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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訥，字杜言，一字慧寶，滃洲人，姓孫。生時父以人言不利，考家寄養城北觀音寺。師靜持見其穎敎之讀，即娓娓應。稍長，問其師：「佛出爾時爾時是何候？」又曰：「四天王之三日三夜，諸菩薩之一刻，何菩薩歲月反促也？」師無以應，父業日窘乃聽祝髮爲弟子。靜持以其父習惰，弗與其食。杜言時懷果餌以奉，有所操作即代而前。父卒守制如俗，生平工詩，兼善草書。時邑中薛宗伯、謝方伯與結方外交。歎爲今之懷素。順治三年遊閩部院，佟公有私面好，迫令蓄髮，官以官浮海逃焉。遇干揶者以細作獲。防守將官驚曰：「此杜言師主人東溟公所北面膜拜也。」齎以糧而歸，住持靈峯寺，年七十七涅槃。塔建於寺後平岡，著作甚夥。錢龍錫謫戍定海。序其詩「天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