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市图书馆

我當場表演了全部過程。爲了推廣蘇聯的砌磚法，我請求工地負責人分配給我長二十五——三十公尺的一段地方，並沿牆分放兩千左右塊磚。
  ——你在這塊地方準備試驗多少時間？——一個建築工程師問我。
  ——一點半鐘——我回答道。
  工程師有點不相信地聳了聳肩膀。一小時砌兩千塊磚！——這眞使他難以相信。
  第二天早晨，保加利亞的建築者們來到工地，而我的助手也到了給我們準備的工作地點。
  工程區域很大。擺在我們面前的是最大的工序之一，砌界綫上的礅柱。工地上的最後準備工作業已就緖，架工已灌滿泥漿箱。
  ……我習慣地從衣袋裡拿出手套，並聽見驚奇的聲音。原來保加利亞的瓦工們工作時向來不戴手套。我的手套開始傳來傳去。他們那樣有趣味地瞧着，好像不是一種普通粗布作的手套，而是用稀有的錦緞作的手套。
  最後，我們動手工作。我砌砌體的外排。我比平常砌的慢些，爲的是讓小組的人好好地熟習自己的工作。我一個手拿磚，緊接着把磚拿到拉繩處，攤開泥漿，把磚壓到上面。
  我們砌的是正面，因此就要將各塊磚之間的縫抅好——還要弄得很圓，這要我們五個人在充塡工作的同時，完成這道工序。
  在轉到下排砌體之前，我還得同一個人重新移置新標高的拉線。我們又砌完一排，轉到砌體的第三排。磚牆就顯得越來越高。我自己不知不覺地進入到『莫斯科的速度』。這馬上就影響到全組的工作。瓦工們拼命地趕，從他們的動作上就表現出已失去了剛才的信心。我看到這樣，便降低了砌磚的速度，偶而瞧瞧助手們。他們也都極力設法不讓拉下，面孔顯得十分緊張。
  ——加油，朋友們，加油，——我說道。
  工作很快就收到成效。我們大家誰也沒落後。
  脚手架上一塊磚也沒了。
  暫且測量我們作完的工作，保加利亞的瓦工們仔細地打量着砌好的牆。他們用鉛垂線檢查砌體的垂直性——自然沒有弧度。
  ——沒用鉛垂線，可是砌的這麽好，——一個人說道。我們能做到嗎？
  ——當然能做到，——我說。——讓我們大夥試試看。
  磚又送來了。保加利亞著名的瓦工，季米特洛夫獎金獲得者彼特洛·斯達蒙夫戴上我的手套。砌牆的工作在繼續着。現在我已經從旁邊看出五人制工作得很合手。
  在工地上熱烈地交談起來。我講述小組各成員之間的距離四——五公尺最合適。
  某人問道：
  ——當用五人制工作時，極熟練的瓦工要作所有的工序嗎？
  ——不，——我回答道。這個砌磚方法的優點是在於一個五——六級的瓦工砌牆，其中有三——四級的工人帮助他。這樣比用其他砌磚方法工作省勁得多，因爲每個工人的工作負担一樣。
  我回憶起一些數目字。據蘇聯工程師統計，一個五人小組每人分配的工程量平均比兩人小組或三人小組多得多。
  譬如說，兩塊半磚厚的牆，若用兩人小組的方法工作，瓦工必須砌所有磚的百分之八十，若用三人小組的方法工作瓦工必須砌百分之六十。而要用五人小組的方法工作，瓦工只砌磚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是那四個人的事。
  大家目不轉睛地聽我講述。很多人把一些東西記在自己的筆記本內。季米特洛夫獎金獲得者瓦謝·希果夫站在我旁邊。他一邊瞧着斯達蒙夫的工作，一邊說道：
  ——我蓋房蓋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工作速度。而主要的是我喜歡蘇聯的工作方法，——因爲它可靠。每個人試行將近兩道工序，但還是一點也不摸門——那能不用鉛垂線工作。朋友，科羅列夫請你給解釋一番。
  「朋友」——同志，接着我說道：
  ——朋友們，這不難。彼特洛·斯達蒙夫已經學會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