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源

知识类型: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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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出处: 《七里海》
唯一号: 021935020230002374
作品名称: 生命之源
文件路径: 0219/02/object/PDF/021911020230000002/045
起始页: T00040_00.pdf
责任者: 阿妞
分类: 文学
分类号: I267
主题词: 散文-中国-当代

作品简介

从基诺山洛特老寨一个转身,她好像就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在时隔半个世纪的今天,一个回望,洛特老寨似乎就是一个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生命的记忆不过写就的历史。来时一阵风走时一阵雨,除了牵念,我一无所有。母亲,一个典型的基诺女人,早在上世纪50年代,嫁给了进入基诺山的民族工作队员周再柒,为了离开贫困的大山,寻找幸福,她似乎觉得只有通嫁人。1960年11月,她生下了第一个女儿。1961年4月,洛特老寨的百花开得特别艳丽,她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基诺族女人背着刚出身不久的女儿,沿着那山、那路、那小溪水一步一步走出大山。一路上,她不时地回望着乡亲们,回望着那片养育她的土地,孩子在她的背上不停地哭着,似乎知道了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乡村,泪洒一路,情牵一山,从此这个基诺族女人光珍告别了这个小山村,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勐海。 她把幸福的梦建立在婚姻上,这在那个年代也许是唯一的办法。而小城勐海接纳了她,可什么是基诺族,许多人并不太知道,“优洛”却成了她的外号。也许她是第一个走入勐海的基诺女人。 她经常思念熟悉的大山、小河,经常哼着基诺小调自寻快乐,她经常刺绣着基诺人崇拜的图腾太阳,用她的巧手自制基诺服装,我最奇怪的是基诺族的三角形的帽子,服装做好后她总是藏在箱子底,偶尔会拿出来给我们见识,就是从来没有机会穿在身上。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典型的汉族之家,在未识别基诺族的日子里,她总是在奶奶那种歧视的目光中度日,稍有不慎,奶奶就骂她:老优洛。一听到裹着小脚的奶奶的骂声,我就很害怕会失去母亲,一种歧视的声音总是压抑着我幼小的心灵,于是我在家外就从来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民族,一直随父亲报汉族。 母亲走进勐海大山里砍柴的时候,我见她嗅一嗅花香,听一听鸟叫,看一看天上的云,那脸上都会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快乐。我想,这时的母亲一定把这山、这树、这花看成是洛特老寨了。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她会怀抱着我数星星,她说只有漫天的繁星在哪里看都是一样的,于是发现生活总是幸福比痛苦多,她抱我着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的,年迈的奶奶患病瘫痪在床上,母亲始终端屎端尿,精心护理,一口一口地喂饭。后来奶奶在我面前流着泪忏悔曾经对母亲的横蛮。我觉得母亲的包容就像洛特大山一样,再强悍的人也会有心软的时候。 母亲总是给我讲述我与基诺山洛特的故事。我1960年出生的时候,正逢村里最困难的年份,在一间茅草房里,当接生婆接生下我的瞬间,我面对的是那座富有传说故事的基诺女神的石头山,接生婆对我母亲说,这个女孩命硬啊,而母亲根本无力理会她所说的话,也不知道其间的内涵。按照基诺族的习俗,孩子生下就要马上取名,可是父亲因工作还在其他村里,母亲在疼痛中呼出一个“阿妞”的名字。母亲月子里几乎在靠山茅野菜度日,父亲偶尔去山里打一些小鸟来给她做营养补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讲的:母亲将我装在一个箩筐里放在地头,她去挖地,一只黄鼠狼来到箩筐旁边,这时母亲惊呆了,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山的那边一只狗叫着奔来,把黄鼠狼吓跑了,我才得救。这只狗救了我的命,从此,母亲不再吃狗肉,告诫我也不能吃,因为我与狗有缘。她不希望我忘记自己的出生地,她总是能从那些散淡的故事中讲出洛特老寨的韵致,好像喝了山泉一样纯净爽口,让人仿佛于一片树叶中窥见了整座森林,于一瞥笑容中见证了整个人生。 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总有不息的灵魂在歌唱,在勐海,这个来自洛特老寨的基诺女人,靠自己经营米干店养育了7个女儿,她非常的坚强,是对生活怀着强烈追求的人。当她融入傣族地区,学会了一口流利的傣话,用自己的智慧、善良与勐海人和从基诺山洛特老寨一个转身,她好像就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在时隔半个世纪的今天,一个回望,洛特老寨似乎就是一个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生命的记忆不过写就的历史。来时一阵风走时一阵雨,除了牵念,我一无所有。母亲,一个典型的基诺女人,早在上世纪50年代,嫁给了进入基诺山的民族工作队员周再柒,为了离开贫困的大山,寻找幸福,她似乎觉得只有通嫁人。1960年11月,她生下了第一个女儿。1961年4月,洛特老寨的百花开得特别艳丽,她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基诺族女人背着刚出身不久的女儿,沿着那山、那路、那小溪水一步一步走出大山。一路上,她不时地回望着乡亲们,回望着那片养育她的土地,孩子在她的背上不停地哭着,似乎知道了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乡村,泪洒一路,情牵一山,从此这个基诺族女人光珍告别了这个小山村,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勐海。 她把幸福的梦建立在婚姻上,这在那个年代也许是唯一的办法。而小城勐海接纳了她,可什么是基诺族,许多人并不太知道,“优洛”却成了她的外号。也许她是第一个走入勐海的基诺女人。 她经常思念熟悉的大山、小河,经常哼着基诺小调自寻快乐,她经常刺绣着基诺人崇拜的图腾太阳,用她的巧手自制基诺服装,我最奇怪的是基诺族的三角形的帽子,服装做好后她总是藏在箱子底,偶尔会拿出来给我们见识,就是从来没有机会穿在身上。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典型的汉族之家,在未识别基诺族的日子里,她总是在奶奶那种歧视的目光中度日,稍有不慎,奶奶就骂她:老优洛。一听到裹着小脚的奶奶的骂声,我就很害怕会失去母亲,一种歧视的声音总是压抑着我幼小的心灵,于是我在家外就从来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民族,一直随父亲报汉族。 母亲走进勐海大山里砍柴的时候,我见她嗅一嗅花香,听一听鸟叫,看一看天上的云,那脸上都会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快乐。我想,这时的母亲一定把这山、这树、这花看成是洛特老寨了。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她会怀抱着我数星星,她说只有漫天的繁星在哪里看都是一样的,于是发现生活总是幸福比痛苦多,她抱我着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的,年迈的奶奶患病瘫痪在床上,母亲始终端屎端尿,精心护理,一口一口地喂饭。后来奶奶在我面前流着泪忏悔曾经对母亲的横蛮。我觉得母亲的包容就像洛特大山一样,再强悍的人也会有心软的时候。 母亲总是给我讲述我与基诺山洛特的故事。我1960年出生的时候,正逢村里最困难的年份,在一间茅草房里,当接生婆接生下我的瞬间,我面对的是那座富有传说故事的基诺女神的石头山,接生婆对我母亲说,这个女孩命硬啊,而母亲根本无力理会她所说的话,也不知道其间的内涵。按照基诺族的习俗,孩子生下就要马上取名,可是父亲因工作还在其他村里,母亲在疼痛中呼出一个“阿妞”的名字。母亲月子里几乎在靠山茅野菜度日,父亲偶尔去山里打一些小鸟来给她做营养补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讲的:母亲将我装在一个箩筐里放在地头,她去挖地,一只黄鼠狼来到箩筐旁边,这时母亲惊呆了,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山的那边一只狗叫着奔来,把黄鼠狼吓跑了,我才得救。这只狗救了我的命,从此,母亲不再吃狗肉,告诫我也不能吃,因为我与狗有缘。她不希望我忘记自己的出生地,她总是能从那些散淡的故事中讲出洛特老寨的韵致,好像喝了山泉一样纯净爽口,让人仿佛于一片树叶中窥见了整座森林,于一瞥笑容中见证了整个人生。 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总有不息的灵魂在歌唱,在勐海,这个来自洛特老寨的基诺女人,靠自己经营米干店养育了7个女儿,她非常的坚强,是对生活怀着强烈追求的人。当她融入傣族地区,学会了一口流利的傣话,用自己的智慧、善良与勐海人和从基诺山洛特老寨一个转身,她好像就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在时隔半个世纪的今天,一个回望,洛特老寨似乎就是一个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生命的记忆不过写就的历史。来时一阵风走时一阵雨,除了牵念,我一无所有。母亲,一个典型的基诺女人,早在上世纪50年代,嫁给了进入基诺山的民族工作队员周再柒,为了离开贫困的大山,寻找幸福,她似乎觉得只有通嫁人。1960年11月,她生下了第一个女儿。1961年4月,洛特老寨的百花开得特别艳丽,她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基诺族女人背着刚出身不久的女儿,沿着那山、那路、那小溪水一步一步走出大山。一路上,她不时地回望着乡亲们,回望着那片养育她的土地,孩子在她的背上不停地哭着,似乎知道了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乡村,泪洒一路,情牵一山,从此这个基诺族女人光珍告别了这个小山村,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勐海。 她把幸福的梦建立在婚姻上,这在那个年代也许是唯一的办法。而小城勐海接纳了她,可什么是基诺族,许多人并不太知道,“优洛”却成了她的外号。也许她是第一个走入勐海的基诺女人。 她经常思念熟悉的大山、小河,经常哼着基诺小调自寻快乐,她经常刺绣着基诺人崇拜的图腾太阳,用她的巧手自制基诺服装,我最奇怪的是基诺族的三角形的帽子,服装做好后她总是藏在箱子底,偶尔会拿出来给我们见识,就是从来没有机会穿在身上。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典型的汉族之家,在未识别基诺族的日子里,她总是在奶奶那种歧视的目光中度日,稍有不慎,奶奶就骂她:老优洛。一听到裹着小脚的奶奶的骂声,我就很害怕会失去母亲,一种歧视的声音总是压抑着我幼小的心灵,于是我在家外就从来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民族,一直随父亲报汉族。 母亲走进勐海大山里砍柴的时候,我见她嗅一嗅花香,听一听鸟叫,看一看天上的云,那脸上都会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快乐。我想,这时的母亲一定把这山、这树、这花看成是洛特老寨了。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她会怀抱着我数星星,她说只有漫天的繁星在哪里看都是一样的,于是发现生活总是幸福比痛苦多,她抱我着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的,年迈的奶奶患病瘫痪在床上,母亲始终端屎端尿,精心护理,一口一口地喂饭。后来奶奶在我面前流着泪忏悔曾经对母亲的横蛮。我觉得母亲的包容就像洛特大山一样,再强悍的人也会有心软的时候。 母亲总是给我讲述我与基诺山洛特的故事。我1960年出生的时候,正逢村里最困难的年份,在一间茅草房里,当接生婆接生下我的瞬间,我面对的是那座富有传说故事的基诺女神的石头山,接生婆对我母亲说,这个女孩命硬啊,而母亲根本无力理会她所说的话,也不知道其间的内涵。按照基诺族的习俗,孩子生下就要马上取名,可是父亲因工作还在其他村里,母亲在疼痛中呼出一个“阿妞”的名字。母亲月子里几乎在靠山茅野菜度日,父亲偶尔去山里打一些小鸟来给她做营养补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讲的:母亲将我装在一个箩筐里放在地头,她去挖地,一只黄鼠狼来到箩筐旁边,这时母亲惊呆了,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山的那边一只狗叫着奔来,把黄鼠狼吓跑了,我才得救。这只狗救了我的命,从此,母亲不再吃狗肉,告诫我也不能吃,因为我与狗有缘。她不希望我忘记自己的出生地,她总是能从那些散淡的故事中讲出洛特老寨的韵致,好像喝了山泉一样纯净爽口,让人仿佛于一片树叶中窥见了整座森林,于一瞥笑容中见证了整个人生。 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总有不息的灵魂在歌唱,在勐海,这个来自洛特老寨的基诺女人,靠自己经营米干店养育了7个女儿,她非常的坚强,是对生活怀着强烈追求的人。当她融入傣族地区,学会了一口流利的傣话,用自己的智慧、善良与勐海人和谐相处,创立了加工米干的作坊,以质优价廉的产品取得了勐海人的信赖,曾被州妇联评选为“女能人”,表彰会上,她穿上了盛装,容光焕发,她似乎要证明基诺女人的身上的一种力量。 悠悠岁月,流走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流不走的是唱在心里的歌。当我步入夕阳红岁月之际,重访洛特老寨,只有年迈的长者知道母亲的故事。母亲的好友们拥抱着我,并用细致的眼光打量着我,似乎见到我的母亲般亲切。最后说,母亲还是比我漂亮多了,我知道其实是母亲身上的那种基诺血脉,那种独有的基诺气质远远超越了我。行走在洛特老寨古老的民居建筑群中,一种返璞归真的感受犹然而生,洛特老寨建筑,典型的基诺族传统模样让我的心一下子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澜沧江常年不息地流淌着,改革开放的政策,人口较少民族的扶持政策激活了凝固的洛特山,唤醒了宁静的洛特山土地,使原本封闭的原始部落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山区开始有了发展的动力。心灵的魂牵绕在那纯朴的憨笑声中,牵绕在山村的青山绿水屏障似的翠竹丛中,牵绕在想富起来的强烈倾诉声中。站在山巅,春风拂面,放眼望去,满山满岭的橡胶树形成绿色的屏障,又似衣装整齐待发的将士,巍立于小山村的四周,山涧溪泉淙淙,清澈透明,伴随鸟儿的脆鸣顺溪而下,一股浓烈的乡村气息扑鼻而来,我似醉非醉,仿佛梦中似曾有过这般铭刻着的画境,又似不曾有过。 有些事,有些地方,一辈子都会隐匿于心底某个角落,从不曾离开,亦无可取代。普通而简陋的村庄更具内涵和质感,最难割难舍的就是这里是我脐带连接生命的地方,感受到了故乡大地的博大与宽容、古老和沧桑,无疑对故乡大地充满了景仰和敬畏。 洛特老寨,我知道,我这一份深爱已根植在你的生命里,不可或缺。我常常在想,我是如何的幸运,能出生于你这个世界里,在我的生命里流淌着基诺的血脉,于你于我,彼此牵挂,这已足够。

知识出处

七里海

《七里海》

《七里海》文学季刊共分为44期,刊物将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坚持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培养文学艺术人才,繁荣地方文学创作,为宁河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事业服务。刊物突出时代特征、民族特色,使其成为地方文化建设的亮点,宁河经济发展的窗口,文学创作者展示才华的平台。火热的现实生活是文学创作永不枯竭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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