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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天下之事言之於未然則若狂率而無根言之於已
  然則乂緩後而無及矣近者中外喧傳皆云朝𢌜将起童
  貫宣撫河東若果無此議則是傳者之妄而臣有採聽不
  實之罪若果有此議則臣願言之於未然也謹按貫頃在
  陜西專務誑誕以為事功夤緣軍須攘窃邉計重以賄賂
  至千萬億奏功第賞皆由請属胥吏厮僕皆位侯伯狎昵
  士卒隳壞軍政此皆陛下所洞知不待臣之缕数者也前
  日燕山之役不能上遵宸畫漫無紀律洊致敗衂徘徊境
  上師老氣索遂致遠夷小醜妄為已功邀求無厭傷威倍
  費貫之誤國豈不灼然臣昨論列劉延慶不當量移事親
  奉德音以為皆由宣撫司號令不一以致白溝之敗為其
  引年謝事故議者不復及之今若起自廢閒重領兵柄則
  不獨誕謾貪墨有甚於前日也且貫既無功於河朔尚能
  有為於河東乎方其壮時罪惡固已貫盈今老且病矣尚
  能革心自新乎古者國有大議謀及𡖖士謀及庻人今陛
  下命将興師以靖疆埸此政事之大者亦𡮢謀諸衆人乎
  士民駭惑論議紛然夫豈妄意以為不可哉誠見其已試
  而無效也臣累被聖訓弹擊官邪毋惮大吏然則今之官
  邪亦有甚於貫者乎故敢昧死獻先甲之言庻不貽朝廷
  後日之悔也伏望睿断亟罷所以命貫者別謀良帥以濟
  萬全之舉寔天下之幸取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