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開「白老虎」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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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30005246
颗粒名称: 剝開「白老虎」的皮
分类号: G210
摘要: 952年3月31日,当代日报登载了文章剝開「白老虎」的皮,讲述了武漢市是全國主要的棉花市場,歷來棉花商業是一個投機性很大的行業。人們把經營棉花的奸商們叫做「白老虎」,由此可見不法棉商對於人民經濟生活的危害了。
关键词: 武漢市 棉花市場 白老虎

内容

新華社記者馮健
   (一)
   武漢市是全國主要的棉花市場,歷來棉花商業是一個投機性很大的行業。人們把經營棉花的奸商們叫做「白老虎」,由此可見不法棉商對於人民經濟生活的危害了。從一九四九年五月武漢解放起到一九五一年初棉花商轉業止,棉花業奸商乘國營經濟還沒有壯大之前,曾在一九四九年秋天、一九五〇年春天和秋天掀起了三次棉花市場的劇烈漲風,當時,他們還無恥地誇耀說這是「三起三落」。
   一九四九年秋天,當新花上市時,由於國營花紗布公司在湖北產棉區還很少機構,奸商們便在湖北西部、北部、中部的沙市、天門、岳口彭家場和襄河流域各主要產棉區九次搶購棉花,並一再哄抬武漢市場的棉價。七月初武漢市中等棉花每担僅約六萬元,到十月份最高時竟漲到四十多萬元。這種暴漲一方面嚴重地威脅了人民生活,另一方面使國營花紗布公司的收購計劃不能完成。十一月,國營花紗布公司為了抑止棉花的漲風,曾召開緊急會議,决定停止收購,大量拋售。同心協花號奸商朱柏齡、史顯中等通過他們的代理人董寅賓盜竊了這個機密後,就在公司拋售之前以四十五萬多元一担的高價拋售近一千担棉花;半個月後,花價下落,朱柏齡等又以低價在市場套購。他們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獲得了非法利潤一億多元。
   一九四九年六七月份的軍用絮棉事件,也是奸商們力圖排擠國營經濟的一個例證。當時,國家需要在中南地區收購軍用絮棉(粗絨)五十萬到八十萬斤。在這個消息公佈之前,潛伏在華中花紗布公司(後改爲中國花紗布公司中南區公司)的志成豐記花號的代理人胡坤榮就通知志成豐記花號奸商楊斗輝趕往鄂東粗絨產區鄂城、葛店一帶,勾結當地「粗絨大王」奸商朱少雲等抬價搶購四千担,壟斷了粗絨市場。因此,當華中花紗布公司宣佈收購的第二天,棉花價格驟升,奸商楊斗輝等就將大批粗絨以高價賣給公司,從中盜騙了巨額國家資財。
   漢口棉花業的奸商們在市場上興風作浪,使他們很快暴發起來。德成花號解放初期資金僅約合五六百担棉花,到一九五〇年底,純利就達三十億元。這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例子。武漢市解放初期,只有三十多家棉花店,但在兩三個月後,棉花商業戶增加到了二百多家。
   (二)
   漢口的棉業奸商們還把壟斷的觸鬚伸到棉紗市場和金融市場上去。他們在市場上望風轉舵,把棉花和棉紗當成兩個「皮球」踢來踢去,反覆向國營經濟冲擊。奸商們說:「我們要抓大頭,丢小頭。」(即非暴利不經營之意)棉業奸商們還常常勾結棉花打包廠和行商,以空頭棧單在市場上進行投機買賣。被稱爲漢口棉花商業中「三把刀子」之一的協新棉花號經理、奸商嚴濟華就是一個典型的投機商人。一九四九年十月,嚴濟華從漢口棉花打包廠開出比倉存數目大的空頭棉花棧單,向人民銀行騙取一筆質押貸款,到沙市等地低價搶購棉花,然後將這批棉花賣給花紗布公司,來償還人民銀行的貸款。
   一九五〇年一月起,奸商們曾一手造成漢口紗價連續三個月的漲風。三月份武漢紗價平均指數比一九四九年十三月上漲一倍以上。一九五〇年十一月,國營花紗布公司取消了武漢市棉紗代銷業務,一時供應面縮小;奸商們又抓住這個時機,搶購棉紗,造成市場混亂,十三日全市申請購進棉紗的數字竟達六百二十七件,超過武漢市複製業生產需要量的二倍以上。五六百個奸商蜂湧到花紗布公司的批發部,連平日無人問津的西北四平蓮、太白積雪等牌號的棉紗都成爲他們搶購的對象,並造成每件高於市價二十多萬元的棉紗黑市。
   棉業奸商們投機倒把的勾當是依托着私營銀行、錢莊進行的。在一九四九年人民幣幣值還不很穩定,每當市場銀根抽緊,物價回跌而暗息上升時,奸商們就趕緊吐出大量棉花,使市場銀根更緊,暗息更高,他們就將現款存放在私營行莊裏取高利息。等到物價轉漲時,奸商們又趕緊調動頭寸搶購物資,使市場游資充斥,物價迅速回漲。他們就是這樣擾亂金融市場。聯豐棉花號奸商王德生在銀根抽緊時,並不止一次地勾結人民銀行、中國銀行內的貪汚分子取得貸款,轉存私營行莊取息。
   (三)
   一九五〇年九月,武漢市人民政府本着統籌兼顧的原則,領導國營花紗布公司、棉花商和各紗廠組織棉花聯購委員會;武漢市棉花商也組織了「聯營委員會」,花紗布公司還特地給該會貸款八十億元,簽訂代購合同。但奸商們把「聯營委員會」當作他們進一步壟斷市場的工具。他們以「協商地區差價」作幌子,有組織地提高成本,向國營花紗布公司索取高利潤。「聯營委員會」的不法奸商認爲花紗布公司的地區差價計算方法「不合理」,差價太小。如漢口到湖北樊城之間,花紗布公司認爲往返營運一次,只須十五天,純利率最高不超過百分之三;但這批貪婪的奸商堅持往返一次需要二十四天,將純利率提高到百分之四點二。這次「協商」的結果,擴大了漢口和各產棉區的地區差價。不僅如此,「聯營委員會」的奸商們還曾向人民政府提出和國營花紗布公司「劃分購棉地盤」,「按成分帳」等狂妄的要求。
   武漢市的棉花商向花紗布公司交花時,總是大批地攙雜黃花、水漬花、爛瓣籽花,他們從來也不顧及對紗厰生產的危害。中國花紗布公司中南區公司僅自一九四九年十月到一九五〇年八月收購的十九萬多担棉花中,因奸商攙水攙雜所受的損失,有據可查的就達八十多億元。
   從這些事實中,人們可以看到:三年來武漢市的不法棉商向國營企業進行了多麽猖狂的進攻,但是由於人民政府正確的經濟政策,由於國營企業掌握着雄厚的物資,這些奸商們的投機、壟斷的不法行爲很快地被制止了,市場物價完全穩定下来。但是他們曾經給予國家和人民的損害仍然是嚴重的,因此在「五反」運動中,人民憤慨地向他們清算這筆盜竊賬!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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