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杂记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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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宁波市江北区志下册》 图书
唯一号: 112520020220001254
颗粒名称: 二、杂记
分类号: I269
页数: 6
页码: 2007-2012
摘要: 本文记述了宁波市江北区古代时期的各个传说和故事。
关键词: 杂记 文学 宁波市江北区

内容

汉时会稽句章人至东野还,暮不及至家,见路旁小屋燃火,因投宿。止有一少女,不欲与丈人共宿,呼邻人家女自伴。夜共弹箜篌,问其姓名,女不答,弹弦而歌曰:“连绵葛上藤,一绥(或作缓)复一絙。汝欲知我姓,姓陈名阿登。”明至东郭外,有卖食母在肆中,此人寄坐,因说昨所见。母闻阿登,惊曰:“此是我女,近亡,葬于郭外。”(晋陶潜《搜神后记》卷六、宋李昉等《太平广记》卷三一六)
  陈茂,字子华,淹贯经史。嘉熙三年入太学,升上舍生。后官秘书少监,起居郎。贾似道专政,辞官归。及恭帝北狩,元伯颜遣其将,以兵数千驻于鄞之西山。茂怃然曰:“我受国家厚恩,今主上罹难,岂忍坐视!”即褐衣徒步往启,以大义谕,令罢兵。元将怒,胁之降,茂不屈,拘于军中。遂不食,数日死,年六十八。时人比之元进士袁镛,镛亦抗节死于元者也。邻里悯茂忠,立庙祀之,即今之压赛庙。(清光绪《镇海县志》卷二〇)
  东山,在石鱼山之北。其地旧名朱村,宋元时梅花最盛。当春初花放时,粲粲夹径路。里人沈师程置酒花下,邀桂彦良、王彦贞、龙子高、刘庸道、戴九灵诸君子赏焉,即席赋诗,各赋古律一首,辑为一编,九灵为之序。(清《溪上遗闻录》卷一)
  元季,冯允明自慈溪徙于千岁坊,擅夷舶贸易之利,以高赀闻,累甓作库以居贿。其同时有库者盖三十六家,后俱消亡,而此库犹存,人呼为冯家库。(清《溪上遗闻集录·谈琐》)
  江之三板桥,有石横据,其下广数丈,首昂如龟,随潮隐见。舟行,犯之辄碎,溺者无算,故又名厉石,往来病之。万历辛卯年,郡丞龙德孚署邑事,募勇力善没者入江底,引繘维石,夹辘轳,两舟拔之,三日不掉。郡丞曰:“物或凭焉,则侮人。此可谕而出之波也。”为文祭之。居水滨者,夜闻江浒喧声,若千夫举重。晨拔之,石遂浮上。自此,往来布帆无恙。管山建文昌阁,以石础焉。(清《溪上遗闻集录·谈琐》)
  姚莱(涞),浙江慈溪人,明时状元。幼即灵慧。九岁时,其父负债累累,至腊底,债主带衾枕卧索者甚多,嚷嚷凶闹。莱向父取钱四百枚,父曰:“子欲钱何?”莱曰:“偿债。”父曰:“吾负债数千金,汝岂能以四百钱了此大债?汝年少何知,无非欲钱售玩物耳。”不许。莱又向母索之。母向父曰:“即与钱四百,任他何用。”父与之。莱到戏子家,对小花面曰:“我与钱四百。至夜,潜到吾家,扮演魁星。我在楼读书,尔站在我座后,三宵而已。”小花面许之。当晚,莱在楼上读书,至三更而止。次晚又读。内有一索债人曰:“是子年少,勤于攻书,异日必发。”上楼窥之,见一魁星站后。若人下楼,即向各债主曰:“公等请回。某所欠银,皆我一人代偿。过元宵后,当邀诸公至此,照券完楚。”众皆散。如期,某一一为其代楚。莱父拜谢。某曰:“令郎与我作婿,我当延师教之。”莱父曰:“尔肯与女儿为妇,实为万幸。”择日纳征毕,接莱过家,聘师教读。后点状元回,莱曰:“我微时承小花面装扮魁星,伺候三宵,得债主成就功名,须先往拜。”小花面出门,揽舆跪曰:“小的实因家贫,故骗钱度岁,未曾扮演过来,求开恩。”莱方知昔日之魁星,乃真魁星也。夫天生达人,必有异才;以四百钱而开发巨债,以小子而哄动长老,此真状元才也。(清慵讷居士《咫闻录》卷三《状元姚莱》)
  余所居曰安仁村,西接城山,东连邵渡,并冰篆江而行,可二十里许。方承平时,家诵户弦,士之欲赏奇晰疑者,左右望皆可过从。余髫龄犹及见之,饮社文会,此往彼来甚乐也。不数十年,一辈衣冠凋谢且尽,田童牧竖罕可与语。余尝索居寡欢,兴至出门,终落然无所向。窃叹两间文运之衰、里党寂寞至此。(清郑梁《寒村诗文选·寒村安庸集》卷一《吟啸诗镜序》)
  吾乡近代两诗人,俱侨居省垣,占籍钱塘,一袁枚,一厉鹗。枚祖居西乡竺渡,年八十,赴克太守之招,始一至慈。在清道观信宿而去,有诗云:“路过慈溪水竹村,祠堂一拜最销魂。不图刘阮归来早,已见人间七世孙。”(清《溪上遗闻集录·谈文》)
  海市,海上长有之,土人不以为奇也。道光壬寅岁,尹元炜携孙金薇避寇北乡,因差往东山头征租。时三四月间,天气郁蒸,忽见海中泊一巨舰,桅樯森列,帆影飘飏。须臾,又现城郭一所,雉堞回环,城上有跨马往来者。城门初启后开,城中浮屠高插半天,楼阁参差,檐牙飞豁,历历分明可睹。逾一时许遂灭。逮还,则雷雨大作矣。(清《溪上遗闻集录·谈琐》)
  白芦岭为前后黄山来脉之地。峰不甚高,而平远松秀,宛如黄子久着色画本。山下有张氏,卖生产药极效。相传张氏先世好为善,乞儿登其门者,必饮食之。后有乞儿来宿三日,以怀中书授之曰:“善藏之灶前,我去后三日始开视,当有益汝也。”张曰:“诺!”会其子归,窃视之。其书忽被风刮去空中,亟夺之,仅得一纸,即所传生产药方也。(清蒋坦《黄山小志》)
  后山之麓,道光壬午春尝产异竹一本,昔司马温公独乐园竹生两歧,洛中以为瑞,李文叔撰文记之。山麓之竹,其枝节交文,与温公时相符合。好事者至欲绘图题咏艳其事,以颂族祖五树公,公力止之,乃已。越二十年,而半角山房有素心兰之产,亦异种也,品兰者见所未见,特名之曰“黄山兰”。今其品载吴门袁忆江《兰言述略》。(清蒋坦《黄山小志》)
  法船在马江开仗,宁波绅民指目教堂,皆言法人藏匿大炮,将为内变。薛福成照会英国领事官固威林,俾转告法国主教赵保禄速迁往江北居住。赵保禄请查勘教堂果有大炮与否。薛福成谓此说本非确实,但众怒难犯,如不速迁,日后断难保护。郡城团练夜过教堂,或以矛撞其门,争詈法人。法教士不自安,乃率男女徙居江北岸。薛福成允拨兵代守教堂,亦隐以稽察奸宄。俄而,定海讹言又起。定海民入教者二千人,分班赴教堂操演,枪声颇闻于外。薛福成谓徙其教士,则教民无所附举。刘秉璋亦严格督促薛福成致书定海守将密商机要,而明告法教士以不能保护。往返驳辩甚坚,赵保禄语多恫吓,薛福成严折之。一日教堂中阒然,则教士已尽室迁回宁波之江北岸矣。薛福成禀调衢军右哨,及派卫安勇五十人驻江北岸,名为保护教士,实拘守之。又令新关稽查洋船,凡法国商民、教士,但准出口,不准进口,以清间谍,故海口鏖战,而内地晏然。(天一阁藏抄本《刘中丞咨送浙江镇海口布置及战守情形图分说》)
  当载漪恣睢用事时,余适署顺天府尹,有安抚地方之责。五月十八日,拳匪火烧前门外大栅栏某洋货铺,延烧广德楼茶园,竟召燎原之祸。大栅栏以东珠宝市为京师精华荟萃之地,化为灰烬。火焰飞入正阳门城楼,百雉亦遭焚毁。此诚我朝二百年未有之变。炉房二十余家均设珠宝市,为金融机关。市既被毁,炉房失业,京城内外大小钱庄、银号汇划不灵,大受影响。越日,东四牌楼著名钱铺四恒,首先歇业。四恒者,恒兴、恒利、恒和、恒源,均系甬商经纪,开设京都已二百余年,信用最著,流通亦最广。一旦停业,关系京师数十万人财产生计,举国皇皇。余适入内奏事,忽奉旨,令于召见军机后入见。向例臣工叫起,均在军机之前,此次忽命留后,不知上意所在,心切惴惴。亟趋诣朝房祗候,晤庆邸,略谈数语。忽苏拉来报,端郡王已到门。余素无一面之缘,无从款叙。渠入门横目以视,故为不屑之状。庆邸亟谓彼曰:“此是顺天府尹陈某,在此预备召见。是我们衙门旧同事,署任京兆,现在地面上事全亏他。”渠唯唯。余甫与周旋,内监已传旨命余入见。两宫问地方安靖否?后问所管近畿各州县有无民教相仇之案续行发生?末谓昨日四恒因炉房被毁,周转不灵,呈请歇业。四恒为京师金融机关,岂可一日闭门?我命步军统领崇礼设法维持。他与四恒颇有往来,又系地面衙门,容易为力。讵彼只有叩头,诿为顺天府之事。尔是地方官,本难卸责。此事究应如何办理,我想四恒本非无钱,不过为炉房所累,一时不能周转。如以银根见紧,官家可先借银给他,从速开市,免得穷民受苦。尔可回署,传谕该商等妥筹办法,以三日内办好为妥。承旨出,刚相候于门外,对余曰:“四恒事太后曾向我谈过,我谓非君不办。但奉托一言,勿论如何,切勿牵累当铺。至嘱至嘱。”余奉命已觉毫无办法,聆刚相言更不知其意何在。当即回署,传见大、宛两县。讵两县均系油滑老吏,不献一策。治中王君系忠厚长者,询之,亦不得要领。此事关乎民生市面,又奉特派,讵能任意延宕、空言搪塞?经历邢君进而言曰:“尹署有事,治中、两县、经历同见。接济四恒,先须筹款。京师城厢内外,当铺约一百十余家,均系殷实股东。若命两县传谕,每家暂借银一万,共有一百十余万,可救暂时四恒之急。且当铺均有殷实股东,闻刚相亦有当铺三处。”始悟刚相切托,毋牵累当铺者以此。余谓:“市面如此恐慌,当铺与四恒风马牛不相及,岂可以官势硬借?”邢谓四恒局面恢阔,各家当铺均借有四恒之款,此时不过借官面,为渠筹划拨耳。余谓:“君言甚善,唯早间奉上面谕,允拔官款佽助。既有官款,何必累及当铺?现与诸君但商此时如何承借,将来如何归还,暨如何分配,如何抵押种种手续耳。自维一介穷京曹,与四恒素少往还,不知该商等内容底细。今奏借官款,勿论内帑,勿论部帑,责任均由顺天府一人担负。万一四恒将来不能归还,又将奈何?”佥云:“此属可不必顾虑,京中大宗商务,如木厂、洋货庄、山西票庄、粮食铺、当典铺,均借有四恒银两,必有借券为据,即以借券作抵押品。如奏请一百万官款,即令四恒将各商借券一百万,存入府库备抵,岂不切实?”余以为可行,斟酌再四。票商殷实,并有山西老号为根据,当商纵令关闭,架上有货,亦较他商为切实,卒以二者借券为抵。议定,余挑镫自行削草,漏夜缮折。翼早奏上,奉旨允行,人心为之大定。
  查原奏系请官款一百万两,计内帑五十万两、部帑五十万两。内帑五十万,越日即行发出。部款五十万,余请于王文勤王公韶,比时户部为董福祥驻兵,司员星散,部库亦被封锁,无从领取。而四恒需款甚急,文勤亦无所措手。适遇戎曹旧僚友某君告余曰:“闻君处分四恒事甚好,商民莫不感诵。户部现驻董军,部款未能领出,自系实情。但该部有内库在东华门内内阁后门东偏,闻之先辈言,庚申文宗幸热河,濒行,敕户部提银一百万存入内库,此时当尚存在。何不一查。”翌日,入见文勤,备述始末。文勤曰:“微君言,吾亦忘之。”立时传谕所司,开库发款,分交四恒领讫。厥后,两宫西幸,洋兵入京,东华门为日兵佐守护。全权入京,百事待理,部库五百万余款,均由某国捆载东去。而全权办事处设立,需款孔亟,余犹密令陶君大均权商日官,将内库剩存五十万两联车运出,以济急用。事后思之,诚为始愿所不及云。(以上陈燮龙《梦蕉亭杂记》卷一)
  本埠江北岸外滩一带,以年积月深,江深远不如前,致各轮船公司,于轮船开驶及并码头时,常感困难,非大疏浚,殊不足以资救济。预约经费,最少限度,非六千元不办。因此江北岸各商轮公司等,会呈海关安税务司,函知浙海关监督蒋锡侯,请为核议进行。蒋监督以江北岸外滩,属鄞县政府管辖,特公函知照。各会同赴江北岸外滩沿江一带查勘,并请宁波公安局长毛秉礼,亦一同前去,然后再定筹款办法。一般社会人士,对于各商轮公司,请求疏浚一节,认为地方建设问题,与改建老江桥同,故均表赞同,唯不具呈于监督及鄞县政府,而单向税务司请求,认为失态云。(《疏浚江北岸外滩问题》,载《宁波旅沪同乡会月刊》第95期,民国二十年六月)
  邑东费氏,其先以行商起家,岁以海舶运载辽沈燕齐之产,抵甬而转售之,获利无算。后又承运南漕,北达津沽,业益起,名益著。(杨敏曾《老友费瑚卿先生八十寿序》,载《宁波旅沪同乡会月刊》第151期,民国二十五年二月)
  昔日江北岸一带,为“广帮”最活动的区域。在火车站附近,曾有好几家规模宏大的茶栈,那来源以徽州为大宗,次之如金、衢、严、绍等地。茶叶运到后,雇了数十女工,将茶叶中的“旗枪”选拣出来,然后分制红茶、绿茶。红茶的制法是掺入药料加以蒸发的;绿茶则在大型的土灶上炒焙。于是装入木箱,运输出口。当时我国的茶叶实为重要的出口品;尤其美国人,对我国茶叶,嗜之如命。后来被一二不道德的茶商和次掺杂,失去商业上的信用,贸易便一落千丈。又因沪杭甬铁路通车,宁波已失去了它的交通上的重要地位,华茶出口,大都直接运到上海,所以“广帮”的茶栈,也终于一家家消失殆尽。(红絮《“广帮”在宁波之今昔》,载《宁波旅沪同乡会月刊》第166期,民国二十六年五月)
  拗孟公的传说
  从前,慈溪县(慈城镇)小关帝殿附近,传说住着一户姓孟的做官人家,因父子间关系长期不和,百姓都称他为拗孟公。
  拗孟公平时为官清正,深受百姓爱戴。妻子钱贞,十分贤惠。儿子孟继庭,活泼可爱,又是“三房一丁”,爱若珍宝。到了读书年龄,老孟还特地请来一位老先生执教,期望成材。可是事与愿违,小孟根本不爱读书,终日贪玩,气得老先生辞职返乡,临行时对老孟说:“该生不可教也!”
  有心种花花不发。被激怒的老孟,第一次手持家法,将儿子狠揍了一顿,然而没有达到教育目的,只能起到破罐子破摔的“效果”。
  随着时光的流逝,小孟的个头确实长高了不少,但对读书仍毫无兴趣。一天老孟改变了教育方法,用关心的口气对儿子进行启发:“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只要你肯读书,从今天开始,仍为时不晚。否则,我家即使有银山、金山,也要被你坐吃山空的呀!”
  小孟听到此话,非常反感,大声答:“没有这样严重吧!我不信,一个人就能花掉你的这份大家当?俗话说:‘爹做官,儿享福。’你何必如此小气?连你儿子也要斤斤计较!”
  一番话,气得老孟唉声叹气:家门不幸,竟会生出这个拗子。
  小孟成年后,因不学无术,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终日挥霍无度。而那时,社会上正遇一场大瘟疫,尸横遍地,惨不忍睹。老孟看在眼里,痛在心中,积极组织当地所有中医,进行治疗和隔离,以控制疫情的蔓延。但由于人力不够,老孟想到儿子正闲着,让他一起参加:一是能了解百姓的苦难,二是有意识地安排他学习中医,做个有用的人。
  父子相遇、话不投机,儿子反责问老孟:“参加救灾的确很重要,但我一无医学知识,二无责任在肩,劝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你做你的官,我走我的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说罢大踏步离去。
  既然儿子如此绝情,老孟把经济权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时,小孟想到自己是“三房一丁”,决定以婚事为借口,连续向两个伯父处借来不少钱,足够花上好几年。此后小孟傲气更甚,拗劲更足,视父亲为“仇人”。
  光阴如箭,一转眼,老孟步入了花甲之年。一天,他自感在世时间不长了,嘱夫人唤来小孟,沉痛地说:“我们父子间的拗劲在慈城已经出了名,谁错谁对就不必再提。但在我临死时,能否答应..我一件事,就是把我死后的坟,埋葬在慈湖之中..了却..我的最后一桩心愿。”
  小孟望着父亲苍老的脸,听着他断断续续的遗言,内心百感交集,心想:过去父子冲突,错在自己。再说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终于欣然答应了。现在慈湖西端的一座圆形大坟,四周环水,就是孟继庭为其父拗孟公建造的,一直保存到现在。(姜耿芳讲述)
  小康王与慈城年糕的传说
  北宋末年,距今有880多年前,宋徽宗(赵佶),因年事已高,让位给长子宋钦宗(赵桓)。自称太上皇,退居后宫。
  次年,金国入侵,父子俩被金兵俘虏,徽宗九子小康王赵构因是宋钦宗之弟,群臣拥立小康王为帝,他随带群臣离开汴梁,沿运河逃到临安(今杭州),金兵仍穷追不舍,小康王独自一人闻风逃亡,途经慈溪(今慈城)。当时天色已黑,他敲开一户农家讨口水喝,老农夫看这位小后生文质彬彬,筋疲力尽,饥饿不堪,看来又不像是坏人,便请进屋内。当年慈溪六、七月且逢大旱之年,就把去年做的年糕取出,给小康王做了一碗咸菜年糕汤。一会儿,金兵马蹄声越来越近,农夫急忙送上廿板年糕(即一板为四条),并催促其躲在附近一座桥底下(就是今慈城向上村廿板王桥),紧接着又逃往清道观、姜官岭一带躲藏,金兵兵分两路直追至东悬岭和姜官岭进行搜捕,在途经慈溪城时,问一个农夫:“姜官岭、东悬岭还有多少路程?”一农夫说:“千里姜官岭,万里东悬岭。”金兵一听还有这么多路,便放慢了追捕的速度,缓冲了小康王逃难时间。
  在途中,小康王靠年糕一路充饥,免遭饿死。待时局稳定,定都于临安,改元为建炎元年(1127),登基称帝。但他不忘慈溪一带百姓的情谊,令一大臣到慈溪查找老农夫以示感恩,并打听年糕的来历。不几日大臣回京禀报小康王,老农夫已逝,至于慈溪(今慈城)年糕始源于大禹治水时期,到春秋战国,慈,溪已有几家年糕作坊生产的年糕,用于军事备粮、渡灾济民,赴京赶考或从商外出当干粮之用,至今已有一千余年历史。小康王听了慈城年糕之说,精神为之一振。想年糕真有神妙之用,它可以一来有一年以上储藏粮可吃,可为国家备战备荒之用:二来这种年糕使他渡过难关又带来至高无上的好运。于是下圣旨号召江南以后不管粮丰食足与否,家家户户在新年到来,农闲之时必须做年糕。以告诫天下人要,居安思危,也祈祷来年运道一年更比一年好,收成一年更比一年高。既然皇上有旨各地官员、百姓人人响应,纷纷来慈溪取经讨教年糕制作程序。翌年,慈溪县官令全县每年下半年,农闲时节家家户户做年糕,以纪念小康王(宋高宗)对慈溪年糕的情有独钟。从此,慈城年糕的制作形式和内在质量普遍提高,并作为每年驱灾避邪、进宫送礼、祝福的好礼品,而闻名天下。
  至今,慈城仍保留这古老的习俗,制作年糕工艺,一直延续至今,经久不衰,慈城年糕从此也就成为全国有名的食品,因而慈城被授予“中国年糕之乡”,慈城年糕还被授予“国家原产地保护标记”。(李建平讲述)
  马鞍山传说
  慈溪东面八里路外,有一座马鞍山,四周是海洋,柯鱼人都在这里张网,大家又叫它“张网山”。千百年来,人们都说张网山里有一匹仙马,可是谁也打不开张网山的石门。
  三国时候,一个能识宝的江西人来到张网山,他在那里看了半天说:“这座山里有一匹仙马呢!”村里的百姓都围了拢来,问他怎样才能找到仙马。江西人说:“打开门的钥匙在慈溪夹田桥江中。只有用米糠搓成绳子,才能把它钓上来。”江西人走了以后,大家议论纷纷,商量怎样把米糠搓成绳子。
  村里有个后生叫霸王,回去想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又想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到了下午还在想。这时候他老婆正在杀鸡,用剪刀剖肚肠,只见肠子里像糠一样的粪都掉下来,霸王见了,一下子开了窍。连忙跑去叫乡邻们杀鸡,取出鸡肠,灌满米糠。然后,他把一段一段灌满米糠的鸡肠接起来。就这样“米糠绳”就做成了。他就拿着糠绳,跑到慈溪南门外夹田桥上,把糠绳往江中一放,手握钓鱼竿,在桥上等着,没多少辰光,把钓竿一提。嗨哟,钥匙真的钓上来了。
  霸王拿着钥匙,插入张网山的石门上。“轰隆”一声,石门开了,山洞里果真站着一匹仙马,霸王快步奔到仙马边,拉起缰绳,哪知马缰一动,仙马就朝石门外冲去,霸王一翻身,跳上马背。仙马立刻发起怒来,它提起前蹄,马身直立,想把霸王从马上甩下来。但霸王紧紧抓住马不放。仙马又“嗖”的一声飞起在群山中。当仙马窜过两株距离很近的大树时,还是把霸王甩掉了,马鞍也跌落了。从此人们把这座山改叫“马鞍山”了。(裘文康讲述)

知识出处

宁波市江北区志下册

《宁波市江北区志下册》

出版者:浙江人民出版社

本志记述时限上起所载事物的发端,下迄2008年底,采用述、记、志、传、图、表、录等体裁,记述宁波市江北区自然、政治、经济、文化与社会的历史和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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