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先史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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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杨贤江全集 第五卷》 图书
唯一号: 112320020220006656
颗粒名称: 第一章先史时期
分类号: K109
页数: 7
页码: 135-141
摘要: 本文介绍了杨贤江译著先史时期的蒙昧、野蛮及文明之中的介绍等。
关键词: 蒙昧 野蛮 文明

内容

(prehistoric stages)
  摩尔根是企图向原始社会的历史应用论理的顺序之第一人。在未经获得更多的资料以前,将没有改变的必要,他的分类确乎可以长期有效。
  在三个主要时代 ——蒙昧(Savagery)、野蛮(Barbarism)及文明(Civilization)——之中,自然只有前二者及向第三者的过渡足以惹起他的注意。他依据生活手段生产上的进步之程度,把每一时代又分为下期、中期与上期。他所以这样区分的理由是:人间征服自然的程度是受规定于生产生活必需品的能力的。因在一切生物之中,只有人获得了一种几乎无限制的支配营养生产的能力。照摩尔根看来,人类进步的一切伟大时期,是与生活资料的丰富时期,多少有直接的适应。家族发达的进程虽也大致相同,不过在时期区分上,没有表现那样显著的目标。
  一蒙昧
  一、下期。人类之婴孩期。他们依然住在原始的住所,即在热带的或亚热带的森林中。他们至少有一部分的时间是过的树上生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大猛兽的进攻以保住生命。果实、坚果及根块是他们的食物。明晰的言语之形成是这一时期的主要结果。在历史时代的范围内所知道的一切民族之中,没有一种是属于这一原始时期的。虽然这或许会继续至数千年之久,但我们不能用直接的证据去证明它的存在。而人类由动物界继续血统这件事情一经承认,那么这个过渡时期也便无法不承认了。
  二、中期。开始于鱼类(包括甲壳类、贝类及别种水栖动物)之食用与火之使用。这两者是互相倚存的,因鱼类全靠火之使用才能有味。而有了这种新的食物,人类即得完全离气候及地势而独立。他们即在蒙昧状态中,也得沿着河流及海岸,散布于地球上的大部分。用粗杂不削尖的石器的所谓初期石器时代的古石器(palaeolithic)时代①,差不多全部是属于这个时期。由这种石器之广布于一切大陆上,便是证明这些蒙昧人的移动范围之大。不断地活动的发明欲,与摩擦生火的占有相待,得在后来占据的新地域也产生新的营养手段。例如淀粉质的根与球茎,可焙在热灰及烧穴(地灶)中。当最初的武器即棍棒与投枪一发明,鹿等的兽食也有时加入菜单中。像我们有时在书籍所见到的那种专靠狩猎以维持生活的民族,实在从未学过;因为靠狩猎以得获物是太不确实。由营养来源长期不稳定的结果,食人之风(cannibal-ism)似乎在这时期开端。这种风气继续了许多时候。即在今日,澳大利亚人(Australians)及玻里内西亚人(Polynesians)还留在这个蒙昧的中期。
  三、上期。以弓矢的发明开始,拿兽肉做日常的食物,视狩猎为一种正常的业务。弓矢及弦是一种颇复杂的工具,这些工具的发明要有长期集积的经验及锐敏的头脑更以熟悉其他许多的发明为前提。
  现在若就善用弓矢,但尚不知陶器(摩尔根以为这是向野蛮期的过渡)的诸民族来比较一下,我们就可从他们中间看出村落住定的开端,食料生产的支配,以及木制的容器与工具,用树皮 纤维的手织物(没有织机),用树皮或芦编的篮,以及削尖的(新石器时代的 ——neolithic)石器。火与石斧也已一般地用以制造独木舟,并在各处用木材与板以建筑房屋。一切这种的进步,我们举例来说,在美国西北印第安人间都可见到,他们虽使用弓矢,却尚不知有所谓陶器。在蒙昧期的弓矢,正犹在野蛮期的铁剑、在文明期的火器,都是操胜的武器。
  二野蛮
  一、下期。由制陶器术的应用开始。陶器在许多地方可以证明其来由,或者还在一切地方可以说是由于用粘土涂在木制或编制的容器,使能耐火的惯习发生的。不久之后,人类又发现成型的粘土虽没有别的材料做内边的容器,也可以有同样用处。
  在此以前,我们可以观察进化的过程,是一般地对于某一时期的一切民族皆得同样通用,而不必顾虑所在地之为何。但到了野蛮期的开端,我们达到了一个阶段,即两大陆的天然资源之差异发生影响。野蛮期之显著的特色在动物的驯养与植物的栽培。如今东大陆即所谓旧世界①差不多一切适于驯养的动物与除一
  种以外一切适于栽培的谷类皆属具有;而西大陆即美洲在得驯养的动物中只有一种骆马②(就是这一种也只在南部某地方有),在栽培谷类之中,虽有最上等者,但也只一种,就是玉蜀黍。从此以后,这种不同的自然环境就使得两半球的居民各循着相异的路途前进,而立在各个阶段的境界上的标石,在两方面也各不同。
  二、中期。在东大陆始于家畜的驯养,在西大陆始于食用植 物的栽培与灌溉,及建筑上干砖(adobes用日光晒干的砖)与石的使用。我们先从西大陆说起,因在那里,在未被欧罗巴人征服以前,从未脱出这个阶段之故。
  在野蛮下期的印第安人(凡是住在密西西比河以东的),当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已行小规模的庭园耕作,栽培玉蜀黍,或者还有南瓜,甜瓜及他种野菜。他们营养上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这样产生的。他们住在木造房子,筑有防御物的村落中。西北的部落,特别是住在哥伦比亚河附近的部落,尚在蒙昧的上期,还不知有陶器及任何种类的植物栽培。但反之,新墨西哥的所谓坡蒲罗印第安人(PuebloIndians)①,即墨西哥人,中央阿美利加人及秘鲁人,当征服时,已在野蛮的中期。他们住在用干砖及石造的城堡似的房屋中,栽培玉蜀黍及其他适于各种环境及气候的植物于人工灌溉的田圃内,作为主要的食物且更有驯养若干种动物的— —墨西哥人是火鸡及他种鸟类,秘鲁人是骆马。再,他们还知道金属的使用 — —惟有铁是除外,即为此故,他们尚不能不靠石的武器及石的工具以生存。然而西班牙人的征服,就把以后一切独立的发达中断了。
  在东方,野蛮的中期始于供给乳及肉的动物之驯养,而植物的栽培似乎到了这个时期之终犹未被知道。家畜的驯养繁殖与较大的畜群的形成,似是使雅利安人(Aryans)与塞姆人(Semites)②和其余野蛮大众区别的动机。家畜的名称,在欧罗 巴的雅利安人与亚洲的雅利安人中还是共通;惟有栽培植物的名称,差不多全然各别。
  在适当的地方,畜群的形成引起了游牧人的生活;如塞姆人之在幼发拉的河①与底格里斯河的草原,雅利安人之在印度的草原,奥克斯河、耶克塞推斯河、邓河及杜尼埃泊河②的草原。家畜的驯养,在这种牧场地方的附近,一定是最先实现,惟后人,抱有一种错误的观念,即以为游牧部落的起源是在被想像为人类之摇篮地的区域中,实则这种区域不特是他们蒙昧的祖先,甚至连在野蛮下期的人也将认为差不多是不适于住居的。反之,这些中期的野蛮人一经习于游牧的生活,再也不会自发地想从多草的河流平原回到曾为他们祖先之故乡的森林中去。就在当塞姆人及雅利安人被追逐到北部及西部的时候,要他们住在西部亚洲及欧洲的森林地方,若不因为可由农业也得在贫瘠土地上养活他们的家畜,特别得过冬季的话,还是不可能的。而且谷类的栽培,当初以供家畜饲料的需要为主,往后才成人类营养上重要的因素,当是更可确定的事实。
  雅利安人及塞姆人能有优越的发达之原因,恐怕是由于两人种间都有丰富的肉与乳的营养,特别是由此等食物及于儿童发育上的良影响。事实上,差不多专取植物性食物的新墨西哥的玻蒲罗印第安人,确要比在野蛮下期的食较多的鱼及肉的印第安人有着更小的脑。惟无论如何,在这个阶段中,食人之风逐渐消灭;仅不过当作宗教的仪式,或者差不多是同样地当作魔法的 治疗而存续而已。
  三、上期。始于铁矿的熔解,且由文字的发明与它的文献记录的利用而移于文明期。如前所述,这一阶段只在东半球独立完成,其生产之进步,要比过去各阶段的总计还要来得丰富。英雄时代的希腊人,比罗马建设稍前的意大利诸部落,塔西佗(Tacitus)所纪述的日耳曼人,海贼时代①的诺曼人皆属于这个阶段。
  我们在此地开始遇到铁制的由家畜拖曳的犁头,它使大规模的耕作即田野耕作可以实现,且由此得以无限制地增加当时的食粮生产。还有一种结果,是采伐森林,把它转成耕地及草地——这一转化,要是没有铁斧与铁锄的助力,也是不能有更大规模的继续的。很自然的,这种种进步又实现了人口的急速增加及在小地域内的人口集中。当田野耕作以前,若有五十万人口在一个中央指导机关之下而得统一的话,那也只有在异常优良的境遇下才属可能;惟恐怕这种样的事情是决不会有的。
  野蛮上期的最伟大的成就,在荷马(Homer)②的诗篇,特别在《伊里亚特》(Iliad)③中可以见到。如改良的铁器、鞴、手捣臼、陶器制造车、油及酒的制造,在美术工艺以前的颇发达的金属工、货车及战车,用梁及板的造船术,艺术的建筑的开始,国以有塔及女墙的城壁的都市,荷马的叙事诗及全部神话 ——这些都是希腊人由野蛮引渡给文明的主要遗产。我们若把这种种成就 和由彻萨尔或者甚至由塔西佗对于日耳曼人的记载比较一下,①——因为日耳曼人也是在希腊人预备由此行向更高阶段的那个同一进化阶段的初期 ——便可认出在野蛮上期是含有如何丰富的生产发展了。
  我根据摩尔根在这里所描写的人类由蒙昧野蛮以至文明开端的进化光景,即在现在也算富有新的特征,而且这些光景,因为直接由生产描出,所以是无可争论的。但若把这幅光景和当我们研究之终展开在眼前的全景一相比较,它就会显出贫弱与暗淡的色相来。只有在那时候,才能十分明了由野蛮到文明的过渡与它们间的显著的对立。在目下,我们还可把摩尔根的分类节约如下:蒙昧 ——以获得现成的自然生产物为主的时代,人类之技术的生产物大概是帮助这种获得的工具。野蛮 ——获得牧畜及耕作的知识,以及学习由人类的活动以增加天产物生产力的新方法之时代。文明 ——习得天产物的更广大的利用,从事制造及艺术之时代。

知识出处

杨贤江全集 第五卷

《杨贤江全集 第五卷》

出版者:河南教育出版社

杨贤江翻译这本书是《世界史纲》的一部分,由日本上田茂树所著。这本书的中心思想是帮助中国革命青年认识这个世界从古以来的真面目,理解目下这个世界所以形成的过程,更预定这个世界未来进路的方向;换言之,即帮助他们获得在实行革命社会的变革上的一种武器、一种把握、一种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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