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区图书馆

说起我的求学经过，可以说完全是由我家乡慈谿、宁波资助的。
  我1926年在家乡黄山村崇本小学高小第一届毕业，考入宁波效实中学。当时我家的经济状况不好，父亲在崇本小学任教，哥哥刚从大学毕业，收入不多。效实中学因为是私立的，学费较贵，记得一学期三十元，三十元在当时不是一个小数。效实中学创办初期，因六邑公会解散，慈谿县应分得的一笔款，捐赠给效实中学，所以效实中学给慈谿籍的学生十六个名额可以免缴学费。这一年正好有一位免费的同学毕业离校，我申请补了这个缺。所以我在效实中学六年，都是免学费的。我能在学费较贵的效实中学念完中学，可以说是受家乡慈谿之惠。
  1932年，我在效实中学毕业，考入浙江大学。当时父亲已经去世，哥哥在浙江省立图书馆任职，全家就靠我哥哥的工资收入，哥哥自己家累也重。记得当时浙大一学期的学杂费要缴五十多元。第一年是由哥哥给我筹措的。好像是第二年吧，上海宁波同乡会本来要办一所四明大学，以当时条件不成熟，就先设“四明大学奖学金”，我申请获得批准，以后每学期要把成绩单寄去，如平均成绩在七十分以下就要被取消。记得开始是一年一百元，后来增加到一年三百元。我就靠这笔钱缴学杂费，多余的就作伙食费。
  我从中学到大学，可以说真正是由家乡慈谿、宁波培养的。
  我工作以后，先后在母校效实中学、上海宁波同乡会办的安心中学和慈湖中学任教，这虽是机遇造成的，但也不妨说是我不忘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