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图书馆

宛丘張耒
  百樂天作紫毫筆詩云宣城石上有老兎食竹飲泉
  生紫毫余守宣時問筆工毫用何處兎荅云蓋陳毫
  宿數州客所販宣自有兎毫不荊用華兎居原田則
  毫全以出入無傷也宣兎居山出入爲荊棘石所
  傷毫例短禿則白詩所云非也白公宣州發解進干
  豈知之偶不問耳
  用事謬誤雖文干時有之韓文公作孔子廟記云杜
  一
  我
  稷之不屋而壇豈如孔子巍然當坐用王者禮若
  以謂壇祭之禮不如屋則何必社稷天地圓丘方熱
  初不屋也孔子之禮華極隆比天地則有間矣豈以
  屋分隆殺平又魏然端坐後世爲王偶乃有此古
  祭用主安能巍然而坐乎退之未之思也今文人作
  文稱亂世日板蕩此二詩篇名也板爲不治則可蕩
  則詩云蕩蕩上帝下民之辟蕩豈亂意乎人師思益
  具一字名篇可小序言蕩蕩無綱紀文章非共不義
  克無能名亦蕩蕩也
  采石中水府祠有韓幹畫雪一軸足一武臣過
  下舍之葢模本也而人皆以爲眞余會取祝之其典
  刑乃幹法落筆洗色常工所爲耳祠前人說頃年張
  唐公罷太乎守過祠下見之不能含乃令畫工模易
  取去以模者納廟中及行他舟皆發獨載藥一舟引
  之不動其勢自沉張公大恐還舊本舟乃安余勝聖
  丙子歲罷守宣城道采石見此壽其秋寓苦宛丘於
  外氏李家見所畜模本甚多一馬史中元祠中正回
  乃信其爲模本史也眞幹擊乃可寶模本固易得虚
  公何用愛之如此而神亦甚寶之由此言之非獨農
  公之鑒未精雖廟神亦誤信也
  余所聞相工之驗者固多其尤異非常法所到者直
  三華其一歐陽文忠公應舉時常游京師浴室院有
  一僧熟視八公因問之曰吾師能相人乎僧日然足
  下貴人也然有二事耳白於面當名滿天下鬚不
  齒一生常遭人謗罵其後公以文章名世而屢爲言
  心以隂事然卒踐二府其二沉幾學上在館劉
  首
  各
  諸公多欲引之而鄰幾流洛不偶與故相吳
  正憲相善時有一僧能相人日善藝游江吳二家為
  幾江被召修起居注吳相甚喜一日謂僧口次舍人
  修注殊凡賀也僧愀然日華未可知吳詰其故僧且
  江舍人金形人於法當貴而留滯至今久不解其故
  近方能了耳吳日何也僧日非佳金敘金耳修注黃
  日在君側本朝火德鉉在火側安能久也吳亦未以
  爲信後百餘日江得肺疾不起其三事蘇舜欽除名
  居姑蘇唐詢彦猷守湖州蘇與唐善因拏舟自蘇鼓
  之時衆有報本長老居簡有異術知人唐因謂居
  明雜志不三
  王
  簡使相蘇簡日試使來院中蘇他日往過簡簡乃設
  食良榻語之克日遂留宿中夜簡乃登蘇臥榻若聽
  其息者蘇覺乃後其臂若切脉然良久日來得也恩
  吳人謂更無他語
  曷如速
  他
  日
  唐問簡簡亦以前回言對之
  唐亦不曉蘇將行又過簡因問之日來得也曷是何
  等語耶簡從容日若得一州縣官肯延否蘇大不意
  因不復言而舜欽以明年蒙恩牽復爲湖州別駕遂
  不赴官無幾何物故此三事神術之異者
  某初除秘書省正字時與今劉端明奉世四謝劉門
  除左史余舊見相人術貴天地相臨
  謂頤額
  勢相
  之余是
  劉有此相又精爽明心頗奇之歸謂同舍晁無咎
  日劉左史不遲作兩府晁上以爲然劉竟再歲復晝
  西府無答嘗性余言之驗許將罷成都八北門晁二
  言冲元非學士可留非久當執政不知何以知之巳
  而許果除右轄晁二謂余言君言劉發固如神我
  相許右丞也不踈
  呂與叔長安人語長安有安氏者家得明晉翻體光
  作者金色其家事之甚謹因爾家富數佳甲于長安
  州當志
  遂爲盛族後其家析居爭鶻體遂斧爲數片人分一
  片而去余因豐之日明責生效爲姓安人極惱合坐
  七笑時秦學士觀方爲賈御史彈不當授館職余戲
  秦日千餘年與賈生過秦今復爾也聞者以爲佳蟲
  而秦不歡
  河脈魚水族之奇味也而世傳以爲有毒能殺人中
  毒則覺虛亟取不繫食乃可解不爾必灰余時守丑
  陽及宣城見土人戶食之其烹者亦無法但用蔓
  荻步菜三物云最相豈用恣以浚其膏耳而未嘗
  除左史余舊見相人術貴天地相臨
  謂頤額
  勢相
  之余是
  及
  
  使劉有此相又精爽明心頗奇之歸謂
  同
  舍晁無答
  色
  
  人
  日劉左史不遲作兩府晁上以爲然劉竟再歲復晝
  夏
  西府無答嘗性余言之驗許將罷成都八北門晁二
  言冲元非學士可留非久當執政不知何以知之巳
  而許果除右轄晁二謂余言君言劉發固如神我
  相許右丞也不踈
  呂與叔長安人語長安有安氏者家得明晉鶻體光
  作者金色其家事之甚謹因爾家富數佳甲于長安
  州當志
  遂爲盛族後其家析居爭鶻體遂斧爲數片人分一
  片而去余因豐之日明責生效爲姓安人極惱合坐
  七笑時秦學士觀方爲賈御史彈不當授館職余戲
  秦日千餘年與賈生過秦今復爾也聞者以爲佳蟲
  而秦不歡
  河脈魚水族之奇味也而世傳以爲有毒能殺人中
  毒則覺虛亟取不繫食乃可解不爾必灰余時守丑
  陽及宣城見土人戶食之其烹者亦無法但用蔓
  荻步菜三物云最相豈用恣以浚其膏耳而未嘗
  州其作詩多用助語足句百送人應舉詩落句云上
  下
  
  使林春
  色
  好携手去來兮又贈人落第詩云命也豈終
  色
  人
  香時乎不暫器勉哉藏素業以待歲之冰此前古未
  夏
  有也平生所嗜唯書不治他事其談還多用或事淺
  肅者未易曉知湖州
  日
  判司理請覆檢官狀云督郵
  所由得此狀遍尋督郵無知者乃復入白之介日
  郵卽錄參也據爾如此全不讀書聞者皆笑
  花甫之父名閑而甫不諱閑某在館中時同舍屢
  論及此余謂甫天姿篤於忠孝於父名非不獲己宜
  推志人
  不忍言試問王仲至討論之果得其由大抵本誤也
  寒食詩云田父邀皆去鄰家閑不違仲至家有古寫
  本杜作問不違作問勝閑又器將詩云見經汗
  馬西戎逼曾閃朱旂北斗閑寫本作殷字亦有理語
  更雄健又有娟娟戲蝶過閑幔片片驚鷗下急點本
  作開幔開幔語更工因留幔見蝶過也惟韓時鞏馬
  費有御閑敏爲本無異說雖容是開敏而離平哭乃
  轟焉贊容足父在所爲也
  先君嘗從趙周幹授易與愚翰稍密先君嘗與客李
  
  州其作詩多用助語足句百送人應舉詩落句云上
  林春色好携手去來兮又卽人落第詩云命也豈終
  香時乎不暫審勉哉藏素業以待歲之呼此前古未
  有也平生所嗜唯書不治他事其談肆多用或事淺
  肅者未易曉知湖州日判司理請覆檢官狀云督郵
  所由得此狀遍尋督郵無知者乃復入白之介日
  郵卽錄參也據爾如此全不讀書聞者皆笑
  枉甫之父名閑而甫詩不諱閑某在館中時同舍屢
  論及此余謂甫天姿篤於忠孝於父名非不獲宜
  具志人
  不忍言試問王仲至討論之果得其由大抵本誤也
  寒食詩云田父邀皆去鄰家閑不違仲至家有古鳥
  本杜作問不違作問︵勝閑又肆將詩云見經汗
  馬西戎逼曾閃朱旂北斗閑寫本作殷字亦有理語
  更雄健又有娟娟戲蝶過閑幔片片驚鷗下急點本
  作開幔開幔肆更工因留幔見蝶過也惟韓馬
  薄有御閑敏爲本無異說雖容是開敏而禮平哭乃
  轟焉贊容足父在所爲也
  先君從趙周幹授易與間翰稍密先君嘗與客至
  
  周翰作詩極有風宋據小風流是溫飛卿韓致光珍
  流而世以樸儒處之非小嘗作梅詩有一勝云霜女
  遺靈長著素玉妃餘恨結酸又有一詩以仙來爲
  題其等曰向來精思巳門陳旅思無端不及春潘子
  形容傷白髮沈郎文字時丹唇此詩奇麗之極豈野
  儒所爲乎
  七言五言四言三言雖論詩者謂各有所延然三互
  銜中皆有之矣但除四言不全章如此耳韻雖起沈
  休文而自有三百篇則有之矣但休文四聲其律
  明道推志
  皆
  尤精密耳余嘗讀沈休文集中有九言休文生
  者至牽於鋪言足數亦不能工僅成語耳黃九說雄
  雌詩何以見取於夫子應是取愁韻耳謂瞻彼日月
  以下至篇終韻極不倫也韓吏遊此日足可惜詩自
  嘗字八行字又八江字崇字雖越逸山常制而讀之
  不覺信奇作也子瞻說讀吏部古詩凡七言者則覺
  上六字爲韻設五言則上血字爲設如君不起
  時難更持一念萬漏之類是也不若老世語謚渾然
  天成無牽強之迹則退之於詩誠未孫其極也帶追
  之窮文之變每不循軌轡古今人作十言詩其句脈
  多上四字而下以三字成之如老人皋晨梳白頭先
  帝天馬玉花驄之類而退之乃變句所以上三下四
  如落以斧斤引纏稱欲悔舌不可捫之類是也退
  之作詩其精工乃不及子厚子厚詩律尤精如愁
  深苑猿夜夢知越雞晨亂松知野寺餘雪記山田之
  類當時人不能到退之以高文大筆從來便忽畧小
  巧故律詩多不工如陳商小詩叔情賦景直是至到
  而巳脫詩人常格矣子厚乃兼之者良田楞少直
  明
  明爲斜是九
  時文自遷謫後始專古學有當世對人之習耳
  南唐平徐鉉入朝見朝中士大夫寒月衣毛衫乃嘆
  日自五猾了乃有此風鉉鄙之不肯服在衆州中
  寒疾灰鉉之爲此言是不甘爲亾國之俘爲醜言以
  郭中朝干大夫耳不然豈不讀毛詩也迎詩日無衣
  無碣鄭玄注褐毛布也毛布非今叚子乎則其來自
  二代也古人衣裘幷皮衣之爲裘取毛綠之爲褐理
  何爽乎
  蘇長公有云身行軍里斜天下僧臥一庵初白頭
  黃元云初出與問其義但云若此僧負暄於初日耳
  余不然黃甚不平日豈有用白對天乎余異日問蘇
  公公曰若是黃九要改作日頭也不奈他何
  讀書有義未通而輒改字者最學者大病也老杜同
  谷詩有黃精無苗山雪盛後人所改也其舊乃黃獨
  也讀者不知其義因改爲精其實黃獨自一物也本
  處謂之土半其根唯一題而色黃故名黃獨耳饑歲
  土人掘食以充糧故老杜云耳鄭玄解經以絲爲歷
  以犧爲莎亦此類也古說黃目乃尊上事人目而禁
  明道雜志
  日
  中布古樽乃龜或言暫中惟龜目最黃不然人目
  黃乃病也杜子美有問人求小御猛對曰聞說夔州
  路山猿樹樹懸御猛與猿物也而子美乃聞猿而
  覓湖孫亦大莽矣
  潞公以太尉鎮洛師遇生日僚史皆獻詩多云五福
  全者潞公不悦日遽使我考終命耶有一客云遊
  約肌膚如處子葢用莊子姑射仙人革也洛人笑之
  日願爾得婦色若此潞公色黔也蘇惠州以作詩
  下獄
  自
  黃州再起遂遍歷侍從而作詩每爲不知道
  阻味以爲有譏而實不然也出守錢塘來別潞公
  公巳顧君至杭少作詩恐爲不相喜者蝗謗再三言
  之臨別上馬笑日若還興也但有箋云時有吳處厚
  者取蔡安州詩作注蔡安州遂遇禍故有箋云之戲
  興也蓋取毛鄭孫詩分六義者又云願君不忘鄙言
  某雖老悖然所謂者希之歲不妨也善之言某謫監
  黃川市征有一舉子惠簡求免孤書北如法乃言
  舟中無貨可稅但奉大人指揮令往荊南府取先考
  靈柩耳同官皆絕倒
  明首誰志人
  錢穆內相本以文翰風流著稱而尹京爲近時第一
  余嘗見其剖決甚閑暇雜以談笑譚語而胥吏每一
  顧問皆股慄不能對一日因決一大滯獄內外稱之
  會朝處蘇長公譽之曰所謂審震手也錢日安能露
  靈手僅免胡蘆蹄也胡音鶻
  蘇侍郎言每見官府召客觀其品別人類巳足觀政
  矣
  陽嘗言三世仕長方會著衣喫飯故錢公每饗客
  史精要而不鑿
  舊說朱昂公通小分證人誤書兩此亦招怨如李
  獻臣三子名皆從累字長壽朋次復圭次徒芻也苔
  公日朋象鳳羽之形非兩月也正此類甚多又有以
  方囘首類之日不知囘字直屈一晝耳非兩口也
  漢陽武昌濱江魚土人取江魚皆
  剖
  之不加鹽暴
  江岸上數累千百雖盛暑爲蠅蝴所敗不顧也候其不
  乾
  乃
  以物壓作觸
  謂
  之
  淡魚載往江西
  賣
  之一斤近
  百錢饒信間尤重之若飲食祭享無淡魚則非盛禮
  雖臭腐可惡而更以爲佳一船淡魚其苴百千稅
  明道雜志八
  額亦極重黃卜稅物每有三淡魚船則一日誤利不
  憂
  貢父劉公作給事中時鄭移學士表請致仕狀註門
  下省劉公謂同舍巳宏中請致仕爲年若千也荅者
  日鄭年七十三矣劉公遽日慎不可遂其請問日何
  故也劉日且器取伴八十四底時公年八十血再
  起平章事或云潞公聞之甚不懌宏中稷字也
  熙寧中有班中一大校姓羊忘其名嘗監牧馬於陳
  說雞丘之問野中有華俗傳以爲周藝于公主古
  李因取紙錢就墓拜焚之紙錢不化因忽皆仆地不
  知人久之謂其徒日屬公主召我又嘆口乃爾富
  貴因不復語雖問亦不荅牧事巳歸家卽與其妻異
  寝後亦寝疾元豐中忽一
  日
  顧左右取衣冠甚急又
  云備馬云當從駕其父問從何駕也荅日責太后駕
  也旣被衣冠良久遂卒乃慈聖太后崩
  日
  也
  殿
  中
  丞
  丘浚多言人也嘗在杭謁珊禪師珊見之殊
  
  傲俄頃有州將子弟來謁珊降階接禮甚恭浚不能
  平子弟退乃問珊日和尚接浚甚傲而接州將子弟
  明道雅志
  受
  乃爾恭耶珊日接是不接不接是接淡敦然起捫
  數下乃徐日和尚莫恱打是不打不打是打
  沈存中博多能天文曆數鍾律壬遁皆極其妙尤
  善用算然甚好奕棋終不能高嘗書擇棋法肆連
  書萬字五十二而藥棋局之雙而余見世工棋者豈
  盡能用算知此數此有分菽麥臨局便用智特妙
  師哲欲以算數學之可見其返矣括又自言排數知
  婉時在稱意中嘗言毋炊時頗熱關然括之乃在
  謫廢中非稱意也
  王聖美嘗言經傳中無與始字考其說予乃世
  以
  母
  字
  字音
  二合呼也始字乃
  舅
  母字二合呼也
  二合如真
  言中合兩
  爲一
  司
  
  溫公當世大儒博學無所不通雖巳貴顯而刻
  苦記覽甚於韋布嘗爲某言萬者讀書少能自第一
  卷讀至卷末往往或從中或從末隨意讀起又多不
  
  能終篇光性最專猶嘗患如此從來惟見何涉學士
  案上惟致一書讀之
  自
  首至尾正錯校字以至讀終
  未終卷誓不他讀此學者所難也何涉蜀人
  明道雜志
  余游洛陽大字院見歐公謝希深尹師魯聖俞等避
  暑唱和對牌後有一和者稱鄉貢進于王復有一聲
  相權字特妙早蟬味有信多雨暑無權後不甚點名
  洛人云仕亦至典郡正郎
  古人作詩賦單不必皆實如謝宣城詩澄江淨如練
  宣城去江近百里州治左右無江但有兩溪耳或當
  時謂溪爲江亦未可知也此猶班固謂八川分流
  于朐公爲相大講天下水利時至有願乾太湖云可
  得良田數軍頃人皆笑之荊公四與客話及之劉
  貢父士在坐遽對日此易爲也荊公日何也竟父
  日但彦別開一太湖納水則成矣公大笑貢父滑稽
  而解紛多此類
  掌禹錫學士厚德老儒而性涉迂滯嘗言一生讀書
  何得佳賦題數箇每遇差考試輒用之川亦幾藥嘗
  一
  詩監生試砥柱勒銘賦此銘今具在乃唐太宗銘禹
  房而掌公設記爲太宗自銘其功宋渙中第一其賦
  悉是大宗目銘韓玉女時爲御史因劾之有無名
  子作一闋嘲之云柱勒銘賦本贊禹功隨試官親
  引道雅志
  處分贊唐文秀才冥上子裏鑿駕幸并汾恰是鄭州
  去出曹門冥子裏俗露昏也
  世傳朱全忠作四鎮時一日與賔佐出游全忠忽指
  一方地日此可建一神祠試召一視地工驗之而召
  工久不至全忠怒甚見於辭色左右皆恐良久工至
  全忠指地祝之上再拜賀日此所謂夢上龍尾地建
  廟固宜然非太貴人不見此地全忘喜墩賜后遣之
  工出寳僚或戲之曰爾若井乾上龍尾傳坎卜驥題
  矣東北人謂斫伐爲坎
  黃傳仙火字云謝仙是雷部中神名上行火此乃
  衣上各私記其主姓名火猶甲也乃謝仙火比
  木也今商皆刻木記手名不惟謝仙也意或偶合
  道藏所載乎未下知也
  莊子論萬物出八於機有程生馬馬生人而沈存中
  建談乃謂行開中聞人云此中有程遂以爲生馬之
  程而不知秦聲謂蟲爲程蟲即虎也豈莊子之謂敷
  生馬生人之論古今未見通者未可遽解也
  王黃州詩云刺史好詩兼好酒山民名颯又名吟血
  明道推志
  已
  黃州呼醉爲沮呼吟爲逆
  介
  切
  大知呼醉吟竟是何
  名也黃州廟役多無名止以第行爲稱而便稱爲名
  余自罷守宣城至今且二年所過州府數十而有佳
  酒者不熙三四處高郵酒最合幾似內法問之其匠
  故內庫匠也其次陳州液酒陳輔郡之雄自豈有
  佳匠其次乃黃州酒可亞瓊液而差製此謫官中一
  幸也平注飲徒大抵止能飲正升巳上未有至斗臯
  惟劉仲平學干揚器之朝奉能大者醴然不過六
  七升醉矣晁無咎與余酒量正敵每相遇兩人對飲
  輒盡一斗纔微耳
  范丞相司馬太師俱以閑官居洛中余時待次洛王
  二日春寒中謁之先見溫公時寒甚天欲眞溫公金
  主一小書室中坐對談久之爐不設火話移時主人
  設粟湯一杯而退後至番侍御史見范公纔見主
  入使言天寒遠來不易趣命溫酒大盃滿三杯而
  去此事可見二公之趣也
  王人有雙漸者性點稽嘗爲縣令因入材治事夏暑
  憇一僧寺中方入門主僧半酣矣因前巳長官可同
  明意推志
  飲三盃否漸怒共容易叱去而此僧銜行巳日偶有
  少佳酒同飲三如何漸發怒令搜出去錄必屬吏
  漸亦就惠至晚吏吾案漸乃判云談何容易邀下逭
  同飲一抵禮讓往來請上座獨喫八棒竟笞遣之
  蘇舜元字十翁舜欽字子美九弟也舜欽名籍甚丈
  翁人少稱之然才翁書字勁老傑實過子矣至爲
  有嘉句子美亦不逮也才翁有宿僧院塔一云
  斷香浮缺月古像守昏燈可諧年絕
  高避崔怡易龍圖性信神屢典郡所至必繕祠廟
  其居家亦常祭享甚精也嘗余言任兵部員
  郎時日下直出省其直舍有火爐藥去火以大鐵
  置覆之明早八省去鐵則灰上有一名字舍中不
  最人雀巳怡之遂復爐乃祝之日若果有所告來
  日
  當別有字來早去視之有一表字茶
  了
  不解室
  後不數日遷禮部郎中初視事史持一印來日此名
  表郎印也葢禮部掌換賀慰諸表表後署所司郎宣
  名故有此印伯易以謂神告
  湯大年奉詔修冊府元龜每數卷成輒妾之比世墜
  酒道雜忘
  把真宗常有發貼有少美誤必見至有數十餐大年
  垂意上之精鑒而心頗白愧竊惴上萬幾少暇不應
  叢所是尊尚之乃每進本阮輒降付陳彭年彭年
  雲多典亭髮故謬誤處皆發帖以述大年乃盛
  賢年文請思同修自是進本降出不復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