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八号(192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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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杨贤江全集 第四卷》 图书
唯一号: 112320020220006628
颗粒名称: 第十卷第八号(1923.8.5)
分类号: I266.5
页数: 27
页码: 382-408
摘要: 本文讲述《学生杂志》中所收录的有关教育方面的书信。
关键词: 通讯 书信 教育

内容

致吕品①
  吕品先生:
  你的见解,我甚赞成。我想,凡有觉悟的学生,自当采择一种政治运动上的手段,以尽他做国民的天职。目前横暴的军阀、无耻的官僚与政客狼狈为奸,实为民主国家的大敌。故在这个时候,国民的革命运动实不可缓。这是我对于你的见解表同情的一端。此外,我国的青年运动,尚应有别的精神。这在“社评”里已有专论,①请你批评。
  贤江
  【附】 吕品致杨贤江
  贤江:
  我看见你在《学生》五号内的《学生与政治》一段话,有论政治目标最重要的七端,即:“(一)保持中华民族的独立,(二)实现民治的政治,(三)确定人民集会、结社、言论、出版的绝对自由,(四)实行义务教育,(五)实行普通〔遍〕选举,(六)制定劳工保护法,(七)确定男女平权。”我详详细细的读了以后,心神为之一振。一来,添加我的信条;二来,确信现在学生的责任所在。从前一般糊涂虫主张学界与政治脱离关系的论调,我是绝对反对的;如果学界不问政治,彼万恶的政府,将靠住卑污无耻的官僚、政客、军阀、武人,实施愚民的手段,做皇帝,借外债,卖国祸民的事,无所不为了。那末,学界与政治,是有密切的关系,不容讳言的。所以陈独秀先生说:“我们把国家、政治、法律,看作一种改良社会的工具,工具不好,只可去改造他,不必将他拖弃不用。”
  现在底中国,外受资本帝国主义侵略家的剥削,经济的恐慌,有岌岌不可挽救之势;内受万恶军阀的压制,人民集会结社的自由在那里?言论出版的自由在那里?如京汉路工人罢工,北京学生元宵游行,皆被军警殴辱惨杀。上海第四届学生联合大会被封闭,《学生联合会日刊》被禁止出版。其他各省像这种的行为,可算是不胜枚举了。假欲逃脱这种外交之压迫,军阀之横暴,政治之黑暗,照我个人的意见看来,只有跟著“中国国民党”的后而进行。我主张“中等以上的学生,一概加入国民党”,努力向社会政治方面改进;以后才得到正大光明的一条超脱大路,使大家自自然然的走啊!你看中国国民党总理孙中山先生,他抱定空前的“三民主义,五权宪法”,党■是非常正大光明的(参看中国国民党宣言,关于建设计划之三要条件)。又看他的建国方略,实业计划,铁路计划,兵工计划,..都是具有卓识的伟论。最可注意的就是:他的“中德俄三国联盟之缔结”(原载上海及香港英报,译见《向导》四期《中德俄三国联盟与国际帝国主义者及陈炯明之反动》);他看定德俄经过欧战以后,已经是打除侵略主义的国家,所以联结起来,将来对于国际上的压迫,必有一种的帮助:看他这种眼光,实在令人佩服得很!
  归纳我的意见,就是绝对主张“中等以上学生,一概加入国民党”作政治运动、打倒军阅的先锋。你的意见以为如何?请老老实实的教我,并希望在《学生》上多做几篇关于这种论调的文章,使我们得些参考,是最感激的。
  吕品一九二三,六月,二十四于云南省立第一中校
  致曹定淮①定淮先生:
  读你的信,深叫我感动。“苦学者到底投降了富者阶级”,这是何等痛心的一句话啊!你读了我的《再勖自学者》一文(见上期社评),当能知我是和你表同情的了。
  《学问与社会》一文,也说得不错。我以为求学而无一种正当
  的社会思想,那是私心的,不合理的。
  我愿一般读者能感受著你的热情!
  贤江
  【附录】 曹定淮致杨贤江
  贤江:
  (上略)
  所谓“苦学”二字,实使我起无限的感想:学校是富家子弟的俱乐部,教育也就是富者的专有物;贫苦子弟,是很难享受的。即幸而得著朋友的帮助和接济,将就的求些学问——就是苦学,然那第二个高深学问贵族化的生死关头,又将难打得过。因为人们都有极端的向上心(虚荣心也搀杂在内),是难觉著满足的。所以千辛万苦..苦学的苦实已吃够了,结果,果成一个大学问家。可是他已早向富者阶级投降了,已由贫者阶级进到富者阶级了,他所学的学问尽管怎样渊博,高深,那里还会与贫苦的民众接近啊!唉,会吃苦的苦学者,都一一渡到富者阶级去了,贫者又除苦学别无良法,苦学者何时可绝迹,苦学者亦冤气冲天了!
  现在我做了一篇《学问与社会》,寄给先生替我改,不过我见解错误的地方一定很多,务希指教才好。顺祝著绥!
  曹定淮 四,二十五 燕湖
  附《学问与社会》
  求学不是专为个人的,必同时为著社会,方可有益。常见许多受过高等教育及自命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能联合,不能共同活动,好些的在
  学校里循环教课;坏些的,专营些苟且生活,那就是教育的失败。假使全国人民没有共同的目的,不能有公同的活动,而人民的知识的程度太高,也是不易生存。因为现代团体的生存,要靠著团体的有组织的努力,个人的努力,只可保存个体,或个体所产的子女,所以我们读书,应该以社会做本位,以社会的幸福和利益,做我们的理想。
  中国现在的情势如何?想有血性的青年,已多半看到:对外则系长期的陷在国际帝国主义的侵略危险当中,对内则系军阀恣横,名为共和国家,实已成为武人的封建割据的状态。而且“共管论”久已出自彼抱极端侵略主义者——英、日、法、美之口。我们生在中国,闻共管之论,怎不心酸?当这个时候,惟有我们底同志青年互相勉励:时候到了!“”“”血钟响了!卧薪尝胆,以再接再励的精神,去做那打倒军阀和国际帝国主义,以实现中国的政治革命及彻底的社会革命的事业,才可解除中国人民的苦痛和谋中国的独立与自由。我们知道我们负有重大的责任,因而我们不得不求有用而急需的学问,陈独秀先生说得好:“不问革命底内容如何,但只为革命而革命,不问读书底目的如何,但只为读书而读书。自然是可笑”,我也以为这样是顶要不得。
  呵!我辈青年总该晓得勇气清沉,便有亡种之惨,刘琨闻鸡起舞;东方快发白了。拍拍肩头,磨磨两拳,预备著罢!预备学识..预备最急需可救亡的学识啊!
  致张䌹之
  䌹之先生:
  照你的境遇看来,确是可怜的。但是,我劝你,不要常以可怜者自居,而要以坚决勇猛的精神,求达到你所欲达的目的。还有,在中国,在世界,有许许多多天资聪明的人,只因处境不良,不能受适当的教育,以发展他们的天才,以致终于没没无闻。这不但是他们自己的不幸,实在也是人群文化的不幸。这种现象最大的病根,当在私有财产制度的上面。现代社会里边,更显然分出贫富两个阶级。属于贫穷阶级的子女,更不容易享受教育的权利了。所以现在有觉悟的人,为全人类的普遍幸福计,不能不起来高唱社会革命的调子了。你所说的“顽固的家庭”,我不能知道是怎样一种情形。大概这所谓“顽固”,或者并不是“贫穷”,乃是你的家长不肯让你进学校读书的那种固执的意见。但无论是怎样,你对于你的现状,终须有一种觉悟。这句话,你肯承认吗?
  我对于你的“可怜”的境遇,是很表同情的。而我对于你的肯做自学工夫的勇气,更是极佩服的。至于你的两个疑问,如第一问,“自学同有教师教授者,将来的结果,是否一样?”我虽不能确实回答,但我相信:只要自学得法,将来的结果,是可以同有教师教授者一样的。你不看见电学大家爱迪生吗(见去年第六期《学生》的传记)?他没有正式入过学校,他从小就须做工度日。但是他有这许多发明。这不是自学的成效吗?原来求学的最要关头全在学者的自己教育。虽然有了教师教授,仍然要靠自修、自学的工夫。不过在别的事情相等的条件下面,有教师教授者的进步,比自学者的可以较快一点罢了。
  我对于第二问的意见是这样:每看书时,必备一笔记簿。遇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记下来。如果就近没有人可以解答,不妨另托朋友请求学者解答。但有时我们自己也会索解出来,或者当阅他书时忽然得到一种解决的方法。这确是我们经验中所当有的。不知你也曾遇到过吗?万一没有办法,也可把疑难告诉本社,我们当就能力所及,替你解答。你以为好吗?祝你康健!
  贤江
  【附】 张䌹之致杨贤江
  贤江先生:
  (上略)
  第五期的《学生》三十一号才读到翻到。先生那一篇《勖自学者》,我把它细细的读宪之后,仿佛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我不要说中学校,就是高小初等,也都没有进过。先生替我想,我岂不是一个可怜者吗?
  我的未进学校的原因,是由于处在顽固的家庭里面。我现在每日除了办公以后,便在自学上用功夫。不过我还有两个疑问,要请先生指教的
  (一)自学同有教师教授者,将来的结果,是否一样?
  (二)凡遇书中有不明白的地方,又没有友人处询问,应当如何处置呢?
  以上的两个疑问,先生能够赐教吗?我是实在盼望的!祝先生康健!
  张锦(䌹之) 一九二三,六,三书 于苏州电话局
  致姜敬舆敬舆先生:
  你所提出的第二个问题,确是一个问题。在上期“社评”里,我已经说到一点。但我以为怎样使他们去自学,或使他们发生自学的兴趣,在既立志苦学的人,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名义上是个苦学生,而实际上像你所说不能真肯用功,则是另一问题,要问问他们的存心了。或者他们有如曹定淮君所说的那种不正确的人生观(见本期通讯),则我仍要说“索性不要自学”罢!
  注意力集中的方法,有如下列数种:(一)身体康健。(二)环境安宁。(三)目的确定。(四)内心努力。你可阅读中文心理学书,或商务本《心理原理》、《实用教育学》。
  祝你健康!
  贤江
  【附】 姜敬舆致杨贤江
  贤江先生:
  (上略)
  我是一个自学且极端主张自学的人,并且也有点成效可说,虽然不大。因此,先生的《勖自学者》和高尔松君的《苦学生生活》,很给了我些指导。
  然而在现下私产制度的下面,正像先生和高君所说,苦学生是很不少的。在我这学校里,就很有些。
  他们的生活是怎样呢?他们真能自学么?据我的见闻,至少是不然的。——非绝对的——真能用功的他们,仅能在教科书本内求生活。能用自学功夫以求上进的是少有的。有觉悟的青年自然不是这样,然而无论在大小城市或乡村里的这样的青年,是很不多啊!
  如此,怎样去自学,和怎样使他们去自学,或者使他们发生自学的兴趣——这两个问题是很有讨究的价值。对于第一个问题,先生和高君都说得很详细,那么,第二个问题,我以为也有讨论的必要,为许多过朦胧生活,得不著指导的青年前途的缘故。不对吗?先生!
  关于这个问题,我自己没有具体的见解,所以来求教先生;并请拟文指示那班苦学生们。先生!我的注意力很不能集中,思虑繁杂;先生研究心理的人,或者于此等处能指引或帮助我一点,可以么?顺祝健康!
  姜敬舆 六月,八日 山东济宁中西中学
  致陈瑾瑜
  瑾瑜先生:
  所问答复如下:
  (一)记日记,我想以用白话为宜。因为白话究比文言来得亲切些,自然些。内容的详略可看事情的性质和时间的多少而定。只要能把记日记的目的——备检查,备反省,在初学更为练作文——达到就好。
  (二)习字是种技能,我也承认。但技能有属于应用的和属于美术的分别。在一般学生看来,因为正如你所说的功课忙迫,所以不能有多的工夫去练习。而且要学会一种技能,也要看个性、嗜好而定。从前读书人一定要学得一手好字,其实是不可能的。试问个个人能成为足球健将吗?能成为奕棋国手吗?所以对于一般人讲,只求能如你所说的“整齐雅观”就好,不必专门讲究。至于什么帖最适宜于习行书,我不能答。
  (三)投稿也未尝不可。而且在苦学生更是种维持生活的方法。不过我要劝告你两句话:(1)要说自己相信得过的话。(2)投稿不取,不要灰心,要想想失败的缘故。
  贤江
  【附】陈瑾瑜致杨贤江
  贤江先生:
  (上略)
  如今我正实行记帐和日记。关乎记帐,大约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对于
  日记,我却有两点要领教先生:(1)日记的体裁,文言与白话孰为合宜?(2)日记的内容,是否须十分详细,像曾文正的日记那样?
  在今日的学校里边,功课既这样忙迫,自然没有多工夫去习字。但我可终相信:习字也是不可少的一种技能,虽不必十分好,也总要写得整齐雅观才行。不知先生如何看法?常听人家说:一个人总要学会写行书,因为正书太耽误光阴,草书太简略难认。但我可不知有什么帖,最适宜于习行书?
  五月号的《学生杂志》上面,有一篇文章,是《苦学生自救法》,我读著觉得尤其亲切有味!先生!我也是一个苦学生!如今我上学,乃是由西人帮助的,我的父亲是一个做小生意的!因此我常想做一点课外的事业,籍以略得津贴,以补助个人的不足。如今我已经不揣冒昧地当了本地《徐州日报》的一个访员,常常地把本学校以及教育方面的新闻,寄把他们,不过因为他们的经济,也很竭蹶,因而我也不过每年受了四元的报酬。虽是如此,可总算是“聊胜于无”了!从前我读《蔡松坡先生传》,知道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曾籍译书以津贴个人的膏伙,当时不禁起一种“响往之心”!以为我虽不能像蔡先生那样,然而做小品文字——关乎知识方面、道德方面的,若时下一般文丐所作之滥调文字,则我不屑为之——投稿报章杂志总还能来得及,所以前两个月,我曾投了《申报》一个稿,并且得该报的酬金一元!不过后来因为惰性的原故,就把投稿之事搁起来了!不论如何,我以后总要向这个标竿直跑的!先生!我不知你对我这件事,有什么意见?以及是否尚有佳于此事以上的提议?
  (下略)
  陈瑾瑜 六月三十日 徐州培心书院
  致廖世颖①
  世颖兄:
  要养成有规律的习惯,原不是容易的。但我终相信只要立志坚决,一定可以如愿。你如不信,何妨试验一下?我愿和你订半年之约,你且去试试看(你可就近问心理学教师以造成习惯的方法,或参看我的《好习惯怎样造成》一文,登在九卷五号《学生》)!
  精神的健全、注意的集中,有赖于身体的康强。你不能继续奋斗,我想和你的病当有关系。我现在诚恳地希望你要多留意体育。你当知道强健的体魄,是一切重大事业的资本。青年时代又是培养精力最重要的时代,你可不要忽略啦!
  贤江
  【附】廖世颖致杨贤江
  贤江兄:
  时间的利用法,须以愈经济愈好,功[工]作须定日程,是唯一的经济时间的好方法,这是很明了的。可是定了日程,要去实行遵守,便在普通一般青年学生里,发生问题了。——这就是说大概的学生底心情上自由底要求,往往可以战胜机械式的——没有养成习惯的——动作。例如就是就现在的我而言,也犯了这个毛病,每每在做一问算题的时候,忽而想读一读英文;在预习英文的时候,忽想做一篇小说。这类的事,虽然明知那做几何题,或预习英文是必要的工作,也时常要遇到的。这样一来,结果一样都不获满意的收成,反欠了许多的债。
  我不知什么道理,现在变到这样地步;大概也许受了两次病魔来混扰的应〔影〕响。
  在寒假里,在开了学的最前两星期——在没有生病的时候,我的奋斗的精神非常活泼。人人都说我变得非常之用功了,——甚至有人劝我稍行休息休息的。其实,在那时,我并不觉得用功,也并不觉得疲乏,而且精神上异常愉快,因此我底功课做得很自然,一点不会延滞,反而超过了水平线。那知可恶的病魔,一次再次地只管来侵蚀,直至把我底奋斗的精神侵蚀得无余地。现在的精神,实在紊乱极了,痛苦极了!不知从那里整理起,那里恢复起。正在这万难的当儿接得你底信,把我底彷徨著无归宿的精神,兴高了一大半。我心诚地感谢你啊!
  廖世颖 于东大附中
  致林文方
  文方先生:
  承指教,感激之至!
  战胜恶习惯本不是容易事。但真要战胜它,只有下极大的决
  心,用持久的毅力才行。去年本志第五号上曾有我的《好习惯怎样造成》一文,你何妨去参考一下呢?我很希望半年后能得到你的打胜仗的好消息!
  我的《读书法》正在写稿中,但我决不敢轻易出版。上次不过随便提了一句,不料竟引起诸位读者的重视。这是多么可感而又可愧的一件事啊!然我终当努力。有机会时,或可发表。
  讲到常识两个字,范围很不确定。倘认常识是与专门学识相对待的,那么现在《学生》所登的材料,都可以说是常识。若说常识是日常生活上那种琐细的事情的知识,则范围可以大至无限,而且在某一部分读者或将视为太幼稚了。所以在我个人看来,觉得有点难办。不知你以为然否?又商务馆另有《少年杂志》,那里的材料多半是关于我所说的第二义的常识。所以我又以为《学生》的篇幅既然有限,似也可以不必再添那种材料了。愿得你的指教(商务书馆现正编译《少年百科全书》,凡科学、文学、美术、历史、地理、工艺以及一切人生应有常识无所不包。不日可以发售预约。我想此书或能满足一般青年的欲望)!
  贤江
  【附】林文方致杨贤江
  贤江先生:
  (上略)
  我受中级的教育仅有二年。在此二年的期内,对于科学底成功,说得实在惭愧啊!因为我本来是很想用功而又很懒惰的青年。所以想除去那懒惰的恶习,差不多日日都宣战起来。但结果惟有懒惰战胜,有时集合同志结一个研究社或竞进会,藉以抵制懒惰的魔力,起初还是热血澎涨的时候,兴高彩烈,自以为必能成功;不料过了几天,那会啦,分了!那社啦,裂了!有时将读书的时间分配起来,每日照著读书,开手〔首〕固属立志坚决,但不出一个礼拜,那种热度,也就溶化成一种冰点以下的零度了。唉!这样的几回试行,终归于没效!依旧一个很懒惰而想用功的人。唉,时日快过了!我的中学时期,仅仅还有二年的光景,所以请您将弭除懒惰的方法指示我,使我作“亡羊补牢”之人罢!
  您现在进行编的《读书法》,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脱稿呢?若能够赶快些编成出版,则我实在欢迎!如果不然,请您陆续在《学生》发表,待完结的时候,统厘成一本。这样的无情要求,不卜您允许否?料想现在想读您的大作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人哩!
  《学生》的价值,现在可说是一天一天的增长,也可说读过《学生》的人,没有不欢迎的。但是本年许多人请《学生》的记者增设各种常识栏,因为一种就要一个常识栏,对于篇幅上未免有妨碍,因此未能一时满〔足〕读者的意思。以我的意见,不如将把各人要求的,统括在一处,各常识栏,每期择要选载,这样行去,于《学生》的篇幅,没有大阻碍,又能够使读者多得一点常识;且能够使请愿的人满意。您是《学生》编辑员的一分子,您对于这样提议,将作那种的表示呢?
  (下略)林文方 十二,六,十四,四时 广东梅县
  致陈懋真①
  懋真先生:关于世界语的,现在请胡愈之先生答复。关于体育的,请王庚先生答复。
  贤江
  a.世界语的价值虽已经一般人公认,但凡是一种新事业,最初推行,总不免有许多困难。一则传导的同志缺少,二则社会对于新事业,总有些半信半疑。世界语运动自然也未能免此。但目前国内情形已比从前好多了。据我所知,如北京、广州、上海、安庆等处学校及团体教授世界语的已很多。将来再行普及,世界语事业就得成为一种有力的运动了。
  b.关于世界语的效用、价值及文学上的地位,请参观去年《学生杂志》第八号里拙著《世界语的过去现在及未来》。此处不及详述。
  c.现在世界语尚在传播时代,世界语的书籍自然不及英文的多。但英文难学而世界语则易学。世界语的语法多与英文同,学世界语正可补助英语的知识。所以我始终主张不学英文的人固然应学世界语,打算学英文的人,也不妨用世界语来作学习英文的阶梯。
  d.世界语书籍,上海世界语书店现有出售。该店通讯处为上海蓬路K七号陈兆瑛先生转。
  e.师范学校和中小学相继添加世界语是经全国省教育会联合会议决的。现在因为国内了解世界语的太少,而且教员缺乏,所以一时还未能实行。但这也不过时间迟早的问题罢了。(胡愈之六月十一日)
  f.瑞典式体操,以我所知道,中国目下还没有单行本。东大体育季刊社出版的《体育季刊》第二卷第一期里面有一篇《瑞典式教育体操》是王毅诚先生译的,内容很好,商务印书馆寄售,每本三角。
  美国式体操,是择自瑞德两式的精华,在体育上很有价值,可惜中国目下还没有正式的译本(以我所知道的)。但美国体育家麦克乐氏著有《柔软体操》一书,极有价值,我们不妨借他参考一下。是书上海香港路基督教中国青年协会书报部出版,每本二角五分。(王庚六月十五日)
  【附】 陈懋真致杨贤江
  贤江先生:世界语自欧战后,在国际地位上很有价值。这是大家公认的了。本国蒙爱罗先帮助提倡,那世界语的呼声也逐渐澎涨起来。这是极好的福音。
  但世界语在我国底命运,未见发达,一,般学者,好像有些“只闻楼梯响”的模样,在下因此发生疑窦了。所以特地提出数则,敬询先生,并请满意的指教。
  a.人们既公认世界语为国际语,确有提倡之价值,且已经蔡孑民先生等发起了,何以各省无响应的企图呢?
  b.世界语在今日之价值,是否重行估定;和在文学上的地位?
  c.世界语和英文的比较,学世界语者,可否不习英文;读世界语,能否救智识之饿荒?
  d.世界语的书籍,像文学、法政、科学和汉译字典,在上海有无专卖处和寄售处?
  
  
  e.蔡孑民先生等在法人机关(教育会)议决,凡师范学校小学校,应一列添授世界语。这是去年底事,何以到了今日还没有实行呢?且教育部也没有这种命令发表,那末世界语具体的价值,究竟若何,一般学者何故半三不四?在师范学校和小学校里,究竟是否有添授世界语之必要?
  
  f.在下身体素弱,时患失眠症,考它原因,为未习运动的缘故。现在要练习柔软体操,使得身体健全,还我本来的精神,服务社会,谅先生听了这话,必定欢喜的。但在下的要练习柔软体操,志在瑞典式、美国式二种,唯兹二种不知有没有课本,如有的,请示明它的价值和发行处?
  陈懋真 十二,六,一 支塘
  致朱志伟
  朱志伟先生:
  前承函问美国《忙人十分钟体操》的原名及有无译本,现托王庚先生代答如下:《忙人十分钟体操》原名TenminutesExerciseforBusinessMan(Spalding),上海棋盘街商务印书馆寄售,每本三角八分。
  贤江
  致启黄中学读书研究团①启黄中学读书研究团诸君:
  来信启悉。我们对于你们所组织的“读书研究团”,认为是读书进步的方法,非常钦佩。不过要得到和你们一样的团体的简章,却办不到。因为本社从没有收到过这一类的简章。只有在去年本志第十号上华因君所撰的《合作的读书法》一篇文章里,曾介绍过马灿然君的合作研究的读书法。请你们去翻阅一下好吗?顺祝进步!
  记者
  【附】 武昌启黄中学读书研究团同人致《学生杂志》编辑
  编辑先生:
  我们觉得现在的青年们要想研究学术,并不是一个人单纯的埋头伏案所能行的。所以我们纠合同志,组织一个“读书研究团”,是本互助的精神,交换智识,一星期开会一次,每人提出问题,共同讨论,总期达到我们增加智识、改造环境的目的。先生以我们这个团体为如何呢?请指教我们一切罢!
  我们有一事要求先生:就是因为我们智识很浅,想定一个简章,难得妥当周到。想先生所知道如我们一样的团体,必定很多。今特附寄邮票三分,请先生择其中最好的简章,寄几份给我们作个对镜;即或没有简章,请先生将如我们同样的团体的通信处寄给我们,我们自己去要也可。
  (下略)
  武昌启黄中学 读书研究团同人谨启
  致陈乐德
  乐德先生:
  (1)“通信”一栏,凡是关于青年学生的,都可提出。但略以中等学生为范围。
  (2)课外自修的分配,看学校生活情形而定,可惜我不能为你悬空设想。若只论大概,可以这样:早晨至少可有一小时的自修时间,这时宜于诵读需记忆和理解的书籍。从第一课到下午最后一课(大概是四点钟的时候)的中间,或有一二小时的空班(不上课),那时可以作为复习,或预习的用。四点钟以后,应该游戏运动,或从事别的娱乐。晚间通常有两小时的自修时间,可以看杂志或温习课本。但我的话总不免“隔靴搔痒”。最好请你以学校所定时间表为根据,再配以自修日程,较为合用。
  (3)小说是一种散文的文艺作品,以表现人生为目的,情节复杂,人物众多。至近代,短篇小说发展,亦有描写一瞬间之印象的短篇小说。
  童话是短篇的散文的文艺作品,多为古代传说、神话、故事、寓言,等等。在法国,此种古代传说、神话、故事、寓言等等,总称曰fairytales(可谓为神仙小说,或竟谓为神话);我们中国译作“童话,”大概因为此种神仙小说,在西洋多为儿童课外读物之故,而实则离原意太远(原意是神仙小说),且此种作品亦非专为供儿童读的。
  小说与童话的区别:(一)为体裁之不同。小说多言人事,以现实人生为材料;而童话则多纪荒唐怪诞之事,其人物为神仙鬼魅草木鸟兽。(二)为思想之不同。小说内所表见之思想大都乃现代社会内所流行,而童话所表见者则为原始民族之思想。
  故事(logos)纪世间名人之行业者,谓之故事,其性质为传说的,而非历史的。盖与神话、传说同时兴起,远在小说之前。(雁冰)
  祝你康健!
  记者
  【附】陈乐德致《学生杂志》记者
  记者先生:
  我有几件要问的事,久已蕴蓄胸中。但是不敢直接的问,不知合否通信范围。今阅《学生》十卷三号,记者答永福君的话说:“通讯材料我们很想设法增多,我们只望读者多多提出问题,常常发表意见才好。”于是就大胆
  的将我的问题写了出来:
  1.“通信”一栏,是否关于学生问题,都可提出来?或是另有别的界限范围?
  2.学生课外课程,我可权且分作四类:(1)温习课本;(2)看有价值的书;(3)看杂志(小说等法在内);(4)看日报。但是应当如何分配的呢?
  3.小说、童话、故事,有否分别?是如何分别的呢?顺祝先生身体康健。陈乐德六月二十八日山东聊城第二中学校
  致适之
  适之先生:
  尊问现在请周建人先生答复如下:
  (一)名词为要使人容易了解起见,所以必须统一,如果已用惯的名词,意义上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时,大可不必更改。至于废除星期的休息而改为每天六小时工作,这是很重大的问题,此刻不及来讨论。不过现在每天八小时作工还办不到;即使果能改为六小时工作,隔几天没有一天的休息,恐怕也必有许多要不便利的地方罢。
  (二)人从高处下望只会发生恐怖,应当不会发生悲观的,除非自己悲哀的时候,才会见景物而助悲感。但这又不必一定要从高下望才如此的。
  (三)做梦,在心理学上,普通称为“睡中的意识”,原因不外乎中枢神经的活动,但与末梢神经器官往往也有关系,如身体某部受压触,或听到极微的声音等都会引起做梦的,并非真有“三魂七魄”。
  (四)阳具陡然缩入的话,旧医书上虽曾有说起的,但我不曾见到过。这病理的原因,只得请教专门医生了。记者
  【附】 适之致《学生杂志》记者
  记者先生:
  《学生》一书,资助我们的益处很大。昨天看见《体育研究号》的“通信”栏,并且能够指教我们的疑问,这真是良师益友,使我们越发钦佩。兹将我的数点疑问,写在下面,求先生指教:
  (一)“星期”这个名辞,有没有改良的必要。考:我国古时,《易》七日来复,阳气由阴至复,凡阅七日。又欧美起初本是礼拜耶稣,后来宗教不能成立,才改做“星期”。全世界也就这样因循过去。难道没有较好的办法吗?依我的鄙见:要取消这个名辞,天天作工,先前每天作八小时的工作,现在改作六时半。先生以为如何?
  (二)我们站在高处——高山或城楼上——看见人们往往来来;不知不觉,就抱一种悲观,这是什么心理?(三)我到睡著的时候,每晚至少也要梦一次——或者二三次——这是什么理由呢?人的身体真果有三魂七魄吗?
  (四)我们学校里,偶然发生一种怪病。就是:那阳具陡然缩了进去。听说这病很危险,若不早治,将有生命之忧。究竟这阳具怎么会缩进去呢?(下略)
  适之 一九二三,五,二〇 于湖南省立第三师范
  致赵望斗
  望斗先生:
  尊问请周建人先生答复如下:
  (1)雄猫有吃别的仔儿的性质。但所吃的,并不一定是他的儿子,也不是到年老的时候才如此的。
  (2)植物在盛壮时结籽最多,将近衰老则结籽渐少而至于不能开花结籽,那是一定的道理。王瓜越到衰老,自然结籽也愈稗。此外如多年生植物,便不致当年衰老,自然只见他的结籽年年丰满起来。
  重量如何会增,我们不曾试验过,不能确切回答。
  (附启:本通讯栏篇幅有限,以后关于询问事件,凡是太琐细的,如此次赵君所提出者,恕不再答复。)记者
  【附】 赵望斗到《学生杂志》记者函
  记者先生:
  我和《学生》结识,只是两月工夫,就把我脑海的陈腐洗得干干洗洗。我真侥幸极了!况通讯栏内,每有质问,又承一一答复,并为逐节详解,不辞辛苦,更是造就我们阅者幸福不少。刻下我们有个问题,要求你们赐教,
  消除我们疑虑。想你们也是很愿意的啊!
  (1)虎威似的猫儿那个东西,壮时待他的娇生,是很热血的。为什么年老的时候,偏要吃他的儿子以果腹呢?
  (2)植物结籽原是一种天性,生长天数愈长久,种子结的愈丰满,那是一定的理由。王瓜那个物件,越老种子越稗,这是什么缘故?
  (3)夏天所食甜似蜜的那个西瓜,当未剖开的时节,用称儿称其重量。到在剖开以后,层层剥榨其种,瓜液常数满其壳,壳重量也较增高。有人说是空气的关系。空气能添体积啊!到底这理说的对不对?先生能把这理解释我们,我真感谢得很呢!顺致撰安!
  直隶大名赵望斗 十二,五,二十七
  致许清源清源先生:
  (1)团结力强固的方法,在本志三月号上曾有贤江君作的《团结力怎样养成》一文,你可参见。
  (2)阶级的歧视和对抗;恐怕是人类的通性罢?学生班级的界限,不但中国,别国的学生也是有的。但我们终当以理性去克服习俗。至于学生时代的阶级的意见,到毕业后不一定再沿袭下来。据我的经验,反觉得出校以后的同学倒比在校时要和善。不过,同级学友自然更亲切些罢了。
  (3)近视眼也有先天的。但许多人大概是因后来看书的结果使然。从前有人调查德国的学生,见学级愈高,学生的患近视者也愈多。预防的方法是要读书室有适当的光线和看书时距离须适当等等。此处不及详述。既近视之后,如果观物不便,只得请眼科医生检查后配适当的眼镜戴之。此外别无补救的方法了。(周建人代答)
  (4)“人间世”和“人世间”可以通用。不过,“人世间”较通俗些;“人间世”则是《庄子》的篇名。
  记者
  【附】 许清源致《学生杂志》编纂者
  《学生杂志》编纂者:
  我读过《学生》之后,得了许多的利益,而尤以通讯栏使我非常的欢喜。因为我有几个困难问题无从解决。今恰逢其便,仅以诚意求先生答我一答。
  (1)我校很缺乏团体的生活,仅有一个“文学会”,而且那会员还皆是涣散的态度。不知用何种方法才使他有团结力?
  (2)一校中分班次意见:一年级与二年级不和,二年级与三年级不和,甚至相视若路人。这种情形,于将来社会、国家上有否极大的关系?
  (3)学生有近视眼的,其所以近视的原因,果纯由看书?却还有别的原故?并未近视以前,宜用何法防备及近视以后又用何法补救?
  (4)我读到《学生》四号《青年对于体育的自觉》一篇第二节上有“人间
  世的悲剧》一语。此语究作何解,抑可是“人世间的悲剧”呢?
  许清源 十二,五,三十
  致姜敬舆
  敬舆先生:
  承以济宁学生活动情形见告,甚好。青年学生宜注意于政治和社会,在现在已经不成问题,尚须考虑的,只有如何活动这一个问题。我以为过去已经做过的什么电报政策和空无所有的群众运动,在今已成弩末。今后应该趋于较为切实的运动,就是主张并付诸实现国民革命的运动。不知你意如何?
  贤江
  【附】 姜敬舆致《学生杂志》记者
  记者先生:
  近来以旅大交还与取消二十一条问题,各地学生,于沉寂的“五·四”运动后,又活动起来了!他们的目标,虽不一致,然而总不失为高尚的、热血的、系统的初步改造!他们能于政治方面抱研究改革的态度,于平民又能尽宣传的责任,这真是可喜的事!
  济宁的学界,在“五·四”运动时,也热烈的作过宣传的事业。听见我的朋友说——那时候我尚未到济宁——他们宣传的工具,也无非是讲演、游行、开国民大会、查日货.
  的常套。去年为筹款赎路事也曾演过几天剧,虽然没有艺术上的价值,然而亦微有成效可说。
  这种种事业,是济宁学界联合会办的。此会的组织很简单,一个评议部,一个干事部。主持会务的,自然是正副会长了。评议、干事两部,各设部长一人。——他们都是由各校所派职员所公举出来的。近日复联合商界,组织了一个商学联合会,合办抵制日货提倡国货的事。又有创办平民学校的提议,不过因种种缘故,这是难于实现的。
  为使青年注目政治和社会的缘故,我很简要的告诉先生这些,不过想先生去批评和怎样供给学生界活动的资料罢了。
  “学生写真”,怎么无形的取消了?先生不是说慎选材料继续的登载么?实在说,有许多青年多愿意知道学生界在校活动普遍的情形。有些事又是非常有趣的,更能予人以快感;又因为有些批评提示和讥笑的性质,所以又能给当事人一个反省的机会。虽然有些事是半子虚乌有,而作者加上些酱、醋、油、盐的附会,说得津津有味,然而总不失为半真诚的!至于是否给读者一个深沉的恶刺激,而引起他们兽性非理的反应,那是不敢断定的。我看完了《某同学秘史》、《亲爱的哥妹》,只不过觉得有趣而好笑罢了!对于《同学的信》和《爬权的教员》,..我也只觉得很有趣,不过同时在脑海里,似乎有点批评的思维。
  某君以为在“学校写真”栏里,可以给学生很充分的刺激,并以为这种刺激都是不十分好的,而易引起坏的反应的;这种反应并将层出不穷。又据心理学辩证了一回;并说阎瑞生的案子,多半是上海影戏院常映演杀人放火的故事,而引起的。——我不十分表同情这些话;让我也来说几句。求先生批评!
  青年人感情的冲动,原是很剧烈的;不过我觉得他们的名誉心也一样的旺盛。并且他们并不是十分非理性动物,一样的也有批判是非和反省的工具。这种工具,也许比感情的冲动,还有势力些——我个人是如此的——即使《学校写真》,真能给我辈一个坏刺激,我们可用理性的指示,来帮助我们裁判。——每个青年或许都有这种能力!——然而这一栏并不真常给我们一个坏刺激!先生以为如何?此外尚有许多话,因时间的关系,后来再谈罢。敬祝健康!
  姜敬舆 十二,六,四 济宁中西中学
  致黄景柏
  景柏先生:
  第一问请周建人先生代答如下:
  失眠的原因不一。预防的方法只是起居有节,临睡前不吃兴奋的东西——如浓茶等等,别无特别的好法子。既病之后用“安眠药”虽然有效,但仅是一时的效力。闻也有人用一种法子:遇睡不著时,即起床,直到次日晚上应睡的时候再睡(指没有别种疾病的人而言),如此一二天必能睡著,以后按时起卧,以养成有规则的习惯的。但最好不如请可靠的西医一看,商量一个方法,较为妥当。
  关于第二问,我以为只有预定应做的事情(自然以可能的为限),用坚定的精神去实行的一法。在平时须用工夫在意志的训练和好习惯的养成,你既是师范生,当能向教育学及心理学教师讨论训练意志和养成习惯的方法。你何妨请他们来实地指教呢?
  记者
  【附】黄景柏致《学生杂志》记者
  记者先生:
  我现在有两个问题,要望你替我解决。
  (1)我有一个同学,现在息失眠症,身体大受损伤。这种病起于何因?有什么方法可预防?患病后用什么药物可治疗?又除去药物之外,还有什么自己疗养的方法?
  (2)我每在假期之前,总预备假中要做许多事情,但是一到家中,便把所有时间,消灭于不知不觉间,到末了依旧一事无成,大失所望,这已是我多次的经验了。先生有没有好的方法利用这长久的时候去从事自修呢?请指教!
  黄景柏 六月十八 苏州一师
  致于锡乾锡乾先生:承指教甚感。我们当设法有以副你的希望。
  记者
  【附】 于锡乾致《学生杂志》记者
  记者先生:
  我和《学生》会面,不过几个月;以几个月的初交,还因为我是小学生,所以不敢妄加批评。但是我读了本志后,好像我从一个旧式的人,翻而为一个新式的人,从黑暗里一跃而入光明的世界一样,况有这样益处于我,所以我不知不觉
  的生了一种希望来;希望:(一)最好从今后起,每期添印一张彩色书,可以引起读者的兴趣。(二)“青年文艺栏”,以后可以再加扩充,能以多加篇幅为好。以上二条,是我自己的私见,对不对,还望记者先生见教为幸!
  于锡乾 六月十二日 河南西平县立第二小学
  致孙岱岳等
  岱岳、瑞琨两先生:
  青年生活宜有文艺性,趣味性,是不错的。但青年更宜有活动性、认真性,否则将不免流于颓废或软弱。你们所谓修养,或即指这些而言。所以我们对于你们的贡献,极愿承受。不过各方面不能都是一样地“多登”罢了。
  记者
  【附】孙岱岳等致《学生杂志》主笔
  主笔先生:
  我读了《学生杂志》已是多年了!得著利益也是不少了!却是我现在想在你们的面前贡献一点陋见,很希望你们哂纳,并加以指教!
  (1)《学生杂志》是专供全国中等学生阅的,但中等学生,年纪都是在青年期,最富于感情,希望先生在该杂志上,多登些新诗,以引起他们的兴趣!
  (2)现在经许多人研究“美”、“爱”是很要紧的,希望先生在该杂志上,多登些研究“美”、“爱”的文字!
  (3)青年人都没有注意到“修养”这两个字,这是很危险的,希望先生
  在该杂志上,多登些青年应该怎么修养的文字!学生孙岱岳沈瑞琨同上五,三十一日浙江十一师校致陶高志
  高志先生:所问答复如下:
  (1)研究我国古人所著的书,把古人的学问理出个头绪来,原是现在某一部分学者应做的事。但我们却不像那些主张“读经”的以“挽回世道人心”为理由而提倡读“老古本”,因为他们抱著“古人总是好”、“古书总是好”的成见,实在太不合于现代的科学精神了。所以这一定要请你注意。
  (2)文章里夹以外国文字,大概是为读外国文者便于检查起见,因为我国所有的种种译名尚未确定,所以不能除掉。
  (3)第二段的原文是“青年人本著他求知和改造的欲望”,“求学”下并无“学”字,请你再复查一下。
  (4)你所谓“从事访求”及“他的大概”我不明白究指什么东西,如果是问世界语是什么,那么请你看世界语栏的文字就好了。如果是问安庆地方有没有学习世界语的机会,则我曾闻安徽省教育会有办世界语讲习会的消息,请你就近一问就得。
  记者
  【附】陶高志致《学生杂志》记者
  记者足下:
  (上略)我有几个意见,在下面,同先生讨论:
  (1)本年第二期内,杨尚松君所撰的《读郑板桥家书》一文,我觉得于近代人心很有教训。因此刻研究新文化的多,注重老古本的少,所以望先生此后多多搜罗这类稿子呢。
  (2)多篇稿子里,常挟以外国文字。国人学习的,固然不少,但减趣向隅的痛苦,我认为不能够没有。先生啦!下面解除掉,可不可啊!
  (3)第三期“调查栏”内,《莫斯科东方劳动大学生活状况》一文,在第二段“青年本著他求学知和改造的欲望”一句话上,我很有点疑惑,请先生问问素兰君,在“知”字的上面或下面,可掉有什么字未印?
  (4)今岁新增的“世界语”一栏,听说许多读者都极欢喜,我从事访求了好久,到底问津无处。请先生将他的大概,告我一下。
  陶高志 一九二三,五,十八 自安庆座堂学校上
  致陈于德
  于德先生:
  你的感情真叫我们感激!《学生》每月出二次,和编辑、印刷、定价各方面都有关,一时颇难决定,且容我们考虑。请你鉴谅。
  记者
  【附】陈于德致《学生杂志》记者
  记者先生:
  这几年那些可恶的恶魔刊物,迷住著许多学生。你道好可怕么?幸有黑夜明灯——《学生杂志》,去援引他们,感激得很!感激得很!
  先生!你知道我们现在正需要《学生》这种明灯么?我希望你多洒些澎湃的热血,从明年起,把这亲爱的明灯——《学生》,月出两盏罢!要是每月只产出一盏,那么太冷静了!恐怕不能普照许多在黑暗中迷摸的青年呢!
  先生!努力进行啊!努力进行啊!陈于德十二年,四月二十日绍兴五中

附注

①此函原发表于“学生与政治运动”分栏内。 ①“社评”,指杨贤江在同期《学生杂志》中所撰《中国的学生运动与青年运动》一文。 ①此函原发表于“自学问题”分栏内。此后《致张炯之》、《致姜敬舆》、《致陈瑾瑜》三函,均属此分栏。 ①此函原发表于“造成习惯间题”分栏内。后函《致林文方》亦属此分栏。 ①此函及后函《致朱志伟》均发表于“世界语及体育”分栏内。 ①此函原发表于“组织读书研究团”分栏内。

知识出处

杨贤江全集 第四卷

《杨贤江全集 第四卷》

出版者:河南教育出版社

本书记述了收录河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图书,采取体裁特殊的采取编年记录的文论,包括日记、通信和答问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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