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學源流卷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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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台學源流》 图书
唯一号: 110820020210005386
颗粒名称: 台學源流卷之三
分类号: K820.855
页数: 12
页码: 一三-二四
摘要: 本文介紹了台州理學人物林筠州、林草廬、趙訥齋、趙判府、趙遠庵、杜南湖杜方山、潘典教、林叔恭、郭正肅、杜貫道、池進士吳謙齋、趙然道、趙詠道、杜清獻。
关键词: 台州 理学 人物

内容

林筠州,名鼐,字伯和,黄巖人。初居邑之太平鄉,今分爲太平縣。父宣義郎興祥,少貧行賈,有行義,生伯和。稍長,刻意爲學,博求師友不得,得晦庵,欣然願學,以書請教。晦庵稱伯和「求道懇切」,而勉以三言,以「整齊嚴肅」言持敬,以「先《語》《孟》,考諸説,切己深思」言講學,以「充善端,去邪志」言省察。且云「異時漸有餘力,讀諸書,通世務,蓋亦未晚,不須過憂失先後之序也。」乾道八年舉進士,爲奉化簿,有中貴人過境上,令使攝尉以雜戲迓之百里外。先生笑曰「吾性不好戲,且略吾地,無以迓爲也。」竟不往。改定海丞,郡令受租輸,縱民自概量,吏不得爲奸。知候官縣,候官俗淳,先生靜以撫之,民服教令,終日寂寂,木陰滿庭,無復訟者。在位行其所知,果决不回,不以聲色徇上官,至有怒拍案者,先生從容報答之不能屈,欲中以罪,訪之民間,聞頌聲而止。通判筠州,未行以疾卒,年四十有九。葉水心誌其墓。次子仲謙,補迪功郎興隆司户,有文名。(見《晦庵文集》、《郡邑志》、《赤城後集》)林草廬,名鼒,字叔和,伯和之弟。嘗與定海沈渙、奉化舒璘爲友,因言象山陸氏之學,走上饒求之,意見差異,乃與伯和及趙幾道、杜良仲昆弟受業晦翁之門,迷其爲學,本末以請。晦翁謂「須平視彼己,公聽並觀,兼取衆長,以爲己善,不可遽是此非彼,入主而出奴也。」又云「此心此理,隨處操存,隨處體察,無往而非學,只在日用間常切警省,勿令昏惰耳。」又云「道理只就自己身上體認,便自見得。」及别,請一言爲終身歸宿之地,晦翁曰「若根本上欠工夫,終無歸宿處。且如讀書應事接物,固當用工不讀書不應事接物時如何,此須當深思而自得之,便是歸宿之地。」叔和冷然有省。年七十有一而卒。葉水心誌其墓,稱其「爲學少而廣問博請,長而探幽索微,老而愈勤,窮而益信,事父不違其志,朋友不倍其言,妻子裕如也,鄉黨歡如也,後進賴之以波及,邑大夫之賢者資之以决疑獄,革謬政,鄉人化之,尊之曰艸廬先生,而表其所居之里曰「景賢」。(見《晦庵文集》、《郡志》、《赤城前集》、《應氏雜錄》)趙訥齋,名師淵,字幾道,宋宗室。居黄巖,受業晦庵先生之門。以乾道八年進士,歷僉書平海軍節度判官廳公事,趙丞相汝愚以從班薦,有旨與職事官,會趙相以讒去,先生遂飄然東歸,專力問學,積十餘年不仕。既而詔申前命,以母老添差通判温州,歷遷太常丞,因忤時宰,乞祠主管台州崇道觀以終,年六十有一。晦庵嘗稱其「所論時學之弊甚善」。又與論校《綱目》,凡八書,至謂「某衰朽殊甚,全賴幾道爲結裹了却」。又欲補《稽古錄》、《續大事記》,云「此恐他日幷累賢者」。又與論讀史法云「只以自家義理斷之大概,自漢以來都是私意,其間有偶合處耳,只如此看,已得大概。范公《唐鑑》亦是此法,然稍疏,更得精密尤好。」金華王魯齋先生柏嘗跋晦翁所與訥齋帖,稱「訥齋登朱子之門爲最先,其後遠庵昆弟相繼而進,開之以道誼,締之以婚姻。往來尺牘,其多可知」。然則訥齋在諸趙中,晦庵所尤注望者與(見《晦庵文集》、《通鑑綱目》、《魯齋跋語》、《伊洛淵源續錄》、《郡志》、《尊鄉錄節要》、《應氏雜記》)趙判府,名師■,字恭父,居臨海。從晦翁先生遊,最見器重。嘗以書質所疑,晦翁稱其「用意之精」。且云「觀所論條目甚詳,皆學者通患,顧非親曾用力,不能知耳。」晦翁嘗問别後讀書如何對云「愈見得己私難勝耳。」曰「不須苦與爲敵,但覺此心隨物而去,即與喚回,却無事矣。」晦翁嘗與呂子約書,言「台州有一師■在此,盡知用力,不易得也。」與孫敬甫云「天台朋友有趙師■主簿者,尤佳。」又嘗論黨籍事,謂「恭父竟入其事,部中欲脱之,恭父不願也,其卓然難得如此」。紹熙元年,以宗室科進士歷官鄞縣簿,終嘉興府判官。(見《晦庵文集》、《語類》及《郡邑志》)趙遠庵,名師夏,字致道,居黄巖。紹熙元年宗室科進士,歷大理司直,知南康興國軍,終朝奉大夫。與兄幾道登晦庵之門,悉得奧旨。嘗以「循天理、任智力」論曾點、子路,言志以心性,精辨儒釋,及論荀卿「性惡禮僞,其失出于一」,皆爲晦庵所許與。又嘗著《春秋傳》,作《誠幾善惡圖》,以誠居中而爲本,善幾居誠之下而正發,惡幾旁列而斜生,云「此明周子之意」。又以二幾相對,列誠之下,云「此證胡氏之失」,而爲説以附其後。晦庵見而韙之。又嘗跋《延平答問》,以爲「延平先生之學,得之豫章先生,豫章得之龜山先生,龜山伊洛高弟也,李先生不特以所傳授者爲學,其心造之妙,蓋有先儒所未言者。此編與行述共紀,知者觀之,當見之矣。始我文公先生以父執事延平而已,至于論學,蓋未之契。而文公每誦其所聞,延平亦莫之許也。文公領簿同安,反覆延平之言,若有所得者,于是盡棄其所學而師事焉,則此編所錄蓋同安既歸之後也。」文公嘗謂師夏曰「余之始學,亦務爲儱侗宏闊之言,好同而惡異,喜大而恥小,於延平之言則以爲何爲多事若是,天下之理一而已,心疑不服,同安官餘以延平之言反覆思之,始知其不我欺矣。蓋延平之言曰吾儒之學所以異于異端者,理一分殊也。理不患其不一,所難者分殊耳。此其要也。」今文公先生之言行布滿天下,光明俊偉,毫釐必辨,而有以會其同曲折致詳,而有以全其大。所謂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本末備舉,細大不遺,而及門之士亦各隨其分量,有所依據而篤守,循叙而漸進,無憑虚蹈空之失者,實延平先生一言之緒也。金華王魯齋嘗謂誦理一分殊之跋,得龜山以來一派宗旨甚的,未嘗不注仰也。(見《晦庵文集》、《延平荅問》、《魯齋跋語》、《郡志》)杜南湖,名爗,字良仲,黄巖人。嘉定元年進士,官終東陽縣簿。初與弟仁仲學于克齋石先生一,克齋以致于紫陽朱夫子,於是師事紫陽者十餘年。紫陽嘗謂其「論敬字工夫甚善,論氣稟有偏,而理之統體未嘗有異,亦爲得之。」車玉峰稱其「所受于紫陽,則最初告以反躬力索,卒之去冗長,歸專一,當其潛玩既深,見此敬不獨在靜,至于自謂向來彼此相梗,今皆融會合一,如親涉深山,與山下瞻望不同,則自一語之砭,冗長掃靜而學成矣」。又稱其「爲文于義理之髖髀,聖凡之關堠,一一窮扣,以歸其安,至其所以告人者,則亦如己之有望於人,毫分縷析,而傾倒殫盡也」。其從孫則鄉裒集成書,名之曰《南湖先生文集》,玉峰爲之序。(見《晦庵文集》、《郡志》、《赤城後集》、《伊洛淵源續錄》、《尊鄉錄節要》)杜方山,名知仁,字仁仲,南湖之弟。少有俊才,爲舉子文,操筆即驚人。已而曰「是不足以爲能」。乃刻意于詩,雕鎔鍛鍊,不奇不已。可以肩隨古人矣,則又曰「是不足以爲七一學。」于是即六經《語》、《孟》之言,考論一時諸老先生風旨,至武夷之書,則拱而曰「道其在是,窮理求仁,吾知所止矣。」偕其伯氏,反覆論説于朋友間,一言一字,必明辨乃已。至其通洽,則凡人事之當然,與陰陽造化之所以然,無不究悉。其切問近思、反躬克己之意,又每見許于師門。方其壯年,試于鄉不利,遂絶意榮慕,足迹不至城邑,鄉大夫欲識之者,有往謝無往見。人有結駟而至,則辭以疾。望劍佩之顒昂則趨而避,而讓道于樵,降色言于寡弱,施均敵之禮于後生,自號曰「方山友民」,示己志也。所著詩文十五卷,訂《禮》、讀《易》、説《詩》,多所論述,未及裒次而没,年六十有一。趙遠庵誌其墓。(見《晦庵文集》、《郡志》、《赤城前集》、《伊洛淵源續錄》、《尊鄉錄節要》)潘典教,名時舉,字子善,臨海人。從晦庵遊,有聞必記,其辨析六經疑義,及問學大端,闡解四書,多爲師門所稱許,嘗問「知者樂水,仁者樂山」,晦庵云「且以樂水言之,水到隈深處時如何到峻處時如何到淺處時如何到曲折處時如何地有不同,而水隨之,以爲態度,必至于達而後已。此可見知者之處事處。仁者樂山,亦以此推之。」子善有省。平居喜靜坐,晦庵云「專務靜坐,又恐墮落那一邊去,只是虚着此心,隨動隨靜,無時無處不致其戒謹恐懼之力,則自然主宰分明,義理昭著矣。然着箇『戒謹恐懼』四字,已是壓得重了,要之只是略綽提撕,令自省覺,便是工夫也。」又嘗舉知行互相發明之説,晦翁云「此心八一虚明,萬理具足,外面理會得者即是。裏面本來有底,只要自大本推之達道耳。」先生服膺斯語,造詣日深,故其論求放心,有云「日來覺得此理真無内外,外面有跬步不合道理,便覺此心歉然。」觀于此言,不特踐履之密,可謂有得于合一之學者矣。嘉定十五年以上舍釋褐,終無爲軍教授。(見《晦庵文集》、《語類》、《郡邑志》、《尊鄉錄詳節》、《應氏雜錄》)林叔恭,名恪,叔恭其字也,臨海人。初從晦庵遊,晦庵云「爲學只要致誠耐久,無有不得,不須便生較計思前算後也。」又云「曾見郭叔雲問爲學否,某告之曰『爲學切須收斂端嚴,就自家身心上做工夫,自然有得。』」于是每聞晦庵語,必記錄于册以自省。其所錄如「論爲學如煉丹,先將烈火煉一餉,方好用微火養成。」如論終食不違仁「須先以不處不去立脚。」如論求放心「不特走作,只昏惰便是放。」如論集義「是無一事不求個是。」如論孔、顔樂處「孔子都忘了身,只是一箇道理,顔子猶照管在。」又記晦庵自言「所用力處甚約,日夜只就一兩句上用意玩味,胸中自是灑落。」凡此皆進修真切得力語。晦庵之所以教,與先生之所以學,蓋莫要于此云。(見《晦庵文集》、《語類》、《邑志》、《尊鄉錄詳節》、《應氏雜錄》)郭正肅,名磊卿,字子奇,號兑齋,仙居人,瓊筦安撫晞宗第五子也。嘗遊文公之門。嘉定七年舉進士,端平初拜右正言,尋擢右史,彈劾權幸無所避。時鄞人余天錫,理宗懷其定策恩,旋擢至執政,朝論不與。先生上疏云「臣聞鴟鴞入林,鳳凰遠去,豺狼當道,騶驎自藏。不仁者而在高位,則抱道懷德之士莫敢近矣。陛下欲聚群賢以興至治,而股肱喉舌之任,乃使雄邪厠跡其間,是却行而求前也。」章三上,天錫竟罷去。史嵩之三世相位,怙權不法,先生疏已具,俟召對奏之,而爲嵩之耳目所得,亟除起居郎,不得言,徑出國門求去。嵩之以書留行,且白帝遣中使宣押入國門,先生進退兩難,鬱鬱不得志,嗚咽而卒。時與杜成之、徐元杰諸賢號「端平六君子」,天下方想聞其風采,而皆相繼以没,帝亦念之不已,特諡正肅,爲立正諫坊以旌之。朱白雲右作《文獻書院記》,稱先生與趙幾道、二杜同師晦庵。謝文肅公鐸亦云「我台之學,考亭是宗。孰見而知,曰正肅公。」惜乎當時授受之詳無所于稽。所著有《兑齋集》。(見《郡志》、《白雲稿》、《尊鄉錄節要》、《赤城論諫錄》、《台寓錄》、《桃溪凈稿》)杜貫道,黄巖人。嘗從朱文公遊,文公稱其「所陳諸説皆善,但不已其功,久之見處漸分明也」。又稱其「所論讀書課程甚善」。且云「思慮不可過苦,只虚心游意,時時玩索,久久自見縫罅,意味持守,亦不必着意安排,但亦只且如此從容,纔覺散漫,即便提撕,即自常在此矣。」又云「仁里諸賢,多得相處。但賢者與良仲、仁仲未得一見耳。或能相與一來乃幸」。(見《晦庵文集》、《台寓錄》)池進士,名從周,字子文,黄巖人。嘉定七年特科,嘗遊晦庵先生之門,屢以書請益,晦庵稱其嗜學,而勉以充拓之功,云「讀《論語》、《大學》,亦是初學門户。向前更有許多工夫,豈可便慮其雜。」又曰「觀賢者之意,似只欲以兀然自守爲是,故所論每每如此,願少恢廓之。不然,終不免于昏陋狹隘而無所發明也。」(見《晦庵文集》、《郡志》、《台寓錄》)吳謙齋,名梅卿,字清叔,仙居人。嘉定十七年特科,仕至忠州文學。嘗因果齋李方子獲登朱子之門,講授甚盛。所著有《經説語錄》。(見《建安語錄後序》、《尊鄉錄詳節》、《續錄》、《台寓錄》)趙然道,名師雍,宋宗室,居黄巖。淳熙十四年進士,官終朝議大夫直寶章閣。嘗問道于晦庵、象山二先生,象山四答書,其略云「聖狂之相去遠矣,而罔念克克之端,頃刻而分,人心之危,豈不甚可畏哉今然道方恥利欲之習,知異端之非,願益致擴充之功,則吾道幸甚。」又云「若善利之問,嘗知决擇,大端已明,大志已立,而日用踐履未能常于清明剛健,一有緩懈,舊習乘之,念慮之間,陰流密陷,不自省覺,益積益深,或遇箴藥,勝心持之,反加文飾,因不能以自還者有矣甚可畏也。况其大端未嘗實明,大志未嘗實立,有外强中乾之證,而無心廣體胖之樂,可不深致其思,以省其過,求其實乎」晦庵一書,有「道聽塗説」之戒,有「千金敝帚」之喻,蓋當二先生議論未同時也。(見朱、陸文集、《道一編》、《郡志》)趙詠道,名師蒧,然道之弟,同受教于晦庵、象山兩先生。象山語之曰「爲學有講明,有踐履,《大學》格物致知,《中庸》博學審問,慎思明辨,《孟子》始條理者,智之事,此講明也。《大學》正心修身,《中庸》篤行之,《孟子》終條理者,聖之事,此踐履也。講明有所未至,則雖才質之卓異,踐行之純篤,如尹之任,夷之清,惠之和,不思不勉,從容自然,可以謂之聖矣。而《孟子》顧有所不願學,拘儒瞽生,又安可以其硜硜之必爲而傲知學之士哉然必一意實學,不事空言,然後可以謂之講明。若謂口耳之學爲講明,則又非聖人之徒矣。」晦翁則云「天下有正理,唯博學審問,慎思明辨,不先自主于一偏之説,而虚心以察衆理之是非,乃可以自得于一定之説而無疑。若得一先入之言,曖曖昧昧,自以爲足,便謂天下之美無易于此,則不唯不足以得天下之正理,亦居于陋而已矣。」先生登開禧元年進士,官終僉書鎮江軍節度判官廳公事。(見同前)杜清獻,名範,字成之,一云儀夫,號立齋,黄巖人。南湖、方山二先生族孫也。生有令質,讀書必潛心玩味,取聖賢格言大訓,實見諸躬行,自謂嘗聞韓仲和「得實之一字,爲終身受用」之言,而肅容起敬。及論處靜,則以程伯子所云「動亦定,靜亦定」,謂非知道者不足以語此。此其所自得者。二先生又以其親見親聞於晦翁者授之,故其學有原本,爲時推重。嘉定元年舉進士,爲金壇尉,累除監察御史,終右丞相。當理宗朝,凡十抗疏,皆剴切不諱。最初陛對,即言「致弊必有原,救弊必有本,積三四十年之蠧習,至于浸漬熏染,日深日腐,有不可勝救者,其原不過『私』之一字爾。君相之私未去,則條教之頒徒爲虚文。近日召用名儒,發明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之學,有好議論者乃從而詆訾笑訕之。一惑其言,則將有厭棄儒學之意,而奸狙嗜利之徒,攫取爵祿,此正賢不肖進退之機,天下安危所繋,願以其所講明者見之施行,毋徒誦説以事觀美。」帝深然之。屢劾宰執鄭清之、李鳴復、史嵩之輩,直道盡言,無少顧忌,風采屹然,爲天下重。及拜相,善類相慶,都人歡呼載道。既入勤,即上正治本、肅宮闈、擇人才、惜名器、節財用五事。既復條陳公用舍、儲才能等十二事,欲盡革宿弊以興治理。孜孜憂國,知無不爲,雖在疾病,不廢機務,僅八十日而終,年六十有四。帝震悼,御札賜諡清獻先生。粹德清節,終始金石。有田二頃,粗給饘粥,雖貴爲宰輔,未嘗增尺寸,室廬僅庇風雨,見者莫知其爲相公之居。自其未貴,人已比之司馬公,天下候其出處爲休戚,得政未及大施而没,識與不識,莫不痛恨,輀車所過,聚祭巷哭,果與司馬公事皆相類。其遺文有古律詩、歌詞、雜文九卷,奏稿十卷,外制及經筵講義各三卷,進故事五卷,《易》、《禮》、《春秋》、《禹貢》、關洛諸儒微言,皆有論述。二?濬、淵,克世其家云。(見《宋史》、《郡志》、《清獻文集》、《赤城後集》、《尊鄉錄節要》)右諸賢凡十有六人,吳謙齋以上皆受業考亭,飲河充量者。趙然道昆弟則往來朱、陸二公之間者也。若杜立齋,得之再傳,如親謦欬,所謂私淑艾者非與一時人文之盛,甲于東南,大賢君子之所過化,其勳烈固如是。夫竊謂晦庵先生道德學問,夙爲時宗,而舍己從人,恒若弗及。如聞延平「須是理會分殊」之語,則自以好同惡異、喜大恥小爲非,及悟明道「存久自明,何待窮索」,與「夫不得以天下萬物撓己」之語,而又謂「向來太涉支離,不若默會諸心以立其本,而言之得失,自不能逃吾之鑒,蓋道必協乎大中,學不憚于屢變,此其所以紹伊洛之正緒,而開百世之迷途者與」其與象山先異後同,則昔人辨之明矣。吾邦諸賢,學力所至,淺深固殊,樞趨異時,領略自别,乃若相與求爲聖賢之心,則固無間也。得其心不謬于其途,非晦庵所深望吾後之人者耶又按文公《台寓錄》所載,黄巖趙氏有曰師端知道者,則劉後村輓章有「朱公徒弟丘公壻」之句,而他無所見。又臨海《謝氏家譜》有名敷經者,嘗從晦庵遊,或謂范筌亦從晦庵,謝采伯師事晦庵高第李方子二十年,皆無所考證,姑志姓名以俟。

附注

【校勘記】一克齋石先生:底本誤作「克齊石先生」,此下句「克齋以致於紫陽朱夫子」可證,今改。按克齋謂石■,詳卷二及《台州府志》、《臨海縣志》。

知识出处

台學源流

《台學源流》

《台學源流》 七卷, 係對台州理學人物的全面詮敘, 内收班班可考者三十八傳, 疑似無考者一十五人,始自宋之徐中行,迄於明之陳選,傳其生平,述其趣旨,是一部研究台州理學源流的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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