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图书馆 内容
涇野先生語錄卷十四
太常南所語
楷問今日時文體製當何適從先生曰文字要
意新则辭自不腐不必在字句上著力何以
能意新曰躬行自得之語便別
謝顧說二程抄釋某人雖有不肯借人先生曰
得之而誦誦之而躬行可也得之而藏藏之
而束之高閣不可也
楷問作文怎的是新意先生曰只要發揮本題
如樹木然從根發出者自有生意葉也綠花
也紅愈看愈好若徒掔取陳言以為已說譬
如攘取別處花葉縛在樹上自莫有生意楷
問此生意須是由體驗乃得先生曰要躬行
楷問求仁之要在放心上求否先生曰放心各
人分上都不同或放心於貨利或放心於飲
食或放心於不服或放心於宮室或放心於
勢位其放有不同人各隨其放處收斂之便
是為仁如朋友相會或一言之善一行之美
或威儀言語處相觀而善若能為得這箇仁
的學問則他可居官自會愛民愛國也
楷問稱叔度者曰汪汪千頃波澄之不清撓之
不濁此外不知史書上更有甚稱語否先生
曰此力行之士也只此數語已見其全矣不
在多也如顏子稱夫子只說仰鑚瞻忽四句
其他游夏何能說得到此且其所以仰鑚瞻
忽者是箇甚麽
楷問孔門諸賢之字皆有意義不似後人誇張
且俗也先生曰當時諸弟子名字似皆經孔
子所更改者如閔損字子騫損是貶損騫是
騫舉如顏回字子淵淵水取其回曲深遠仲
由字子路冉耕字伯牛尤更明顯後世如王
績字無功仲淹曰朋友之功缺矣盖古者命
字長以伯次以仲少以季居多楷因泛舉不
已先生曰學貴識其大者故孟子武侯之學
皆識其大如曰樂正裘牧仲其三人則予忘
之矣盖得其五人之意雖三人忘了亦可如
屑屑於人名字句上求恐務其近小而遺其
逺大者也
先生曰秀才學術所係不淺善則足以福斯民
不善則足以亂天下是故學術不可不慎也
故崔清献曰無以學術殺天下後世
先生曰盛衰之數不獨天時地勢亦然故人富
貴貧賤如循環然子夏曰富貴在天可見只
有道德仁義是不朽之物故在我者不可不
勉
問閑思雜慮何以除之先生曰要好古志篤則
雜念自不生故曰好仁者無以尚之
一日講畢先生曰諸生在家作何功業衆未對
請教先生曰須以為仁作課程如其所行過
事及所接友生講論都要一一紀載四書五
經依日帖讀其於程朱之學皆當激昻倣傚
做可豈世上有箇到何時該生程子又到何
時該生朱子來的理只要常自激昻
陳紹儒問格物窮理工夫將格盡天下之物讀
盡天下之書邪先生曰朱子補傳雖曰云云
其實在學者格之自有其要俱是因其所臨
之地而然如此做工夫人猶以為難若必欲
盡格天下之物與盡讀天下之書則待何時
了邪
楷問涵養省察如何先生曰只是一件事無兩
箇工夫纔皆察是天理便要擴充是人欲便
要遏塞戒慎是人已不交耳不聞聲目不見
形時侯於念慮之萌處著了便是慎獨工夫
亦無兩樣先生問克已以何為先或對曰以
省察為先先生曰省察自何處為先漫漫從
那裏下手盖須如曾子之三省從受病痛重
處醫治得其他輕處都可了如好酒從酒上
克如好貨從貨上克久之自有效其格物致
知又在省察前一步
先生曰學不進只是已私不除已私不但聲色
貨利甚至扵喜怒亦只從所欲
先生曰聞薛文清公為御史時每至三楊閣下
門首止投剌與令時不同三楊慕薛之為人
不得一見後於朝班中尋訪誰為薛御史始
識其面其見重於人如此
先生曰學者言行須以聖人為標凖則其緒餘
可兼
太常南所語
楷問今日時文體製當何適從先生曰文字要
意新则辭自不腐不必在字句上著力何以
能意新曰躬行自得之語便別
謝顧說二程抄釋某人雖有不肯借人先生曰
得之而誦誦之而躬行可也得之而藏藏之
而束之高閣不可也
楷問作文怎的是新意先生曰只要發揮本題
如樹木然從根發出者自有生意葉也綠花
也紅愈看愈好若徒掔取陳言以為已說譬
如攘取別處花葉縛在樹上自莫有生意楷
問此生意須是由體驗乃得先生曰要躬行
楷問求仁之要在放心上求否先生曰放心各
人分上都不同或放心於貨利或放心於飲
食或放心於不服或放心於宮室或放心於
勢位其放有不同人各隨其放處收斂之便
是為仁如朋友相會或一言之善一行之美
或威儀言語處相觀而善若能為得這箇仁
的學問則他可居官自會愛民愛國也
楷問稱叔度者曰汪汪千頃波澄之不清撓之
不濁此外不知史書上更有甚稱語否先生
曰此力行之士也只此數語已見其全矣不
在多也如顏子稱夫子只說仰鑚瞻忽四句
其他游夏何能說得到此且其所以仰鑚瞻
忽者是箇甚麽
楷問孔門諸賢之字皆有意義不似後人誇張
且俗也先生曰當時諸弟子名字似皆經孔
子所更改者如閔損字子騫損是貶損騫是
騫舉如顏回字子淵淵水取其回曲深遠仲
由字子路冉耕字伯牛尤更明顯後世如王
績字無功仲淹曰朋友之功缺矣盖古者命
字長以伯次以仲少以季居多楷因泛舉不
已先生曰學貴識其大者故孟子武侯之學
皆識其大如曰樂正裘牧仲其三人則予忘
之矣盖得其五人之意雖三人忘了亦可如
屑屑於人名字句上求恐務其近小而遺其
逺大者也
先生曰秀才學術所係不淺善則足以福斯民
不善則足以亂天下是故學術不可不慎也
故崔清献曰無以學術殺天下後世
先生曰盛衰之數不獨天時地勢亦然故人富
貴貧賤如循環然子夏曰富貴在天可見只
有道德仁義是不朽之物故在我者不可不
勉
問閑思雜慮何以除之先生曰要好古志篤則
雜念自不生故曰好仁者無以尚之
一日講畢先生曰諸生在家作何功業衆未對
請教先生曰須以為仁作課程如其所行過
事及所接友生講論都要一一紀載四書五
經依日帖讀其於程朱之學皆當激昻倣傚
做可豈世上有箇到何時該生程子又到何
時該生朱子來的理只要常自激昻
陳紹儒問格物窮理工夫將格盡天下之物讀
盡天下之書邪先生曰朱子補傳雖曰云云
其實在學者格之自有其要俱是因其所臨
之地而然如此做工夫人猶以為難若必欲
盡格天下之物與盡讀天下之書則待何時
了邪
楷問涵養省察如何先生曰只是一件事無兩
箇工夫纔皆察是天理便要擴充是人欲便
要遏塞戒慎是人已不交耳不聞聲目不見
形時侯於念慮之萌處著了便是慎獨工夫
亦無兩樣先生問克已以何為先或對曰以
省察為先先生曰省察自何處為先漫漫從
那裏下手盖須如曾子之三省從受病痛重
處醫治得其他輕處都可了如好酒從酒上
克如好貨從貨上克久之自有效其格物致
知又在省察前一步
先生曰學不進只是已私不除已私不但聲色
貨利甚至扵喜怒亦只從所欲
先生曰聞薛文清公為御史時每至三楊閣下
門首止投剌與令時不同三楊慕薛之為人
不得一見後於朝班中尋訪誰為薛御史始
識其面其見重於人如此
先生曰學者言行須以聖人為標凖則其緒餘
可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