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出生活的一些店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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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慈城 中国古县城标本(下)》 图书
唯一号: 112520020220002616
颗粒名称: 淡出生活的一些店
分类号: K892.28
页数: 7
页码: 519-525
摘要: 本文记述了宁波市江北区慈城的一些便民小店、家庭作坊,如话事店、老妈店、贳器店、瞎子店等。
关键词: 慈城镇 民俗风情 便民小店

内容

本文所谓的“店”,不是当今商品买卖的百货商店,也不是旅客住宿、饮酒、吃饭的大酒店,而是在社会上已被遗忘,甚至在中老年人印象中也已淡出的一些便民小店、家庭作坊,如今它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消失了。
  话事店
  这也叫荐头店,类似今天的劳动力中介,但又不完全相同。
  在城里厢运动场西侧,有一排平房,都住着平民百姓、小户人家。临街有一间屋住有一位老婆婆,人家叫她话事人(也叫话事婆),她是专门给人家介绍娘姨、奶妈与出窠娘(护理产妇)的。穷苦的劳动妇女,愿出外给人家服务,便在她这里口头登记,讲明需求、年龄、体质及劳动力情况,愿意服务什么。而话事人心中有数后,根据已联系上的东家要求,作了分析,然后按主仆双方条件予以介绍,把愿受雇人员陪到东家去,当面洽谈,双方满意后成交。受雇人就留在东家试服务,试行期一般为三天、十天、半月不等,等熟悉了情况、了解了工作内容后,东家没意见,就敲定关系,正式上班。一般说东家不很挑剔、受雇人又手勤脚勤嘴巴亲的话,双方就视若家人,可一起生活了。工资按月给,谢话事人付的中介费随东家客气,也看受雇人的服务态度。工资最高的是出窠娘,因为服务产妇(生姆娘)很艰苦的,这一个月里既要照顾产妇,又要护理婴儿(小毛头),还要洗衣裤、尿衲,照顾吃、休息,特别是生姆娘的饮食,除三餐主食之外,还有上下午点心与夜点心。饮食需要考虑营养,又要细要软,容易消化。一般满月后再要照顾半个月或十天,出窠娘就解雇回去。报酬除讲定的正式工资二三百斤谷钱之外,还有红包及赠送礼品,特别是来看望生姆娘的亲戚,吃了糖面后大多数留下一个红包,归出窠娘所有。出窠娘一般早已有预订,东家都要找有经验的,好的出窠娘是一家尚未满月,下一家已预订好了,而话事人心中有一本账,知道供需双方的信息。
  还有一种叫奶妈。主妇产下孩子后自己奶水不足或根本没奶,甚至有的阔少妇自己不愿给小毛头喂奶,就得寻找奶妈来喂。这个条件很苛刻,做奶妈的要年轻体健,五官端正,奶水充足。有的奶妈是因家中穷苦,小孩托付婆婆扶养,自己出外给人家做奶妈,靠这一收入来供养家庭;有的奶妈是产下的孩子夭折了,便迅速托话事人找东家给人家奶孩子,这得在短时间内供需双方接上头。话事人得勤跑腿,信息
  灵,把有奶的妇女迅速叫到东家试喂几天。东家要求奶妈讲卫生,奶水足,做奶妈的在喂奶时不能想到自己的孩子而哭哭啼啼,得强颜欢笑讨好东家。有的主妇很挑剔,爱子心切,冀求能一下子就奶成大胖子。做奶妈的为了生活,即使想到自己家里,流泪也得留到夜里入睡时。
  话事店也介绍娘姨,就是现在的保姆,有钱人家找个农村或贫苦人家的妇女来做家务。一种叫房里娘姨,专为小姐、少奶奶生活服务的,似乎有点过去的丫头味道,成天侍候在小姐、少奶奶左右,要倒水、叠被、洗衣服,成为主人左右手。如果碰到善良主人,好侍侯,对待娘姨犹如姐妹;而挑剔的难侍候的贵妇人,成天打鸡骂狗把她们当丫环使用,往往一个月有两三个好换。这种房里娘姨要纤巧一些,文静一些,温顺一些。另一种叫灶跟娘姨,是给主人一家烧饭煮菜、成天在厨房做事的。往往主人家是大户人家,吃饭满满一桌,主妇只起督促作用,前一天派好买什么菜,荤菜鸡鱼肉,蔬菜青菜萝卜,八大盆十大碗,东家要喝酒,少爷喜鱼肉,诸如此类,都得熟悉。有的早上采购有主妇,只要照吩咐烧菜就是了;有的得由灶跟娘姨起早去菜场采购,不过这得在主妇高度信任与娘姨极为熟悉东家的情况下才得“有职有权”。
  这两种娘姨是话事店正常业务,所以,话事人得广泛交际,信息灵,腿勤口亲人头熟。她家门口没有招牌,也没有“广告”,全凭口碑,而且要“良心好”,因为来托她愿做娘姨的大多是农村里生活不下去的妇女及城里贫民,生活无着。来到话事店的妇女,只是小包袱一只,带几件换身衣裤,常常身无分文。话事人往往给予一宿两餐,与她同吃一桌,让她吃个半饱。待找到东家后,中介费是由东家付的,受雇人往往把话事店当娘家走动,节日来看望“恩人”,送点小礼。如果一时找不到东家,生活又没有着落,话事人有好心的会暂时给予住宿,免费吃饭,同吃同住,很有同情心。话事人收入主要靠东家付给的中介费,她有起点价,介绍成功可挣多少钱,也要看东家的派头如何,客气不客气。当然受雇的娘姨、出窠娘、奶娘服务态度好,主仆融洽,双方满意,话事人也会得到红包,在过年过节时她去走动,人家作谢礼,数目上不封顶。
  老妈店
  市心口学前埠头就有一家老妈店,有一位有经验的接生婆,人家都叫她老妈,也叫老娘。她是老式接生的助产婆。
  旧社会科学不发达,妇女做产叫“一脚在棺材里,一脚在棺材外”,死亡率很高。接生不科学,不懂卫生常识,消毒不严格,小毛头发“七日疯”死亡的是常事。而产妇碰到难产,接生婆没经验,产妇倒血(大出血),婴儿产不出,往往母婴会双双死在“红房”里。所以,请一位有经验的助产婆很重要。
  学前埠头这位老妈,年老有经验,我们一家兄弟姊妹全是她接生,所以尊敬她叫她外婆。有的一家两代人都是她接的生,婆婆做产,媳妇做产,都由她承包,有很高的知名度。所以她的生意很兴旺,若不事先预约登记付过定金红包,到时候紧急要求助产,她若没空,已在“出诊”,就得产妇自担风险了。
  一户人家有了大肚皮(孕妇),就得先找妥老妈,请她到家熟悉一下,算准预产期,由她传讲一些孕妇常识及临产的准备工作,及早备好襁褓与小毛头衣裤及尿布、水衲,预付定金红包一只。定金多少她有个底数,也看孕妇人家经济实力,客气的殷实富裕户则多几元银洋,那她有空会在预产期内来走访走访。到了落月,孕妇肚子痛了,立即派人到老妈家里,她是随叫随到,拿起助产包跟来人就走,路远的人家如在城外农村的,产妇人家会派人抬了元宝篮来接。她一到就嘱咐这家人做好各种准备,时间有余的话,主人还请老妈先吃一大碗糖面,要加鸡蛋。产后母子平安,她要嘱咐产妇休息,及时喂奶、换尿衲,特别嘱咐要保护好婴儿的脐带,一星期后婴儿脐带脱落,她会再来看望一下。
  但乡下还有更土的土法接生,婴儿死亡率极高。
  后来,保黎医院有新法接生了,母婴安全感大增,可惜普及不快。特别是农村,土法老式接生还在流行,慈城新中国成立后一二十年还有,主要是为了贪图方便与省钞票。随着科学普及与生活提高,年老有经验的“老妈”多已消亡,农村卫生院也有了助产士,老式接生已逐渐消失,婴儿基本上做到生一个养活一个,计划生育早已家喻户晓,农村里已很少听到“阿五、阿六、七妹、八弟”了。
  贳器店
  红白大事,民间常事,一户人家有了男婚女嫁大事,得好好热闹一番,要办酒宴请亲朋好友祝贺聚餐。这时宾朋满座,孩子们穿红着绿,吃瓜子、花生、糖果、点心,还上桌吃肉喝酒。办喜事少则一天两天,有面子人家往往一个星期了远来的亲戚还没走散。
  经过媒人穿线、男女青年见面相亲、请瞎子排过八字和生肖,男女双方就拣出日子先下定(叫订婚),然后拣定大吉大利的“广好日”正式结婚。这些手续有点繁复,但有其一套祖宗传下来的礼教,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几十年几百年相传,说是老式结婚要大吉大利。
  结婚必得有一顶高档次、合身份的花轿,大闺女一定要坐过花轿,以显示自己正统,是明媒正娶,有身份,社会上讲得响,到男家后有地位,必要时也可摆摆身份:“我是坐过花轿、四人抬来的。”这顶花轿非常重要,男家得隆重迎接,显示男家有地位、有身价、有实力、有财富。用大红花轿接来的新娘子大福大利,今后人丁兴旺,生出儿子做大官发大财,子孙满堂,大富大贵。
  结婚时花轿用一次,极个别大官宅第会自己打造一顶特贵重花轿,一般人家是不会自备的,因为做一顶花轿得耗大量财力物力,用一次就束之高阁,不合算。于是,有一种店应运而生,叫贳器店,投下资本打一顶花轿,供结婚人家来贳用。花轿很精彩,装饰品及雕刻非常珍奇,龙凤呈祥,五子登科,闪闪发光,五彩缤纷,叮当发响,四人抬起来前呼后拥,热闹非凡,鸣锣开道,比县官出巡还热闹。贳费越贵越显示男女婚家的气魄与身份。贳花轿的贳器店下横街有,直街县前也有,高档次的要事先预订,“广好日”一到,头一天即由四名轿夫抬到女家,上午吃过早中饭,新娘子上轿,又有一番热闹仪式;抬到男家,放爆竹拦轿门又一番热闹。如果到贳器店定得迟了,高档次的花轿肯定被人家定完,只能贳到一般的花轿,这样男女双方都感有失面子。
  结婚得设喜堂、办酒席,这都得布置环境、准备酒菜。譬如女边办十桌,男边办二十桌,得事先采办老酒、杀猪、宰鸡鹅。单说桌儿板凳碗筷调羹得多少?八仙桌一桌八人坐,得四条长凳,一桌四冷盆四热炒一暖锅,八只酒盅,八只调羹,八双筷,酱油醋各一盏,一桌一套,二十桌就得二十套,平日谁家也不便备的,邻居要借也不可能成箩筐的借到。
  这些东西只有贳器店里有贳的,事先订好,一担又一担的挑来。专门有这样的人替人家做“账房”,当“值堂”,只要事先讲明,交代清楚,到时候有条有理办酒请客就是了。
  场地不够怎么办?有的酒席摆在隔壁邻居屋里,这总不大方便,只要周围有道地、天井甚至晒场空地,就有办法。办喜事人家可以请雨篷店来搭临时篷,不妨叫做活动临时房。尚志路大桥头就有姓周的一户雨篷店,要办酒席了,请雨篷店周老板(也叫周师傅)来,向他讲明要办多少酒席,办几天几餐,雨篷搭在什么地方。他根据东家的要求,实地查看后作了心算,要搭多少平方,需多少材料,他都有现存料作。讲明价钱,订好口头合同,他会叫人一批又一批把需要用的各种规格木料、顶篷陆续运来,搭好后还要明亮宽敞,特别是天篷,不是用玻璃,也不是有机玻璃,而是用直径饭碗口粗的鱼鳞片排列起来,半透明,能挡雨水,并且不像玻璃那般容易破碎,可以小块一小块调换,夜里还有汽油灯可租用,照得如同白昼。
  红白大事,对一户人家来说一生只有一次两次,所以当成大事来办。而在整个社会,就成了常事了,所以,贳器店很兴旺,需要是多方面的,以致有了多家。他们也有分工,如下横街与直街县前的贳器店靠近观音堂,这两家规模很大,有花轿,也有普通小官轿,另有八仙桌几十张、长凳上百条,碗分大小,成箩成筐的备用。一到节日办庙会,办酒宴几十桌,贳器店常忙得不可开交。这个行业随着市场的兴旺而发展。比如关帝会(正月上灯)、朱帝会(三月初八)等等,三时八节的祠堂进主,大户人家开吊(追悼会)、出丧,还有同业公会年会、入会办酒宴,以及五桌八桌临时性聚餐会等等,都得与贳器店打交道。
  瞎子店
  瞎子(盲人)是见不到光明的残疾人,生活在黑暗世界里,起居作息也很难自理,在旧社会没有什么职业可从事。不知从哪个朝代开始,算命、测字、排八字,成了瞎子的职业,于是,客气点的称他们为“瞎子先生”,瞎子先生住的街面房子就叫“瞎子店”了。
  逢天气好,瞎子串街走巷,敲着“叮、叮”响的一面碗口大小的铜板当小锣,以此宣告瞎子先生来了。谁家要算命、测字、排八字的便留心了。瞎子先生有的自吹半仙,说算的命很灵,测的字、排的八字很准。其实在现代科学面前,这只是一行“迷信职业”,新中国成立初曾由瞎子以身说法道出其奥秘所在,他们利用心理学、讨口气等方法,来一套口头花样,骗得人家的一时心理满足。随着社会发展,关怀残疾人的社会福利事业不断深化,聋盲人也有职业可从事,因而走上自立道路。测字、算命、排八字已退出社会了,但它们还在一些角落,因死灰复燃,说明扫帚没有到,灰尘还没全掸尽。
  瞎子住的房子叫“瞎子店”,是说瞎子也有一间房子住,能解决基本生活要求,可以不似乞丐流浪。有人上门去找瞎子算命,尤其是征婚做媒要排男女双方的时辰八字。瞎子店什么设备也没有,竺巷东路老小菜场前面沿街房子就有一家,没招牌,进门一张八仙桌,两旁单靠椅两把,桌上有简单的“三事”(插蜡烛的两只烛台,中间一只香炉,点着一炷清香)。有人求上门,他就在家里接待。
  瞎子店虽说是迷信职业,但他是行商(犹如小贩挑担深入街头巷尾叫卖或修修补补服务的),也是坐商,居然被公认为“瞎子店”。
  豆腐店
  生产豆腐的家庭式小作坊,现在的农村还能见到。不过,现在城镇的豆腐坊已改进为豆制品加工厂了,农村的豆腐作坊,也用上了小电磨加工豆浆,而不再用人工半夜起来磨豆腐了。
  城里厢豆腐店不少,小关圣殿附近有一家,东镇桥西堍也有,下横街及南门、西门附近都有。豆腐店需要一定的生产工具与较强的劳动力,往往是夫妻家小、场坊家庭结合。下午,他们从街上收购进黄豆,倒入小缸浸水,把黄豆浸涨,并从河里挑水将水缸灌满,然后吃完晚饭提早一些上床睡觉。到半夜三更,夫妻双双起床,男的磨豆腐浆,往往用人力转石磨。小关圣殿的一家还养了一只比狼狗略大一些的驴子,用驴子代人工转磨。他们把水缸里已浸涨的黄豆全磨成豆汁后,用布袋筛出豆渣。此时,妻子已生火烧灶,大汤锅里烧沸豆汁,倒入大桶,点上卤水,凝成豆腐,再一勺勺倒入豆腐木格子,是为嫩豆腐,供早市门市出售。豆腐一碗一碗的卖,给居民佐早餐,是早泡饭的好菜肴,如果点上麻油、抽油,又香又滑口,味道好极了。所以,天亮正好早豆腐上市,门售一下卖光。豆腐也有挑担沿街去叫卖的。有的豆腐店劳动力强,豆腐师傅勤劳肯花脑筋,做豆腐也要深加工,如做千层、油豆腐,甚至白色淡味的豆腐香干,生意当然做大了,利润也丰富。但这必须有强劳力,肯吃苦,又能花力气做技术生活,但做豆腐而成大老板的还没听到过,因为那是小本生意,利润不高,又很艰苦,下午得挑出去沿街外卖,妻子、儿子做帮手,一人也没有空。妻子与女儿还会被人家戏称为“豆腐西施”,据说那是因为常喝豆浆当点心,而把皮肤养得又白又嫩的缘故。而做豆腐的师傅自叹命苦,一天除上半夜能休息一下,全日十几小时一点也没空闲,要收购原料(黄豆、卤汁、烧火的燃料)、挑水、磨浆,深加工,挑担沿街叫卖,妻儿管门售,一点也没空的。尤其是磨豆汁,人代畜力转磨,又紧张又艰苦,手工劳动,又是加工,又是门售,又是沿街叫卖,一道扣一道,有一道出毛病就得影响收入,甚至亏本关门。譬如收购的黄豆质量差,譬如挑来水不清洁,譬如下大雨下大雪买主少,门售冷清,挑出担子没人买,就白做了。所以手工家庭操作,做豆腐而发财致富的很少听到,但还是有人开豆腐店。即使今日劳力用电气马达了,在农村,家庭作坊的小豆腐工场仍有存在,可见其生命力。
  香店
  东镇桥从张太守房往东一直到大东门口,这样前作坊、工场,后住宅(房间、灶间连在一起的)的香店有三四间,没有招牌。东家一人主劳力,一个小学徒(或儿子、侄子)做助手,手工做香。他们劈好篾竹,捣好香樟、木屑做香粉,一枝一枝用手加工,一板一板的在太阳下晒干,包成一束一束。十束为一大束,叫一箩,就在沿街店面上柜出卖,过路人上清道观,到庙宇或祠堂祭祖拜佛求菩萨,都得买香烛。初一月半、节头节尾、菩萨生日、庙会堂会,过路人路过香店多要买点香烛,算是祭神拜菩萨的必备品,所以生意很兴旺。另外,平日家里做羹饭也要备有香烛。香烛有的说是迷信品,有的说是祭祀必备礼品,甚至有人说是民族礼节的必备品。
  现在,香店已没有,全已消失于街头了,但是,香烛仍有卖,而且相当普遍。其实当年在扫“四旧”时,香烛是首当其冲的,但香烛死灰复燃相当快,地摊上有卖,寺庙门口有卖,善男信女“朝山进香”的香袋上有,可见必有场所在生产,只是,沿街小作坊难觅了。
  绱鞋店与箍桶店
  随着社会发展和变化,绱鞋店和箍桶店已经消失了。过去人穿鞋,主要靠手工制作,鞋底要千层破布叠成后用粗线“砌”成,鞋面则用布帕与直贡呢鞋面布糊成,再到鞋店与专业鞋师傅把底、面绱成鞋子。后来,这逐步被皮鞋、胶鞋与机制布鞋代替了,家庭妇女也从为丈夫、子女做鞋的琐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现在极少能见到家庭妇女自制的布底鞋了。其实那家制布底鞋又软和又舒适,叫软底鞋,不会轧脚痛。如今这种鞋店在乡下还能见到,但都是家庭作坊式的。上世纪50年代“一化三改造”时,手工业改造入了合作社。“一化三改造”时还有箍桶店,小关圣殿就有一家,主人姓舒。水桶、脚桶、面盆、提桶、果桶,以及木蒸笼、木锅盖等,全是木材制作,要使箍成圆的不漏水,木板得一块一块锯、刨、箍成圆圈,用竹条或钢丝做圈箍成,这很得需要点技术。特别是嫁女儿的嫁奁,七桶八桶一大批,要很早就定做。现在,那些果桶、提桶,形形色色的脚桶、面桶在古色古香的老式住宅里尚可看到,但是已成古董了,因为搪瓷问世,塑料制品普及,连高锅盖、羹架也不用木料了。箍桶店早已从手工业圈子淡出,进出于街头巷尾的“打—箍—嗬”叫唤声也已听不到了。
  祝由科、肚仙婆、念婆
  祝由科、肚仙婆、念婆(读“盘”),这些属于迷信活动一类,虽也有店,有些地方还在死灰复燃,本文就不谈了。

知识出处

慈城 中国古县城标本(下)

《慈城 中国古县城标本(下)》

出版者:宁波出版社

本书介绍了慈城的历史演变,地理环境,人文景观,重大事件,传统特色等多方面多角度反映了慈城的历史文化和独具的地域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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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士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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