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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滇考》 图书
唯一号: 11082002021000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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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数: 9

内容

馮甦(一六二八— 一六九二) 字再來, 號蒿庵, 清浙江省台州府臨海縣(今浙江省臨海市)人,順治十五年(一六五八)進士,授永昌(永昌府治今雲南省保山市)推官。 永昌在元朝至元二十三年(一二八六)置金齒等處宣撫司,明洪武十五年(一三八二)於永昌府又置金齒衛,故馮甦自稱「予小子承乏理金齒三稔矣,幸得免覆餗」,此金齒即指永昌府。 歷澂江府(治今雲南省澄江縣)同知管知府事、楚雄(今雲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知府,廣東巡撫,刑部右侍郎、改左侍郎,後解組辭榮,還歸鄉里,顔其居曰「知還堂」。著有《滇考》、《滇行紀聞》、 《撫粤日記》、《劫灰録》、《奏議》、《台考》、《見聞隨筆》、《語石園稿》、《知還堂稿》以及《楚雄府志》、《台州府志》等。《清史稿· 藝文志》 中記有《滇考》 二卷、《見聞隨筆》 二卷、《蒿庵集》 五卷、《台州府志》十八卷。《雍正浙江通志》卷二百五十一《經籍》十一《集部》四《别集》記有《語石園稿》二卷、《南枝集》四卷。 足見馮甦學問之博,才華之高,勤於王事而致力筆耕之一斑。 事蹟載入民國喻長霖等纂《台州府志· 人物傳· 宦業五》。 《滇考》二卷,係馮甦任職雲南時,根據耳聞目睹之事,史乘方志之載,排比選擇,勾稽梗概,力圖從雲南歷史發展中整理出一部可供治政借鑒,進而實現合理管轄治理作用之書, 而非爲記録雲南地理物産及風土人情之作。 因而清朝學者編纂《四庫全書》時將《滇考》收入史部紀事本末類中, 民國年間台州民衆教育館則將此書分入編年類中。 分類雖略有差異,而均屬史部則無不同,其書之内容亦可知矣。《滇考》一書核心在於總結得失治亂之緣故, 欲助國家實行「柔遠」戰略時能減少錯誤, 遵循少數民族地區生活習俗, 尊重民族文化信仰, 探索其管理規律。 魏裔介歸納爲「先修文德, 綏輯遠人, 揀選良吏, 務爲惠懷, 嚴飭邊備,不事侵擾,屏遠貪殘,絶棄珍異」(《馮少司寇〈滇考〉序》)諸方面,的確是不刊之論。 馮甦對雲南地方管轄措施見解之超卓,判斷之精到,以文教爲内功,以武治爲輔翼,具有針對性與可行性。 高珩稱此書「一編爲百世鑑」,其價值「亦非《華陽》(指《華陽國志》)、《益部》(指《益部耆舊傳》)諸册所可望其肩背者也」(見本書高珩《序》)。 是書梳理史實,於紛繁之事件中爬羅剔抉,提煉主綫,淘汰蕪雜,敘述流暢,條理井然,文字精練而立意高遠,宅心仁厚而體恤黎庶, 實爲中華文化寶庫裡極爲稀罕之邊疆史珍品。 就如魏裔介所言: 「再來先生其識遠, 其見超, 其敘次也贍詳而雅馴, 其用意也高遠而仁厚, 豈尋常紀事之書所可比儗也乎 」是書之用意與造詣,亦可見吾台前賢先哲廼心社稷,著眼維護國家安定,倡導清明廉潔政治之懷抱, 非惟千秋不滅之明燈, 彪炳史册, 比肩班馬, 提供光輝範例; 亦足供當代學者研究,并爲後世樹立楷模者也。 《滇考》 一書,在《台州叢書》 雕刻之前已經有單刻本傳世, 并且至少刊刻過兩次。 據康熙庚申(即康熙十九年,一六八〇)春戴慶華所作《附記》稱,《滇考》初刻本當屬馮甦「釋褐金齒」時不久, 亦即《滇考》 一書完成後不久所刻之本。 以馮甦自序落款作「歲次乙巳」「書於九隆山下之春輝堂」,是在康熙四年(一六六五)或者稍後刻成。 據剛得到之《〈滇考〉校注》(雲南省人民政府參事室、 雲南省文史研究館編, 徐文德、 李孝友校注, 雲南人民出版社二〇〇二年作爲《雲南叢書》之三出版)前言所述,《滇考》初版係是書殺青(康熙四年任永昌軍民府推官時)後「不久勉力籌資家刻行世」,但印數不多。 因是書「南中奉爲典故, 士大夫西游者爭購之,以佐歸裝」(戴慶華《附記》)。 虞世瓔《滇考後跋》也稱是書「前已流布南中,今復紙貴京國」,可見當時景况之一斑。《滇考》再版由戴慶華承擔,戴於康熙十九年「今歲聚首燕山,從西泠陸雲士年翁復見舊本,間爲披閲讐校」「,重授梓人,以公諸同志」,成爲康熙重刻本,甘雲鵬《崇雅堂書録》有著録。 乾隆三十七年(一七七二)纂修《四庫全書》時,由浙江巡撫采進,是爲四庫全書本(寫本)。 嘉慶初年宋世犖(字确山)從臨海著名學者洪頤煊(字旌賢,號倦舫,又號筠軒)借得之本即康熙重刻本,有戴慶華《附記》等爲證。 所以到宋世犖「臨海宋氏重梓」本《滇考》,已經是該書第三次雕板行世。 《滇考》係宋世犖編纂《台州叢書》時所收重點文獻之一,從洪氏處借到刻本後「手自抄録」,然「内闕十餘頁」「,頗以爲憾」,當時宋世犖尚在陝西扶風知縣任上,正在校刻《台州叢書》,以是書「未獲全璧,姑遲剞劂」,亦即當時未立即開雕,所以未能編入《台州叢書》甲集中。 直到道光元年(一八二一)夏天,宋氏「解組歸田」,適逢臨海著名藏書家郭協寅(一七六七— 一八三七, 字滄洲, 號石齋, 又號八磚居士, 其藏書室名「八磚書庫」「、八甎精舍」「)持所得善本至」,令宋世犖「一見驚喜,即命付梓」,於是《滇考》被編入《台州叢書》乙集中。《滇考》 版本之流傳脈絡清楚, 但《〈 滇考〉 校注》 前言稱宋世犖將康熙重刻本刻入《台州叢書》, 即「《台州叢書》 本」;嘉慶二十四年(一八一九) 臨海人郭協寅所得之本由宋世犖及其子宋經畬等刻入《台州叢書》者爲「宋氏重刊本」。此乃誤解誤讀所致。 實際僅有書口下端刻有「臨海宋氏重梓」之「《台州叢書》本」一種版本,宋經畬等於是書卷首《附誌》中説: 嘉慶初年宋世犖以所得之本「内闕十餘頁, 頗以爲憾」「,姑遲剞劂」,所以未嘗兩度收入《台州叢書》 中, 也不存在兩個宋氏刻本。 《〈滇考〉校注》前言稱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雲南省圖書館「整理分編古書,在庋藏的地方文獻中, 發現《滇考》 的藍格抄本, 每半頁十一行, 每行二十五字或二十六字不等, 字體行楷兼長, 行則隽秀, 楷則端莊, 界行疏朗悦目」。又據抄本中遇「禎」「、弘」「、顒」諸字皆未避諱,抄本卷端題名「《滇考》, 天台馮甦再來甫編,昆明錢□觀生氏手抄」,卷首僅有作者《自序》, 而無後來康熙重刻本中所載柏鄉魏裔介《序》 及淄川高珩《序》, 卷末亦無戴慶華《附記》 及昆明虞世瓔《後跋》, 因此校注者推斷「應係近乎稿本的康熙間舊抄本」。該《滇考》抄本内容比四庫本與《台州叢書》 本要多出《張叔盛覽》、《楊竦討封離》、《郡太守》、《曹鸞諫黨錮四書》、《獻幻人》、《馬忠張嶷討劉胄》、《南詔五岳四瀆》、《三十七部》、《孫可望李定國竊據》九篇, 其中卷上八篇, 卷下一篇。 有些篇目文字也存在明顯差異, 如卷上《台州叢書》 本「益州諸新郡吏績」,康熙抄本作「新漢之間」;卷下《台州叢書》本「征麓川」,康熙抄本作「靖遠伯三征麓川」;《台州叢書》 本「緬甸莽瑞體父子入寇「」、武尋諸府改設流官始末」兩篇, 康熙抄本作「尋甸武定諸酋作亂始末」「、莽瑞體莽應裡入寇」,篇序也正好對調。 可見此藍格抄本是馮甦家刻《滇考》 前之稿本, 其判斷較爲合理, 别是一種面貌。 至馮甦刊刻《滇考》 時删削九篇,内容亦多有改動修訂,故康熙抄本於認識研究是書修改之演進,自有不可替代之意義。 今《〈滇考〉校注》即據抄本點校注釋,於《滇考》傳播研究自是雅事。 然因此書校對粗疏,錯别字很多,且以簡化字排版,於抄本原貌損害很大。 此前雲南大學歷史系雲南地方史研究室曾於一九八〇年以鋼版蠟紙刻寫油印過一本,編入《雲南史料叢刊》第十二輯(十六開綫裝,含《舊唐書·地理志·戎州》、《新唐書·地理志·戎州姚州蠻州》、《新舊唐書· 音樂志》附載《新舊唐書·驃國傳》、《元人文集滇事摘抄》、《滇考》、《偵探記》凡七種,由方國瑜、徐文德選編,似作爲地方史教研參考材料使用,其書雖爲手刻,然文字力圖保持原貌,作爲版本校勘,價值反要高於《〈滇考〉校注》之本。 另據載臺灣臺北廣文書局於一九六七年出版《馮少司寇滇考》,臺灣成文出版社亦出版有《滇考》上下卷,但均屬《台州叢書》本之影印本而已。
  本次整理以清台州臨海人宋世犖「臨海宋氏重梓」本即《台州叢書》本《滇考》爲底本(以下簡稱「底本」), 以清文淵閣《四庫全書》 所收《滇考》本(簡稱「四庫本」)爲校本校點整理。 由於《台州叢書》本刊刻晚於《四庫全書》本,據宋世犖之子宋經畬等所誌及郭協寅跋,道光辛巳(道光元年, 一八二一) 是書付梓, 由於付刻後未及開雕而宋世犖即逝世, 雕板進程大受影響, 刻成付印則遲至甲午(道光十四年, 一八三四) 五月; 且四庫本於原書文字有違礙之處多有改動,元朝人名翻譯改動尤大,基本重譯。 此事緣於乾隆四十年(一七七五)清高宗弘曆覺得《明史》纂修不夠精當,下詔: 「《明史》内於元時人、地名,對音訛舛,譯字鄙俚, 尚沿舊時陋習, 如『圖﹄作『兔﹄之類, 既於字義無當, 而垂之史册, 殊不雅馴 《明史》 乃本朝撰定之書,豈可轉聽其訛謬。 現改辦《明紀綱目》,著將《明史》一併查改,以昭傳信。 」故收入《四庫全書》者亦照例於元朝人名地名重新對譯。而《台州叢書》本則無須如此嚴格重新翻譯, 再説恐怕也找不到精通滿文、 蒙古文之學者承擔此任。 兩者在編纂體例上各有差異, 用字上亦有不同, 故文字互異者值得斟酌比較。 本書校點完成之後, 復得雲南所藏《滇考》清康熙藍格抄本,以其中《雲南史料叢刊》本和《〈 滇考〉校注》本(兩個本子同出一源,故簡稱康熙抄本) 參校。 謹訂校勘條例如下: 一、底本文字與校本出現異文者,視情況處理:凡屬於異體字(即音義全等,祇是寫法不同之字)者, 一般不出校。 對於少數較罕見之異體字、 俗體字、 古字等, 酌情保留原貌。 若兩個或兩個以上異體字存在非理性意義之差異者,則一般要寫出校記,有時酌情加按語簡要説明理由。 如洛之於雒、 交趾之於交阯之類。 二、底本與校本文字字數出現不同者,則必出校記,説明相異情況。如《滇考》卷首署名, 底本作「天台馮甦再來編」,四庫本作「刑部侍郎馮甦撰」之類; 卷二「雲南諸王」篇, 參校本「雲南」前有「元」字。 等等。 三、 底本中以避諱而改之字, 則視情況區别處理: 由缺筆避諱者, 如「丘」字缺倒數第二筆, 「胤」字缺末筆, 「玄」字缺末筆等等,一律回改; 若校本避諱與底本不同者,亦於校記中交代之。 由改字避諱者,如「邦」改成「國「」,民」改成「人」「,玄」改成「元」等等,本書中如元奘即唐僧玄奘,范煜即《後漢書》作者范曄,以避清聖祖康熙玄燁諱而改之類,一律不改, 出校記説明理由。 由空圍「□ 」和空字避諱者,均保留原貌不改,出校記説明。 由「某某嫌名」等注文説明避諱者,亦保留原貌,出校記説明。 四、底本文字上下乖異,而校本前後通順者,則從校本校改,寫出校記。 如《異牟尋復歸唐》: 「吐蕃欺孤背約,神川都督論話舌使浪人利羅式眩惑部姓,發兵無時」之「話舌」與下文「訥舌等皆册封王」「、又遣訥舌逼城於鄙」之「訥舌」乖異,四庫本則均作「訥舌」,證明底本此處爲譌字,乃從改。 底本文字上下通順,而校本文字前後乖異者,則從底本,不出校記。 如《晉寧州刺史》: 「刺史尹奉遣裨將姚岳,朱提太守楊術援。 遺戰於臺登,岳等敗績,術死之。 」四庫本「楊術」作「楊述」,與下文「術死之」乖異,屬誤字,不出校。 五、 雕板文字有形近數字混而不辨者, 如「已」「己」「巳」常不加分别; 「戌」「戍」不分, 常以「戌」代「戍」,是其著例; 復如從「竹」從「艸」之字往往迭出, 「答」又作「荅「」,等」又作「■ 」 之類; 從「扌」從「木」每每混用, 如「搆」又作「構」「,括」又作「栝」之類。 此次校點時遇「已」 「己」「巳」,則以上下文意斷而分之, 若《南詔叛殺張虔陀李宓等》 「閣羅鳳 使王克昭再申巳寃」斷爲「己」字, 「聞鮮于仲通大軍巳出戎嶲,進次曲靖,意頗懼」斷爲「已」字。 遇「戌」 「戍」相混時,則於開始時以校勘記説明之。 其餘之混而不甚分别之習慣寫法、俗體之字,凡不礙於文義解讀者則概予保留, 以存原貌。 六、底本文字因蠹蝕殘泐而致空缺者,則據校本補正,寫出校記。 如《異牟尋復歸唐》: 「人丁壯者皆爲戰卒」中「皆爲戰」三字與下行「兵百人置羅苴子統一人」中「人置羅」三字原缺, 據四庫本補正。 七、 底本篇章與校本相異者, 則保留底本原貌。 如底本馮甦自序前有魏裔介序和高珩序,底本正文前有目録,底本卷首有宋世犖之子宋經畬、曾畇、倫疇所作附誌,卷末有戴慶華《附記》、 虞世瓔《滇考後跋》、 郭協寅《跋》 等, 以上均爲四庫本所無, 此次校點, 存而不移。 四庫本馮甦自序前有紀昀等人所作之提要,此次整理移作附録,另擇族譜、府志、縣志等有關記載亦一並作附録, 以資博識、 廣見聞也。 八、底本凡遇朝廷、皇帝等處或換行,或空字,或高出版框者,此次整理均不再保留原貌,亦不出校記説明。 由於校點者學殖淺薄, 識見有限, 綆短汲深, 管窺蠡測, 雖以臨深履薄、 刻苦砥礪之心從事之,然而難免掛一漏萬。 海内外方家通人,有以教正爲幸。 胡正武謹識庚寅年臘月書於臨海靈江之濱菊筠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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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考

《滇考》

出版者:上海古籍出版社

《滇考》 上下二卷, 先君子於二十年前得刻本於洪筠軒别駕頤煊宅, 手自抄録, 内闕十餘頁,頗以爲憾。 宰扶風時校刻《叢書》,以是編未獲全璧,姑遲剞劂。 本年槐夏解組歸田, 適郭石齋茂才協寅持所得善本至, 先君一見驚喜, 即命付梓。 未開雕, 倉卒棄養。 畇等謹遵先志,黽勉觀成。 奈末學謏聞,又在苫■中,神思瞀亂,雖屢經勘對,而落葉未能盡掃,惟大方家垂諒焉。 道光辛巳嘉平朢日,棘人宋經畬、曾畇、倫疇仝誌。 甲午五月,廖翼卿雲汀、宋衛木門、宋珣秋子、宋瑱聽石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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