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歷史上認識武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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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20029469
颗粒名称: 從歷史上認識武訓
分类号: G127.653
摘要: 本文主要讲述了筆者從歷史上認識武訓。
关键词: 筆者 從歷史 認識武訓

内容

細細地分析一下武訓的一生,便可以清楚地看出了武訓從『辦義學」的念頭一開始,就走上了反人民的道路。他背叛了自己的階級,投降到反動統治階級的懷抱裏去了。他是勞動人民中的敗類。
   武訓辦義學的動機是
   好的嗎?
   武訓十三歲,(公元一八五一年)正是洪秀全所領導的農民革命在金田爆發。在這個時候,全國農民在官僚地主的榨壓下,已經是苦得吐不過氣來了。據太平天國運動史書上的記述:『金田起義前夜,滿清統治對農民剝削達到不可忍受程度;全國土地十分之八集中在農村人口十分之一的地主手裏,而十分之九的農民,只有土地十分之二。』武訓從十三歲到三十一歲(即從公元一八五一年到一八六九年)這長長的十八年中,親身經歷了席捲全國的太平天國革命運動和捻黨武裝反抗活動。然而,面對這偉大的歷史暴風雨,武訓不但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反而走上了向統治階級投降的道路,在他十三歲時他就同他母親說:『媽!你不用太怗心,我現在明白了,如果我能唸書識字,你看,多麽受人尊敬。」(見李光家著:武訓先生的一生)他的所謂『受人尊敬』,正反映了地主階級的剝削意識已經侵入到他的思想中去了。所以到了二十歲碰到個地主騙了他的工錢,還打了他一頓,他自以為這些欺侮,都是『不識字』的原故,就决心要辦義學,讓『窮孩子們有書讀」。但動機的本質,是要訓練更多的奴才去為封建地主階級的利益服務的。我們暫不追究他的社會實踐對人民革命事業的危害性是多大,僅就他的動機來看,也是可鄙的。因爲那時廣大農民選擇的道路是革命,而他却背叛了農民。
   武訓是勞動人民嗎?
   武訓有兄弟三個,長兄叫謙,次兄叫讓。在一八五三年當他十五歲時,碰上山東大旱,他就去幫人打長工了。一八五七年二十歲時在舘陶縣柳店張秀才家做長工,因爲這個秀才騙了他的工錢,還打了他一頓,一氣之下,『决從此再不爲人做長工。肯着搭子,拿着銅杓子,戴着破帽頭,穿着爛棉襖去討飯』(見周拔夫著武訓先生年譜)從二十歲起,他就不事勞動,而去做職業乞丐了。一直到他五十九歲死了爲止。一個從二十歲以後就成了職業乞丐的人,不從事任何生產勞動,專靠討吃討喝爲生,對這樣一種人我們能說他是『勞動人民』嗎?而『武訓傳』的電影却把他描寫成勞動人民的一面旗幟,這不是歪曲了歷史人物、汚衊了中國勞動人民勤勞勇敢的優良品質嗎?
   有人說武訓是農民階級,而且把他說成是貧僱農成份,這是值得考慮的。據周拔夫『武訓先生年譜』上的記載:一八六九年武訓三十一歲時,這年八月十日他母親崔氏死後(電影上說他幼年時就死了母親是不正確的(與兄析居,分得了三畝地和武家莊一所住房。按山東的俗話:『三畝窮,五畝富』來說,(指一個小家庭而言),他光桿一個人能分到三畝地,已經就不是什麽貧僱農成份了。而且二十歲以後就做了職業乞丐,他的階級成份已經完全變了。
   他興學是行乞得來的錢嗎?
   歷來的封建地主把武訓的『行乞興學,三十年如一日』的『武訓精神』,說成是『歷史上的奇跡』。滿淸山東巡撫張曜認爲『這是國家的瑞祥」。原因自然很簡單,是武訓樁他們辦了一件好事,因爲在全國農民要起來反抗地主時,武訓出來打上『義學』的招牌,叫窮孩子讀『聖賢書』,他一個『好』百姓,不要去『造反』。這樣一件好事,官僚地主能不讚助嗎?於是,武訓先以磕頭作揖找地主替他放高利貸,和統治階級搭上了關係,就直接得到他們的『捐助』。從歷史的材料看,武訓的義學不是由『行乞』得來的錢而是剝削了農民的血汗錢。
   在武訓辦義學時的社會情况是怎樣呢?那時候『正是米價極昂貴的時候,再加上高利貸的巨額利息,到秋收歸還,總是一石米加上利息變成兩石米。在這樣殘酷剝削下面,農民們除了起來革命或等死而外,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太平天國史書第七頁)但是土生土長的武訓,看不見農民這樣深重的苦難,而他所看到的却是『高利貸的巨額利息』。在他母親死後,他就把分得三畝地『賣京錢一百二十吊,並舊有的一百多吊,扛着去懇求舘陶縣婁家塔頭村武進土婁峻嶺,文生婁崧嶺代他存放生息。』(周拔夫:武訓先生年譜)就這樣,『以所得錢寄富家,權作母,積三十年,得田二百三十畝有奇。』(見淸史稿傳記)在一八八六年時,武訓每年收地租『就要收三百六十八吊京錢」(周拔夫:武訓先生年譜)武訓就是趕着窮人活不下去的年頭,依靠了地主,用高利貸對農民進行殘酷的剝削。他不識字,對銀錢來往却分文忘不了。『其外表似瘋似癲,而債務者之姓名、住址、年月日、過付人,應口而答,如按簿記,毫厘不爽,雖精於書算者不及也』(劉子舟:義學正武公傳)在他死後查他的賬,發現『他自己經手放出的債戶就多至百數十家。總數達幾千緍。』(馮玉祥:武訓先生生平)一目了然,武訓辦義學的主要經費來源之一,就是靠放高利貸剝削農民。在他『三十年如一日」的行乞中討了多少錢嗎?一說是共只討了六吊錢,一說是討了九十吊錢。不管少至六吊也罷或多至九十吊也罷,如果單靠這一點錢,只够蓋個廁所,是辦不起幾所『義學」的。
   除了放高貸而外,辦義學的第二個主要經費來源,是滿淸官吏和地主的『捐助』。爲什麽他們這樣『樂善好施」呢?很明顯的,因爲武訓辦義學是替他們在多訓練一批忠實的奴才,是符合地主階級的利益的。從滿淸起經過北洋軍閥時代一直到蔣介石的小朝庭,都把武訓捧得和他們的孔聖人一樣高,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說明。
   從以下的材料中我們看出當時地主階級對武訓的『捐助』。
   武訓放了三十年高利貸之後,在一八八六年(光緒十三年武訓五十歲)開始在柳林鎮東門外修建第一所『義學』。當時『總共用錢四千三百七十八吊,這建築費除先生自己積有的二千八百餘吊外,下欠之款全部由當地的紳耆捐助彌補。』(見周拔夫:武訓先生年譜)接着滿淸山東巡撫張曜又把他找去,『贈他黃布鈐印的緣簿一本,和白銀二百兩。』(見張默生:武訓傳)二百兩銀子事小,這個緣簿作用可大。拿着蓋了巡撫大印的黃布緣簿,比一張活期支票還兌現。逢州過府,沒有人不敢不捐錢的。武訓拿到這個緣簿以後,『鄰近士夫,莫不傾囊相助。』(見劉子舟:義學正武公傳)這些從官僚地主手上拿來的錢,那一點不是民脂民膏,那一點沒有染透了農民的血和淚呢?!武訓放了三十年的高利貸,辦一所義學還不够,(照算尙差一千五百餘吊。)如果不是地主階級的支持,他能辦得起來嗎?這些材料無可置辯說明了武訓興學並不是行乞得來的錢,地主階級口中的『歷史奇跡』,是完全戳穿了。
   興學是為誰服務?
   在電影上我們看到武訓口口聲聲說是爲『這些沒有錢讀書的窮孩子』。而且電影編者還憑空捏造說武訓不要『賞賜的黃馬褂』,又要窮孩子不要做官,還叫窮孩子讀了書不要忘記窮人。用這一串連篇謊話,造起一頂『人民敎育家』的帽子,硬戴在武訓的頭上。
   十三歲的武訓就想唸書『受人尊敬』,這就反映了他想爬上統治階級去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思想根源。等到他放了三十年的高利貸要辦一所『義學』,他寧願去到柳林鎭找富紳首富楊樹芳在柳林替他辦,而不把『義學』設在窮困的武家莊。因爲『他嫌那裏局勢狹小,决定設在交通便利而有人負責的柳林鎭。』(見周拔夫:武訓先生年譜)就算是爲『沒有書讀的窮孩子』吧,我們曉得:窮鄉僻壤的孩子讀書的機會自然少,而住在交通便利的市鎭上的孩子讀書的機會自然是要多。而武訓偏偏『嫌武家莊局勢狹小』,這難道是『爲了沒有書讀的窮孩子嗎?」手邊雖然沒有材料證明在武訓義學上學的孩子到底是些什麽孩子,但從這一點來看,他的出發點是有問題的。
   『義學』裏訓練出來的人是些什麽人呢?是不是『爲窮人謀福利』的人呢?自然不是。要是的話,從光緒皇帝到蔣介石就不表揚他了。按劉子舟的『義學正武公傳』上的記載:那時義學『七縣生竟七十餘人肄業其中』而『每考歲考學生入泮幫增補廩者,不下一二十人。」如果按義學學生七十除人計算,每年考上滿淸功名的有一、二十人,幾等於四分之一,這樣大量的爲統治階級製造忠實的奴才,這不是爲官僚地主服務還是爲誰服務呢,不僅如此,而『學堂中受業子弟,彬彬濟濟,掇高第,成通儒,不可勝數。」(見梁啓超的『武訓先生傳』)農民還不起高利貸逼着自殺,繳不起田賦逼着破產,武訓辦義學能解决一點嗎?
   不僅如此,他是封建道德的忠實擁護者,是地主階級的孝子賢孫。他捐過錢替女人建立過節孝牌坊,還捐過十畝田給一個『刲肉以奉姑』的女人。他是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奴才。
   武訓的品質好嗎?
   武訓背叛了自己的階級,是勞動人民中的敗類,從電影上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品質最不好的人。
   他投降到地主階級的懷抱裏,通過地主的手,反轉來用高利貸對他原來的階級兄弟進行殘酷的剝削。可是有一次他二哥武讓找他要錢時他回答他説:『我的事,你別管,兄弟分居不相干。』(見樂文書的武訓先生生平』)他母親死了,叫他去收靈,他說哭一聲要一百錢。但是當滿淸的山東巡撫張曜找他去,給他黃布鈐印緣簿和二百兩白銀時,他受寵若驚,『跪下連連向巡撫叩了許多頭』(見張默生的『武訓傳』)只要這兩段對照,不是恰如其份地刻劃出了武訓那一副醜惡的嘴臉?
   以歷史上看武訓的一生,具體地說明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主階級的忠實走狗。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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