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典赤張立道父子政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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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滇考》 图书
唯一号: 110820020210005184
颗粒名称: 賽典赤張立道父子政績
分类号: Z122.553
页数: 8
页码: 九二-九九
摘要: 一 賽典赤瞻思丁, 一名烏馬兒二 ,回回人, 其國稱賽典赤, 猶言貴族也。 宿衛, 元太祖以賽典赤呼之而不名,世祖時官至中書平章政事。 張立道, 字顯卿, 陳留人, 年十七即宿衛元世祖, 未嘗去左右。 至元四年, 皇子忽哥赤爲雲南王, 以立道爲王府文學。 立道勸王務農以厚民, 即署立道勸農官, 兼領屯田事, 佩銀符。 尋與侍郎甯端甫使安南, 定歲貢之禮。
关键词: 地方丛书 台州 清代

内容

一 賽典赤瞻思丁, 一名烏馬兒二 ,回回人, 其國稱賽典赤, 猶言貴族也。 宿衛, 元太祖以賽典赤呼之而不名,世祖時官至中書平章政事。 張立道, 字顯卿, 陳留人, 年十七即宿衛元世祖, 未嘗去左右。 至元四年, 皇子忽哥赤爲雲南王, 以立道爲王府文學。 立道勸王務農以厚民, 即署立道勸農官, 兼領屯田事, 佩銀符。 尋與侍郎甯端甫使安南, 定歲貢之禮。 八年, 雲南都元帥寶合丁專制歲久, 忌忽哥赤來爲王, 設宴毒之, 賂王府官無泄其事。 立道聞之,趨入,閽人拒之,立道怒,與爭,王聞其聲,使人召立道入,引其手使探口中,肉已腐矣。 是夕, 王薨。 寶合丁遂據王座, 使人諷王妃索王印, 立道潛結義士, 得十三人, 約共討賊, 刺臂血, 和金屑飲之, 推一人走京師告變, 事頗露。 寶合丁乃囚立道。 大匠提舉張忠者, 燕人也,於立道爲族兄,結壯士,夜■諸獄出之,共亡至土蕃界,遇帝所遣御史大夫博羅歡三 、尚書别帖木兒與告變人俱來四 ,遂與立道等還。 寶合丁聞之, 密以金籝賂博羅歡於道, 祈勿究其事, 博羅歡遜詞謝之。 既至, 按寶合丁及王府官嘗受賂者, 皆伏誅。 有旨召立道等入朝, 問王薨時状。 帝聞立道言, 泣數行下, 歔欷久之,曰: 「汝等爲我家事甚勞苦,今欲事朕乎 事太子乎 事安西王乎 惟汝意所向 」立道等奏願留事陛下。 於是賜立道金五十兩,以旌其忠。 張忠等亦皆授官有差。 是年復使安南,宣建國號詔。 立道並黑水、 跨雲南以至其國, 歲貢之禮遂定。 十年三月,領大司農事。 中書以立道熟於雲南,奏授大理等處廵行勸農使,佩金符。 十一年,世祖謂賽典赤曰: 「雲南,朕嘗親臨,比因委任失宜,使遠人不安。 欲選謹厚者撫治之, 無如卿者。 」賽典赤拜受命, 退朝, 即訪求知雲南地理者, 畫其山川、 城郭、 驛舍、 軍屯彝險遠近爲圖以進,帝大悦,令賽典赤行省雲南,統合剌章五、鴨、赤赤科、金齒、茶罕章諸蠻,賜銀二萬五千兩,鈔五百錠。 時宗王脱忽魯方鎮雲南六,惑於左右之言,以賽典赤至, 必奪其權, 具甲兵以爲備。 賽典赤聞之, 乃遣其子納速剌丁先至王所七 ,請曰: 「天子以雲南守者非人, 致諸國背叛, 故命臣來安集之, 且戒以至境當即加撫循。 今未敢專, 願王遣一人來共議。 」王聞,遽罵其下曰: 「吾幾爲汝軰所誤。 」明日,遣親臣二人至,賽典赤問以何禮見對曰: 「吾等與納速剌丁偕來,視猶兄弟也。 請用子禮見。 」皆以名馬爲贄,拜跪甚恭,觀者大駭。 乃設宴,陳所賜金寶、飲器,酒罷,盡以與之。 二人大喜過望,明日來謝,語之曰: 「二君雖爲宗王親臣, 未有名爵, 不可以議國事。 欲各授君行省斷事官, 以未見王, 未敢擅授。 」令一人還,先禀王,王大悦。由是政令一聽賽典赤所爲。 十二年,奏雲南諸彝未附者尚多,今擬宣慰司兼行元帥府事並聽行省節制。 又奏哈剌章,雲南壤地均也,而州縣皆以萬戶、千戶主之,宜改置令長。 並從之。 十三年, 以所改雲南郡縣上聞。 先是, 雲南有昆明池, 環五百餘里, 夏潦暴至, 必冒城郭。 張立道爲勸農使,求水所自出,役丁夫二千人洩之,得壤地萬餘頃,皆爲良田。 爨僰之人雖知蠶桑, 而未得其法, 立道始教之飼養, 收利十倍於舊。 諸山蠻慕之, 相率來降, 收其地悉爲郡縣。 賽典赤表言於朝, 有旨進官以褒之。 十五年,除立道中慶路總管,佩虎符。 雲南未知尊孔子,祀王逸少爲先師,立道言於賽典赤,首建孔子廟,置學舍,擇蜀士之賢者爲弟子師,歲時率諸生行釋菜禮。 由是人習禮讓矣。 民俗以貝代錢, 初行鈔法, 不便。 賽典赤請仍其舊。 患山路險遠, 盜賊出没, 爲行者病。 相地置鎮,毎鎮設土酋吏一人,百夫長一人,往來者或值■掠,則罪及之,而道俗以寧。 五月,詔烏蒙路立驛治道,聽賽典赤節制,有土吏怨賽典赤不已,用者至京,誣其專僭。 帝曰: 「賽典赤憂國愛民, 朕洞知之。 此輩何敢相誣 」即命械送賽典赤治之。 既至, 脱其械, 且諭之曰: 「若未知上以便宜命我耳。 今不汝罪, 且命汝以官, 能竭忠自贖乎 」皆叩謝曰: 「誓以死報 」時交趾叛服不常,湖廣省發兵,屢征不利。賽典赤遣人諭以逆順禍福,且約爲兄弟。 交趾王大喜, 親至雲南, 賽典赤郊迎, 待以賓禮, 遂乞永爲藩臣。 蘿槃甸叛, 往征之, 有憂色,從者問故,賽典赤曰: 「吾非憂出征也,憂汝曹冒鋒鏑,不幸以無辜而死。又憂汝曹■ 掠平民, 使不聊生。 及民叛, 則又從而征之耳。 」師次蘿槃城, 三日不降, 諸將請攻之, 賽典赤不可,遣使以理諭之。 蘿槃主曰: 「謹奉命。 」越三日,又不降,諸將奮勇,請進兵,賽典赤又不可。 俄而將卒有乘城進攻者, 賽典赤大怒, 遽鳴金止之。 召萬戶叱責之,曰: 「天子命我安撫雲南,未嘗命以殺戮也。 無主將命而擅攻,於軍法當誅。 」命左右縛之,諸將叩首,請俟城下之日從事。 蘿槃主聞之,曰: 「平章寛仁如此, 吾拒命不祥。 」乃舉國出降, 將卒亦釋不誅。 由是西南諸彝翕然欵附。 酋長毎來見,例有所獻納,賽典赤悉分賜從官,或以給貧民, 秋毫無所私。 爲酒食勞酋長, 製衣冠襪履, 易其卉服草履, 酋皆感悦。 賽典赤居雲南六年, 至元十六年卒,年六十九。 百姓巷哭,葬鄯闡北門。 交趾王遣使者十二人,齊絰,爲文致祭, 其辭有「生我育我,慈父慈母」之語,使者號泣震野。 帝思賽典赤之功,詔雲南省臣盡守賽典赤成規,不得輒改。 賽典赤五子,長即納速剌丁,初爲雲南路宣慰使都元帥,後改帥大理,十七年, 將大理軍抵金齒、 蒲縹、 曲蠟、 緬國界内, 招忙木、 巨木秃等寨三百, 籍戶十二萬餘, 定賦租,立跕逓八,軍還,獻馴象,授雲南行中書省左丞,尋遷右丞。 建言三事,其一謂雲南省規措所造金薄貿易病民,宜罷; 其一謂雲南宣慰司已奏罷,而元帥府尚存,行省既兼領軍民, 元帥府亦在所當罷; 其一謂雲南官員子弟入質, 達官當遣, 餘宜罷。 俱從之。 是年, 張立道入朝, 力請於帝, 以雲南王子也先帖木兒襲王爵九 ,遂命立道爲臨安廣西道宣撫兼管軍招討使, 仍佩虎符。陛辭,賜以弓矢、衣服、鞍馬。始赴任,會禾泥路大首領必思反,扇動諸蠻彝,亟發兵討之,拔其城邑,皷行而前,狥金齒甸七十城,越麻甸,抵可蒲,皆下之。 有遺以馴象、金鳳異物者,悉獻諸朝。 二十二年, 又籍兩江儂士貴、 岑從毅、 李維屏所部戶二十五萬有奇, 以其籍歸有司, 遷軍民宣撫使。 復創廟學於建水路,書清白之訓于公廨,以警貪墨,風化大行。 入朝,值權臣用事, 遂退散地。 二十七年, 安南國復拒命, 討之失利。 帝怒, 欲再發兵, 丞相完澤一〇 、平章不忽木言一一 : 「蠻彝小邦, 不足以勞中國。 張立道嘗再使安南有功, 今復使往, 宜無不奉命。 」帝召至香殿, 諭之曰: 「小國不恭, 今遣汝往諭朕意, 宜盡乃心。 」立道對曰: 「君父之命, 雖蹈水火不敢辭。 臣愚, 恐不足專任, 乞重臣一人與俱, 臣爲之副。 」帝曰: 「卿, 朕腹心臣, 使一人居卿上, 必敗卿謀。 」遂授禮部尚書, 佩三珠虎符, 賜衣段、 金鞍、 弓矢以行。 至安南界, 謂郊勞者曰: 「語爾世子, 當出郭迎詔。 」日燇乃率其屬焚香伏謁道左, 既抵府, 日燇拜跪聽詔如禮。 立道傳上命,數其罪,爲書曉之。 日燇曰: 「比三世辱公使,公,大國之卿,小國之師也。何以教我 」立道曰: 「昔鎮南王奉詞致討, 汝非能勝之也。 由其不用嚮導, 率衆深入, 不見一人,遲疑而還,曾未出險,風雨驟至,弓矢盡壞,衆不戰而自潰。 天子亦既知之。 汝所恃者, 山海之險,瘴癘之惡耳。且雲南與嶺南之人習俗同而技力等,今發而用之,繼以北方之勁卒,汝復能抗哉 汝戰不利, 不過遁入海中, 島彝乘釁, 必來寇抄汝。 汝食少不能支, 必爲彼屈。 汝爲其臣, 孰若爲天子臣乎 今海上諸彝歲貢於汝者, 亦畏我大國之爾與也。 聖天子有德於汝甚厚,前年之師,殊非上意,邊將讒汝爾。 汝曾不悟,不能遣一介之使謝罪請命, 輙稱兵抗拒, 逐我使人, 以怒我大國之師, 今禍且至矣。 惟世子計之 」日燇拜且泣曰: 「公言良是。 爲我計者,皆不知出此。 前日之戰,救死而已。 寧不知懼天子 知公來必能活我。 北面再拜, 誓死不敢忘天子之德 」遂迎立道入, 出奇寶爲賄, 立道一無所受, 但要日燇入朝。 日燇曰: 「貪生畏死, 人之常情。 誠有詔貸以不死, 臣將何辭 」乃先遣其臣阮代之、 何惟巖等随立道上表謝罪,修歲貢之禮如初,且言所以願朝之意。 廷臣有害其功者,以爲必先朝而後赦。 日燇懼,卒不敢至。 議者惜之。 三十年,皇曾孫松山封梁王,出鎮雲南。 大德二年,廷議求舊臣可爲梁王輔行者,立道遂以陝西行臺侍御史拜雲南行省參政, 視事期月,卒於官。 立道凡三使安南,官雲南最久,甚得土人之心,爲之立祠鄯闡城,與賽典赤祠至今血食焉。 時納速剌丁已卒於陝西行省平章, 其弟忽辛復由陝西行臺改雲南行省右丞一二 。既至, 條諸不便民事於宗王, 請更張之。 王不可。 忽辛與左丞劉正馳還京師, 有旨令宗王恊力施行。 由是, 一切病民之政悉革而新之。 豪民規避繇役, 往往投充王府宿衛, 有司不勝供給。忽辛按朝廷元額所無者,悉籍爲民,去其宿衛三分之二。馬龍州酋謀叛,隂與外賊通, 持所受宣敕納賊以示信。 事覺,宗王爲左右所蔽,將釋不問。 忽辛與劉正反覆研鞫,姦狀盡得,竟斬之。 軍糧支給,地理遠近不同,吏夤緣爲姦。 忽辛籍軍戶姓名及倉廪處所爲更番支給,吏姦始除。 先是,忽辛父賽典赤爲平章時建孔子廟,撥田五頃以供祭祀。 賽典赤卒,田爲大德寺所有, 忽辛按廟學舊籍奪歸之。 乃復下諸郡邑, 遍立廟學, 選文學之士爲之教官, 文風大興。 王府畜馬繁多, 悉縱之郊, 敗民禾稼, 而牧人又在民家宿食, 室無寧居。 忽辛度地置草塲, 搆屋數千間, 使爲牧所, 民得以安。 廣南酋沙奴素强悍, 宋時嘗賜以金印, 至元諸部悉平,獨此尚梗化。 忽辛遣使誘致, 待以禮, 留數月不遣, 酋請還。 忽辛曰: 「汝欲還, 可納印來。 」酋不得已納之。 因置酒宴勞,令偕印入覲,帝大悦。 大德五年,緬國主負固不臣,忽辛遣人諭之曰: 「我老賽典赤平章子也,惟先訓是遵。 凡官府於汝國所不便事,當一切爲汝更之。 」緬國主聞之,遂與使者偕來獻白象一,且曰: 「此象古來所未有, 今聖德所致, 敢效方物。 」既入, 帝賜緬國主以世子之號。 烏蠻等租賦歲發,軍徵索乃集,忽辛以利害榜諭諸蠻,不遣一卒,而租賦咸足。 俄有爲飛語及符讖以惑宗王者,忽辛引劉正密爲奏馳報,朝廷遣使臨問,凡造言者悉誅之。 忽辛偕使者還覲,後卒於江西行省平章, 贈雍國公, 諡忠簡。 其父瞻思丁贈咸陽王一三 ,諡忠惠。 兄納速剌丁贈延安王,諡忠憲,世爲元名臣。 張立道子元亦官雲南行省左右司郎中。

附注

【校勘記】 一賽典赤:四庫本作「薩達克齊」。 二烏馬兒: 四庫本作「烏瑪喇」。 三 博羅歡: 四庫本作「博爾歡」。 四 别帖木兒: 四庫本作「拜特穆爾」。 五 合剌: 四庫本作「哈喇」。 六 脱忽魯: 四庫本作「圖固勒」。 七納速剌丁: 四庫本作「尼雅斯拉廸音」。 八跕: 四庫本作「站」。 九 也先帖木兒: 四庫本作「額森特穆爾」。 一〇完澤:四庫本作「旺扎勒」。 一一不忽木: 四庫本作「布呼密」。 一二忽辛: 四庫本作「呼遜」。 一三瞻思丁:四庫本作「沙木斯廸音」。

知识出处

滇考

《滇考》

出版者:上海古籍出版社

《滇考》 上下二卷, 先君子於二十年前得刻本於洪筠軒别駕頤煊宅, 手自抄録, 内闕十餘頁,頗以爲憾。 宰扶風時校刻《叢書》,以是編未獲全璧,姑遲剞劂。 本年槐夏解組歸田, 適郭石齋茂才協寅持所得善本至, 先君一見驚喜, 即命付梓。 未開雕, 倉卒棄養。 畇等謹遵先志,黽勉觀成。 奈末學謏聞,又在苫■中,神思瞀亂,雖屢經勘對,而落葉未能盡掃,惟大方家垂諒焉。 道光辛巳嘉平朢日,棘人宋經畬、曾畇、倫疇仝誌。 甲午五月,廖翼卿雲汀、宋衛木門、宋珣秋子、宋瑱聽石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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