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市图书馆 内容
河東之薛有降居閩之長溪者世久不能迹其始旣
又家於永嘉其長老之記曰唐補闕令之後遷焉裔
孫庠以馴行聞於鄕里庠生强立始脩補闕之舊續
其祿蓋終江寕府觀察推官贈左光祿大夫光祿四
子嘉言尚書司封郎中昌言通判婺州弼敷文閣待
制徽言起居舍人公諱季宣字士龍起居之子也起
居學於胡文定公安國而雅爲趙忠簡公鼎所厚其
立朝皆有本末最後秦丞相檜建與虜和起居自殿
坳直前引義固爭反復數刻中寒疾以卒夫人胡氏
亦繼卒於是公生六年矣伯父待制收鞠之任以官
公幼逮事過江諸賢聞中興經理大略已能識之喜
從老校退卒語得岳韓二三大將兵間事甚悉志尚
犖犖與常兒異年十七起從妻父荊南帥孫汝翼辟
書寫機宜文字荊州善袁漑道潔虛郡齋迎致之公
遂委已師焉道潔及登河南程夫子之門聞蜀隱者
薛叟名晚游蜀以物色求之莫能得末至一郡並舍
有叟旦荷笈之市午漏下輒扃其戸道潔從壁間覘
之方隱几默坐意象靜深問諸鄰曰是鬻香薛翁不
知其所從來道潔亟款門以弟子禮見且往陳所學
叟漠然如不聞久之乃曰經所以載道聖人作經以
明道子何博而寡要也始與深語未幾復捨去道潔
漫浪沔鄂間諱其學絕不爲人道獨與公傾倒無所
靳公自是篤意於學道潔語公伊洛軼書多在蜀時
同郡蕭振芳制置四川乃往爲其屬道潔期至蜀授
以書會偏裨有誣其所部將者公請正階級法議不
合謝去遇道潔於峽而公旣出蜀矣調鄂州武昌令
武昌號難治連敗數令公年尚少郡將部使者易之
迎謂是邑久不可爲子敢當之乎公曰獨患在上者
以縣爲可爲今知其不可爲則可爲矣願寛其銜轡
俾得自盡皆諾之科徭興發率以公故獨不及唯論
和糴始不見答欲解印綬去卒體其誠得罷公旣獲
乎上民賴以寛有所廢置皆爭趣和乃大治版籍期
會簡稽出納悉就繩尺密而不煩嚴而不迫虜亮未
叛盟公白其長視要害前備禦輒不省及兵交稍稍
卽公咨計畫虜亮悉眾瞰江詔成閔還師入援時汪
樞使澈宣諭荊襄公吿成閔得蔡有破竹之勢盍守
便宜勿遣令閔乘虛下武昌徑陳汝趨汴都虜內顧
且驚潰釋此成業而聚眾相仗鮮克以濟不能用閔
晝夜馳不頓舍後騎能屬者三之一而陳蔡新附諸
城亦踵接復爲虜矣江淮仕者大抵無固志紛紛遣
其孥繫馬庭木以須公獨畱家不遣誓與民俱死縣
故多盜䥫冶營田棊布諸鄕亡命姦人出沒其間所
治卽孫吳故宮自古江左重地也公念除盜上策莫
如聯保甲疆陲有事惟素整者可不亂乃訪求河北
陜右弓箭手保甲法及淮西劉綱保伍要策討論甚
具會有伍民之令乃出其法行之五家爲保二保爲
甲六甲爲隊因地形便合爲總不以鄕爲限總首副
總首領焉官族士族富族皆附保蠲其身俾輸財共
總之小用諸總必有射圃民暇則習無早暮之節盡
禁蒱博獨許以擊刺馳射角勝五日更至庭閱其尤
者勞賞之旗志總別爲色槍仗皆中度候望干揶不
幸死者予棺復家三歲諸鄕皆置樓盜發伐鼓舉烽
以相號召瞬息徧百里總首白事吏毋得預追胥興
發一以縣檄爲驗環邑溝瀆不渫夏潦波道在事者
病之役大莫敢睥睨及保甲成天大雨公出坐通衢
傳呼總隊具畚鍤賦丈尺三日而畢市多火公戒諸
隊鉤繩梯缶各專其一暮夜倉卒隨用而索甚速且
易火不能災縣治白鹿磯安樂口皆置戍復請於宣
諭司得戰艦十甲三百羅落之守計定訖虜退人心
不搖大軍之屯州縣客主不相能多爲鬨暴公曲得
其歡心以事至者必微見曲直而明假借之皆大喜
且大服誓死以報內郡發粟輸邊縣當餫信陽公部
以往先是諸將出師部勒無法或侵苦之道殣相望
文吏董役者則又甚焉民見調輒與親戚爲死訣公
語父老曰子弟相從者吾受其無咎皆憮然陽應旣
發隊伍次舍悉倣行軍親與役夫同苦樂病者挾醫
護視始輕所負劇則皆弛之增劇則以馬若輿載之
病者未至隊長毋得卽安號令齊一道上擔肩相差
如引繩無敢少蹉跌觀者相語曰此誰將軍部曲耶
乃整肅如是旣而知爲武昌兵丁相視歎息斯役也
在行者千有八百役罷死者一人跌傷者一人餘還
畀其父母妻子如初約當是時諸公爭知之舉辟交
至公一無所就從吏部銓得婺州司理參軍召對首
言治體有本末願遴三公之選責以進人材張紀綱
延端直之士與之講學問求治道又論中都官員多
職寡牧伯之任分爲五六唯大軍勝戰將兵而下廢
爲隸役因道遠方民瘼甚悉王樞使炎前在鄂熟公
治行及是新得政求助於公公語之曰上天資英特
羣臣幸得遭時乃忽略根本而奔走軍旅之間盍以
仁義綱紀爲本至於用兵請俟十年之後改宣義郞
知平江府常熟縣退待次具區滆上明年復召審察
公固辭徘徊踰年乃就道至則除大理寺主簿是歲
江湖大旱流民往往北渡江邊吏復奏淮北民多款
塞者虞丞相允文白遣公行淮西收以實邊公持節
勞來老穉滿車下爲之表廢田相原隰復合肥三十
六圩立二十有二莊於黃州故治東北以戸頒屋以
丁頒田二丁共一牛犁耙鋤鍬钁鎌具六丁加一鍬
刀每甲轆軸二水車一種子錢丁五干稟其家至食
新罷凡爲戸六百八十有五分處合肥故黃適等而
合肥嬴故黃
三戸戸授二室受田丁合肥八百一之
十有五故黃六百一十有四會其錢若米之費財二
萬緡六千石流民已爲大姓有者仍隸其主戸就撫
之並邊歸正者振業之合三千八百餘戸始公以乾
道七年十二月至淮西反命以明年之夏計道里往
來與察邊郡檢麥田之屬專於田事者僅數月墾築
冶鑄斲削皆受成於公賦役省而功堅度可支數十
年位置向背經緯條達民生所須不外索而足淮人
謂耳目所未覩公曰吾非爲今日利也治合肥之圩
邊有警因以斷栅江保巢湖故黃實古邾城地直蔡
衝諸莊益輯則西道有屏蔽其措意深遠矣光守宋
端友自上招集北歸戸一百十七公至固始驗新民
止五戸餘皆保塞數年端友混新舊戸爲一籍以幸
賞異時有以善馬涉淮者殺而要奪之公亟舉奏端
友有挾人謂章且不下語聞上感悟屬廷尉治方窮
竟端友以憂死習爲媒者皆竦而虞丞相始不樂公
矣故爲多端縻公以緩其歸或迎說公見上盍少自
絀毋與當路者忤公曰上遣我視邊固欲得利害之
實卒極陳之且曰臣根本其敝不計而謾爲而後外
以鹵莽報不思而出令而後外以難行寢號爲責實
未免徇名則趣辦皆徇名之人志在大功反規小利
則迎合皆規利之輩誕謾者敗而不誅諛說者察而
不去左右爲欺囊橐邇爲援則遠堅大爲間則小肆
其薦退人物曾非誦言游揚中傷乃自不意齊威之
霸不在阿卽墨之斷而在毀譽者之刑臣觀近政非
無阿卽墨之斷柰何毀譽之人自若上欣然開納公
復進曰外事無足道咎根不除抑臣深憂左右近侍
陰擠正士而陽浮稱道陛下誠聖明儻因貎言萬一
垂聽臣恐石顯王鳳鄭注之智中也又曰好名特爲
臣子學問之累人主爲社稷計唯恐士不好名誠人
人好名畏義何向不立上是之隆興以來經理兩淮
受遣者且數十輩發御府金繒聽施置自便閱十年
鮮有當上意者及公使事有緖恨得公晚道進官二
等除大理正側席遲其至顧問細釋奏請論薦皆報
可聞者意公且用矣居七日出守湖州入辭語益懇
到上慰勉遣焉公旣數摩切左右而湖多權貴人田
宅與相加尤數公平心問理如何不爲變益害公合
力撼搖上記其忠獨保持之始至書獄多入死訊其
由則棄市者民間或竊祠之名傷神惡少遂輕相讎
〓不顧公亟屏絕死獄大減條境內淫祠次第除撤
會去郡而輟土俗小民悍强甚者數十人爲朋私爲
約無得輸主戸租前爲政者或縱臾之公歎曰郡國
幸無事而鼠輩頡頏已爾緩急之際將何若取其首
惡黥竄遠方民始知有奴主之分初陳亨伯割諸道
畱州錢輸大農號經制翁彥國復附以總制嗜進者
競裒斂以應賞格已而遂定其多數爲歲額州用曰
削而供億稍餼校軍興前五六倍吏骫法擿抉無遺
筆猶廩廩不能給至是戸部令提點刑獄司以歷付
場務一錢已上皆分隸經總制如式諸郡被符搏手
無策相顧莫敢先公獨言於朝曰自經總制立額州
郡鑿空以取盈雖有奉法吏思寛弛而不得騁若復
隸額外征掇其强半郡調度顧安所取殆復爲它謬
巧重取之民民何以勝戸部鐫譙愈急公爭之愈强
臺諫亦交疏助公遂收前令不布凡可以紓民力者
知無不言如論和糴賈錢請更平直徙汰軍寛州添
差隸郡者止今見員後勿遣函封相繼多格於有司
則以病謁祠朝廷惜之卻其請至八九知不可奪改
知常州未上以乾道七年九月戊申卒於家年四十
官止奉議耶娶孫氏子法補太學生公之没其友張
湻治喪程以古禮公配孫夫人能順聽不違里中觀
法焉十二月壬申葬于永嘉縣吹臺鄕慈湖之原自
周季絕學古先制作之原晦而不章若董仲舒名由
諸葛亮治軍王通汾河之講論千有餘年端倪蓋時
一見也國朝程顥氏程頤氏張載氏相與發揮之於
是本原精粗統紀大備門人高弟旣盡晚出者或鶩
於空無不足以涉事耦變識者憂之公之學旣有所
授博攬精思幾二十年百氏羣籍山經地志斷章闕
簡研索不遺過故墟廢壠環步移日以驗其蹟參釋
融液左右逢源凡疆里卒乘封國行河久遠難分明
枝葉扶疎縷貫脉連於經無不合於
隨廣狹默寓之於簿領期會之閒
時而不知公爲儒者也平生所際文武
嘗爲町畦崖岸而去就從違之際守
變化若神而在朝每以不可輕試爲主
豁潛察之自律嚴飭雖倥傯札翰正楷
少年豪舉旣知學銷落不畱省其私泊如
平實質確本於簡易行於敬恕而堅志强
充踐之善類方共倚屬公而公則死矣詩
中庸大學論語皆有訓義他所論著若九州
屬稿方立而未究也歲在壬午先君子守黃
江爲令歸以公所爲語某固已矍然自失後十
識公於朝一見莫逆如故交其葬也張湻旣誌
復請詩以揭之喪不能文今旣免喪不死矣
不爲公一言乎詞曰
茫茫獨求諸野有滌其源晝夜不舍繄道
之窮 其尚口不耀其章而躬自厚出孚于長于長
于君 乃沒元身故吳之蹟故邾之遺旣堙
旣平
又家於永嘉其長老之記曰唐補闕令之後遷焉裔
孫庠以馴行聞於鄕里庠生强立始脩補闕之舊續
其祿蓋終江寕府觀察推官贈左光祿大夫光祿四
子嘉言尚書司封郎中昌言通判婺州弼敷文閣待
制徽言起居舍人公諱季宣字士龍起居之子也起
居學於胡文定公安國而雅爲趙忠簡公鼎所厚其
立朝皆有本末最後秦丞相檜建與虜和起居自殿
坳直前引義固爭反復數刻中寒疾以卒夫人胡氏
亦繼卒於是公生六年矣伯父待制收鞠之任以官
公幼逮事過江諸賢聞中興經理大略已能識之喜
從老校退卒語得岳韓二三大將兵間事甚悉志尚
犖犖與常兒異年十七起從妻父荊南帥孫汝翼辟
書寫機宜文字荊州善袁漑道潔虛郡齋迎致之公
遂委已師焉道潔及登河南程夫子之門聞蜀隱者
薛叟名晚游蜀以物色求之莫能得末至一郡並舍
有叟旦荷笈之市午漏下輒扃其戸道潔從壁間覘
之方隱几默坐意象靜深問諸鄰曰是鬻香薛翁不
知其所從來道潔亟款門以弟子禮見且往陳所學
叟漠然如不聞久之乃曰經所以載道聖人作經以
明道子何博而寡要也始與深語未幾復捨去道潔
漫浪沔鄂間諱其學絕不爲人道獨與公傾倒無所
靳公自是篤意於學道潔語公伊洛軼書多在蜀時
同郡蕭振芳制置四川乃往爲其屬道潔期至蜀授
以書會偏裨有誣其所部將者公請正階級法議不
合謝去遇道潔於峽而公旣出蜀矣調鄂州武昌令
武昌號難治連敗數令公年尚少郡將部使者易之
迎謂是邑久不可爲子敢當之乎公曰獨患在上者
以縣爲可爲今知其不可爲則可爲矣願寛其銜轡
俾得自盡皆諾之科徭興發率以公故獨不及唯論
和糴始不見答欲解印綬去卒體其誠得罷公旣獲
乎上民賴以寛有所廢置皆爭趣和乃大治版籍期
會簡稽出納悉就繩尺密而不煩嚴而不迫虜亮未
叛盟公白其長視要害前備禦輒不省及兵交稍稍
卽公咨計畫虜亮悉眾瞰江詔成閔還師入援時汪
樞使澈宣諭荊襄公吿成閔得蔡有破竹之勢盍守
便宜勿遣令閔乘虛下武昌徑陳汝趨汴都虜內顧
且驚潰釋此成業而聚眾相仗鮮克以濟不能用閔
晝夜馳不頓舍後騎能屬者三之一而陳蔡新附諸
城亦踵接復爲虜矣江淮仕者大抵無固志紛紛遣
其孥繫馬庭木以須公獨畱家不遣誓與民俱死縣
故多盜䥫冶營田棊布諸鄕亡命姦人出沒其間所
治卽孫吳故宮自古江左重地也公念除盜上策莫
如聯保甲疆陲有事惟素整者可不亂乃訪求河北
陜右弓箭手保甲法及淮西劉綱保伍要策討論甚
具會有伍民之令乃出其法行之五家爲保二保爲
甲六甲爲隊因地形便合爲總不以鄕爲限總首副
總首領焉官族士族富族皆附保蠲其身俾輸財共
總之小用諸總必有射圃民暇則習無早暮之節盡
禁蒱博獨許以擊刺馳射角勝五日更至庭閱其尤
者勞賞之旗志總別爲色槍仗皆中度候望干揶不
幸死者予棺復家三歲諸鄕皆置樓盜發伐鼓舉烽
以相號召瞬息徧百里總首白事吏毋得預追胥興
發一以縣檄爲驗環邑溝瀆不渫夏潦波道在事者
病之役大莫敢睥睨及保甲成天大雨公出坐通衢
傳呼總隊具畚鍤賦丈尺三日而畢市多火公戒諸
隊鉤繩梯缶各專其一暮夜倉卒隨用而索甚速且
易火不能災縣治白鹿磯安樂口皆置戍復請於宣
諭司得戰艦十甲三百羅落之守計定訖虜退人心
不搖大軍之屯州縣客主不相能多爲鬨暴公曲得
其歡心以事至者必微見曲直而明假借之皆大喜
且大服誓死以報內郡發粟輸邊縣當餫信陽公部
以往先是諸將出師部勒無法或侵苦之道殣相望
文吏董役者則又甚焉民見調輒與親戚爲死訣公
語父老曰子弟相從者吾受其無咎皆憮然陽應旣
發隊伍次舍悉倣行軍親與役夫同苦樂病者挾醫
護視始輕所負劇則皆弛之增劇則以馬若輿載之
病者未至隊長毋得卽安號令齊一道上擔肩相差
如引繩無敢少蹉跌觀者相語曰此誰將軍部曲耶
乃整肅如是旣而知爲武昌兵丁相視歎息斯役也
在行者千有八百役罷死者一人跌傷者一人餘還
畀其父母妻子如初約當是時諸公爭知之舉辟交
至公一無所就從吏部銓得婺州司理參軍召對首
言治體有本末願遴三公之選責以進人材張紀綱
延端直之士與之講學問求治道又論中都官員多
職寡牧伯之任分爲五六唯大軍勝戰將兵而下廢
爲隸役因道遠方民瘼甚悉王樞使炎前在鄂熟公
治行及是新得政求助於公公語之曰上天資英特
羣臣幸得遭時乃忽略根本而奔走軍旅之間盍以
仁義綱紀爲本至於用兵請俟十年之後改宣義郞
知平江府常熟縣退待次具區滆上明年復召審察
公固辭徘徊踰年乃就道至則除大理寺主簿是歲
江湖大旱流民往往北渡江邊吏復奏淮北民多款
塞者虞丞相允文白遣公行淮西收以實邊公持節
勞來老穉滿車下爲之表廢田相原隰復合肥三十
六圩立二十有二莊於黃州故治東北以戸頒屋以
丁頒田二丁共一牛犁耙鋤鍬钁鎌具六丁加一鍬
刀每甲轆軸二水車一種子錢丁五干稟其家至食
新罷凡爲戸六百八十有五分處合肥故黃適等而
合肥嬴故黃
三戸戸授二室受田丁合肥八百一之
十有五故黃六百一十有四會其錢若米之費財二
萬緡六千石流民已爲大姓有者仍隸其主戸就撫
之並邊歸正者振業之合三千八百餘戸始公以乾
道七年十二月至淮西反命以明年之夏計道里往
來與察邊郡檢麥田之屬專於田事者僅數月墾築
冶鑄斲削皆受成於公賦役省而功堅度可支數十
年位置向背經緯條達民生所須不外索而足淮人
謂耳目所未覩公曰吾非爲今日利也治合肥之圩
邊有警因以斷栅江保巢湖故黃實古邾城地直蔡
衝諸莊益輯則西道有屏蔽其措意深遠矣光守宋
端友自上招集北歸戸一百十七公至固始驗新民
止五戸餘皆保塞數年端友混新舊戸爲一籍以幸
賞異時有以善馬涉淮者殺而要奪之公亟舉奏端
友有挾人謂章且不下語聞上感悟屬廷尉治方窮
竟端友以憂死習爲媒者皆竦而虞丞相始不樂公
矣故爲多端縻公以緩其歸或迎說公見上盍少自
絀毋與當路者忤公曰上遣我視邊固欲得利害之
實卒極陳之且曰臣根本其敝不計而謾爲而後外
以鹵莽報不思而出令而後外以難行寢號爲責實
未免徇名則趣辦皆徇名之人志在大功反規小利
則迎合皆規利之輩誕謾者敗而不誅諛說者察而
不去左右爲欺囊橐邇爲援則遠堅大爲間則小肆
其薦退人物曾非誦言游揚中傷乃自不意齊威之
霸不在阿卽墨之斷而在毀譽者之刑臣觀近政非
無阿卽墨之斷柰何毀譽之人自若上欣然開納公
復進曰外事無足道咎根不除抑臣深憂左右近侍
陰擠正士而陽浮稱道陛下誠聖明儻因貎言萬一
垂聽臣恐石顯王鳳鄭注之智中也又曰好名特爲
臣子學問之累人主爲社稷計唯恐士不好名誠人
人好名畏義何向不立上是之隆興以來經理兩淮
受遣者且數十輩發御府金繒聽施置自便閱十年
鮮有當上意者及公使事有緖恨得公晚道進官二
等除大理正側席遲其至顧問細釋奏請論薦皆報
可聞者意公且用矣居七日出守湖州入辭語益懇
到上慰勉遣焉公旣數摩切左右而湖多權貴人田
宅與相加尤數公平心問理如何不爲變益害公合
力撼搖上記其忠獨保持之始至書獄多入死訊其
由則棄市者民間或竊祠之名傷神惡少遂輕相讎
〓不顧公亟屏絕死獄大減條境內淫祠次第除撤
會去郡而輟土俗小民悍强甚者數十人爲朋私爲
約無得輸主戸租前爲政者或縱臾之公歎曰郡國
幸無事而鼠輩頡頏已爾緩急之際將何若取其首
惡黥竄遠方民始知有奴主之分初陳亨伯割諸道
畱州錢輸大農號經制翁彥國復附以總制嗜進者
競裒斂以應賞格已而遂定其多數爲歲額州用曰
削而供億稍餼校軍興前五六倍吏骫法擿抉無遺
筆猶廩廩不能給至是戸部令提點刑獄司以歷付
場務一錢已上皆分隸經總制如式諸郡被符搏手
無策相顧莫敢先公獨言於朝曰自經總制立額州
郡鑿空以取盈雖有奉法吏思寛弛而不得騁若復
隸額外征掇其强半郡調度顧安所取殆復爲它謬
巧重取之民民何以勝戸部鐫譙愈急公爭之愈强
臺諫亦交疏助公遂收前令不布凡可以紓民力者
知無不言如論和糴賈錢請更平直徙汰軍寛州添
差隸郡者止今見員後勿遣函封相繼多格於有司
則以病謁祠朝廷惜之卻其請至八九知不可奪改
知常州未上以乾道七年九月戊申卒於家年四十
官止奉議耶娶孫氏子法補太學生公之没其友張
湻治喪程以古禮公配孫夫人能順聽不違里中觀
法焉十二月壬申葬于永嘉縣吹臺鄕慈湖之原自
周季絕學古先制作之原晦而不章若董仲舒名由
諸葛亮治軍王通汾河之講論千有餘年端倪蓋時
一見也國朝程顥氏程頤氏張載氏相與發揮之於
是本原精粗統紀大備門人高弟旣盡晚出者或鶩
於空無不足以涉事耦變識者憂之公之學旣有所
授博攬精思幾二十年百氏羣籍山經地志斷章闕
簡研索不遺過故墟廢壠環步移日以驗其蹟參釋
融液左右逢源凡疆里卒乘封國行河久遠難分明
枝葉扶疎縷貫脉連於經無不合於
隨廣狹默寓之於簿領期會之閒
時而不知公爲儒者也平生所際文武
嘗爲町畦崖岸而去就從違之際守
變化若神而在朝每以不可輕試爲主
豁潛察之自律嚴飭雖倥傯札翰正楷
少年豪舉旣知學銷落不畱省其私泊如
平實質確本於簡易行於敬恕而堅志强
充踐之善類方共倚屬公而公則死矣詩
中庸大學論語皆有訓義他所論著若九州
屬稿方立而未究也歲在壬午先君子守黃
江爲令歸以公所爲語某固已矍然自失後十
識公於朝一見莫逆如故交其葬也張湻旣誌
復請詩以揭之喪不能文今旣免喪不死矣
不爲公一言乎詞曰
茫茫獨求諸野有滌其源晝夜不舍繄道
之窮 其尚口不耀其章而躬自厚出孚于長于長
于君 乃沒元身故吳之蹟故邾之遺旣堙
旣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