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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楓山集》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5133
颗粒名称:
分类号: I269.6
页数: 9
页码: 四十四-五十九
摘要: 本文收录了林文安公小传、费太常小传、东园先生张君小传、刘佥宪小传、方母贞节传等文章。
关键词: 杂著 中国 明代

内容

林文安公小傳
  公諱瀚字亨大林姓別號泉山其先光州固始人五
  代時始來家于閩公父元美起家進士歷官知縣知
  州知府皆有惠政以公貴累贈南京吏部尙書母孺
  人鄭氏累贈夫人公自少穎敏好學日記數千言甫
  弱冠以春秋薦于鄉累上春官未第卒業太學從游
  彭文思公公見其所作大奇之成化丙戌擢禮部亞
  魁廷試賜進士高第選爲翰林庶吉士內閣累試居
  首丁亥冬將授官忽聞母喪奔歸守制未及再朞又
  遭父喪先後居廬皆致哀毀瘠其殮殯葬祭皆從禮
  制不敢苟也服闋至京始授編修奉命同纂修通鑑
  綱目續編書成賜文綺寶鏹進職修撰丙午陞左春
  坊左諭德戊申孝宗登極又命同纂修憲廟實錄兼
  充經筵講官及書成又賜白金文綺前後開科取士
  命同考㑹試者三主考順天府鄉試者一所得名士
  居多庚戌考績拜國子祭酒仍兼講官後又加禮部
  右侍郎掌祭酒事其典國學垂十年教士嚴而有恩
  雖勢要子弟不得請托越次撥厯人服其公監中故
  事祭酒饍銀歲以百數公悉贮之官先購置祭酒公
  署一所其餘以次營置今合監教官皆居公署由公
  創其始也人又皆服其廉乙未改吏部右侍郞轉左
  署部事而門無私謁繼爲南京吏部尙書以災異倡
  率部院諸臣共陳時政明黜陟去冗官等十二事多
  見采納有御史自巡按逮歸下獄及二三儒生夤緣
  傳奉爲中書者公上疏言御史當全風憲之體而中
  書宜杜倖進之門疏入忤旨公遂奏乞致仕賜温旨
  勉留㑹有考察京僚之命公遂自考不職乞先罷歸
  旨仍不允而曰災異示戒正宜同加修省警察庶僚
  以回天意公遂不敢復辭而考察去留務合公論人
  無閒言既而復言重根本以囘天變四事曰保固南
  京曰佑啓皇儲曰撫綏百姓曰增進賢才以是四者
  爲天下國家致治之根本不可以不知重也其年考
  績至京再引年乞休旨仍不許而有精力未衰之留
  還任未幾而孝廟賓天先帝改元正德而冢宰缺員
  臺諫交章謂公學行宜居厥位時不克用而改南京
  兵部尙書叅贊機務又因災異曾陳新政十二事其
  前二事則勸先帝之法孝宗任大臣以爲出治之本
  其後十事又欲上之崇聖德修庶政廣言路以盡爲
  治之道其所論雖集眾長而裁定皆出公手忠誠剴
  切抗言無忌未見施行而奸黨已側目矣及公參贊
  機務每與內之守備者論事不協而各處內臣進貢
  過者欲多索快船以便其私公皆裁抑其數多致中
  傷逆瑾亂政嫉公尤甚南都諸臺諫以言事被逮眾
  皆畏避而公獨往贐送且欲爲直其事取怒於瑾責
  令諸臣劾公同黨而謫降致仕復指爲大學士劉健
  等朋黨榜示天下公聞命卽行略不介意及瑾誅後
  御史凌相等謂公德尊望重不宜置散地乃復舊銜
  致仕而汪正又奏公冷落如環堵之儒詔賜人夫月
  廪其子雲南參政廷㭿以公年八十有一乞去官歸
  養詔許暫歸省視又乞致仕終養復奉詔云林瀚歷
  事累朝名節無玷今旣年高有疾林廷㭿暫許在家
  侍養仍着本處有司以時存問以稱朝廷優禮舊臣
  至意蓋異數也公天性孝思嘗念二親生時弗克致
  養故自官春坊及往蒞南銓兩奏乞歸省墓歸老後
  家祭必躬致嚴墓祭必灑泣焉不以老病廢禮又創
  祠堂虛其中龕以祀合族始祖人以爲義族人有孤
  貧者皆賙其急而鬻其子女於他姓者則爲贖歸廷
  棉㓜時鄉人鄭克和許字以女雖未納禮而心許久
  矣後鄭夫婦俱亡有貴族求與爲婚公不忘久要竟
  不易焉其鄉嘗値歲凶雖家無厚儲亦必倒廩濟眾
  不計其直或遘時疫則市藥劑以給病者其居官自
  常俸外概無所取雖門生故吏餽遺亦不納也而賓
  客過門必極款洽其細行之不苟如此公平生寬宏
  大度與眾無忤而好賢樂善無所不至未嘗言人過
  失亦未嘗有一言欺人其湻德雅量若是士大夫過
  門有問終日應酬無惰容閒居手不釋卷口不廢吟
  燈下能作細楷其精力不衰又若是其爲詩文渾厚
  典雅不事雕琢所著有經筵講章奏議及泉山詩文
  若干卷藏于家正德已卯之秋忽患痰喘熱疾旬餘
  而薨蓋九月二十九日也距其生宣德甲寅享壽八
  十有六夫人黃氏慈祥簡靜閑於禮度賢內助也先
  公三十年卒嗣子廷楫亦以進士歷官部屬郡守今
  爲雲南參政而文學行業克肖於公諸子及孫多登
  仕版詵詵振振方進未已異時德業顯聞另當有傳
  茲不悉具今廷㭿以其宗人大司空舜舉所述公行
  實示予屬爲之傳某叨爲年友荷公敎愛五十餘年
  相與莫逆不敢以庸耄不文辭敢摭其大畧爲之小
  傳以示其後人使思所以象其賢也
  論曰秦誓有言若有一介臣斷斷無他技休休有
  容焉蓋謂大臣之道不貴乎他技惟貴乎有容也
  若泉山林文安公者寬宏大度與眾無忤而好賢
  樂善不言人過其亦庶乎有容之大臣矣使其不
  問賢否一於有容未免枉已徇人如張禹孔光之
  流奚足貴乎而公不然方逆瑾亂政諸臺諫以直
  言被逮眾皆畏避而獨往贐送取怒於瑾指爲朋
  黨謫降以歸人皆爲之不平公則處之泰然遺佚
  不怨其和而不流又有得於柳下惠之分焉故雖
  不殄厥愠而亦不殞厥聞公何尤乎書所謂有容
  德乃大吾於公見之矣
  費太常小傳
  太常費公諱璠字叔玉廣信鉛山人厥祖若考並有
  鄉行公與其兄伯玉仲玉皆業進士期以詩書大其
  門伯玉已登鄉舉而享年不永旣而父亦違養仲玉
  謂公曰先君輕財好義囊無遺貲今老母在堂寡嫂
  在室諸弟妹在襁褓內資事育外供賦役家之所入
  弗能給也何以爲謀吾已游庠校業難終廢當卒父
  兄之志幹蠱之責汝其任之公時年十五六學且成
  矣泣而對曰敢不惟命遂棄所業一以克家爲務而
  逸其兄若弟使力於學以幾有成其治生也捋荼蓄
  租備殫勤苦惡衣菲食不求侈靡銖錢寸帛不入私
  室雖妻之奩產亦公于眾蓋久而後充裕焉其天性
  孝友事其繼祖母張母周左右就養皆適其意晨夕
  候問寒燠視飲食不命不敢退母嘗多病鄉乏醫藥
  乃自習湯液儲良劑以備用有盜發其曾祖妣之墓
  遺骸散暴灌莽中諸孫往者皆疑畏弗敢近視公手
  自掇拾納諸故槥復土而後已人多稱之仲玉由縣
  諸生登進士第歷官至貴州參議公事之如父恭順
  小心惟命是承雖勞不憚弟幼玉嗜酒而滅裂於學
  公擲其杯而策其惰㓜玉由是感奮遂領鄉薦其在
  太學感疾歸公涉暑往迎相失於維楊或云己過京
  口遂奔渡而南又知以疾革尙留瓜步時日暮風惡
  不可渡舟人請俟明曰吾弟待我以歿天其或諒我
  也亟麾之渡至則果將絕矣執手呼之曰弟有㓜妻
  弱息寧無一言乎㓜玉復瞠目日有兄在吾何言遂
  絕公以喪歸而撫敎其孤寯恩意尤篤嘗夜有盜至
  家眾皆睡熟急扣寯臥所抱而走他皆不暇顧其刑
  于有家則內子余恭人事其姒如姑而字諸㓜如子
  閨門之內雍雍焉尤嚴於教子必欲其務乎遠者大
  者不爲世俗淺陋之學其長曰宏以進士第一人歷
  官内翰今爲禮部右侍郞每書以誡其厲行檢寡嗜
  慾且日吾見士大夫忽略小節而能令終者鮮矣其
  少日完亦以明經薦于鄉其修于家示諸子孫有家
  規七條皆彷彿義方之意焉鄉里有忿爭不平者得
  其一言而直以錢穀貸人恒輕其息弗能償者亦不
  之問歲大侵富人多閉糴以徼厚直公獨平其價日
  幸災射利仁者不爲也其兄子旣貴恒以盈滿爲懼
  非公事不入城府上官或禮于其廬有所延訪則以
  民所疾苦政所不便者告之言不及私人以請託至
  者必理拒之其從母之子嘗受人之金而以私謁公
  懼傷母心則爲償其金而遣之亦不從所請也後以
  子貴始封翰林修撰復進贈中憲大夫太常少卿兼
  翰林侍讀云嗚呼世之傳人物者往往有取於奇節
  偉行以驚世動俗而於庸行之善者則以爲常事不
  書而悅於苟難殆非聖人中庸之敎也昔曾子固以
  洪渥所存人人所易到而載之得非有見於是耶世
  降俗薄名爲士大夫而內行不修得罪名敎者眾矣
  有若太常公之所立不出彝倫日用之常而各盡其
  所當爲無慚德焉豈不可以爲訓乎
  懋不獲面公而及見侍郞於南都文學志行表表
  當世竊嘗意其必有所自矣近以老病臥家侍郞
  不鄙衰庸忽以書緘示僉憲姚君某所狀公事行
  俾爲之傳顧區區不斐之言曷足爲公輕重哉觀
  狀稱公存心制行不愧古人而惜其志節才猷不
  見于時姚非阿所好者固足以傳信矣況有侍郞
  爲之子以顯揚于後則公所托以不朽者尤自有
  在亦奚假於予言哉
  東園先生張君小傳
  君諱瓛字敬修姓張氏別號東園維楊泰州人少頴
  敏好讀書雖事舉業而究心理學植志不凡年二十
  七以明經第成化丙戌進士授嚴州遂安知縣律已
  廉勤而臨民愷悌志欲抑强扶弱子惠困窮縣有古
  額官糧千餘石稅重而輸之艱也君聞于上准輸折
  色民便之前政以里甲均徭二役相繼民弗能堪則
  以均徭移後四年而勞者始獲息肩縣有芹墅堰溉
  田一千三百餘畝而决壞於洪水失其利者六十餘
  年則爲之開築水明一百三十餘丈及通利井塘水
  道因以有秋至今民受其賜尤加意敎化朔望視學
  勸課生徒以學宮湫隘取僧寺廢地以廓其址儲材
  木瓦號將一撤而新之惜未及成而去其居官持法
  執禮自信不疑未嘗有所觀望以爲低昂有豪族以
  武斷病民者痛繩以法不少貸時有巡撫大官欲右
  豪族君執不從至以盛怒臨之亦不爲動遂以非法
  去其官君飄然以歸不以得失介意民懷其德戀戀
  不能釋而借留不可得乃列祀於名宦之祠焉在官
  僅十有八月而得民如此其居家篤行孝友處姻族
  鄰里皆有恩意與人坦夷廓恢不立崖岓閒從鄉舊
  登臨燕集放懷任俗由由然不自異也作爲詩文寫
  其胸中所見不規規於模擬論人文字必取其根據
  理道藴藉深厚者未嘗隨俗輒爲許可有別業在東
  園景趣甚佳時與賓客造焉酌酒賦詩爲樂因取以
  自號人遂目爲東園先生敎子以聖賢經訓欲其務
  乎遠大不爲俗學之卑陋而於忠孝大節尤拳拳焉
  其冢嗣承仁亦以科第起家由部郞推選入臺今奉
  命按治兩浙獨持風裁克濟其美云嗚呼昔人論天
  著有定與未定之說吾於東園有徵焉彼其文學材
  器可當大受而僅官一小邑方欲行其所學又以推
  治豪右不獲上官而去謂非天未定而人勝之耶今
  其去官已四十年民懷遺愛猶且生而祠焉君方優
  游田里壽考康寕而德音是茂有子登朝宦業方新
  而功名鼎盛則天之定者不在是乎若乃東園所存
  則惟盡其在我而已豈計乎天之定不定哉
  予昔與東園爲年友雅知其賢而作邑遂安與予
  鄉邑相隣又耳熟其治績焉今侍御君以吾郡侯
  趙公鶴所述事行示予屬爲之傳予觀其狀稱東
  園學行氣節聞於人人後生晚學師仰不替則其
  所立固足以垂世矣參以予所見聞則今世之人
  如東園者不多見也惡可使之泯泯乎故著爲小
  傳使來者有攷焉第愧鄙陋不斐之言不足以傳
  信耳若昌之於後以爲東園不朽之托者則在乎
  侍御之顯揚而奚假於予言哉
  劉僉憲小傳
  山東僉憲劉公時學字用行成都內江人也自㓜頴
  敏嗜學博通經史天順已卯以某經魁鄉薦登甲申
  進士第授刑部湖廣清吏司主事以清愼自持讞獄
  詳勤尙書陸公瑜深器重之嘗首閱十三司章奏厯
  本司員外郎遷山東按察司僉事始行部至東萊而
  前政怠弛犴獄充斥縲四以百數有四五年不決者
  公剖斷如流不兩月而囹圄以空人推其能時山東
  諸郡旱澇相仍民苦飢腫莫知所惜公怡然以爲已
  住移書抗言於巡撫大臣謂安民以救荒爲急救荒
  以防患爲先於是借官廩飭戒備講求荒政靡所不
  至已而蟲傷繼作倉廩皆虛流徙載道奸究竊發慮
  有意外之虞乃復致書巡撫乞奏請于朝得撥賜官
  廪米二十三萬石內帑銀四萬五千兩銅錢五百五
  十五萬分諸州縣隨在賑給又廣糴麥種予民使播
  種爲續食之計且出榜諭軍民使各安其業毋生異
  疑由是民獲更生而東土賴以無虞公器識明果操
  履廉介非義不苟取官屬有廉能者獎之惟貪吏不
  少假借其折獄尙仁恕多所平反同官有屬威嚴以
  詰囚者則嘆曰何庸若是但平心聽之其情可得也
  其心誠於愛民勤於王事不憚驅馳竟以憂勞致疾
  而卒平生好爲詩雖道路奔走案牘填委而吟咏不
  廢有素菴稿若干卷其在官日恒以去家萬里違親
  日久弗獲歸養作思親說以見志而欲以事親之心
  爲事君推愛親之心以及物焉有子瑞年十二始知
  向學卽訓之經術開以聖賢之學於官所構書舍若
  干楹扁曰五清而自爲之記著其所以爲五清者又
  嘗大書涵養德性希古聖賢八字以授瑞卒成其子
  明經登第官翰林爲檢討以文章名海內云
  贊曰予觀世之仕者往往惟富貴利達之慕而不
  得則熱中雖遺親後君有所不顧孰知以民之休
  戚爲命乎有若公之所存以事親之心事君推愛
  親之心及物者其度越流輩遠矣能立是心而盡
  其道焉雖古君子何以加諸夫何天不假年而弗
  究厥施豈非公之遺恨也耶予少聞公名而弗獲
  一面近檢討述公年譜而以書來俾爲之傳乃爲
  撮其大略如此
  方母貞節傳
  方母姓章氏香溪人故封監察御史思恩之孫女也
  糿有良質淑慧貞靜不妄言笑而好作女工凡績紡
  織維剪製縫紉皆極其精父母愛之擇所宜歸字與
  同里方良規方亦名族乃唐玄英處士干之遺裔也
  旣歸而事舅姑諧妯娌克勤婦道上下宜之不幸天
  不假年良規嬰疾蚤逝時章氏年方二十有七遺孤
  廷儀尙在襁褓晨夕悲慟如不欲生蓬首垢面以奉
  几筵啣哀茹苦以營喪葬未幾而其舅繼故姑亦老
  矣夫之昆弟先以析產異居莫之顧省煢煢孤嫠何
  以自存族人見其盛年恐不能守有以言撼之勸令
  改適者章氏毅然作色三復柏舟誓死靡他雖荐罹
  喪禍家計索然寒燈孤幌寂寞難堪而鐵心石腸始
  終不變晝夜劬劬惟以養姑敎子幹蠱克家爲務其
  事姑則左右就養承顏順志而得其歡心其理家政
  則正男女之別謹出入之防內外斬斬以嚴見憚事
  無不立課童僕以治農業率女侍以勤婦職外供賦
  役內給賓祭衣食之需皆量入爲出謹身節用歲積
  月累家日充裕而富倍於夫存之時矣其敎子廷儀
  則崇儉樸去華靡謹修鄉行不爲市道嘗治醫術施
  藥濟人人有假貸財物不能償者亦不責其償也鄉
  稱善人長者皆以爲母敎所致故前郡守劉公惟馨
  大書貞節以表其門而縣令蔣侯又具其事行以聞
  于朝云
  贊曰聖人傳易至坤以地道與妻道臣道並言而
  歸重於代有終其生物之功妻道臣道無不然也
  吾於臣道未暇致詳姑以妻道明之則夫之有子
  而代之敎有家而代之理若文伯母之擇師而敎
  子成人孟母之三遷而敎子爲賢又皆能躬績織
  以勤其家無非代夫以終其事也亦何異於地之
  代天終物之功哉吾鄉女婦往往夫死不嫁從一
  而終亦云貞矣而他善無聞於道猶有歉焉獨聞
  廷儀之母敎子能善治家能富其夫雖沒無遺憾
  矣頗有得於坤道之代有終者故因廷儀之請爲
  傳其事以示後之爲母者焉

知识出处

楓山集

《楓山集》

明章懋撰。懋有《枫山语录》,已著录。懋初在词垣,以直谏著名。今集中第一篇即其原疏。考元夕张灯,未为失德,词臣赓韵,亦有前规。而反覆力争,近乎伊川之谏折柳,未免矫激太过。然其意要不失于持正,故君子犹有取焉。至其生平清节,矫矫过人,可谓耿介拔俗之操。其讲学恪守前贤,弗逾尺寸,不屑为浮夸表暴之谈。在明代诸儒,尤为淳实。《明史》本传称,或讽之为文章,则对曰:“此小技耳,予弗暇。”有劝以著述者,曰:“先儒之言至矣,芟其繁可也。”盖其旨惟在身体力行,而于语言文字之间非所留意。故生平所作,止于如此。然所存皆辞意醇正,有和平温厚之风。盖道德之腴,发为词章,固非蜡貌栀言者所可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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