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类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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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谢铎及茶陵诗派》 图书
唯一号: 110820020210004651
颗粒名称: 桃溪类稿序
页数: 2

内容

黄 绾绾读吾师方石先生之文、之诗,慨然而叹曰:嗟乎,先生不可作矣!吾于是文是诗也,可以观世变矣。夫世以人成,人以志成,志异为变,变而皆同为俗,俗成而有风,风成而有升降,升则为治,降则为乱,而文与诗亦随之。何哉? 人必志动而后有言,言则心之气之声形焉。声与气形则嗜欲不可掩矣。故言可伪也,志不可伪也。声气远则志远,声气近则志近,声气清则志清,声气浊则志浊。是故鄙俗之人言虽文雅,其声其气则鄙俗也;富贵之辈言虽理义,其声其气则富贵也;功名之伦言虽道德,其声其气则功名也。是故读孔子之言则可知其有德,读孟子之言则可知其造道,读孔明之言则可知其忠剀,读渊明之言则可知其怡退。先生仕当英宪、孝庙之世,见士之好进,无为国之诚,方为侍讲,因丧二亲,服阕,辄乞休致,山居十年,用荐者出,修《宪朝实录》,升南京祭酒。不三年,因丧子,又乞休致,山居又十年。用荐者升礼部侍郎,掌国子监祭酒事。三年,又乞休致。孝庙眷留,累十疏,始得请。是故读先生之文与诗,而知先生之志、之声、之气。要非功名、富贵、鄙俗之所可污,以视孔明、渊明之言而上追孔孟之门墙,盖异世而同符者乎!由此而知先生非乐于仕义,合则仕, 非必不仕而无苟仕。其仕,其不仕,凡以为世道计也。后有当国者,每咎先生之不仕为非,痛抑恬退以奖仕进,今则奔趋巧躁澜倒而不可止,又谁咎哉?故先生尝语人曰:“吾无他长,惟安分知止可以言尔。”嗟乎!安分知止,可易知易能而易方邪!于此不知不能,则志斯异,人斯变,俗斯降,风斯下而不可救矣。
  观世以沾治乱者,能弗忧乎?故曰:吾于此知世变矣。
  弘治季年,绾省先君于选部,见先生于国子,先生则语绾曰:“子来,吾以斯文托子矣。吾之所著,初录之曰《杂稿》,再录之曰《净稿》,三录之曰《类稿》,皆西涯李公所点窜也,今以《类稿》为定本。吾身后,可以《类稿》刻之。后有续稿,但可择一二以附之。”其言在耳也。正德庚午,先生卒。绾时官后军;及归, 先生之墓宿草矣。后数年,东桥顾公守台,欲刻先生遗集,求于其家,向所谓《类稿》者皆不存,先生之孙必阼以《净稿》应之,遂刻郡斋。绾恒以为憾。今因 山居之暇,始检《类稿》,又择续稿之一二附之,庶几以毕先生之志云。
  嘉靖二十有五年冬十一月丙子,资善大夫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前詹事兼侍讲学士同修国典经筵讲官门人黄岩黄绾百拜书。
  曾孙延平府同知适然刻

知识出处

谢铎及茶陵诗派

《谢铎及茶陵诗派》

出版者:上海古籍出版社

本书重点考察谢铎的诗文主张及创作特色,并将谢铎和其他茶陵诗派成员结合起来一同考察,以概括“茶陵诗派”的全貌,评价“茶陵诗派”和谢铎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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