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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7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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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号: Z126
页数: 4
页码: 十五至二十一
摘要: 范處義對有關《詩經·變大雅·蕩之什·抑》研究之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抑衛武公刺厲王亦以自警也
  衛武公之事當以經為信史傳異同不足證也如
  鄘柏舟之詩謂衛世子共伯蚤死其妻守義而史
  記乃謂為弟武公襲攻自殺且其父釐侯既卒因
  葬父見攻則不可謂之蚤死矣就使共伯果以襲
  攻自殺妻既不能報仇又不歸之父母則不可謂
  之知義矣今共伯死而妻不忍去人以為義則必
  無襲攻之事也是詩刺厲王亦以自警國語乃謂
  武公年九十五作懿以自警說者謂懿即抑也且
  武公以宣王三十六年始即位至幽王時始入為
  卿賓之初筵所謂武公既入是也然則厲王之世
  武公特衛之公子耳學者求其說而不得遂疑是
  詩為刺幽王舍經而信傳理所不可究而言之武
  公為公子則作是詩以刺厲王至老猶誦之以自
  警何為不可哉故去其襲攻之說則經淇奥美武
  公之德為可信去其作懿之說則經抑亦以自警
  為可信經聖人所刪史記國語其事雜出諸家學
  者可不知所去取哉況抑之名篇以抑抑威儀為
  主不當為懿也
  抑抑威儀維德之隅人亦有言靡哲不愚庶人之愚
  亦職維疾哲人之愚亦維斯戾
  抑抑謙下也隅廉也宫城必有隅廉視其隅廉則
  宫城可知視其威儀則德可知故君子之威儀能
  謙下者必德之盛者也人亦有言時人之言也謂
  人雖或哲或愚然不知脩德則形於威儀者必不
  能善所謂靡哲不愚也庶人之愚職由其疾之使
  然也如所謂民有三疾是也哲人之愚則以不知
  脩德亦自戾其性如所謂罔念作狂是也何以知
  其能脩德哉見於威儀者抑抑而謙下是脩德之
  符也
  無競維人四方其訓之有覺德行四國順之訏況于謨
  定命遠猶辰告敬慎威儀維民之則
  此章言君之所為必有其效競彊也訓畏服也覺
  明也順聽從也訏大也辰時也君以得人為彊則
  四方無不畏服君有覺明之德行則四國無不聽
  從君以大謨而出命則臣必以遠猶時而入告君
  能謹其威儀則民必視以為法則此四者人主所
  當先蓋人才既衆德行既脩以規模則宏大以威
  儀則謹飭為國之道孰大於是
  其在于今興迷亂于政顚覆厥德荒湛都南下同于酒女
  雖湛樂從弗念厥紹罔敷求先王克共明刑
  前二章大槩謂人主所當為自其在于今以下則
  皆指厲王之事此章刺荒湛于酒亂政喪德不能
  用先王之典刑也興猶起也興迷亂于政則自厲
  王興起之初其政則迷亂而無紀其德則顚覆而
  無立荒湛于酒故也王惟湛樂是從曾不念紹述
  大業之難既不能念其難則不能廣求先王之意
  恭行明明之典刑矣
  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無淪倫胥以亡夙興夜寐洒
  掃廷内維民之章脩爾車馬弓矢戎兵用戒戎作用
  逷他歷蠻方
  此章言刺王既不知念爾祖遂不知敬天也肆猶
  遂也尚猶崇也皇天在上弗知崇敬之其為惡如
  泉水之就下流而亡反必至陷溺偕亡而後已於
  是誨王誠能蚤夜恐懼洒埽蠧弊使朝廷清明足
  以為民之表章猶表也次則脩車馬備器械常若
  兵戎之將起思患豫防則雖蠻夷亦將遠去而不
  為患逷猶遠也如此則未至於必亡也
  質爾人民謹爾侯度用戒不虞愼爾出話敬爾威儀
  無不柔嘉白圭之玷丁簟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
  也
  質謂人民之朴質也謹謂諸侯之謹度也王無恃
  人民之質諸侯之謹以為内外無患當戒其不虞
  於出令不可不謹於威儀不可不敬必能柔順盡
  美然後可以安人民懷諸侯故曰柔嘉一或不然
  則人心將㩗貳諸侯將叛離於是申言人主之出
  令尤不可忽譬之白玉有瑕玷尚可琢磨而去之
  王言之玷缺不可復救矣
  無易由言無曰苟矣莫捫門朕舌言不可逝矣無言
  不讎無德不報惠于朋友庶民小子子孫繩繩萬民
  靡不承
  揚雄以德行忠信為聖人之裏以威儀文辭為聖
  人之表然則人主於威儀文辭皆不可忽也厲王
  不知脩德則於威儀文辭所失必多故詩人於是
  二者再三言之上章既戒其謹爾出話此章又戒
  其無易由言蓋出話則王言之出為號令者由言
  則凡言所由發在人主亦不可苟也捫持也朕我
  也自周以前朕為通言謂言一出口莫能持我之
  舌者逝往也謂言不可輕往也讎答也報效也謂
  言之善否則下必響答所謂出其言善則千里之
  外應之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是也德之
  吉凶後必效驗所謂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
  之家必有餘殃是也惠順也使人主其言善其德
  吉近則朋友順之謂羣臣也遠則庶民小子順之
  謂羣黎也不止是耳其仁言善政垂於後世子孫
  似續如繩之聯與天下之萬民亦莫不承順之矣
  視爾友君子輯集柔爾顔不遐有愆相在爾室尚不
  愧于屋漏無曰不顯莫予云覯神之格思不可度思
  矧可射亦思
  此章誨王之謹獨也輯和也相視也西北隅謂之
  屋漏覯見也格至也度測也射厭也視王能與左
  右之君子為友和柔其顔色以與之相接亦必有
  益豈不能遠其過愆然此乃顯明之地皆知脩飭
  不為難也必視王在室之時尚不愧於幽隱之地
  然後為善王勿謂幽隱之地人所不見也鬼神實
  臨之夫神之至也且不可得而測度況可厭射而
  不敬乎思語辭也
  辟爾為德俾臧俾嘉淑慎爾止不愆于儀不僭不賊
  鮮息淺不為則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彼童而角實虹戶公
  小子
  此章誨王欲行法以治人尤不可不以身為之法
  也辟君也臧善也嘉美也君謂之辟者將以行法
  治人也則君之德豈可不使之盡善盡美乎德既
  脩矣則必能淑善其容止不愆其威儀於禮無僭
  差於心無賊害如此則足為天下法矣以已之德
  為天下法如投以桃報以李必然之理也已之德
  有所未至欲天下化之為善是猶求角於童牛童
  羊不可得矣徒為是虛語以惑亂王聽耳小子指
  王也虹者隨日光而成無其實也故詩人取之
  荏而甚染而漸柔木言緡之絲温温恭人維德之基其維
  哲人告之話言順德之行其維愚人覆謂我僭民各
  有心
  厲王監謗則其剛愎拒諫為可知故此章誨王温
  恭以受諫也荏染木柔之貌木性之柔人則緡之
  絲以為弓人主有温柔之質為德之基本然後人
  告之以善言於是復借人之或哲或愚為喻謂哲
  人則能聽善言順德以行之愚人則反以善言為
  僭差彼庶民之有哲有愚故其心各不同如此人
  主則不可效愚民不能聽善言也
  於烏乎呼小子未知臧否鄙匪手㩗之言示之事匪
  面命之言提啼其耳借曰未知亦既抱子民之靡盈
  誰夙知而莫暮成
  此章言我告王既切王宜悔悟也詩人不以王為
  不可告語謂王未知善否耳及其手㩗而示之事
  面命而提其耳則告戒可謂親切矣而王猶未悟
  以王為幼少邪則亦既有子不得為幼少也於是
  又借凡民為喻謂凡民無自滿之心乃能受教雖
  年幼亦必速成誰謂蚤能有知至晚暮始成德者
  乎冀王之蚤悟也
  昊天孔昭我生靡樂視爾夢夢莫空我心慘慘七
  感誨爾諄諄之純聽我藐藐美角匪用為教覆用為虐借曰未知
  亦聿既耄莫報
  此章言王未能悟而悔過故憂而且怨也孔昭言
  甚明也夢夢言亂也慘慘言憂也謂昊天為甚明
  乎何為不知我生之非樂也視王之夢夢然昬亂
  我心所以慘慘而憂傷也柰何誨王之言雖諄諄
  之多而王之聽言愈藐藐而遠不以我之言為教
  誨之道反謂我之言為相虐以王為幼少未知邪
  亦聿至於耄矣聿述也有繼之意謂及今不能改
  過且將因循繼之以老也
  於乎小子告爾舊止聽用我謀庶無大悔天方艱難
  曰喪厥國取譬不遠昊天不忒他得囘遹于橘其德俾民
  大棘
  此章言尤悲切冀王之終悟也止辭也不忒不差
  忒也大棘大困急也謂我之告王者亦舊矣非特
  今日也王及今能聽用我之言庶幾可無大悔吝
  況天命方艱難國家將喪亡取譬不遠如夏商之
  世皆近事也昊天栽者培之傾者覆之豈復有差
  忒柰何囘邪遹迷其凶德不知改過從善使民大
  困急乎詳味此詩愛君如愛身所謂刺王亦以自
  警者信矣是詩十二章八章九章興而賦之餘皆
  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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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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