八月鎭守太監王公重修宋岳
  鄂武穆王廟成走使來請予文爲記予惟今之論王者
  曰善將兵曰義勇曰精忠報國是則固然而未足以盡
  王之蘊也王平生以恢復中原爲己任高識遠略迥出
  諸將右蓋其定於胸中者素矣跡其論疏如曰二聖蒙
  塵未久請上還京迤邐北伐則中原指期可復如曰金
  人之所以立豫蓋欲以中國攻中國彼得休兵觀釁臣
  請提兵趨洛號召五路叛將豫且棄汴河北陝諸郡可
  以盡復如曰錢塘非用武地願建都上游用漢光武故
  事親率六軍往來督戰庶將士知聖意人人用命皆中
  興良策非取辦倉猝苟爲應敵之計者所能也昔韓信
  佐漢高滅項成一統之業不出乎登壇數語諸葛武侯
  與昭烈隆中之議他日之所經營終不外是自古英雄
  豪傑莫不皆然而其成功則天也使王遇漢高昭烈其
  所樹立當不在淮陰武侯下顧以高宗爲之君奸檜爲
  之相大功不竟謂之何哉史稱王忠憤激烈議論持正
  不挫於人卒以得禍嗚呼禍福君子所不計也靖康建
  炎之際臣子不共戴天之時身己不有尚何利害之足
  計耶彼言詞遜慎者君子處世之常道非人臣立朝之
  大節也且禍福有命世之人甘言詭隨求以免禍而卒
  得禍者亦豈少哉或又謂侯專閫外之寄當如介子之
  破樓蘭矯詔進軍迎復二帝然後請罪闕廷不當奉金
  牌之命以自止也是不然君子之所以異於人者亦惟
  其心焉耳矣即如所論則犯順蹈逆自比於叛臣之迹
  王之心安乎不安乎雖或唾手燕雲痛飲黃龍盡如生
  平之願王固不敢出也或又謂檜以天子之命詔王王
  不奉詔則將聲其逆命之罪於天下捷書未奏而屬鏤
  之賜劍至矣王之奉詔意蓋出此以此策檜則可以此
  論王豈知王之心者哉王之心知有君焉而已故寧使
  其身之無功而不忍其心一息之無君寧使其功名之
  不終而務使其忠義一毫之罔缺何也心之所安在彼
  也或者之論在計功謀利之私充類至盡雖跋扈叛逆
  何所不至稍知大義者有所不爲而謂王之賢爲之乎
  以是論王將再屈於九原之上矣予故不可不論
  刻盡忠報國碑記嘉靖十四年徐階
  宋鄂國岳武穆王故有祠在其墓所嘉靖己未春巡按
  浙江侍御張公慕王之烈率諸吏士造而謁焉觀王遺
  像讀所作滿江紅詞送張紫巖北伐詩慨然想見王之
  爲人又退而讑王之世至所爲以背示何鑄有盡忠報
  國四大字深入膚理者顧謂布政司任君忠范君輅按
  察司李君崧祥曰嗚呼王心可謂無愧於茲矣盍碑之
  以表王之心胥曰諾於是復謂三君曰爲我礱石謂參
  政洪君珠曰爲我書之謂階曰爲我記成事階昔讀明
  道先生書有言曰天下之士須才與至誠合一方能有
  濟才而不誠雖有忠義功業亦出於事爲浮氣幾何時
  而不盡竊嘗執是評古之人物至武穆王事未嘗不歎
  王之才與至誠非尋常號有忠義功業者所能儗也王
  始起徒步在諸將中位最卑年最少然而百戰百勝爲
  功最多郾城之捷廬州之援雖桀驁如兀朮猶竄避之
  不暇其才大率類漢淮陰侯高宗之始用王有精忠之
  褒有中興之委其爲知遇亦大率類漢高之於信然信
  困楚之績拒徹之言雖有可稱而怏怏之私卒不免萌
  於奪爵之非其罪維王自破劉豫廣州之後銳意欲取
  中原於時高宗方惑於奸檜以節制光州則不果以諫
  阻和議則不納以請灑掃諸陵則不從蓋高宗之用王
  者已大異於初而王援拱亳略汝鄭經營頴蔡爲之益
  力比進軍朱仙恢復之功且垂成矣而班師之詔遽下
  未幾王亦身及於戮以忠受禍至今論者猶共寃之而
  王怡然就死略無忿懟不平之意其視信失王則不赴
  討豨之徵臨刑則追咎拒徹之誤者固未可同年而語
  也然則王忠義功業非激於高宗之知遇如信解衣推
  食之云非懾於天下之議已如信悖人不祥之說特其
  狥國之心眞切懇至意以爲幸不死於戰即歸死於獄
  苟初心之不違斯隨寓而安耳非誠之至也又奚能之
  故語王之純節惟漢諸葛忠武侯唐郭汾陽王可謂儔
  匹而汾陽之才又似不及王蓋三代以降才與至誠合
  一卓然炳然者王及諸葛兩人而已侍御公以盡忠報
  國表王之心也其殆觀王之深者與公名景字光啟河
  南汝陽人其爲政所至崇孝義獎廉節扶植風教若此
  類者甚多方今天下承平士幸生其時如王之忠義功
  業固無由自見然而有官守言責者體王之心以修其
  職以盡其忠則豈有異道乎是又公微意也階故不辭
  而記諸碑陰碑爲石四以明年仲春丙申望日立於墓
  之南
  重修忠烈廟記王華
  記曰聖人之制祭也法施於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
  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禦大菑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
  之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夫古之人有一於此並皆列諸
  祀典崇以廟貌食報無極況乎兼而有之者哉謹按宋
  岳鄂武穆忠烈王爲宋中興名將第一張俊常問用兵
  之術王曰仁信智勇嚴缺一不可至其用兵行師卒有
  取民麻一縷以束芻者平斬以狥卒夜宿民開門願納
  無敢入者軍號凍死不折屋餓死不擄掠凡有頒犒均
  給軍吏秋毫不私卽其所爲眞可爲萬世將帥行師者
  之法非所謂法施於民者乎自金人搆難汪黃檜賊之
  徒朝進一言以告和暮入一說以乞盟全軀保妻子之
  臣接踵先後王自結髮從戎即以身許國惓惓以興復
  爲己任一則曰復讐雪恥一則曰當戮力以圖興復大
  功垂成而竟寃死於獄非所謂以死勤事者乎自徽欽
  北狩高宗南渡天下大事十去八九宗社蓋岌岌矣當
  時君臣偏安一隅類皆愒日玩月爲目前苟安之計惟
  王內平劇盜外抗强梁一則曰强敵未滅何以家爲一
  則曰主上宵旰豈大將安樂時耶天下以其一有進退
  占宗祀安危非所謂以勞定國者乎自兀术長驅鐵騎
  直擣中原生靈之菑患未有甚於此時者惟王統强兵
  運神算倡義勇挫其威而奪之氣故雖身死之後戎馬
  亦不敢深入而宋以一綫之祚得綿延一百五十餘年
  者大抵皆王捍禦之功也非所謂能禦大菑捍大患者
  乎夫以王之功烈考諸信史而不謬質諸祀典而無疑
  訂諸公論而不惑者如此故自古忠臣遭誣受折未有
  如王之甚者而昭雪之後褒贈表章崇以王爵享以祠
  廟旌忠賜額報功有祭亦未有如王之顯赫者王墓在
  杭之棲霞嶺因立廟焉廟舊在墓之西南後遷於東北
  亢爽之地堂宇狹隘不愜報稱我朝宣德間燬於火而
  復新天順初杭郡倅馬君偉修舉廢墜復請于朝乃賜
  金額至是規模制度蓋什伯於前矣邇者內官監太監
  劉公璟欽承丁命鎭守吾浙政務興舉之後一日謁王
  祠下瞻拜久之喟然曰武穆王忠義功業我列聖之所
  尊崇萬世臣子之所景仰者先是鎭守太監麥公秀嘗
  率僚屬守臣修葺王之墳廟迄今寒暑僅餘十稔顧垣
  宇有頹壞者棟梁榱桷有刓剝不治者圖像有漫滅者
  何以揭虔妥靈竭崇奉之誠乃特捐俸資謀諸巡按御
  史史鑑陳鼎曁藩臬諸公下逮郡邑長貳無不協心戮
  力復加繕治於是羣工效能因故以爲新即華以飾敝
  仍于外門建石碑坊一座榜曰精忠祠至是王之廟貌
  巍然與山嶽爭高煥然與雲霞爭爛而其剛大之氣光
  明俊偉之功烈殆將與乾坤元氣同其悠久也工既告
  成公復走書幣屬予文以記之噫嘻世之居官者職分
  之外法令之所不及者漫不加意公於政務之餘乃能
  崇顯忠節樹之風聲表厥祠宇是可嘉尚也已予雖不
  敏曷敢以不文辭乃爲之記
  重修鄂國武穆王祠記金璐
  嘉靖甲寅侍御梅林胡公奉命巡浙適當倭奴結寇犯
  我江防直侵內省會議特設撫臣總理軍務公兼紀察
  克伐羣夷自下車之始首謁武穆王祠祗承聖天子神
  謨廟算振旅興師出臨西浙設計擒賊實仗我王盡忠
  報國之心英靈猶在意必有奮然興感不容自己者也
  勇略既成上聞當宁命易撫臣以公代之公感殊遇數
  建奇功累加休注洊進總督專閫之權肆行征討先擒
  首惡械送京師告廟獻俘帝心允協仍以倭性狡猾竊
  伏海隅必欲盡翦兇殘掃清寰宇羣醜窘迫凱望生還
  出則我軍擒送轅門即時磔裂去則砲弩齊發沒其舟
  船縱有逋逃亦不過十中之一耳露布西飛旋師境內
  再謁王祠顧瞻左右遂爾興嗟爰命有司力加修葺益
  以已資若干緡擇日鳩工以次增飭前堂後寢丹惡重
  輝堂前更建華屋四楹圍以石欄雅稱壇所亦便登祭
  之時升降疾徐展拜如禮廡壁舊繪我王先後出處之
  節兵行戰伐之圖今皆剝落就盡仍命畫工一一新之
  墓道迤西舊有流芳亭內鐫王像蓋有年矣今則易舊
  爲新列諸名詠水光山色照映遠邇始於戊午歲臘畢
  工於己未四月中旬不五越月而告成焉一日郡守陳
  君柯過予草堂謂公平海元勳布聞中外固非一言所
  能盡述然重修武穆王祠告廟起兵不有穹碑紀公成
  績何后示勸將來敢圖執事璐雖不敏亦嘗與公平日
  論及前史所遺用附其說夫自宋室二帝蒙塵中原失
  守而高宗南渡建國錢唐當是時也檜與王■等數人
  同被金人執留請還不許一旦與妻潛自金還自言殺
  其監已者得歸此豈近於人情蓋必密與金人盟約縱
  之使還以故力主和議之言終不肯易寧忍負國而不
  忍負金人也高宗非不知之特欲假檜之謀以遂一已
  之私耳中原未復二帝未還忘其大恥日事燕遊因循
  數世以致亡國而宋史猶以高宗爲有宋中興之君璐
  固不知其所謂也孝宗雖知我王之寃復其王號官其
  四子立祠改葬崇祀到今檜在當時幸逃法綱後世追
  奪王爵加之醜諡不久又從而復之人心不平天理何
  在雖然自古國家興亡必有定數天生檜惡而豈徒哉
  蓋將以兆宋室衰微之漸至於亡國而後己固非人力
  所能爲也卒之王像有嚴精神如在尚能助我陰功掃
  除妖孼忠魂義魄當與日月爭光可也併書以記之
  忠烈廟志序萬歷四十一年高舉
  宇宙內惟忠孝大節根心最深亦能攝合宇宙內精神
  千古不散岳王精忠振耀今古歷宋元以逮今日五百
  餘年矣而過其廟謁其墓未有不髮指眥裂且慕且悲
  憯恨不能自己者夫非精神默默相攝耶不佞鎭浙祗
  謁宇下徘徊四顧悲風颯颯如王之我臨而廟墓前後
  稍雜民廬章典謂何因下教令有司芟治而侍御鄭公
  露章摘其尤者一時共事翕然同心相與剔侵者復湮
  者廟貌重新忠烈之氣亦若揭而重朗因屬學憲陳君
  採摭往牒及我國家光大之典揮毫憑弔之篇纂爲六
  紀傳之殺青且序之曰自古爲人臣子者患無殉君許
  國之志苟有志矣不必有其材有其材矣不必有其時
  如岳王者丁宋末造偏安一隅爲不得不恢復之時而
  崛起行間涅膚自矢忠義激烈所向無敵朱仙之役幾
  令金人不返隻騎有必復中原之志與必復中原之材
  而庸君奸相必不令恢復且必殺之而後已此弔古之
  士所爲髮指眥裂且慕且悲且憯恨不能自已也王墓
  在西湖之北其南爲明太傅于忠肅公墓纍纍相對其
  又南爲胥江則吳行人子胥所爲浮鴟夷怒也激爲濤
  者也子胥志報楚而得之吳志報吳而得之越即身浮
  鴟夷明忠與孝兩無恨故人慕之而不悲英皇之北狩
  也忠肅以一身撑危厦而奠之金甌俾不蹈南宋覆轍
  身捐而功已成故人悲之而不傷王之志與材何遜兩
  公而功乃幾成而敗身死而國運隨之故弔王者且慕
  且悲且傷亦以宋監也寧忍見王廟墓與宋宮黍離同
  滅沒乎讀斯志者忠孝之心勃然而■矣
  繼忠侯祠碑記萬歷三十六年李養賢
  武林西湖之北像鄂王父子而廟舊矣即宋所以禮改
  葬處余奉命榷茲土謁王墓左右眺枕棲霞面明聖湖
  六橋若聽而綰三竺若拱而伏南北諸峯若舞若翔若
  虎踞若熊蹲隄花岸柳溪吹權歌以至怪石噴泉風雨
  怒號若慶若弔蓋天與佳勝氣色可餐以祀忠魂于九
  泉也嗟夫鄂王父子可以必復中原而不使之復又使
  之必不復竟斃於賊臣之手說者謂天難諶余謂此宋
  之自絕于天非天之不善報於岳也乃王之忠烈炳史
  冊昭日星遍衮豫虔楚吳越之間相與特廟而俎豆之
  春秋不絕獨其冢子繼忠侯其事多逸無特祀迄今缺
  然按傳記侯名雲字會卿年十二卽偕張憲討金敵先
  登軍中號爲羸官人弱冠所操搥八十觔能左右手運
  萬夫辟易古老將不是過從王誓師渡江收復襄漢蔡
  州河南諸郡大破楊之於洞庭數立奇功王不以爲功
  張浚陰上其事得授武功大夫王力辭以特旨遷三資
  累表不受郾城之捷侯以騎兵直貫金陣戰數十合身
  被百餘創金屍布野兀朮復帥十二萬侵穎昌侯及王
  貴又大敗之金人大恐中原大震以功遷忠州防禦使
  王又辭蓋侯知有君父而不知有身王知有祖宗社稷
  之恥而不知有子之功其時自燕以南金人號令不行
  誰之力耶乃爲賊臣所忌傳會成獄以死莫須有三字
  何以服天下而高宗不之聞也嗚呼余讀傳記至此未
  嘗不泫然涕漢爲之飲恨髮立■裂思得秦檜張浚方
  俟卨王俊數賊臣之屍而寢處之以報王父子于地下
  閒行謁侯侯之像凛凛有生氣若欲靚馬揮戈從王縛
  金人而榮血其間其所嗔目張眉又若啣數賊臣之誤
  陶然者壯哉侯固岳之孝子宋之忠臣雖沈寃以沒千
  百年後其忠孝屬人心猶若嶽之峙淵之澄冰霜之凛
  刻日月之照臨也或謂賊檜子瘠孫塤三世同領史職
  爲前世所未有而王父子刑戮幾無鳴類亦前此所未
  有以爲天道無知不知瘠固王出則塤亦非秦孫也賊
  檜誤人之圖因自誤其宗以絕厥後而王子孫廟食單
  古可謂天道無知五然侯法宜童祀而僅祐廟食余爲
  憮然會仁和義士高應科請于當道時司理光六胡公
  署杭州事義其請出橐中俸若千金以王廟右齋更㔙
  祠宇像侯以祀王嫡孫鄴侯珂祔焉榱題輪奐爛然琳
  琅而額之曰忠孝祠高應科乞余記其事乃爲序次如
  右胡公贊皇人口碑藉甚此其表忠之一節也遂鑱之
  石綴以樂章令守蒸嘗者肄之鼓吹而歌以祀云其詞
  曰
  朔騎南侵兮風雲改色中原已淪兮而幾復也誰之力
  武穆爲首兮將軍爲翼唾手燕雲兮而其忠也以報國
  三字身亡兮千秋心惻生不可追兮死也血食嗚呼將
  軍兮祚我皇明於萬斯億
  忠烈廟增建正祠記天啟四年沈■
  直指括蒼傳公奉上命持斧覈大江以南鹺政疏商恤
  竈而課畢輸仍以其羨庀軍器下所司部勒餉邊關其
  他修廢舉墜賞善誅惡予高年粟帛舉孝子貞婦遐搜
  遠討咸秩無文尤感憤千東西多故扼掔古忠勇敵愾
  之士閒過孤山有宋鄂岳忠與王廟宮低囘久之蠲俸
  繕修仍採部民高應科議增建五祠一曰啟忠祀王考
  太師隋國公王妣周國太夫人姚氏以王女銀瓶王孫
  鄴侯珂配二曰繼忠祀王長子繼忠侯雲雲妻相德夫
  人鞏氏以王諸子雷霖震霆四侯諸婦溫陳劉蕭四夫
  人配三曰翊忠祀者三人曰刺奸檜不中磔市殿司使
  臣施公全曰訟王寃論死布衣劉公允升曰收王屍義
  士隗公順四曰流芳祀者十人曰以百口保王貶死宗
  正卿齊安郡王趙公士褭曰以莫須有三字爭王獄罷
  去蘄王韓公世忠曰不肯署王獄斥死中丞何公鑄大
  理寺卿周公三畏報公仁輔寺丞李公若樸何公彥猷
  曰以布衣訟王寃竄死范公澄之曰紹興中以太學生
  訟王寃王家屬免徙程公宏圖曰隆興初以尚書僕射
  建議復王爵官其子孫購王屍改葬史公浩王廟故於
  神道左而四祠者佑廟而委蛇旁爲土地祠又一廛居
  應科俾世視列祠香火廟故有制祀春秋主者祭服將
  事則牲醴佾舞具如澤宮後稍替今敕如制令既具屬
  將報命而代者直指斗樞楊公實來所司以請公曰是
  吾志也吾臺端之出入此行也疇非風化是爲是舉也
  褒揚忠義搜剔隱微卓哉盡矣而吾胡不樂成之既成
  所司來請記余觀兩公清操同正氣同高明沈潛具有
  神識同故能先後一心修曠典以正人志意爲千古忠
  臣生色所關詎淺小也而司其事者府貳徐君文龍廉
  能敦典皆不可不書抑余因是有感焉當奸檜柄國時
  王名位亦己下下而誓心天地睡手燕雲氣概又足以
  懾奸雄之魄而寒强敵之心無奈狃於積弱者外怵金
  內怵檜檜乃得憑高而呼羅織嵌砌無施不可將謂無
  一人敢爲王發憤者而疇知尚有此十餘公可見人心
  不死直是天不助宋耳而後乃今正百年之後而王之
  屬裹枝裔與此十餘公曾爲王發憤者附王景光儼然
  蒸嘗廟食於不朽又如高應科以布衣力能蒐舉王廟
  祀典殆無闕遺纂輯精忠彚編昭垂後世厥績懋矣嗟
  乎忠義之在人心有若此而欲弔南宋諸陵於西陵古
  渡荒煙草野之間惡乎有哉有則亦爲髠徒楊璉真伽
  發掘盡矣異時義士唐珏破產收瘞樹冬青木爲識其
  一片赤心與翊忠諸君子正相等惟翊忠諸君子之志
  不得伸於中葉故令唐處士之義獨含悲於末造於戲
  其可痛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
  國朝
  重修岳武穆廟碑記康熙二十三年羅文瑜
  岳武穆王廟在西湖之棲霞嶺負山襟湖當王墓墜道
  之左扶輿清淑之氣蟺蜿輸囷若拱若護儼然王之神
  千載如生焉康熙甲寅冬文瑜留滯武林每泛湖過其
  地禮王之像見棟摧桷朽鳥鼠之跡交案喟然動興復
  之願而未能迨辛酉司鹺兩淮之四年乃出歲祿之所
  入函書錢唐遲侯曁年侍御且庵顧君謀鼎新之適顧
  君將有募修之舉得書欣然爲庀土木而遲君力爲鳩
  工以率作於是經始於壬戌之秋斷手於癸亥之夏計
  爲正殿五楹大門三楹周以重廡繚以崇墉嚴嚴翼翼
  復還盛觀功既成文瑜爰爲記以勒諸石曰嗚呼王之
  忠勇冠古今王之事業垂史冊後之追論者或惜王功
  之未就氣痛王遇之獨奇而自文瑜觀之則皆可不必
  也何也使王而直抵黃龍再造宋室則亦前代之汾陽
  己自而王之忠轉行勳名而不著使王而解兵而引退
  遠避禍機則亦當代之蘄王已耳而王之忠又因明哲
  而不彰惟是一腔自灑九死不囘是故寧奉朝廷之詔
  而不敢以其功僥倖於必得之數寧犯權奸之怒而不
  敢以其身委蛇於多難之時此則王之所莫及而亦千
  古之所同悲也夫臣子之心不容一念以自私而君父
  之倫不容一息以苟違彼奸臣賊子者起於一念之私
  而其後遂至敗終身之名節而不悔忍於一息之違而
  其後遂至受萬世之唾罵而不辭者余讀史至靖康之
  際未嘗不掩卷流涕恨不生王之世親爲之執鞭又過
  大梁觀王戰陣處輒低徊歎慕思欲起王于九原而問
  之則豈非王之精忠有以感發乎人心而流連欷歔自
  有不能己者乎又況王衣冠月遊之所王之靈爽實憑
  依焉其足以感發乎人心更有深切著明者哉茲幸遲
  侯顧長雅有同志一旦撤其舊而新是圖則凡後之人
  至於其地而瞻拜廟貌者慕王之忠而爲之感發興起
  庶幾君父之倫臣子之義藉此以長存於天地斯遲侯
  顧君與予之志也夫
  重修鄂國武穆王廟墓碑記康熙三十四年李鐸
  事有與天地相終始川嶽共昭垂曠百世而相感者惟
  忠與孝是以良史載之汗青聖代尤崇祀典昭茲來許
  廣勵風教關於世道人心甚鉅也我
  皇上車書一統文德武功卓越今古特以
  上諭十六條命百職有司朔望宣示以敦本興行教天
  下六服之外九圍之遐咸知
  聖天子廣敷德化至意予出守會稽三年尋奉
  恩命移守武林短綆深汲惴惴焉惟以不能仰宣德意
  是懼凡往代忠孝大節靡不追慕芳徽思以勵風俗而
  昭激勸間於簿書之暇往瞻忠肅于公祠廟復由六橋
  拜宋少保武穆王墓下見其廟貌凋落封隴圯敝爲之
  悴然心悸去冬卜吉募修于公祠墓于今秋落成乃謀
  修武穆王廟郡人封翁葉君培春先與州同王君廷璧
  等共襄其事余得殫力經營此材鳩工必躬親審處期
  得當而後己丹雘殿寝崇以墄坪復搆兩廡肖烈文輔
  文之像以配五嗣侯五夫人銀瓶孝女鄴侯王孫列侍
  寢殿之側儼乎生面重開亦千秋盛事也余曩爲越守
  建王考妣啟忠祠並修王墓閱四載而風雨摧敗漫漶
  不治計拮据而復新之力未逮也葉君培春與長君邑
  令菁雅志忠孝慨然以修王墓爲己任獨力仔肩闢門
  廣砌濬泉建橋華表竦峙規模宏麗創所未有後之遊
  觀者於湖山行樂之地起忠孝觀感之心是予之素志
  也工竣子爲記而系以辭曰
  王之精忠彪炳古今樵夫牧豎可述而聽瞻彼潛闥其
  氣蕭森結璘東耀鬱儀西沈與爲終始彌久益貞
  岳忠武王廟碑記雍正九年李衛
  宋忠武岳鄂王抱智深勇沉之略策乾旋坤轉之勳功
  垂成而物敗讐未雪血昏殲自古忠臣名將遭逢屈抑
  未有如王之悲涼慷慨者也雖然王既死而公論彌彰
  大節彌耀及孝宗之世改葬湖濱廢智果寺爲王立廟
  春秋霜露罔替烝嘗豈非忠義欝勃之氣貫日星奠川
  嶽有令人感慕無窮者歟王廟在棲霞之麓旁有雙塚
  則王與子雲葬處也宋亡興廢不常賴總管府經歷李
  全初力圖恢復相度經營廟制悉備前明亦屢加修葺
  然岳氏子姓恪恭敬守之義微矣廟南臨湖水相距十
  餘丈爲神道舊多隙壤近皆列民廬藝爲桑圃湫隘囂
  塵不足以肅觀瞻憶予蒞浙之初展謁王廟猶及見老
  樹二株扶疏蒼翠蔚然可觀詢知其先松栢夾道千章
  百丈聳出雲霄與南枝分檜相掩映今皆蕩析無餘年
  來雙樹僅存枯朽之一察其所自則曰廟前神道八年
  墻內參差蔀屋多被岳氏子姓所佔以爲僦值計也其
  林木摧殘則斬艾以鬻貲於市也予聞而太息駭異夫
  人情於其所愛敬之人雖時移世易而一器一物之存
  猶將低徊流連而不忍釋況以王在天之靈生而忠孝
  歿爲明神顧不能庇及廟貌凌夷雜遝以至於斯予滋
  惄焉是用於王之廟墓補其罅隙亦稍完整今躬逢
  聖天子恩綸詔修先賢祠宇余既撥帑遴員舉王之廟
  墓而聿新之矣乃於神道直前重建石坊一座顏其額
  曰碧血丹心左右兩翼夾莳松栢花木繁柯接葉羅列
  成行至廟前市■之己燬者毋俾再造餘則俟其領圯
  而悉撤之使俗塵凈掃景象空明吾知他日過其下者
  遙瞻俯矚開拓胸襟霜月風林悽愴怵惕固不待謁王
  之廟而彷佛靈旗有洋洋如在者矣予因爲之記泐之
  堅珉誡爾岳氏子姓勿翦勿拜毋蹈前非併貽後之賢
  士大夫相與綢繆於永世印
  岳鄂王論吳錫麒
  假使金牌不召踴躍行兵赤幟高張縱橫殺敵則軍聲
  雷動呼蒼兕以渡河鐃吹風清抵黃龍而痛飲洗中原
  之恥雪窖平填收再造之功烽塵凈掃返江山於大宋
  慰父老於長安玉輦再來銅駐無恙豈不功名赫奕臣
  主俱榮者哉又使龍門未暴鵬翅不張精淨之褒無聞
  於廊廟中興之委莫罄乎腹心但畜豫讓以眾人不識
  真卿爲何狀則麻衣歸葬可以棲遲墨絰從戎曾無敦
  廹雖使志存恢復心在戎行而不逢知已以酬恩豈得
  謂武臣之惜死乎雖然士以璞貴匪刖則光采終韜蘭
  以膏珍不煎則馨香不烈是以碧三年之血慘結萇宏
  雪八月之濤怒生伍相淮陰鐘室負呼天莫白之寃斛
  律涼風餘剗地難除之恨古今同慨豪傑爲多從未有
  補已缺之金甌論功行戮反將消之玉弩爲敵報讐如
  斯之太甚者也當是時南渡倉黃主臣失措北盟怵廹
  家國傷心僅邀泥馬之靈小據金牛之勝夢兩宮之環
  佩雪虐風饕畫一角之煙雲山殘水剩使果憤思克敵
  慨念蒙塵方將由竈上而騷除誓軍中而宷入而乃書
  傳半臂歸杜宇以何年地換斜陽付黍離於一歎自限
  龜茲之國竟忘貿首之仇誠以曳等青衣晉主不聞返
  國而迎須精騎唐宗未免移宮與其奏雙勝之環不若
  走偏安之局與其遣奉迎之使不若修望祭之儀而猶
  有議欲敗和力求勤敵者卽未招衆論之排固已爲一
  人所忌也已而況檜樹之玉枝早茁秦城之王氣方興
  心可格天同獻二順之王頭能壓日全埋五國之春觀
  其議自柳林歸從漣水彼既收之掌上我乃墮其術中
  妖星入奴僕之宮毒霧起平章之筆古未有孱王在上
  而奸人天竊柄其間古未有權臣在朝而大將能立功
  於外一旦環稱主賜斾促軍還空勞豪傑之向風徒恨
  書生之叩馬城燒赤舌野哭蒼生蓋自畫淮之議既成
  而中原之冊不返矣論者謂出郊不復內御閫外制自
  將軍苟利國家仁軌之所以降百濟也力陳兵狀子公
  之所以斬到支也當日者勵背嵬之卒策赴義之軍亦
  何難星掃欃槍風馳甌脫不知君言不宿臣罪當誅匪
  特不敢以昭昭天日之心稍逞其矯矯風雲之氣而且
  兩軍先解二帥方歸已奪外援難爲孤注使蝥弧莫麾
  於城上而屬鏤早賜於軍前功之不成忠將安在是以
  拊心河洛寧盡棄其前功唾手燕雲且徐圖夫後效此
  固事君之誠也抑亦揆幾之哲也無如蠅營未已竭譛
  難防鬼獰藍面而元老亡鳩唱白浮而長城壞誠以王
  一日不死則和議必不成王一日在朝則已身終莫保
  不知其玷相視若讐天縱毒於一梟市交譁乎三虎復
  有雕兒統制貝錦潛昌冲正先生牝晨相煽亭上之風
  波橫起獄中之白日孤沈三字鋤忠一身報國遂使酌
  平安之酒强敵歡呼跨偃蹇之驢老臣涕泣嗚呼痛哉
  然而北寺從容會無抱恨南枝森竦終不忘君共愛婿
  以同歸合佳兒爲一傳節義昭乎史冊忠孝聚於門庭
  銀瓶井邊黯黯女貞之樹金陀坊裏淒淒家難之書罄
  地皆悲籲天斯應迄今祠堂耀於巖户碑碣映乎山椒
  可視借木分骸將銅鑄臭者朝廷改諡且伸既往之誅
  孫子捐軀莫幹從前之蠱彼乃貽羞於萬口斯亦何憾
  於九泉人間之鐵案無私請質東南山行者天半之神
  旗高卓試看大小眼將軍
  岳氏銅爵賦趙懷玉
  西曹主人林居多暇惟古與稽架庋贉軸筵羅鼎彜中
  有銅爵璘斌色滋近購汪氏遠來岳祠其祠伊誰惟王
  忠武有孫曰珂無忝厥祖爰采質於首山佐薦馨于嘉
  俎擬上尊之飾金陋飛觴之綴羽色非淚而留斑光異
  王而侔古嗟乎鄂國幸遭阜陵官及髫齔功崇載脀賜
  葬則墓田長守啟祠則法器頻增徒令義士雪涕孤臣
  拊膺望黃龍兮塞遠哭朱鳥兮魂升雖有味其焉食欲
  痛飲而未能爾其饕餐深鐫雲雷謹刻物在酬忠文猶
  報國存涅背之初衷尋覆巢之陳迹葛公則五丈隕芒
  萇叔則三年化碧事少伯而已遲鑄申王其奚益一雁
  南翔六更夜長錢唐潮落諸暨山荒思犧象之不出酌
  兕觥以永傷隨銅駝以共沒勝金椀以深藏劫火侵而
  彌耀士花蝕而自香終得顯於異代還舊觀於故鄉彼
  角散殊制琖斝異形小則蓮花蕉葉大則北斗東溟一
  升二升之器三字八字之銘徒足供夫浮白實靡當乎
  汗青豈若茲爵陳列爲世典刑貴可擬于山罍蒲勺義
  適合于子乙父丁也哉歌曰王之靈兮在天王之名兮
  在史珍此爵兮胡爲繄人心之不死又歌曰酌君酒兮
  旨且多灑熱血兮流江河願堅忠孝心與銅長不磨傳
  之得所有天幸何必反璧歸金陀
  岳廟志略卷九終總校董紹舒分校許郊沈琮寶校

知识出处

岳庙志略

《岳庙志略》

冯培 清浙江仁和人,字仁寓,一字玉圃,号实庵。乾隆四十三年进士,历官户科给事中。归后掌教苏州紫阳书院。晚好《易》,自号读易翁。有《岳庙志略》、《鹤半巢诗存》。《岳庙志略》中载有岳飞墓图和庙图,描绘了岳王庙的基本建筑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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