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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这中国西北高原冷落的古塞城镇，今日是举世瞩目，全国崇仰的革命圣地。
  人们在神话的传说中，不难听到各种各样惊心动魄，那人力所无法创造的奇迹。然而，当今，人们却亲眼目睹，这即便在神话中也难以设想的惊天地而泣鬼神的人间现实：中国共产党的工农红军，以忠贞不渝的意志，无畏无敌的气概，勇猛奋进；历尽千山万水，跨越荒原绝域；餐风宿露，赴汤蹈火，经受了人间旷古未有的艰难和险阻，在自己的领袖毛泽东同志的英明领导下，克服了来自自然的灾害；战胜了前后上下围追堵截的敌人，出生入死，完成了那震惊中外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从江西瑞金来到了延安这个地方。于是，这个久已为人遗忘了的古老城镇，从此，光芒万丈，名震寰宇。因为，这里是为着人类的真理和正义而神圣战斗的革命圣地。因为，这里是为着被剥削和被压迫者的彻底解放；为着人类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的实现，在今天，首先是为着民族独立和人民民主，为着我们祖国和世界人民反对法西斯强盗的侵略和奴役，为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解放全中国而坚决战斗的革命圣地。
  冷落的古城沸腾了！这里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中央的所在。身经千锤百炼，忠诚地为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彻底解放事业而终身奋斗的卓越的革命家荟萃在此。这里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钢铁战斗队伍的司令部的所在。这里的劳动人民幸福地首先解除了奴隶的束缚和命运，获得了民主和自由，见到了天日。全国追求真理和正义的优秀儿女，一心向往，前来“问道”、“取经”，投“炉”炼锻，以期功成赴战，效命沙场。而杰出的国际主义战土，为着人类崇高的理想和世界共同的伟大革命事业，远涉重洋也来到了这里。⋯⋯沸腾了！这革命的圣地。
  看吧！山河在欢笑。宝塔山上宝塔高立，迎送着五湖四海潮涌来归的人。古道、长沟人流湍激。窑洞层密，如棋如星。延河源远流长，或低吟，或高哦。花草茂盛，翠红摇曳⋯⋯欢乐的自然载歌载舞，为这世界先进的天和地和人而热烈庆祝，纵情颂赞。
  在那杨家岭、枣园、王家坪⋯⋯，革命家们为国为民，为着崇高的理想和庄严的革命事业，正在殚精竭虑，忘我劳作。每当夜阑更深，人们无不亲切地感知，在那山谷的古老窑洞中，那一颗晶莹真挚的心，为着祖国和人类的今天、明天同永远，犹在深沉思索；而全国人民也都无不仰望着从这窑洞中闪耀出来的一字字、一句句、一篇篇指引祖国命运和人类未来的中华智慧之光临照全国，普及世界。
  红旗招展，歌声飞扬、革命“熔炉”烈火熊熊。或男或女，或长或幼，共同炼锻，互相争竞。人们以赤诚之心，炽热之情，渴求这人类的崇高智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阳光和雨露的照耀和浸润。人们如饥如渴地学政治、学军事，立愿决心要把毛主席的亲切教导：“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深铭五中，身体力行，誓将伟大的抗日民族革命战争进行到底，从民族的解放，直到社会的解放。
  我们同庆自己际此伟大的时代来到了这举世瞩目、全国崇仰的革命圣地。让我们这群稚弱的人在这革命“熔炉”的熊熊烈火中锤炼吧！我们衷心感激在这革命圣地，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为我们开创了新的生命。
  哦！延安！你这庄严雄伟的革命圣地呵，世人崇敬你。你的名字，灿烂辉煌，在历史上万古流芳！
  1939.7.1于陕北公学
  （诗文原载《风火鳞爪》，学林出版社2003年1月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