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云南少数民族造纸技术的综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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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云南少数民族手工造纸》 图书
唯一号: 110120020230001307
颗粒名称: 六、云南少数民族造纸技术的综合研究
分类号: TS75
页数: 12
页码: 70-81
摘要: 本文从原料、设备等方面详细描述了云南少数民族造纸技术的特点和差异,包括构皮纸、竹纸和瑞香科植物纸等不同类型的纸张及其用途,以及活动式和固定式纸帘、不同材质的抄纸槽等造纸设备的比较。
关键词: 手工造纸 造纸技术 云南

内容

云南少数民族的造纸是目前我国仍保存的有各种发展层次的手工造纸,可看作是一部活的中国造纸史。我国古代造纸的主要技术环节都可以从云南少数民族的造纸技术中找到,对它的研究,将对中国造纸技术起源和发展的研究有重要意义,特别对复原我国早期的造纸技术有极高的参考价值。
  更重要的是,一些我国古代所没有的造纸技术,在云南有的少数民族中也保留着,这对亚洲特别是东南亚和印巴次大陆古代传统造纸的研究也有相当重要的价值。
  1.云南少数民族造纸技术研究从原料来说,云南的手工纸全部是植物纤维,大体上可分成三大类:构皮纸类、竹纸类、瑞香科植物类。
  云南的手工纸以竹纸最多,民间俗称“草纸”,其特点是产量高而价廉。云南大多数造纸的民族都能造竹纸,这与云南盛产各种竹材有关。早在南诏时期云南就懂得利用竹皮,《云南志》卷七记载长傍出“孟滩竹”,“其竹节度三尺,柔细可为索,亦以皮为麻”。而在西南地区,利用竹皮的时期更早,如公元3世纪的《南方草木状》载南方少数民族用竹子制成布:“箪竹,一节相去六七尺,彼人取嫩者捶浸绩为布,谓之竹疏布。”但云南造竹纸却晚到明代才见记载。竹纸的纤维较短,所造的纸拉力差。中国内地似乎直到宋代竹纸的质量都不过关,宋初苏易简的《文房四谱》说:“今江浙间有以嫩竹为纸者,如作密书,无人敢拆之,盖随手裂,不复粘也。”这反映在10世纪末叶竹纸制造技术还不够成熟。其中的关键可能是是否使用纸药,而这方面,云南的一些少数民族手工造竹纸却做得很好,广泛使用了纸药,纸质比较柔软,便于书写,例如,彝族就广泛把竹纸用于彝文经典的书写。
  构皮纸,见于云南的白族、傣族、汉族,构树属桑科,中国古代又称为榖树或楮树,其学名为Brousonetiapa pyriferaVent,为中等乔木。早在晋代云南已懂得使用构皮了,到南诏时称构树为柘树,并大量栽培。唐樊绰《云南志》卷七说:“蛮地无桑,悉养柘,村邑人家柘林多者数顷,耸干数丈。”清嘉庆年间的桂馥在《滇游续笔》中说:“滇人呼榖树为构浆,以其拆枝则浆出也。”构皮纸的强度很高,所以,构皮纸用于捆扎东西也很合适。
  中国构皮造纸已有悠久的历史,远在东汉时就已出现了,直到现在,构皮纸仍是好纸之一。云南鹤庆的白绵纸不加漂白剂却能得到较白的色质,并且久不变色,也不发脆,耐久性好,这在构皮纸中是很少见的。
  瑞香科植物类则只见于纳西族造的白地纸,而使用此种植物造纸则明显受到西藏藏族造纸的影响,这种纸的韧性十分好,并且,由于瑞香科植物本身有毒性,所造的纸不会为虫所蛀,这是这类纸大量用于抄写经书的原因。
  鹤庆的白族在近代一度使用稻草造纸,这也是中国传统造纸的原料,但白族制造这种纸的时间很短。
  值得注意的一个现象是,云南的麻料很多,从古到今少数民族生产麻都很发达。但中国古代应用得很多的麻质纸只在南诏时有一次记载,以后却再没有麻料造纸传入云南的迹象,这构成了云南造纸与我国西北造纸的差异。
  从设备来说,造纸最重要的设备是纸帘,云南各民族所用的纸帘大多为竹制的活动式纸帘,这种纸帘也是中国内地造纸法的显著特征。竹帘的外围用较粗的竹子围框,里面用很细的直径只有1毫米的竹子编成竹帘,排列十分均匀。该纸帘过去各民族都是自己做。但近年来由于浙江和四川做的纸帘质量更好,已大多采用外来的了。这些竹纸帘上均涂有土漆,十分光滑。能使造纸粘液中的水顺利流下。这些竹帘根据所造纸张的大小其尺寸可大可小。这种活动式的纸帘只用一个抄纸器就可以抄出成千上万张的纸,是一种相当高效的抄纸器。
  而傣族的纸帘则采用纱布做的固定式纸帘,这种纸帘抄的纸一般要在滤水和晒干等操作工序后才能揭下来,每抄一张纸就要占用一个纸帘,抄纸时需要准备许多个纸帘,并占用了很大的曝晒场地,效益很低。这种纱布造的纸的纤维形态也相对较粗糙,属一种原始造纸法。美国纸史学者Dard Hunter在20世纪40年代曾在广东佛山见到一个固定式纸帘,从而推断这是接近蔡伦造纸时的最早的纸帘(Wore mould)。我国西南的少数民族中,西藏的藏族和广西大瑶山的瑶族也用这种固定式的纸帘抄纸,这种纸帘在中国西藏、尼泊尔、印度、克什米尔以及一些东南亚地区都有广泛发现,而与中国内地的活动式纸帘不同。
  宋代赵希鹄《洞天清禄集》说晋代的纸“北纸用横帘造,纸纹必横..南纸用竖帘,纹必竖。若二王真迹,多是会稽竖纹竹纸”。而今笔者所见的云南白族和彝族造的纸也是竖纹(又称直纹),若赵希鹄的分类方法不错,表明云南造纸应属南方系统。
  从抄纸的纸槽来说,大多数纸槽都是用木材做的,只有哈尼族和瑶族的纸槽用石块或水泥砌成。若造纸的产量大,则纸槽也做得很大,例如白族、彝族、哈尼族、瑶族的抄纸槽就做得很大,一般长达2米以上,一槽纸浆可抄数百张纸甚至上千张纸;若产量较小,则纸槽就做得较小,例如纳西族抄白地纸的纸槽就做得很小,长度不足1米,一次只能抄几十张,而实际上一次只抄十来张纸。
  而傣族的传统造纸,甚至在土坑中就浇纸浆捞纸,这是非常原始的方法。台湾纸史专家陈大川先生认为,纸的发明出于土坑,他列举了民族调查所见的尼泊尔和不丹在土炕中抄纸的例子,①这种方法也见于我国的藏族地区,由于这些地区的手工造纸都很原始,所以陈大川先生把地坑作为抄纸槽的原始状态。现在这种原始的方式在云南傣族的原始造纸中又再次出现,表明尼泊尔和不丹的土炕造纸并不是这些地区特有的。但国外这些地区的造纸与中国傣族和藏族的造纸有怎样的相互影响,最早技术交流的途径是西藏尼泊尔道还是滇缅古道则尚待进一步研究。
  纸药的作用是对纸浆进行悬浮和粘合,从云南土法造纸所用的纸药来说,可分成沙松树根类和仙人掌类,例如鹤庆的白族、建水的哈尼族及罗平、腾冲的汉族用的沙松树根,这种纸药的胶液滑润、透明、无味,对纤维有良好的悬浮性能,但却对林业资源有一定影响。仙人掌(Opuntiaficus)类,是各地汉族、禄丰的彝族以及麻栗坡的瑶族使用的(西藏的藏族造纸也用仙人掌作为纸药),悬浮性能稍逊于沙松树根,但对资源却没有什么影响。西畴汉族造竹纸则用藤子滑药。也有不用纸药造纸的,例如傣族和纳西族,不用纸药所造出的纸一般来说纤维比较粗糙,所以要把纸造得厚一些。
  在纸药方面,我国古代很少记载,明代的宋应星《天工开物》记载了“药水汁”。他说这种植物的叶子像桃竹叶,但到底是什么植物,还需再研究。内地常用的纸药是杨桃藤、黄蜀葵、刨花楠、青桐梗、白榆皮、油粉根的胶液。现在白族、彝族等少数民族的手工造纸表明沙松树根、仙人掌、藤子滑药也是可以作为纸药的,并且其胶液对纤维有良好的分散作用,这对研究中国古代手工造纸技术是一个补充。
  云南有的少数民族的原始造纸不用纸药,例如纳西族和傣族。曾经有印度学者以现在孟加拉的土法造纸不用纸药的原始性认为古代造纸起源于印度,并声称除了孟加拉和尼泊尔之外,世界上没有别的国家能够制造这种不用胶料的纸张。①其眼光确有犀利之处。然而,由于云南有两个少数民族造纸不使用纸药,所以,仅凭是否使用纸药尚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还应有进一步的研究。
  所有云南的手工纸制造都有浸泡发酵的工序,这项工序是最简单的,即把原料放到塘水或河里浸泡,经过自然发酵法,除去水溶性果胶等物质,傣族和纳西族就采用这种方法。但生料发酵较慢,所以一些民族在发酵时又加入石灰,借以强化化学作用,促进纤维离解,如白族、彝族、哈尼族和瑶族造竹纸都是在纸料上加入石灰,并进行较长时间的堆集发酵。
  最令人惊叹的是云南禄丰彝族、汉族以及麻栗坡的瑶族造竹纸不用蒸煮过程,只是充分沤竹发酵后,用牛力碾细竹料或舂捣竹料以后就进行抄纸。由于竹料十分坚硬,抄出来的纸虽然纤维粗长,但居然也很均匀,这种纸料处理方式即我国古代的生料法造纸,这种方法对保护资源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值得大力推广。
  其他民族如白族和哈尼族大多采用熟料法,对原料进行蒸煮,往往还是多级蒸煮,这可获得较优质的纸,但对资源保护不利。蒸煮过程中,各民族的造纸都懂得利用草木灰(其中含有较多的碳酸钾)来对原料进行碱化处理,以加速原料的发酵和软化,更多地除去原料中的杂质。
  从晒纸方式来看,云南土法造纸有火烤和太阳光晒两种。白族和彝族大都采用火烤炕干的方法。这种方法在明代《天工开物》中叫“透火焙干”,并绘有图。白族和彝族的烤纸炕一般都有2米左右高,白族晒纸往往几十张叠在一起,而彝族却是一张一张地在火炕上晒,这样,每一张晒的时间很短,但整个来看,却相当费工。烤纸的方法也有缺点,烤后的纸很容易发脆。
  傣族的晒纸方法很独特,即在自然光下把纱布帘上的纸自然晒干,每个布帘上只晒一张纸。这种用固定式布底帘浇纸,然后在阳光下晒纸的特点是纸上没有帘纹。纳西族的阳光下自然晒纸法也与此相近(纳西族用木板晒,而不是纸帘晒则是其不同之处)。这种晒纸方法还有日光漂白的作用,这种纸长期放置并不变色,也不易发脆,但纸质较厚,表面不甚平滑。自然光晒只适于产量较小的手工纸制造。
  我国著名的纸史专家潘吉星先生认为中国汉代晒纸是在自然光下晒干,并在他的论著中画出了当时造纸方法采用固定式纸帘的工艺图。①这里,我们要指出,汉晋时期的造纸术是否一定是用固定式纸帘造纸,目前完全缺乏证据。中国内地也没有发现浇造厚纸的记载。但傣族、纳西族的湿纸自然晒干方法却对研究造纸术的起源问题提供了更广阔的视野。
  云南瑶族和有些汉族采用在房中将纸阴干的方法,这种纸晒干后较柔软,但由于湿纸要晾几天的时间才能干,比较占地点,只适于产量不太大的造纸地区。
  舂碓打浆是造纸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工序,从云南手工造纸的舂碓纸料方式看,有用人力手舂、脚舂或牛力碾压几种。纳西族和傣族用手舂,白族、哈尼族、瑶族用脚舂,而彝族和汉族则有用牛力碾压的。
  用人力杵臼最耗费体力,效率不高,这是一种很原始的打浆法。纳西族就使用木棒打浆,这种方式也是中国古代造纸的传统方法之一。《初学记》引庾仲雍《湘州记》曰:“应阳县蔡子池南有石臼,云是蔡伦舂纸臼。”说明汉代中原地区曾使用过这种打浆方法造纸。
  傣族则用木锤在木桩上打浆,这种方式也见于东南亚和印巴次大陆,而不见于中国内地。
  由于用人力打浆的力量很有限,所以云南有的民族就借助农业生产中的某些工具来打桨,例如禄丰彝族和汉族用牛力碾压,景洪流沙河过去是用马力碾压,这是最省人力的方法但却较费时,这种牛力碾压也见于陕西长安县的构皮造纸,应是从中原地区传入的。
  脚舂的时间最短,也比较省力。白族、哈尼族、瑶族以及有些汉族地区就采用这种方法。东汉桓谭《新论》说:“及后人加巧,因延力借身重以践碓,而利十倍杵臼。”四川出土的汉代画像砖,有的也刻划着一幅踏碓图,说明脚碓法也是历史很悠久的舂碓方法。据我们观察,用脚碓舂料,其打浆度最彻底。
  为了使造出来的手工纸更加美观,并改进手工纸的质量,使之适于各种用途。云南各少数民族常常对造出来的纸张进行再加工,尤以白族最突出。例如白族古代对纸张进行洒金、染色、加料糊,白族近代对纸张进行涂蜡等等。在这些加工纸的制作过程中,相应地要使用各种辅助料。傣族和纳西族也根据其晒纸特点对纸张进行砑光。
  从云南的手工纸来看,我们认为,蔡伦造的纸已经是比较进步的纸了,因为据《东观汉记》、《汉书》等记载,他已用“树肤、麻头、破布、旧鱼网”4种原料配比进行造纸,这种“蔡侯纸”的造纸法显然不算是原始造纸。因为这4种原料要造出纸来,手续很多,非原始的捶打或漂絮可比。而云南的一些少数民族的造纸方法却显得更原始一些。台湾陈大川先生说,西汉有纸应定位在讨论阶段。其实,这句话的另一种表达可能更有意义:蔡伦发明纸应定位在讨论阶段。
  而对构皮的利用,是在西汉以前就有的了。20世纪初,英国人斯坦因在敦煌一带探险,找到一种织得很细致的淡黄色的布料子。经哈瑙塞克(Dr.Hanausek)的化验分析,发现里面含有桑科植物的树皮纤维,很可能就是构树。这是中国古代常用的造纸原料。就发现的地方来看,可以断定是公元前1世纪的东西。这是一件有重要意义的事情,蔡伦造纸发生于公元105年,在他以前100多年已经有了利用桑树皮织布的办法,可见他的发明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是有所师承的。①
  2.云南少数民族手工造纸有不同的技术体系
  从文化渊源来说,白族、彝族、哈尼族和瑶族的造纸技术与汉族有更多的关系,可认为是从汉族地区直接传来的。其技术要点是用活动式纸帘抄纸、加纸药、槽式涝纸以及压榨湿纸。其它造纸方式也与内地汉族的一致,例如,白族和彝族的火炕晒纸也为内地造纸所常见,白族还直接从四川夹江地区请来造纸师傅,彝族的牛碾也与内地的无异,哈尼族造竹纸的蒸煮、加纸药、抄纸等方法也与汉族的完全相同。这些民族所抄造出来的产品均为较薄的纸张。并且,以上这几个民族的纸工都有这样的说法:“造纸有72道工序”,这种说法在内地汉族中也很常见。
  可见,他们的手工造纸方法主要受到内地手工造纸方法的影响,共同为抄纸法技术体系。而傣族的构皮纸和纳西族的白地纸制造技术则与印巴次大陆、东南亚以及我国藏族造纸技术有更多的联系。
  例如傣族的地坑式造纸使用固定式纸帘浇纸以及阳光下自然晒干等技术要点都迥然不同于以上各民族的造纸,而与藏族的手工造纸极为一致。而纳西族用瑞香科植物造纸以及在阳光下自然晒干的方式则明显受到藏族造纸的影响,这些民族所造出来的产品均为厚而坚韧的纸张。这些方式也普遍见于印巴次大陆和东南亚地区的手工纸制造,技术要点均极为相同,但与中国内地遗留下来的造纸方法显然不同。浇纸法所造出来的纸张多用于佛教经书。
  所以,传统造纸技术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系统,即抄纸法系统和浇纸法系统。
  3.云南古代的树皮布与造纸
  学术界一般认为,树皮布的制造,可能影响了造纸术的发明。民族学家凌纯声先生曾广泛研究了树皮布文化,并报导说,中国南方及太平洋岛屿中的有些土著在河边直接捶打树皮制成布。而科学史家龙村倪先生也指出台湾的高山族过去也用这种树皮布。①甚至在东南亚的爪哇,还有把树皮直接锤打成纸的,其做法是将树皮切成细长条片,在水中浸泡软化,用反复捶击方法使纤维均匀彼此粘合成纸张状。②从树皮布到树皮纸的发明,这在技术上过渡是很自然的。
  而中国西南特别是云南很早就利用树皮布了,如晋《南方草木状》所说南方少数民族有用箪竹捶打浸绩而成的“竹疏布”。晋代郭义恭《广志》说云南“黑僰濮在永昌西南,山居耐勤劳。其衣服妇人以一幅布为裙,或以贯头。丈夫以榖皮为衣”。③这是云南利用构皮的最早记载。《新唐书·南蛮传》也说黑僰濮“丈夫衣榖皮”。唐代樊绰的《云南志》卷四说云南有一种裸形蛮,“无农田,无衣服,惟取木皮以蔽形”。这种木皮布就是树皮布。元李京《云南志略》记载寻传西的一种民族(景颇族)“无衣服,以木皮蔽体”。
  一直到明、清时期,云南的一些少数民族仍在使用树皮布,如《道光云南通志》卷一八七说:
  野蛮,旧云南通志云:居无屋庐,夜宿于树巅,赤发黄睛,以树皮毛布为衣,掩其脐下。在茶山李麻之外,去腾冲千余里。旧志称寻甸严谷野蛮以木皮蔽其身。
  其它,雍正《云南通志》卷二四记载基诺族“以树皮毛布为衣”,光绪《腾越厅志稿》卷一五说居茶山外的景颇族“以树皮为衣”。以上记载表明,云南古代树皮布起源很古,并且很多民族一直有使用树皮布的传统。
  在西双版纳的勐腊县还发现若干树皮布,有的傣族地区仍保留有衣着树皮布的传统。今在云南民族博物馆陈列有这种傣族的原始树皮布,以及用树皮布做的垫褥、箭袋等,这些树皮布为造纸术的起源研究提供了实物资料。
  据云南民族博物馆展示的照片,树皮布的原料为构皮,做法是把粗大的构树砍下,剥皮,用木棒捶打为纤维,然后做为衣服。这种树皮布衣服较厚,但无论在技术上还是外观上与浇纸法造的纸确有相类似之处。
  而未经捶打的树皮作为书写材料在今云南中甸的藏族中也时有所见,一般是用桦皮。其它地区,例如西藏和印度的阿萨姆也有用树皮布写的经书。今大不列颠图书馆就保存有几部阿萨姆人写的树皮布手稿。①

附注

①陈大川:《造纸方法的衍变与流传》,《浆与纸》,1981年,第4期。 ①981.Mrs.P.P.Gosavi:Did India Invent Paper?Pulp and Paper,Canada,Vol.82,No.4/April,1981. ①潘吉星:《中国造纸技术史稿》,第62页,文物出版社,1979年。 ①季羡林:《中国纸和造纸法输入印度的时间和路线》,《历史研究》,1956年,第2期。 ①龙村倪:《台湾兰屿雅美族造舟与花莲族树皮布》,《中国少数民族科技史研究》,第4辑,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② T.S.Bafi es:HistoryofJava,P.195~196,1830。 ③《太平御览》卷七九一引。 ①李惠林:《南方草木状考释》,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79年。又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杨竞生研究员也提供了相同的情况。谨致谢!

知识出处

云南少数民族手工造纸

《云南少数民族手工造纸》

出版者:云南美术出版社

本书入研究了云南少数民族的手工造纸技术,从云南古代的手工纸开始,详细介绍了白族、彝族、纳西族、傣族、哈尼族、瑶族等云南少数民族的手工造纸技术及其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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