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弘治本与潘刻本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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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戴复古论稿》 图书
唯一号: 110820020210001193
颗粒名称: (三) 弘治本与潘刻本之比较
分类号: I207.2
页数: 3
页码: 81-83
摘要: 北大王岚先生曾将弘治本与潘刻本比较, 并推测:“潘刻本不是直接根据弘治本来编选的,不过与弘治本有一定渊源关系,也许潘是仁所得贺氏家藏旧本就是辗转出自弘治本的。但是它作为一个新出的明人选本,尽管编校质量不高,因与弘治本有较大差异,还应当视为新出的自成系统的刻本。”(六)弘治本目录对原诗长题都是摘取其关键词来做成目录,目录上的诗题可以简约地反映出诗篇的内容, 而潘刻本则只是简单地摘取诗题的开头几字而不管内容。
关键词: 古典诗歌 文学研究 中国

内容

北大王岚先生(《全宋诗》中戴复古诗整理者)曾将弘治本与潘刻本比较, 并推测:“潘刻本不是直接根据弘治本来编选的,不过与弘治本有一定渊源关系,也许潘是仁所得贺氏家藏旧本就是辗转出自弘治本的。但是它作为一个新出的明人选本,尽管编校质量不高,因与弘治本有较大差异,还应当视为新出的自成系统的刻本。”(见《宋人文集编刻流传丛考·戴复古集》)其差异处有:“(一)分卷、收诗数量及序次不同,潘刻本卷三五言律诗的编次较弘治本全部错乱。(二)弘治本为同题组诗,而潘刻本仅选录其一。(三)弘治本诗注、原校,有多处不见于潘刻本。(四)经校对潘刻本六卷文字,其异文、缺字多同弘治本,但偶有弘治本缺字、潘刻本可补者。”以上四者之外笔者还可以补充两点差异:(五)异文不同者有时难分正误。(六)弘治本目录对原诗长题都是摘取其关键词来做成目录,目录上的诗题可以简约地反映出诗篇的内容, 而潘刻本则只是简单地摘取诗题的开头几字而不管内容。
  现对以上差异处进行分析: 石屏一生作诗二千首,弘治本《石屏诗集》也不是全集,本来也是一个宋明选本,潘刻本作为稍晚的一个选本,他是以自家的眼光和更高的要求来选录诗篇。石屏身在江湖,应酬之作是不少的,现在考察其所选内容,大量削减了应酬之作。如弘治本卷五的一批挽诗,多谀辞;迎送之作,如送某某赴某官,都没有实在的内容,删减可以更精炼。也许编者出于控制篇幅的考虑,甚至将原卷五全部删节,戴复古所作五律特别多,达468首,要删除一半,就只能忍痛割爱,而一些脍炙人口的名篇基本得到保留,应该说所选详略得当。笔者曾于1993年与人合作选编了一本《石屏诗词三百首》(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当时未见过潘刻本,现在粗略一翻,古风部分所选四十四首,只有七首不一样,竟有百分之八十多重合,可见好诗是不会被错过的。因为是选本,并且作为丛书中的一种,收诗数量减少是必然的,不能算作差异,就是组诗只选录其中一二也是应该的。而潘刻本按体裁分卷也比较合理。就是原诗注、原校多处不见, (在入选诗中有戴复古原注34条,还有79条底本校对者作的注,被潘是仁删除原注和底本校注各15条)也只能证明潘是仁选编不够规范,诗注和原校中有许多有用的信息,部分丢失了确实可惜,但也不能以此证明版本差异。考察两者是否同一体系,主要还是看诗篇的排列序次和异文。看潘刻本的序次,各卷各篇均与弘治本几乎完全一样,略有不同处在于A、将弘治本卷一近古体中,切块分出五古和七古,将七古列作卷二,这样体例更严正。而卷中篇序排列两者仍然相同。B、潘刻本卷三五言律中的次序确实不同。但仔细分析其排列次序,还是有规律可循:如果将它先切成五块,从《岁旦族党会拜》到《题新淦》止为A 块,对应的是弘治本整个卷三。从《清明感伤》到《黄道士出爻》止为B块,对应的是弘治本卷二。从《寄镇江王子文》到《燕》止为C块,对应弘治本卷四末段。从《泉难》到《湖上》止为D块,对应弘治本卷四中段。从《赵端行杜子野》到《访陈复斋》止为E 块,对应弘治本卷四上段。这里仅《夜吟呈赵东岩》、《感寓二首》、《新岁书怀》、《侄孙亦龙》这四首不守规律外,其它块中的次序仍是不乱的,不过是将弘治本的块序排列成BAEDC,所以篇序也基本是一样的。
  最重要的还是看异文情况。笔者在经过实际逐篇参校后,觉得这两者的异文还是相差不大的,理由有三:一是潘刻本与各本相比一共有异文143条, 其中与弘治本一样而相异于台州丛书本的有54条,占三分之一;二是其中弘汉本错了而潘刻本也错的就有7条;三是两者都缺字的有3条。可见是错同错、缺同缺、异同异。当然两者不同却俱可通的也有23条,但分析这23条,有三种不同情况:一是同义词异文,像“攀”:潘刻本作“扳”;“竺”:潘刻本作“竹”;“宴集”:潘刻本作“燕集”。二是字形相似错成异文,像“时”:潘刻本作“诗”;“舒”:潘刻本作“野”;“往”:潘刻本作“住”。“晓烟”:潘刻本作“烧烟”。
  三是差错形成异文,只是两者俱可说通,所以无法直接辨明何正何误,像“黄落”:潘刻本作“黄叶”;“泉南”:潘刻本作“泉难”。因此这些异文是并不能证明其各有出处、自成体系的。而其中有一条是弘治本缺字,潘刻本可补者,这倒是证明两者体系不同的有力证据,但只有孤例,现在也无法考证潘刻本所据来自何处,也许只是来自潘是仁自己作为诗人和出版家的灵感来补字。至于目录的差异也不能证明就是版本的不同,潘刻本改摘其题头数字,可能不仅只图省事而已,使用起来还是按字序摘录比按关键词摘录方便,比如卷三有《壬寅岁旦景明、子渊、君玉携酒与诗为寿,次韵》,弘治本摘为《岁旦谢送酒》,内容是准确反映了,但很难让人觉得这一题目就是那一题,还不如潘刻本直接摘成《壬寅岁旦》,校对时一目了然,不会出错。
  综上所述,潘刻本还是应该认定是源自弘治本,两者没有多少差异,不能视为新出的自成系统的刻本。
  潘刻本之评价潘刻本作为明刻本具有一定的版本价值,其中有几点可取之处:一是弘治本没有的缺字而潘刻本有,这是最大的贡献,而且该字四库本也有,可见四库本是参校过潘刻本的。二是潘以选家的眼光,选出了一部分精品,且对一些同题组诗也挑选出其中一二首,这样更有利于广泛的流传。三是在编排上将近古体分为五古和七古,将绝句分为五绝和七绝,并将其单列一卷,又将六言诗单独列为一节,这是可取的,更见严谨。而潘刻本遗憾之处是校对不精,错字有20处。王岚先生认为它“编校质量不高”,的确是如此。再是把底本校注和原注各删除了十五条,十分可惜,因为这是第一手资料,对正确理解诗意很有好处。综观其利弊得失,可以说是瑕瑜互见,所以还是有其存在价值的。
  原载《台州文化学刊》2013第1、2期合刊

知识出处

戴复古论稿

《戴复古论稿》

出版者:上海古籍出版社

本书收集了作者二十多年来跟踪研究南宋江湖诗人戴复古的全部发表成果,对其家世、生平事迹、年谱、文学成就等方面作考辨、研究,对戴氏家族的兴起和发展上做些甄别、阐发等,勾勒出诗人的生命轨迹与文学活动,以解读戴复古的诗文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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