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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石屏集》 图书
唯一号: 110820020210005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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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数: 17
页码: 一-一七

内容

重刊石屏集序  清宋世犖吾郡戴石屏以詩鳴於南宋之末。 江湖派衍,魏闕戀深,不無悲感之詞,惟以忠孝爲主。 想其一身飄泊, 千里漫遊, 冰雪滌其胸襟, 江山助其氣勢。 詩是吾家之事, 長撚吟髭; 身無人國之謀,但知蒿目。 殘山剩水,中原之收復何時 ?戛石鏗金,處士之吟聲益壯。 蓋瓣香於杜老,親炙於放翁, 用能成一家之言, 垂千秋之業。 以視流連風月、 掇拾珠琲、 祭獺求工、 刻鳧矜肖者,相去未可以道里計也。 而或訾其風格,疑其急微,抑亦過刻之談矣。 集爲明弘治間石屏裔孫學正鏞所刻,余於鄞天一閣見其本,匆促未及借鈔。 丙子秋仲,長塘鮑生正字以鈔本見寄,遂付梓人。 惜三豕之尚訛,艱一鴟之別借。 亦曰訂台山之詩派,此爲大宗; 廣藝苑之流傳,聊存變雅云爾。 時嘉慶丁丑秋七月,文林郎知陝西鳳翔府扶風縣事臨海宋世犖撰。 重刊石屏先生詩序 元貢師泰詩不讀三百篇, 不足以言詩, 然多雜出於里巷男女歌謡之辭, 未必皆詩人作也。 詩不盡作於詩人,而天下後世舍三百篇則無以爲法者,宜必有其故哉 詩一降而爲楚、爲漢,再降而爲魏、爲晉、宋,下至陳、隋,則氣象萎薾,詞語靡麗,風雅之變,於是乎極矣。 至唐杜子美,獨能會衆作,以上繼三百篇之遺意,自是以來,雖有作者,不能過焉。 宋三百年,以詩名家者豈無其人, 然果有能入少陵之室者乎 ?當宋季世, 有戴石屏先生者, 慨遺音之不作, 惡蠅聲之蠱聽,乃力學以追古人,而成一家之言。 先生生於黃巖之南塘,負奇尚氣,慷慨不羈。 南遊甌閩, 北窺吳越, 上會稽, 絶重江, 浮彭蠡, 泛洞庭, 望匡廬五老、 九疑諸峯, 然後放於淮泗,以歸老於委羽之下。 顧其遊歷既廣,聞見益多,而其爲學益高深而奥密。 故其爲詩,如逝波之魚, 走壙之獸,摶風之鵬,其機括妙運,殆不可以言喻者矣。
  然其大要悉本於杜,而未嘗有一辭蹈襲之者。
  嗚呼 此其所以爲善學者乎 至於音韻格律之升降,則與時爲盛衰, 有非人力之所能爲者矣。 今其詩傳世已久,而又有八君子爲之論著,予生也晚於先生,復何言哉先生之諸孫文璝知所好尚,校舊本以圖新刻,益廣其傳,垂之永久,可謂能世其家者。 予過天台,文璝間以序來謁,遂不敢以後學辭,而書之首簡。 先生諱復古,字式之,石屏其自號云。 至正戊戌孟冬既望,宣城貢師泰序。 重刊石屏詩集序一 明 謝 鐸宋之南渡,吾台文獻實稱東南上郡,而詩人亦多有聲江湖間,若石屏先生戴公式之,其一也。 然當其時, 台之人以科第發身致顯融者何限, 而石屏獨工於詩以窮, 豈詩固能窮人哉 蓋天之於富貴, 往往在所不惜, 而於斯文之權, 恒若有所靳, 而不易以予人, 何也 ?斯 文,天地精英之氣,必間世而後得; 富貴倘來之物,趙孟之所能賤者也。 故一代之興起,而爲將相者比肩接踵,而文章之士或不能以一二數,幸而得之,必困折其身,拂鬱其志,俾之窮極而後已。 若漢之蘇、李, 唐之李、杜, 宋之蘇、黃, 其於詩也, 皆出於顛沛放逐之餘, 而後得以享大名於後世,夫豈易而予之哉 雖然,其視富貴之極而泯泯無聞者,則不啻霄壤矣。 是以古之君子, 寧爲麟踣, 無爲鴟鳴; 寧爲玉碎, 無爲瓦全, 實亦有見乎天之意, 其所重者固在此而不在彼也二 。
  於乎 亦豈獨石屏一詩人然哉三 三代以降, 以道致窮, 雖上聖大賢如孔孟者,亦所不免四,則夫石屏之以詩窮五,亦何足怪哉 石屏之詩,當宋紹定中,樓攻媿鑰、吳荆溪子良諸公嘗序之以行於世矣六 。
  弘治初,其裔孫廣東參政豪將重刊之七,未就而卒。 今廬之六安學正鏞,參政從父也,將畢參政之志而未能,以告於其守貳宋君克明、馬君汝礪八 。
  二君素重斯文而樂於義舉者九,乃不閱月而功以告成焉。 於乎石屏之没,幾三百年,而詩又大行於世,石屏於是乎不窮矣。 彼之營營以富貴爲達者, 誠惡足以知之 弘治十年丁巳夏四月十有九日, 賜進士朝列大夫南京國子祭酒前翰林侍講兼脩國史經筵官致仕邑人謝鐸序一〇 。 【校勘記】 一此序又見於《 謝鐸集》卷五〇(中華書局二〇〇二年十月版), 下簡稱「謝本」。 二謝本無「重」字。 三謝本無「亦」字。 四此句謝本作「亦有所不免」。 五則夫: 謝本作「然則」。 六 謝本無「諸公」二字。 樓序作於嘉定三年, 吳序作於淳祐三年, 均不在紹定中, 謝序記述有誤。 七 此句謝本作「其裔孫廣東參政豪慨念散逸, 將重刻之」。 八 此句謝本作「以告於克明」。 九 二君: 謝本作「克明」。 一〇 謝本無日期和署名。 底本缺「講兼脩」三字, 據四部本補。 石屏詩序一  宋趙汝騰戴石屏之詩有樓攻媿先生之序文、諸名公鉅賢之品題,不患不傳遠也。 趙嬾庵爲選其尤者別爲小集,乃命僕爲此序,無乃以非人爲贅耶 嬾庵於詩少許可,韋、陶之外,雖輞川、 柳州集,猶有所擇,今於石屏詩,取至百三十首,非其機有契合者乎 ?夫詩之傳,非以能多也,以能精也。 精者不可多,唐詩數百家,精者纔十數人; 就十數人中選其精者,纔數十篇而已。 惟少陵、 謫仙能多而能精, 故爲唐詩人巨擘也。 蓋藝之難精者, 文也; 文之難精者, 詩也。 運奇於斧鑿者,少從容之態; 受成於材具者, 希汲取之功; 豪逸者欠雋永, 慘澹者 乏膾炙; 取妍耳目者興未必高遠,寄吟性情者詞多至流宕。 凡是者,皆詩之瑜而瑕者也。 石屏之詩,平而尚理,工不求異,雕鎪而氣全,英拔而味遠。 玩之流麗而情不肆,即之沖淡而語多警。 嬾庵之選, 其旨深矣。 雖然, 石屏自謂幼孤失學, 胸中無千百字書, 强課吟筆, 如爲商賈者乏資本,終不能致奇貨也。 又言作詩不可計遲速,每一得句,或經年而成篇。 僕曩在贛□,見嬾庵論作詩亦然,二公契合之機,豈不□□乎 石屏,其所居山也,即之爲號。 其名復古,字式之,天台人。
  其姓字不待人拈出也。
  紹定二年三月浚儀趙汝騰序。 【校勘記】 一 此序又見於光緒《 黃巖縣志》 卷二八。 石屏詩後集序一 宋 吳子良石屏戴式之, 以詩鳴海内餘四十年, 所蒐獵點勘, 自周漢至今, 大編短什, 詭刻秘文, 遺事廋說, 凡可資以爲詩者, 何啻數百千家。 所遊歷登覽, 東吳浙, 西襄漢, 北淮, 南越, 凡喬嶽巨浸,靈洞珍苑,空迥絶特之觀,荒怪古僻之蹤,可以拓詩之景、助詩之奇者,周遭何啻數千萬里。 所酬唱諗訂, 或道義之師, 或文詞之宗, 或勳庸之傑, 或表著郡邑之英, 或山林井巷之秀,或耕釣酒俠之遺,凡以詩爲師友者,何啻數十百人。
  是故其詩清苦而不困於瘦,豐融而不豢於俗,豪健而不役於麄,閑放而不流於漫,古澹而不死於枯,工巧而不露於斲,聞而爭 傳,讀而亟賞者,何啻數百千篇。 蓋嘗論詩之意義貴雅正,氣象貴和平,標韻貴高逸,趣味貴深遠,才力貴雄渾,音節貴婉暢。 若石屏者,庶乎兼之矣。 豈非其搜攬於古今者博耶 ?豈非其陶寫於山水者奇耶 ?豈非其磨礱於師友者熟耶 ?雖然, 此舊日石屏也, 今則不類。 行年七十七矣,焚香觀化,付斷簡於埃塵; 隱几閉關,等一樓於宇宙; 離群絶侶,對獨形爲賓朋。 而時發於詩,曠達而益工,不勞思而彌中的。 然則詩固自性情發,石屏所造詣有在言語之外者, 非世俗所能測也。 淳祐三年六月日, 荆溪吳子良序。 【校勘記】 一此序又見於清嘉慶刻本林表民《 赤城集》卷一七、清戚學標《 嘉慶太平縣志》卷一五下。 序一 宋 樓 鑰唐人以詩名家者衆,近時文士多而詩人少。 文猶可以發身,詩雖甚工,反成屠龍之技, 苟非深得其趣, 誰能好之 ?黃巖戴君敏才獨能以詩自適, 號東皋子, 不肯作舉子業, 終窮而不悔。 且死, 一子方襁褓中, 語親友曰: 「吾之病革矣, 而子甚幼, 詩遂無傳乎 」爲之太息, 語不及他, 與世異好乃如此 子既長, 名曰復古, 字式之, 或告以遺言, 收拾殘編, 僅存一二, 深切痛之,遂篤意古律。 雪巢林監廟景思、竹隱徐直院淵子,皆丹丘名士,俱從之遊,講明句法。 又登三山陸放翁之門, 而詩益進。 一日攜大編訪予, 且言: 「吾以此傳父業, 然亦以此 而窮,求一語以書其志。 」余答之曰: 「夫詩能窮人哉二,謂惟窮然後工三 。
  笠澤之論李長吉、 玉溪生, 言甚悲也四 ,子惟能固窮, 則詩愈昌矣。 余之言固何足爲軒輊邪 ?」嘗聞戴安道善琴, 二子勃、 顒並受琴於父。 父没, 所傳之聲不忍復奏, 乃各造新弄,《 廣陵止息》 之流,皆與世異。 其孝固可稱,然似稍過。 果爾,則琴亦當廢矣 式之豈其苗裔邪 ?而能以詩承先志, 殆異於此, 東皋子其不死矣。 嘉定三年歲未盡三日, 四明樓鑰書於攻媿齋。 【校勘記】 一 本序及以下數序原無題, 爲點校者加。 此序又見於宋樓鑰《 攻媿集· 拾遺》(《 攻媿集》附)。 二《 攻媿集·拾遺》無「哉」字。 三謂:《 攻媿集· 拾遺》 作「或謂」。 四底本缺「生」、 「言」二字,據四庫本補。 序一 宋 包 恢石屏以詩鳴東南半天下,其格律風韻之高處,見諸當世名公之所品題者,不可以有加矣,況予他日未嘗學詩,又安能措一詞 ?第嘗私竊評之,古詩主乎理,而石屏自理中得; 古詩尚乎志,而石屏自志中來; 古詩貴乎真,而石屏自真中發。 此三者皆其源流之深遠,有非他人之所及者。 理備於經,經明則理明。
  嘗聞有語石屏以本朝詩不及唐者,石屏謂不然, 本朝詩出於經,此人所未識,而石屏獨心知之。 故其爲詩正大醇雅,多與理契。 志之所至, 詩亦至焉。 石屏痛念其先君子平生不肯作舉子業,而顓以詩自適,臨終,以子在襁褓,而慮詩或遂無傳。 石屏長而有聞, 深切疚心, 求以傳父業, 顯父名, 是其志也, 實繼父志也。 故其爲詩, 感慨激發, 多與志應。 陶靖節言: 「此中有真意, 欲辨已忘言。 」故讀書不求甚解。 黃太史稱杜詩無一字無來處, 然杜無意用事, 直意至而事自至耳。 黃有意用事, 未免少與杜異,不知四詩三百篇用何古人事若語哉 石屏自謂少孤失學, 胸中無千百字書。 予謂其非無書也二,殆不滯於書與不多用故事耳,有靖節之意焉。 果無古書,則有真詩,故其爲詩, 自胸中流出,多與真會。 三者備矣,其源流不甚深遠矣乎 故詩有近體,有古體,以他人則近易工而不及古,在石屏則古尤工而過於近。 以此視彼,其有效晚唐體如刻楮剪繒,妝點粘綴, 僅得一葉一花之近似, 而自耀以爲奇者, 予懼其猶黃鍾之於瓦釜也。 此予所私竊自評者,亦未始爲石屏道,今敢以是質之,請石屏自剖決,予也奚敢妄爲若是決 淳祐壬寅孟夏四日,盱江包恢書於赤城皇華館。 恢以臥疾,未能自書,不免令朋友代札,伏乞尊照。 恢皇恐申禀。 【校勘記】 一 此序又見於《 皕宋樓藏書志》 卷八七、 民國《 台州府志》 卷七五。 二《 皕宋樓藏書志》 無「書」字。 序一  宋趙以夫戴石屏詩備衆體,採本朝前輩理致,而守唐人格律,其用工深矣,是豈一旦崛起而能哉 集首東皋子二詩,雖斑駁不完,而思致風骨概可想見,此其源流也。 少陵之詩,是固天授神助,而發源實自於審言,審言之詩至少陵而工,石屏本之東皋,又祖少陵,雖欲不傳,不得而不傳。 少陵所謂「詩是吾家事, 人傳世上名」者是也。 石屏與遊, 皆當世鴻儒鉅公, 精筆妙墨, 極力摹寫, 曾不盡其妙, 又假僕輩以爲置郵, 何邪 ?若僕輩, 正有托於石屏者也。 端平甲午十月既望,東平趙以夫書。 【校勘記】 一 此篇又見於《 皕宋樓藏書志》 卷八七。
   序一 宋 趙汝談式之與蹈中弟齊年, 而又俱喜爲詩。 式之謂蹈中有高鑒, 盡出其平生所作, 使之擇焉, 得百餘首, 此編是也。 余讀之竟, 見式之才果清放, 弟識亦甚精到, 皆非朽拙所能逮者。 然式之老益窮,奔走衣食四方,猶未得歸休於家,而蹈中則下世踰年矣。
  自古文士往往困躓, 其稍幸稱遂者,天輒不假之年,蓋存殁俱可哀也,余暇復論詩哉 姑命録藏,而歸其本式九石屏集 序之,且題其後,以致余歎惜云。 甲申歲夏浚儀趙汝談。 【校勘記】 一此篇爲《 石屏小集》作,又見於《 皕宋樓藏書志》卷八七。 序一 宋 真德秀戴君詩句高處不減孟浩然,予叨金鑾夜直,顧不能邀入殿廬中,使一見天子,予之媿多矣。 嘉定甲戌月日,建安真德秀書。 【校勘記】 一 此篇又見於陸心源《 皕宋樓藏書志》 卷八七。 序 宋 王 埜近世以詩鳴者多學晚唐,致思婉巧,起人耳目,然終乏實用。 所謂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要不專在風雲月露間也。 式之獨知之,長篇短章,隱然有江湖廊廟之憂,雖詆時忌、 忤達官,弗顧也。 猶每以不讀書爲恨。 予曰: 「平生不識字,把筆學吟詩」,非韋蘇州之言乎 ?蘇州興寄沖逸,遠追陶、謝,顧不識字邪 ?蘇州且不識字,式之亦何必讀書哉 端平甲午良月初吉, 潛齋王埜子文。
   序  宋倪祖義作詩難, 選詩尤難, 多愛則泛, 過遴則遺逸。 嬾庵爲石屏戴式之摘取百餘篇, 兼備衆體, 精矣。 章泉所拈出,則其尤精而汰者也。 然染指知黿美,窺管識豹斑,愛式之詩者,讀此足矣。 式之方盡屏世學, 坐進此道, 發其英華, 見於章什, 必當方駕李杜, 深入陶柳, 得天之趣, 侔神之工, 回視舊編, 遂成組繡。 余未老, 尚及見之。 壽峯倪祖義書於西江談笑堂。 序一 宋 趙 蕃學詩者莫不以杜爲師二 ,然能如師者鮮矣。 句或有似之,而篇之全似者絶難得。 陳後山《 寄外舅郭大夫》: 「巴蜀通歸使, 妻孥且定居。 深知報消息, 不忍問何如。 身健何妨遠,情親未肯疏。 功名欺老病,淚盡數行書。 」此陳之全篇似杜者也。 戴式之亦有《 思家用陳韻》云: 「湖海三年客,妻孥四壁居。 飢寒應不免,疾病又何如 ?日夜思歸切,平生作計疏。 愁來仍酒醒,不忍讀家書。 」此式之全篇似陳者也。 蹈中所選,乃不在數,何耶 ?趙蕃。 【校勘記】 一此篇又見於清光緒刻本趙蕃《 章泉稿·拾遺》。 二《 章泉稿》無「爲」字。 序一 宋 姚 鏞詩盛於唐,極盛於開元、天寶間,昭、僖以後,則氣索矣,世變使然,可與識者道也。 式之詩天然不費斧鑿處, 大似高三十五輩。 使生遇少陵, 亦將有「佳句法如何」之問。 晚唐諸子, 當讓一頭。 紹定六年三月廿四日,剡姚鏞。 【校勘記】 一 此篇又見於清嘉慶刻本姚鏞《 雪篷稿》。 序 宋 李 賈石屏南歸,過僕於渝江尉舍,出示雪篷姚公所選四稿下卷,僕永歌不足,併入梓以全其璧。 端平丙申九月十日,月洲李賈友山敬識。 序 宋 鞏 豐乾道間, 東皋子以詩鳴。 式之幼孤, 壯乃能承其家。 余頃於都中, 嘗見江西胡都司、 楊監丞皆甚稱其詩,蓋二公導誠齋宗派,不輕許與。 別去逾三年矣,一日忽見過於武川村舍, 袖出近作一編, 款論終日, 余爲之廢睡, 挑燈熟讀, 仍爲摘句, 猶未能盡。 大抵唐律尤工, 務新奇而就帖妥,道路江湖間,尤多語意之合,讀之使人不厭。 余益老矣,不復能進矣,倘未委土壤,尚及見君淩厲斯世,捫參歷井,橫翔而傑出也。 東坡云: 「詩非甚習不能工。 」余謂如登羊腸之坂, 中間無地駐足, 不進即退, 雖有過人之才, 可不勉哉 嘉定七年正月甲戌, 栗齋鞏豐。 序一 宋 楊汝明陶元亮責子不好紙筆,杜子美喜其子新知句律,詩人眷眷於傳業如此。 式之再世昌其詩, 東皋子可無憾矣。 甲戌冬孟, 眉山楊汝明書於道山堂。 【校勘記】 一此篇又見於傅增湘《 宋代蜀文輯存》卷七九。
   序  宋姚 鏞式之以詩鳴江湖間垂五十年,多識前輩,晚乃與余爲忘年友。 余既流放,式之由閩嶠度梅嶺, 涉西江, 吊余於衡嶽之陽, 此意古矣。 觀近作一編, 其於朋友故舊之情, 每惓惓不能忘,至於傷時憂國,耿耿寸心,甚矣其似少陵也。
  忠義根於天資,學問培於諸老,故其發見, 非直爲言句而已。 式之復俾銓次,不敢辭,得六十篇,爲第四稿下,且效李友山摘奇左方。端平三年,歲在丙申五月丁卯,剡人姚鏞。 歸田詩話 明瞿 佑戴式之嘗見夕照映山,峯巒重疊,得句云: 「夕陽山外山」,自以爲奇,欲以「塵世夢中夢」對之而不愜意。 後行村中, 春雨方霽, 行潦縱橫, 得「春水渡傍渡」之句以對, 上下始相稱。 然須實歴此境, 方見其奇妙。 松石軒詩評  明朱奠培復古之作, 如曲沼方塘, 鵁鶄鸂鶒, 徊翔出没, 亦足賞者。 題式之詩卷後鸞江江上路, 尚記昔年遊。 久客誰青眼, 苦吟君白頭。 塵沙投馬箠, 風雪敝貂裘。 百首詩精揀, 親逢趙倚樓。 南豐曾極景建矯首天地間, 淒其望終古。 前輩久零落, 斯文日榛莽。 戴君天台秀, 忽向南方來。 老氣橫九州, 胸次何崔嵬。 藻□晚更奇, 崩騰豁高趣。 疑是赤城霞, 飄搖墮章句。 白首一孤劍, 誰人薦子虛。 有時杯酒間,高論傾淮湖。 既有四海名,何慚萬鍾樂。 君看榮與賤,千載俱冥漠。 月洲李賈友山老氣棱棱未易攀,誼襟凛凛可廉頑。 瘦筇只在江湖上,詩卷旁行天地間。 社雨風花春正好, 酒壚山屐夢相關。 夔州以後花繩削一 ,今度編成不要刪。 豫章李義山【校勘記】 一花:原缺,據四部本補。 曩從嬾庵遊輒道手擇戴式之詩百篇嬾庵仙去今四年式之忽持所擇詩來過時余臥疾展轉甦醒果知嬾庵筆削不輕而式之負名不虛也因賦鄙語一章以贈怕得公卿知姓名, 扁舟棹月過湖城。 臥聽蘆葉頭添白, 吟到梅花語更清。 抛却石田甘遠客, 愛看山色每分程。 如何亦肯敲寒屋, 松火煎茶共短檠。 方里趙希邁少年曾讀石屏詩, 老去江湖幸見之。 百倍尋常真足惜, 十存八九實堪悲。 蛙鳴蟬噪人爭羨,天巧神功彼自知。 我欲流傳天下去,爲求完本補亡誰。 同邑無逸林璧 石屏小集自序一 嬾庵趙蹈中寺丞作湘漕時, 爲僕選此詩凡一百三十首, 觀者疑焉。 謂嬾庵古詩得曹、 謝、韋、 陶之體, 律則步驟杜工部, 其議論高絶一世, 極靳於許可, 今所取此編, 何其泛也 復古議論斯語,使有五字可傳,如崔信明「楓落吳江冷」一句; 十字可存,如杜荀鶴「風暖鳥聲碎, 日高花影重」一聯足矣, 果何以多爲 嘉定癸未二月朔日, 復古書。 【校勘記】 一本文是爲《 石屏小集》所作之序,底本無題,此題爲點校者所加。 石屏續集自序一 復古以朋友從臾, 收拾散稿, 得四百餘篇, 三山趙茂實、 金華王元敬爲删去其半, 各以入其意者,分爲兩帙,江東繡衣袁蒙齋又就其中摘取百首,俾附於《 石屏小集》之後。 明珠純玉,萬口稱好,無可揀擇,是爲至寶。 凡物之可上可下,隨人好惡而爲之去取者,斷非奇貨。 紹定壬辰仲夏,復古自書。 【校勘記】 一 本文是爲《 石屏續集》 所作之序, 底本無題, 此題爲點校者所加。 書戴式之詩卷一 石屏游諸老間,早得詩名,又早諸老凋謝,獨石屏巋然魯靈光耳。
  予生後三十二年, 纔此一識,秋風別去,因書數語集中。 七十行年戴石屏,同時諸老各凋零。 扁舟歸去自漁舍,冷骨秋來更鶴形。 天地無情頭盡白,江山有分眼終青。 剡溪定有人乘興,月下柴門不用扃。 右詩見方岳《 秋崖小稿》, 嘉慶七年知不足齋補録【校勘記】 一詩又見於清抄本《 秋崖先生小稿》卷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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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屏集

《石屏集》

在我國歷代諸多詩派中,南宋時期的江湖詩派歷史較長,影響亦大,涉及的人最多,僅四庫全書本《 江湖小集》和《 江湖後集》就收有一百多人的作品。 江湖派詩人出現於高宗、孝宗時期,盛於光宗、寧宗、理宗時期,直至宋末,與整個南宋相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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