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与职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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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杨贤江全集 第六卷》 图书
唯一号: 112320020220006754
颗粒名称: 学业与职业的关系
分类号: G40-092.655
页数: 11
页码: 389-399
摘要: 本文是1925年杨贤江翻译的学业与职业的关系文章,内容主要介绍了学校课程在某种限度之内,实可说是一种巧妙的心理测验。它的主要作用有三种:一是精选具有长才及耐心的人;二是供给个人以种种知识及材料、事实及理想,使能终身受用;三是设备可以运用这种特殊的或普通的才能的机会。
关键词: 杨贤江 译文 学业

内容

学校课程在某种限度之内,实可说是一种巧妙的心理测验。它的主要作用有三种:一是精选具有长才及耐心的人;二是供给个人以种种知识及材料、事实及理想,使能终身受用;三是设备可以运用这种特殊的或普通的才能的机会。
  这三种作用都与职业有直接的关系。普通学校制度,用记分、升级及毕业种种方法,把有才具的人鉴别出来;更从这些人里边,把各人的才具或性情分出高下来。上至中学校、大学校及各种专门学校的学程,仍继续这种淘汰及精选的作用。看学生的才情能不能适合学程的要求,就分别受到除名、留级、升学或超进的待遇。
  学校课业经过许多人的考验,用过许多种的方法,就成为一种最完成的心理测验。职业心理学的主要责任,就在考查各个人的学业成绩和他日后的事业成绩的相关度。或者要问:那么个人的学业成绩究能预示他的事业前途到什么程度呢?照这个问题的性质看来,原是很切实的,解决的方法似乎也容易的。但可以信托的答复资料有以示别于无根的空言的,则实到了最近的时候,方才有点获得。但仍因人事多变,难以确得度量事业成功的方法;又因一生事业难有前后详密的记载,故这个问题到底还是复杂错综得很。譬如我们要观测一个人的成功,是不是看他战胜了多少困难、赚得了多少薪水、贡献了多少牺牲、成就了多少公益、博得了多少声名、企图了多少事业或占得了多少的历史价值而定?假使不能单由这样的一种条件而定,那么他们各种条件的高低又将怎样比例呢?实际上,一个人事业的成功,可以从这些条件中的任何一种或几种或全部或竟在别方面而定。不过,现在我们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尚属有限,仅能在少数的几种学问上来做分别的研究。要是这方面的研究有了进步,我们自更能综合了种种部分的结果,而构成一种普遍的叙述。
  现在我们要从种种研究记录中搜集些例证,特提出三个问题来说明,因为这些问题是在职业心理学上最有关系的。
  1.就学校课业而言,初等学校的成绩与日后研究高等学术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对于继续求学者及就与学力有关的职业者都有关系。克利教授(Kelley)近来曾详细研究过,在小学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年级及在中学第一年级的分数而求两者的关系。据考查五十九个学生的结果如下:
  小学各年级的分数与中学第一年级的分数的相关度
  第七年级......72
  第六年级......73
  第五年级......53
  第四年级......64
  从这可见第六、第七两年级的分数,要比第四、第五两年级的高。他又精查各级课业的比较价值,最后则说:“从这些相关度的系数看来,要估量中学一年生的普通能力,可看他们在小学最后四年级时的分数而定;倘想知道小学生入中学的能力,也可于第七年级时决定。”
  迈尔斯(Miles)发见平常初级学校与中学校积分间的相关度,为百分之七十一。
  地尔朋(Dearbon)教授也发见中学课业的成绩,对于大学课业的成绩是大有关系的。他曾研究过许多组的中学生,每组是九十二人以至四百七十二人。这些分组是根据于中学校的程度,再与大学课业的分类相比较。他宣布他的结果说:“我们根据后一组(有四百七十二个学生)所得的结果,一个中学生的成绩在前二十五名以内的,到大学时,终有五分之四的机会,不致落在全级的半数之后。在中学成绩劣等的学生,即常列在后二十五名以内的,只有五分之一的机会,能升在大学一年级班中的前列;若竟想做个优材生,那是绝对无望的。..由这些中学校升入大学的学生,其中四分之三的学生的程度将无甚变异,约与在中学时的等第相似。”
  万提保(VanDenburg)另有一种方法,研究纽约城中学生第一学期的分数和继续在校求学时间的长度的关系。下面的表,可以看出他的研究结果的大概:桑狄克教授(Thorndike)对这种结果曾说出他的重要来:“分数在五十以下的,在第一年离校的人数,竟比分数在九十以上的多十倍。在分数不及五十的一百十五个学生中,没有一个能够在校四年后而毕业。分数增起来,便见早年离校的百分比低下来,便见毕业的百分比高起来。这种预言..在不论那种地方,都可得到证明。从在校时间的长度这一件事情上,可知一个学生的终生事业,并不是偶然意外的了..大概不久,我们终可看到教育的能事,会预示一个男孩或女孩,在某种行业上,在大学课业上,或在生活态度上所能造就的程度。”
  斯密司教授(Smith)受了地尔朋教授研究中学生课业与大学生课业的关系的影响,特就爱阿华(Iowa)大学生,做一个更深切的考查。据地尔朋考查威斯康辛地方八个大的中学和四个小的中学学生学业成绩的结果,知道由这些中学升入大学的学生中,有四分之三的学生的成绩等第,将与在中学时的相似。若把这些学生分为高下两级,则在中学时列入高级的学生升入大学后,约有百分之七十,仍列在高级之内;在中学时列入下级的,升入大学后,也有百分之七十常列在下级之内。
  斯密司所得的结果正和地尔朋在上面所说的数目相仿佛。他的结论是:中学生在一年级有优良成绩的,则在以后各年级的成绩也是优良的;大学一年级的高材生,也便是二年级、三年级及四年级的高材生。唯无论在中学或在大学,初期所表示的要点,到了后来是逐渐消灭的。
  琼司教授(A·L·Jones)曾比较过大学入学试验成绩与以后在大学一二年级成绩的关系。他从哥伦比亚大学一九〇七、一九一一及一九一二年入学的学生中选出二百人,把他们分为四组,每组五十人;分组的标准以(a)他们入学试验的成绩、(b)他们在大学一年级及二年级的成绩为根据。甲组程度最高,余三组依次低下。试看下列一表:
  表示入学积分与大学成绩的关系
  从这可见,学生入大学以后的成绩,即依入学试验所得的成绩而进,没甚差异。于是琼司说:“入学试验,除出别种重要作用以外,也可视为投考者将来事业的趋向。智力与他种性质的相关度颇高,故良好的智力测验,也就可视为他种性质的测验。入学试验虽不是完美的办法,但确为一种坚实的可供建筑的基础。”
  唯据桑狄克教授研究哥仑比亚大学一九〇一、一九〇二及一九〇三年入学学生的结果,则说:“入学试验,殊不能指示学生的前途,入学试验成绩与到了三年级时成绩的相关度,仅为百分之四十七,而与四年级时成绩的相关度,仅为百分之二十五。倘据入学试验时的程度决定学生将来的学业,实大有妨碍,而于个性有亏。”
  但这两种研究结果的冲突,其实并不重要,因琼司所说是入学试验与大学一、二年级的关系,桑狄克则指与大学三、四年级的关系。桑狄克在别处也曾就入学试验与大学一二年级成绩的关系加以比较,他所得的相关度且甚高,和琼司的正相差无多;他所得大学四年的相关度如下:一年级,六十二(即百分之六十二);二年级,五十;三年级,四十七,四年级,二十五。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现在所能得的结论是这样:入学试验颇能预示大学初期的学业成绩,唯以后则渐失效力,不复能作为根据了。
  2.在学校所最喜欢的学科是否可为日后就业的兴趣及价值的表示?什么事实可以证明兴趣的常久,及兴趣与才能的关系?这个问题对于父母、教师及职业指导者,都有直接的意味。
  这里我们仍须讲一讲桑狄克研究的结果。他曾就一百个学生,考查他们经过小学、中学及大学各期,对于数学、历史、科学、文学、音乐、图画及手工各科的兴趣及才能的程度。他这样查得自十岁至十四岁的儿童,及到二十一岁时,他的兴趣的比较程度约为百分之六十或百分之七十。小学时期与大学时期才力的相似为百分之六十五。在小学后三年的兴趣与在大学时期的才力的相关度为百分之六十。这就是说:早年的兴趣,可以预示成年的才力。又查学生对于各科兴趣的多寡,与他的才力的高下的相关度,算是最切近的一种,约得百分之九十。所以他的结论是:一个人的兴趣是足以表示他的才力的。他于研究报告的结尾又说:“兴趣不但是恒久,且是大可以为现在及将来能力才干的预兆。这个原因,或是由于他能做得好,所以有兴趣,或是由于有兴趣,所以肯热心努力,或是由于兴趣与才能为个人天性所同赋,又或是由于这三种要素的联合的动作,总之与兴趣与才能是联结极密的。因为两者的关系这样深切,故据这个可以代表那个,因那个也可以预示这个。这些事实对于个性诊断,职业指导以及帮助学生选择学校、学科及职业的人,显然是很重要的。”
  3.对于学业的普通嗜好或特别嗜好与后来从事家事、工业、商业或社会活动的普通造诣或特别造诣存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不特对于个人及他的指导员有关,而且对于雇主、介绍所及一般社会也有关。
  关于这个问题,尼古逊教授(Nicholson)曾有过有兴味的研究。他将自一八三三年到一八九九年威斯理(Wesleyan)大学的毕业生,共一千六百六十七人分为三组。第一组一百四十人,皆极有名誉;第二组四百六十一人,皆极有学问(选入PhiBetaKappa的);第三组为其余的一千二百零六人。然后看他们中间有多少人是已列名在最近的《名人年鉴》(Who'sWho),或被教授及同学公断为将有列入年鉴的资格的。他的结果有如下列一表:尼古逊指这些结果说:“我研究这些一千六百六十七个大学毕业生(生死都有)的事业,曾用三种方法来断定他们的特色。结果这个大学里,一级中的高才生,二三人中终有一人得大荣誉;入学会(PBK)的,三人中终有一人得大成绩;其余一组里,每十人中约有一人可以出名。换句话说,入学会者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所产生的著名人物,正与第三组四分之三(现在为五分之四)的人数,所产生的著名人物相等。”
  尼古逊所说的成功者的类型,多指文学家、政治家、专门学家列名于《名人年鉴》中者而言。而商业、工业中人则未尝说及,因他们似不容易列名于年鉴,但这种事业界的成功,并不见得逊于别种高等专门的事业。大凡要规定这些方面成功的程度,而单凭才能为准,是颇难能的;一定要兼顾机缘、遗传、声誉、身分、地理及财政的境况等等,方算完善。尼古逊未见及此,故不能说他的评定为可靠。不过从这藉以考查学业上的成功,与将来职业上的成功,究有多少关系,却是很有趣味的一件事。
  里斯博士(D.E.Rice)曾就柏拉脱学院(PrattInstitute)的毕业生,研究他们在校时的学业成绩与出校执业所得薪水的关系。他把学生分为六等,每等约四十人,三等为机械工程科,三等为电机工程科,都属于一九〇七、一九〇八、一九〇九年的。薪水的报告,以一九一三年的调查为准,在毕业后的四年与六年间。这些人按照各人在八种不同的学科上,所得的分数依次排列,他们的分数是十、九、八及七;然后再按照各人在调查时所得的薪水,依次排列。这样比较的结果,知道分数与薪水的关系是成正比例的,就是分数多的,毕竟薪水也多,虽然也有许多的例外,然而到底不曾发见相反的趋势,就是劣等学生能得多的薪水。从这可见学校成绩与职业前途实有关系。
  对于以上三个问题,另有一种有趣的研究资料,则为哈佛大学教授路威尔(A.LawrenceLowell)的报告。他就哈佛大学及法律医学两专科(大学毕业生方许习这两专科)学生的学业来研究。研究的范围,包括大学入学试验、大学分数、在本学程所选学科,及升入专科后的造诣。凡得哈佛大学AB的学位再升入哈佛所附设的两专科,毕业的人都统计在内。但这些人均以继续在大学受业,至少有三年者为限。法律专科的积分,则包括自一八九一年至一九一〇年的二十年,而医学专科的积分,则包括自一八九五至一九一〇的十六年。路威尔考查的结果,以为入学试验所得的成绩,很可以表示学生天赋的能力,在大学所选的学程,也约略可以表示那时学生的兴趣,大学的学业成绩,也足以表示学生研究那些学科的能力,以及坚忍、热心、忠诚等性质。专科学生的成绩,尤能表示他们在专门事业上成功的真才。
  全部学生,就依据这些各因素分类。入学试验时分作两等:一为性质已明了者,一为未定者。入学后,又把全部学生,按照所选大学学科分为四类:(a)文学及语言;(b)自然科学;(c)历史及政治学;(d)哲学及数学。现在考查这四类与学法医两科的关系。据所得的结果,则大学学生无论选读何种学程,都与法律及医学两科的预备,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说,在大学喜欢自然科学的,不足以表示对于医科有特别的倾向;喜欢历史及政治的,也不足以表示对于法科有特别的倾向;只有在医科一二年级时,那些已学过自然科学的学生要比已学过别种学科的,稍得些便宜罢了。
  现在问大学的学业成绩与专科的学业成绩有什么关系?则据考查所得,两者的关系甚为密切。就是在法医两科得荣誉的学生,多半是在大学得过荣誉的;而且在大学时成绩甚优的,则在法医两科的成绩也极优。现在再问何时的学业成绩,就可以预示那些学生有了入专科的能力?据考查结果,则知无论是大学入学试验,或是大学学业成绩,凡是早期的学业优点,都可以为判定的根据;而且能得专科荣誉的人,大都是在入学试验及大学成绩上,也就有了特色的。这种情形尤以法科为最显。若在医科则差异,不若如此的大,这或者是由于医科所需要的荣誉的标准较低的缘故。路威尔的结论说:“凡在法医两科得特殊成绩的人,总是在大学预科及本科时的高材生。在智力上,正和别的事情一样,小孩总是成人的父亲。”
  总之,凡以上种种研究,都可归于一个趋向:就是那些学业卓异事业成功的人,在早年时就已有了征象。无论从学问的造诣,从专门的荣誉,从毕业后所得的报酬,或从名人传记中姓名的记载来度量,凡是将来的成功,都可从早年学科成绩中看出。虽然例外的事件,也所难免;但学校课程,终可以成为一种有用的测验,至少能预示学生日后事业成就的性质。
  但以上三个问题的答复,结果极不一致。对于第一问,早年在初等学校学业的成败与日后研究高等学术时的成败的关系,证据甚为明白而且确实。对于第二问,兴趣持久及兴趣与能力相关的事实,则极不足为解决职业问题的补助。在桑狄克研究的结果,尚说研究所得不足为凭,须靠更可信的资料,方能有所依据。唯学习医法两科的才力,似确与兴趣不生关系,这是从大学学科的选习上,可以看出的。对于第三问,学业上的普通倾向,或特殊倾向与日后从事家事、工业、商业或社会活动的普通倾向,或特殊倾向的关系,所得资料虽相一致,却未充分,不足以为明确的表示。这里,考查职业心理者还须加以详密的研究才好。

附注

①本文原作者是美国学者霍林沃思(HollingWorth)。原题为《学校课程是一种职业测验》。本篇署名:健夫。

知识出处

杨贤江全集 第六卷

《杨贤江全集 第六卷》

出版者:河南教育出版社

本书收录河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杨贤江译文的图书,主要讲述的1917-年至1931年作者译文的优秀作品包括意志之修养、现代教育主张与现代哲学、近代教育上之需要、社会问题之本质及其解决、职业教育和文化教育、哲学的起源、最近的国际教育运动、教育心理测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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