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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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書經注》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5969
颗粒名称: 多方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7
页码: 十五-二十七
摘要: 本文是一篇讲述周王对于殷民和多方的诰命的文章。其中提到了夏桀和商纣的失道行为,以及周王的德行和天命。文章强调了天命的转移是由于前代君主的失道行为,而非天命的改变。同时,文章也提到了多方的重要性,认为只有多方才能享有天命。因此,周王必须谨慎对待多方,以德行和天命来治理天下。
关键词: 周王 殷民 商纣

内容

惟五月丁亥王來自奄至于宗周
  成王東伐淮夷遂踐奄而歸故云來自奄宗周
  豐也西周之初凡言宗周者謂豐鎬也東遷之
  後則洛亦謂之宗周所謂卽宮于宗周是也葢
  廟朝所在卽謂之宗周爾
  周公曰王若曰猷吿爾四國多方惟爾殷侯尹民
  我惟大降爾命爾罔不知洪惟圖天之命弗永寅
  念于祀
  書王若曰而冠以周公曰是周公代王言也成
  王幼周公秉政自大誥以後凡誥命之辭皆周
  公代言耳而於多方獨書周公曰古書無費辭
  發例而已四國者三監武庚國内臣民也多方
  者若淮奄徐戎新服之國與凡武庚之亂東北
  諸侯顧望兩端或與於亂者吿四國而因以及
  多方亦以厭天下之心爾殷侯武庚也尹民謂
  其仍有國君民也我惟大降爾命謂貸其死也
  惟爾武庚仍有民社葢我有周貸其死命乃罔
  然不知覬覦非望圖天之命弗永遠敬念宗祀
  以自取覆絕之禍此言所以殺武庚之故一說
  謂是諭武庚故臣爲殷侯尹民者
  惟帝降格于夏有夏誕厥逸不肯慼言于民乃大
  淫昏不克終日勸于帝之迪乃爾攸聞厥圖帝之
  命不克開于民之麗乃大降罰崇亂有夏因甲于
  内亂不克靈承于旅罔丕惟進之恭洪舒于民亦
  惟有夏之民叨懫日欽劓割夏邑天惟時求民主
  乃大降顯休命于成湯刑殄有夏
  誕大迪蹈麗依也民之麗謂民所依以爲生者
  如云小人之依是也崇積甲始靈善舒寛叨貪
  懫忿暴也此章述有夏天命所以亡而證之謂
  昔者帝嘗降格于夏矣而夏桀大爲肆逸且不
  肯加憂慼之言于民則其不憂愛于民可知矣
  不能一日之間勉爲天理之是蹈則無日不誕
  逸可知矣此皆爾之所聞欲其因桀以知紂也
  又言桀亦豈不欲圖天之命而不知得民爲得
  天之本其圖天之命而不能開生民衣食之原
  乃大降其禍罰以積亂于其民始則妹喜女謁
  之盛以亂其内而桀又不克善順其眾於外不
  進用恭德之人以大寬其民而崇長叨貪懫暴
  之人以戕害其民天爲斯民之無主而求能主
  之者於是大降明命于成湯以刑滅有夏焉
  惟天不畀𢌿純乃惟以爾多方之義民不克求于多
  享惟夏之恭多士大不克明保享于民乃胥惟虐
  于民至于百爲大不克開
  此篇吿多方兼吿殷多士故言夏桀之罪而夏
  之多士亦不爲無罪謂天不畀𢌿夏其禍所以如
  此大者固是夏桀有多方之義民而不能以之
  享有天命然亦惟有夏所敬用之多士大不克
  明其長保斯民之道而相與播虐于民至百爾
  所爲亦皆不克開于民之所依者然則夏桀之
  失民非惟桀之罪其臣亦有罪焉又因引以責
  殷多士也
  乃惟成湯克以爾多方簡代夏作民主愼厥麗乃
  勸厥民刑用勸以至于帝乙罔不明德愼罰亦克
  用勸要囚殄戮多罪亦克用勸開釋無辜亦克用
  勸今至于爾辟弗克以爾多方享天之命嗚呼
  此言商之所以享有天命者乃惟成湯克爲爾
  多方所簡以代夏而作民之主惟謹修其民之
  所麗以勸勉其民葢謂務農重本修府和事之
  類是也而厥民法之亦皆用勸其貽厥子孫至
  于帝之罔不明德謹罰明德則民化於善謹罰
  則民不爲不善所謂克用勸也多罪者人心之
  所同惡戮當其罪則人勸無辜者人之所同愍
  赦當其眚則人勸一章之中勸之一字屢言之
  于以見商之先王之於民其鼓舞不倦如此今
  至于爾辟弗克以爾多方享天之命嗚呼葢深
  歎紂之自取亡也夫以商先王如此紂繼世以
  有此多方而不能以之享天之命忽然而亡此
  重可歎也故嗚呼以終之其所感者深矣舊說
  以嗚呼冠下章王若曰之上意淺而不詞今不
  取
  王若曰誥吿爾多方非天庸釋有夏非天庸釋有
  殷乃惟爾辟以爾多方大淫圖天之命屑有辭乃
  惟有夏圖厥政不集于享天降時喪有邦間之乃
  惟爾商後王逸厥逸圖厥政不蠲烝天惟降時喪
  此承上章言非天用意捨有夏之命亦非天用
  意捨有商之命乃惟爾辟若紂若武庚不知其
  故但以爾多方大爲淫泆而欲圖天之命屑屑
  然以爲辭初不知惟有夏之圖治不集其所以
  享國之道而集其所以亡者故天降此喪亡使
  有邦者得以間其命惟爾商後王又安於縱逸
  而所以圖治者不潔不進故天又降此喪亡然
  則非天用意捨之皆其自取喪亡爾
  惟聖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聖天惟五年須暇之
  子孫誕作民主罔可念聽
  聖者通明之稱狂者昏縱之謂克念罔念聖狂
  之幾於此乎分此二句葢古語周公引之五祀
  者天道一大變謂天之降喪亦非遽絕商也爾
  辟旣有圖天之辭人若能念亦孰不可變而之
  善故天亦遲之以須待其或變或其子孫可作
  民主而皆無可念聽者念聽葢應屑有辭之意
  五年者天道一變之節聖人與天爲一或前此
  欲伐商而又遲之後又封植武庚不爲不久而
  皆不可復望也蔡氏曰五年必有所指子王子
  曰此篇多有錯簡五祀謂武王克商之後封植
  武庚者又五年武王崩而武庚卒爲不善天終
  絕之
  天惟求爾多方大動以威開厥顧天惟爾多方罔
  堪顧之
  承上文言商旣罔可念聽天於是求民主於多
  方動之以變異開其能顧諟天命者而爾多方
  又無有上堪眷顧者焉大動以威開厥顧天如
  周飢克殷而年豐葢商末此事甚多而多方無
  有能上當天意者
  惟我周王靈承于旅克堪用德惟典神天天惟式
  敎我用休簡𢌿殷命尹爾多方
  承上章言商旣不可念聽多方又罔堪顧之惟
  我周王靈承于旅謂善順眾心是克開于民之
  麗也克堪用德所謂德輶如毛民鮮克舉之惟
  周王克堪用之也是誠可爲神天之祭主故天
  啟誘之以休嘉之道而簡拔畀𢌿付以代殷之命
  用尹正爾多方焉吕氏曰所謂式敎我用休者
  如之何而敎之也文武旣得乎天天理日新左
  右逢原其思也若或起之其行也若或翼之是
  乃天之所以敎而用以昌大休明者也非諄諄
  然而敎之也
  今我曷敢多誥我惟大降爾四國民命爾曷不忱
  裕之于爾多方爾曷不夾介乂我周王享天之命
  今爾尚宅爾宅畋爾田曷不惠王熙天之命
  此以下獨責四國士民也今我曷敢多誥我惟
  降爾四國民命其間上下必有缺文此章以下
  大意是責其與於武庚之亂謂昔伐殷之役殷
  之士眾不戮一人爾曷不信我周家而各安于
  多方乎爾曷不夾輔介助從乂我周王以享爾
  之天命乎世代變遷而田里如故爾曷不順我
  周王益以廣爾之天命乎
  爾乃迪屢不靜爾心未愛爾乃不大宅天命爾乃
  屑播天命爾乃自作不典圖忱于正
  此章責其從武庚於叛爾乃屢蹈不靜自取亡
  滅是爾心未知所以自愛也爾乃大不安天命
  爾乃輕棄天命爾乃自作不典而欲人之信之
  以爲正也凡爾所爲旣不自愛又唱爲予復之
  說是又欲詿誤他人也
  我惟時其敎吿之我惟時其戰要囚之至于再至
  于三乃有不用我降爾命我乃其大罰殛之非我
  有周秉德不康寧乃惟爾自速辜
  此一節卽多士篇所謂昔朕來自奄予大降爾
  四國民命我乃明致天罰移爾遐逖者謂我惟
  時其敎吿之矣葢東征之時必有文吿之辭也
  我惟時其戰要囚之矣謂東征之時嘗戰勝而
  俘囚之然不殺也至再至三乃又不用我所以
  降爾命者謂不感恩順德也我乃明致天罰移
  爾遐逖遷之於洛猶放殛之也非我有周所以
  執德者不使爾民康寧乃惟爾自速其辜爾此
  卽多士篇所謂予惟時其遷居西爾非我一人
  奉德不康寧時惟天命是也
  王曰嗚呼猷吿爾有方多士暨殷多士今爾奔走
  臣我監五祀越惟有胥伯小大多正爾罔不克臬
  自作不和爾惟和哉爾室不睦爾惟和哉爾邑克
  明爾惟克勤乃事爾尚不忌于凶德亦則以穆穆
  在乃位克閱于乃邑謀介爾乃自時洛邑尚永力
  畋爾田天惟畀𢌿矜爾我有周惟其大介賚爾迪
  𥳑在王庭尚爾事有服在大僚
  此以下逭遷洛之多士也上章卽多士篇所謂
  明致天罰移爾遐逖此章卽所謂比事臣我宗
  多遜是也有方多士者三國之遺臣殷多士者
  武庚之遺臣奔走臣我監五祀者監卽三監謂
  其從三監以叛於今五年也一說五祀屬下旬
  謂今五年所置胥伯小大多正也胥伯小大多
  正謂大胥小胥敎職也黨正縣正治職也皆今
  日周家所置敎治之官也此卽召誥所謂比介
  于我有周御事也杲的也邑如四井爲邑之邑
  謂所治之部也夫謂之多士則皆在官之人輯
  其分族將其醜類以遷于洛邑者意者比閭井
  邑邱甸之類皆殷士爲之大胥小胥之敎黨正
  縣正之長則置王官焉忌古文作訄卽諅字爲
  人言所欺也爾多士不可受欺于凶德介助也
  周公旣述所以致罰遷殷之意於是喻四國殷
  士所以臣我多遜之風謂今爾自奔走從我自
  監而亂以來今已五年三監旣誅粵置胥伯小
  大多正以掌敎治爾當以爲表的自身而家而
  在官邑皆當以和順爲主至於官邑之事明整
  是爲爾之克勤其職然爾不可謂頑民凶悍所
  欺誑而從之亦但以和敬在職而簡𥳑閱乃邑之
  善者謀以自助則善習日勝而惡習日消矣爾
  自時洛邑尚永力畋田安土樂天則天意將畏
  矜爾而我有周其大助賚乎爾矣啟拔於王庭
  之上崇爾職事服采於大僚之間言將大用之
  所以勉之也
  自此章以至篇終五峯胡氏謂與多士互有錯
  簡而子王子謂自此章以下皆爲多士之文如
  此則章首五祀之說乃是自七年營洛之時逆
  數黜殷之後再爲置監故云臣我監五祀也但
  上文方述遷謫之由不應全無勞來慰勉之語
  或自此數節不無一二錯𥳑今存所疑以俟知
  者
  王曰嗚呼多士爾不克勸忱我命爾亦則惟不克
  享凡民惟曰不享爾乃惟逸惟頗大遠王命則惟
  爾多方探天之威我則致天之罰離逖爾土
  此章多士多方首尾必有一誤古文方作凹與
  士字相近尤易誤也蔡氏謂多方字當作多士
  愚謂皆當作多方葢此章又喻不遷之國也篇
  首旣誥四國多方上章止責四國多士故此章
  又重吿多方不克享凡民惟曰不享與洛誥百
  辟享之云同文當是誥多方者謂爾多方不能
  相勸信我敎命則是爾多方不能享上矣是爾
  乃爲縱逸爲頗僻大違遠王命則是爾多方自
  取天威我則將致天之罰各離遠爾土矣謂亦
  將遷之也若云殷多士則已離逖遷洛不應於
  此再言之
  王曰我不惟多誥我惟祗告爾命
  上文今我曷敢多誥我惟大降爾命謂不殺而
  敎之也此章謂敎之以生生之道也
  又曰時惟爾初不克敬于和則無我怨
  又警戒以終之謂今日爲爾維新之時若又不
  能敬于和復爲乖亂則我將別有謀戮乃爾自
  取無所歸怨也子王子謂多士多方之終俱有
  王曰與又曰之文而多士王曰之下無語必脫
  𥳑在此當共爲多士篇之終
  蘇氏曰大誥康誥酒誥梓材召誥洛誥多士多
  方八篇雖所誥不一然大略以殷人不心服周
  而作也予讀泰誓武成常怪周取殷之易及讀
  此八篇又怪周安殷之難也多方所誥不止殷
  人乃及四方之士是紛紛焉不心服者非獨殷
  人也予乃今知湯巳下七王之德深矣方紂之
  虐人如在膏火中歸周如流不暇念先王之德
  及天下粗定人自膏火中卽念殷先七王如父
  母雖以武王周公之聖相繼撫之而莫能禦也
  夫以西漢道德比之殷猶碔䂠𥑇之與美玉然王
  莽公孫述隗囂之流終不能使人忘漢光武成
  功若建瓴然使周無周公則亦殆矣此周公所
  以畏而不去也
  子王子曰商自太甲以後數經衰亂已四興王
  業武乙再都河北而國尤衰弊者四五十年至
  紂乃決其壞而蹙其亡者又三十年周家仁聲
  仁聞日盛日隆商王之惡德虐政日累日積當
  是時三分天下周有其二非周取之也皆棄商
  而歸周也紂之都百姓服田力穡者亦未嘗不
  悅服而安業其頑嚚喧豗而易搖者特遊手之
  民平時酗酒暴横草竊姦宄逋逃匿隱未嘗伏
  辜不習勤勞不樂安靜呼噪風塵之警以逞其
  虎狼之心加以紂之寵任非人豪家巨室不事
  繩檢者怨周之不用招誘無賴爲之爪牙不過
  借復商之名以鼓倡羣凶殘害百姓若以戰國
  秦漢處之不過坑之而已周家積累有素不忍
  輕殺非力不足以制之必欲使之革心從化此
  其爲變移之難者乃所以爲忠厚之至蘇氏謂
  人心不服周而難安者未之思也
  履祥按多方敘稱王來自奄誥爾多方而多士
  書曰昔朕來自奄則多方在多士之前明也而
  自孔安國以來失之胡氏大紀獨敘多方於前
  多士於後云然則古者事之前後必已具於編
  年之史而書則每篇自爲首尾固未必諸篇相
  爲次序也諸篇若此多矣然又安知書之前後
  安國伏生不無所差互與是皆未可知也多方
  多士之書皆化商之書也多士以吿殷民而多
  方則不止於殷民也多方周官之書皆歸周之
  書也多方以治外而周官以治内也流言之變
  倡於三叔而亂成於武庚武庚固易叛者淮奄
  徐戎何爲而亦叛或者人心之如殷民者尚多
  也成王周公東征厯幾年而後定踐奄而歸遷
  殷四國之民至于宗周諸侯畢會計淮奄徐戎
  多方新服之國變置之君咸與在列故吿殷民
  而及多方所以厭人心也多士之書則在洛之
  安定吿戒之而已矣自踐奄來歸天下
  旣定制禮作樂以文太平始頒周官之法定一
  代之制此周官之敘曰四征弗庭六服承德四
  征弗庭謂黜殷致辟伐淮踐奄也六服承德謂
  作多方定庶國蒐岐陽盟諸侯也自是太平四
  十餘年刑厝不用嗚呼盛哉

知识出处

書經注

《書經注》

本書宋金履祥撰。履祥有《尚書表注》,《四庫》館臣已著錄。此書未見著錄,據柳貫撰《仁山行狀》「先生早歲所注《尚書》,章釋句解,已成書」云云,即指此書也。蓋爲履祥後來作《尚書表注》之權輿,於《麟經》用功亦深矣。若《高宗肜日》,孔安國《大傳》以爲「武丁祭成湯,有雉飛升鼎耳而雊。武丁問諸祖己,祖己曰:『雉者野烏也,不當升鼎。今升鼎者,欲爲用也。無則遠方將有來朝者乎?』故武丁内反諸己,以思先王之道。三年,編髮重譯至者六國。孔子曰:『吾於《高宗肜日》,見德之有報之疾也。』」《史記·商本紀》亦同。而仁山注此篇,以爲祖庚之時繹于高宗之廟而作。王國維舉殷虛卜辭三例以實其說,稱「仁山之說雖與《書序》及古今文家不同,然得其證于後出之卜辭,可知殷之史事在周世已若存若亡,此孔子所以有文獻不足之歎」云。然此書刻於何時,已不可考,元庚辰秋齊芳書院刻有二十二卷本,然已佚。清陸心源據無錫秦蕙田家藏本重鋟,收入《十萬卷樓叢書》,凡十二卷,依《尚書孔疏》本逐篇爲注,於舊說多所駁正。若以「血流漂杵」之「杵」爲「鹵」,訓爲「血流地濕」。以「大卞」之「下」爲「弁」,弁有「端拱」之義。其說多爲門人許謙氏著《讀書叢說》所採引。前有陸心源序,稱「雖若近于新奇,實不悖于古訓,與後世穿鑿附會者異矣。自若璩閻氏著《尚書古文疏證》,學者多斥古文而崇今文,發其端者宋吳氏《書稗傳》、王氏《書疑》也,先生受業于王氏而不掊擊古文,蓋猶守紫陽之遺訓」云云。可謂知言矣。是書未入胡刻《金華叢書》,蓋未之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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