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麗人行」中的三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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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10006107
颗粒名称: 談「麗人行」中的三個女性
分类号: G210
摘要: 介绍了笔者对「麗人行」中的三個女性的解析和自己的看法。
关键词: 麗人行 女性 人物

内容

這裡有三個人物,試加解析:金妹,無疑的,是個女無產者,但是我認為她是個沒有代表性的女無產者。新羣,是中國小資產階級中最接近無產大眾的一翼的象徵:她是有極堪重視的代表性的,正如若英之爲另一羣動搖、富於幻想、愛好享樂的小資產階級婦女的典型一樣。
   我以為,在這三個人物中,作者塑造了新羣,但並不成功,塑造了若英,更不成功,然而對於金妹,他的塑造就簡直是完全失敗了。自然:我得聲明我的觀察的出發點:我把她們理解爲階級的個人,而並非『個人的』個人。正由於這個原故,小市民型的金妹□賺人同情就並不能算是『成功』,而相反的,在她身上,我們竟然無法看出『惟無產者始有將来』的『將来』,我們竟然無法感受到普羅列塔利亞的偉大的精神力量,這才是眞正的令人遺憾的失敗。
   我爲什麽又說,若英的塑造也正是極小部份的成功呢?這是由於我個人覺得:若英該變的時候沒有變,幾乎不可能變的時候却變了!而且為了扭轉這個『變』局,作者不惜犧牲金妹去挽救若英,——這裏須要加以解釋。所謂不惜犧牲金妹並不是說金妹之跳水原本是不自然的,而是說為了拯救若英,才把她們倆的跳水硬凑到一起去。事實上,金妹跳水,並沒有解決問題,跳水之對於她,不過是被迫害的極點,鬥爭的一面還不會觸及過絲毫呢。她是不能就這樣退出歷史舞台的,觀衆不允許,中國的革命更不允許。但對於若英,扼腕是有的,這在一般小資產階級中間,更會引起深深的慨嘆,但是,由惋惜發展到曲意開導,怕是不妥當□罷。——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若英這類女性是可能而且應該爭取的,是可能而且應該改造的,但是,設使她自取滅亡(一如電影故事中所表現的),那又為什麽要憐惜她?爲什麽要把那應該放置在金妹肩頭的歷史底愛情與囑望放置在若英身上?這裏,是不是作者个自覺地把自己底意向取代了歷史的規律?
   依我看,對於若英,死並不是最强的力量,而應該是,必須是:『恨』是最强的力量。只有對於法西斯賣國賊的恨,才能體現出對於人民大眾的愛。難道她,假如是可以救藥的,假如理智仍然是向上的,不應當把牢獄和集中營作為舊我的墳墓,從而蛻化出一個新我來麽?憑了那點理由,要把可恥的爭風吃醋的事件當作她的『最後一課』呢?誰都知道,革命不是由男女調情爭風吃醋的『鬥爭』所導致出來的:假如說這種事件能有一個結束,那就只有死亡和墮落。革命實在還不至於廉價到做戀愛享樂的調味品補助品的地位啊!
   新羣是我們經常能接觸到的女性。對於她這一類女性的獻身的熱情,我們只有衷心佩服。這一代的中國小資產階級女性,由於鬥爭的頻繁與持續,她們的確已經大量地湧向了這個方向——新羣的方向了。可是,就『麗人行』中的新羣而論、却未免太空洞了一點,假如能更爲有力的賦她以血肉,我想,那一定會較現在的成就爲高,自然,也就更能克盡這個人物的敎育意義。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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