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区图书馆

写在前面的话：今年春天，我们凡个发小应美国朋友之邀，以自由行的方式，从北至南的游览了美国的西海岸。一路上走马观花，零零散散的记录了一些见闻和感受。
  一
  舷窗外的曙光点亮太平洋上空，UA889的银色机翼上慢慢镶起金边。我们那边沉沉淹没的太阳又在这儿冉冉升起。同一个星球上的两个时空。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本来昏昏欲睡的黑人顿时精神起来。欲穷万里目，更上一重天。这不，晚上的日记还没有写完，早餐已经送到面前，看看手表，深夜十一点半。那里外孙帼蛔睡的正甜，这里黑人姥爷吃的正香。
  两个小时后，飞机将抵达旧金山，然后转机去波特兰，Ling和大海在那里接我们去温哥华（美国有好多与其他国家同名的城市）。在温哥华，我们将参加Ling的婚礼，她是月牙第一闺密，新郎大海是黑人给起的名字（海明威），在沈阳，我们已经成为哥们儿。应该说，黑人对于美国的了解相当肤浅，过去的印象来自教科书，现在的印象来自地图册。仅仅知道美国是个大国、强国、“帝国”，有230年历史，有50个州的联邦，温哥华所属的华盛顿州总人口还没有沈阳市多。在地图上看美国像个海龟，脑袋伸进大西洋（东），屁股探入太平洋（西），一半身子挨着加拿大，一半身子挨着墨西哥……这次我们计划游览美国的西部，大峡谷、拉斯维加斯赌城、洛杉矶好莱坞、迪斯尼乐园，还要坐邮轮去墨西哥……
  二
  一路顺利，旧金山的麻烦却在前头迎候我们。黑人和月牙过关后，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了远远飘来格外耀眼的橘黄和粉红。虚惊一场，大喜过望。自此，我们在十分陌生的语言环境里完全成了桌头呆脑、蒙头转向的老外。多亏月牙四十年前的英语学习班，吭哧瘪肚、比比划划的还能和人家做些打哑谜式的交流，转机、托运、安检、候机……下午两点半，总算登上了旧金山飞往波特兰的UA5336。在旧金山机场，我们也听到工作人员的大声喧哗，也看到外国乘客吞云吐雾，尽管这都是个别现象。总的来说，人与人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当然，自己的问题也有，我们刚刚登录机场的网络，联通、电信便发进来一连串的信息，据说是按国际漫游收费的，而且还得继续发，你不要他也发，是被国际漫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比较讨厌了。好在这些并不影响晴朗的天气和心情。此刻，沈阳的时间是十六日早上六点零六，摄氏五度，此地的时间是十五日下午三点零六，摄氏十三度。波特兰一一温哥华，我们来终于来了。
  在Ling的二姐家吃过晚饭，黑人建议出去走走，虽说小雨霏霏，却别有一番情趣。这个地方是温哥华的居民区，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最高两层，门前是小路，路旁是大树，街区里看不到什么人，远远看去更像是乡村小镇，但是走近任何一个住宅，里面都豪华舒适的一塌糊涂。
  买或者建这样的别墅真不贵，每平米折合人民币不到一万块钱，还有很大的院子，并且享有永久产权。二姐家的房子就是自己盖的，没花几个钱。迎着夹杂草木清香的霏霏小雨，我们去看二姐工作的中学，仍然是平房，仍然是大片的草坪和绿化带，一个中学的面积要比我们的大学校园还要大，平均每个学生占有绿地面积五十平方米，可以打着滾儿的疯玩，太任性太幸福了！但是，这里的学生并不买校方的账，他们会因为校长的独裁而组织弹劾行动，他们也反对中国来的教师那种过于严厉的管理方法。总之，在这大片的绿地里小草和野花疯长，此地师长的权威还不如教堂的信仰，有的孩子往往先学坏再变好，给成长交足学费却真正成人成事。夜色里，小雨中，我们用好几种语言边走边聊……有些话没说完，回家继续讨论。
  四
  来美国的任务之一是应邀参加Ling的婚礼。开始黑人说有十天半拉月足够用了，但是Ling说起码要安排一个月的时间。来到美国后，Ling拿出了一整套旅游方案，其中不少是跟随旅游团的经典路线，基本上属于那种下车就拍照，上车就睡觉，走马观花型的，黑人予以否定，既然有朋友家在这里，又有充足的时间条件，应当选择我的行程我做主的度假似旅行。因为此番美国之行，黑人的基本想法就是力争走近美国社会，走进美国人的生活，于是便对生活在美国的朋友说，少安排我们去人满为患的旅游景点，多带我们去你们日常生活必须去的地方，多把你们在各个地方的美国朋友介绍给我们，多开车出去看看一般旅游团没有到过的地方及其没有看过的人文景观。
  这不，我们已经租借了一台商务道奇车，今天开始沿着西海岸南下，一路走走停停，想看哪就看哪，累了就住下，好了就多呆几天，反正“和朋友在路上”本是黑人的旅游观念之一，大家都在这台车上，窗外处处都是风景。
  总之，是来美国悠闲度假，不是急于串景点。黑人对主人说，有事你们就忙你们的，给我写个地址，留个电话带身上，我没事就溜溜哒哒去学校、广场、超市、咖啡厅卖呆，好在美国人大都热情认真，黑人肯定丢不了，或许这样的融入式旅行更有意义和意思。
  五
  一台道奇，三男四女。早上九点从温哥华出发，再次跨越碧波荡漾的哥伦比亚河，进入四季长青的俄勒冈州，驶上贯穿南北的五号公路，直奔加州。
  路两旁是大片的草地，起伏不平的丘陵地貌好像绿色的海浪，黑白相间的牛羊成群游弋在这绿海之上，慢慢移动，有树林的地方就有房屋掩映其中，远山逶迤，云遮雾罩，成为绿海的堤坝。我们穿行在绿海中间。大海驾车，安全意识特别强的他竟然一反常态地打起电话，而且态度有些严肃。后来我们得知，上了高速公路后，细心且内行的大海感觉驾驶异样，判断车况不是太好，于是给汽车租借公司挂电话及时说明情况，得到的答复是，可以就近找到汽车修配厂认真细致的检修车辆，所发生的费用完全由汽车租借公司支付。
  于是我们歪打正着的又多看了一个“旅游景点”，在汽修厂的共享大厅里吃爆米花，喝咖啡，参观修理车间、附近的小学和中餐馆，和汽修厂客户的"洋娃娃”逗笑玩耍。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再次驶上五号公路。渐渐的，草原的海洋变成了树林的峡谷，不变的是深深浅浅的绿色，还有满车欢声笑语碧空蓝天白云。名副其实的快乐之旅。
  六
  去年三月，在台湾岛第一次领略了太平洋的惊涛骇浪与惊心动魄。于是知道了什么叫海，什么叫洋，与太平洋相比，渤海湾只是万里长空的一片云海。从那时候起，黑人便深深的爱上了太平洋的波澜壮阔与蔚蓝绮丽，以致这次跨越太平洋，来到美国西海岸，就不想再去别的地方，特别希望有一次从北到南的一号公路的旅行，青峦在左，碧波在右，随时可以停车驻足，倾听太平洋的惊天动地，拥抱太平洋的万顷波涛。
  今天来到加州海岸的时候已是傍晚，黑人建议先不去宾馆投宿，而是直接来到大洋之滨，观看红日与白浪的亲吻。只见耀眼的太阳渐渐不再夺目，由燃烧的火球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红玛瑙，慢慢的被偌大的蓝色锦缎收藏，与此同时，它又在地球的另一端被高高托起（此刻家乡已近中午）一一我们都是这块红玛瑙和蓝锦缎的主人，干嘛非要在互相争夺中砸碎它撕裂它呢？太平洋，连接完整的世界，冲淡政治的隔阂，熄灭战争的火焰，托起人类的太平。天色渐晚，所有的希冀都化作美丽的永恒的剪影。美丽无国界，亦无昼夜。
  七
  车到洛杉矶，穿大街走小路，黑人一下子找不到出国的感觉了，更像是回家。
  首先是交通状况不是太好，前面的车流一眼望不到头，大家都在慢慢爬行（前后左右的司机大都是中国脸），与国内不同的是马路的左侧有一条快车道，畅通无阻，只是需要收费。其次是环境卫生不是太好，道路两旁的房屋院落不是那么干净整洁。第三是房距变小，马路变窄，街道上的行人明显增多，而且都是中国人，他们分布在洛杉矶的各个市县（这里的县是我们的市，这里的市则是我们的街道），华人占百分之六十以上。第四是中文（繁体）比比皆是，好多店名和广告特像港澳台的风格。第五是能见到亲戚、朋友和老乡（据说辽宁人中铁岭人最多），能喝到白酒、绿茶和热水。第六到处都是中国餐馆，里面满是一家家的中国人，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其中，竟然也能听到挺大嗓门的东北话。这就是洛杉矶的一大人文景观：中国人、中国城、中国餐、中国话。有些杂乱，却也亲切。当然，洛杉矶并不等同中国城，还有好莱坞，还有迪斯尼，还有湖人队，还有比弗利山庄……这里才是洛杉矶的上流社会，也是主流社会，华人无法融入。一位在这里开出租车的老乡对我说，一般情况下，我们也不去他们那边。
  八
  在黑人眼里，特别安静的温哥华与热闹非常的拉斯维加斯所比较，反差一如南极和北极距离之大，前者朴实无华，后者极尽奢华。洛杉矶则介于二者之间，既有高大尚，也有矮小俗。而对于这三座城市的喜爱程度，黑人首选温哥华，次选拉斯维加斯，三选洛杉矶。若说不太喜欢的话，那就是温哥华的谨小慎微，拉斯维加斯的穷奢极欲，洛杉矶的杂乱无章。昨天在酒店大厅惊见疯狂赌博的红男绿女，在摩天轮上鸟瞰夕阳映照的塔楼城堡，在威尼斯仰望辉煌穹顶和蓝天白云，在老城商街观看各色人等、各色表演秀场……
  黑人的脑海里总是抹不去这样八个字：穷奢极欲，末日狂欢。当人类所创造的社会财富大大超出社会需求的时候，有一种生产与消费的平衡指代便是“拉斯维加斯”。因此，黑人一方面对于拉斯维加斯的享乐者们不无鄙夷，另一方面，对于拉斯维加斯的建设者们充满敬意一一硬是在一片荒漠之中建起这样一座天空之城，堪称世界奇迹，如果说大峡谷、大瀑布是自然之手的鬼斧神工，那么，这座奇丽惊艳的海市蜃楼则是劳动者的伟大丰碑。正因如此，黑人没进赌场，而是在千姿百态、绚丽多彩的人类建筑博览世界中流连忘返。
  九
  前天刚到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既好看又好玩。满眼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花花绿绿，形形色色，熙熙攘攘，沸沸扬扬。今天就要离开这个让人极度亢奋的城市，心情反倒渐渐沉静下来，感触最深的一件事情就是，所有的旅游者都应当把感谢和尊敬送给的这座城市的建设者。当初，他们是怎样在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中开发出这样的绿洲，创建起这样的都市。接连两个夜晚，当黑人在摩天轮和107高塔上俯瞰这座“疑是银河落九天”的不夜城时，由衷的再一次感受到人类创造奇迹的伟力。当然，人类的“伟力”除了创造也有破坏，即可以沧海桑田，也可以桑田沧海，看看沉睡的月球和火星，是否也曾有过生命和繁华以及自我毁灭。拉斯维加斯，一个彩色且有荧光的陀螺，在地球的这一点上飞快的旋转，流光溢彩，越转越快……
  十
  今天中午，我们在著名的美国海军基地长滩，经过严格的出关检查，登上了巨大的鲸鱼造型的嘉年华.梦幻号邮轮，入住M层156号客舱，床头举目望去，窗外便是蜿蜒附着于海岸线上的洛杉矶市全景图。
  再见了依山傍海的洛杉矶，再见了花红草绿的洛杉矶，再见了同胞众多的洛杉矶，再见了星光璀璨的洛杉矶。对于小住几日的洛杉矶，黑人的感情似乎有些复杂：喜欢这里的亲朋好友，不喜欢这里的华人区域；喜欢这里阳光明媚，不喜欢这里的干燥炎热；喜欢这里的林荫小道，不喜欢这里的高速塞车；喜欢这里的艺术品格，不喜欢这里的傲慢姿态；喜欢这里的欢乐氛围，不喜欢这里的商业气息；喜欢这里的白色教堂，不喜欢这里的黑夜温差；喜欢这里的草坪沙滩。
  告别洛杉矶，还有些许遗憾，这就是来去匆匆，落下了许多精美音乐厅和主题博物馆。在洛杉矶最为惬意的事情就是自己去超市任意选购，自己上灶各显身手，自己打扫房屋庭院，自己开车东跑西颠。特别要感谢Ling的一家人，大海的勤勤恳恳，小妹的细致周到，弟弟的豪爽热情，弟妹的高超厨艺，还有远在温哥华的姐姐、姐夫，每天都要来电询问和叮嘱我们的衣食住行，特别是Ling，带伤带病却又倾心倾力的安排好我们的所有行程，让我们在异国他乡亳无陌生不适，完全是回到家里的感觉，这也是我们对洛杉矶恋恋不舍的重要原因。再见了，美丽而亲切的洛杉矶，黑人在浪花雪白的太平洋上向你挥手致意。
  十一
  洛杉矶时间三月二十七日中午十二点左右，我们一行五人从乳白色半球型的长滩海关大楼走出，经过一段廊桥，登上了早巳停靠在那里的嘉年华.梦幻号邮轮，自此开始为期五天的墨西哥湾之旅。
  这艘巨鲸式的邮轮远远大于泰坦尼克号，上下十三层，容纳五千人（船员一千），整个就是一座功能齐全、设施完备的海上城堡。其中剧场、赌场、游乐场，各类酒吧、餐厅、共享大厅，迷你高尔夫、乒乓球台、国际象棋，温泉池、戏水池、游泳池，美容护理、养生按摩、日光浴阳台……一应俱全，随你挑选，吃喝玩乐，从早到晚。唯有西式正餐需要提前预订，正装出席，点餐时必须懂得英文，因为菜单上没有图片。说到英文，我们几个傻大胆也真够虎的，基本上属于文盲状态就敢闯入这个全方位的英文世界，从办理登船手续开始，到登船后参加各种活动，全靠月牙蹦单词、打手势、连写带画、四处找人翻译……
  然而这艘船上，中国人竟然凤毛麟角，有时候把我们急的呀，看到韩国人、日本人、菲律宾人都感到分外亲切，因此也耽误了不少事（迄今没有吃上正餐，也无法参加一些娱乐活动），成为这数千人中名副其实的老外加老帽。所幸一切还算顺利安全，因为我们的聪明，更因为人家的热情。如同这艘船的名字，它给予每一名乘客的舒适和快乐都是节日式的梦幻般的幸福体验。在岸上，我们多为生活的奴隶，或者是拉船的纤夫，船上坐着我们的老板，我们的顾客，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儿女，我们必须竭尽全力，躬身前行，好多人就这样一直拉到老，拉到死。所以，偶尔我们也应当在船上，就像现在这样：早上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阳光沙滩，也可以早点起来站在船头上看日出，拍大片……午餐尽享美味佳肴，然后跳进游泳池，躺在逍遥椅，仰读蓝天白云，海鸥翱翔……晚饭后可以玩游戏，可以看歌舞，也可以到酒吧或咖啡吧里读闲书，写微博……
  人生不会天天坐船，亦不可天天拉纤，特别当我们的生命之舟渐渐接近彼岸的时候，总要给自己适当的放假而登船才好，不能放周假就放月假，不能放月假就放季假，不能放季假就放年假，这些天黑人一直在和一位同行者（亦是同龄人）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起码要给自己放个年假了，一个人只有一辈子，一辈子总要坐几次邮轮。
  十二
  三月二十八日早上，我们的邮轮嘉年华梦幻号抵达加州南端的卡塔丽娜岛。如同这个美丽的名字，卡塔丽娜岛的风景如画，海天似锦，吸引各国游人来这里休闲度假。抑或为了保护旅游资源，岛上没有大船的泊位，我们只能转乘游艇抵达岸边，下船便是银白细软的沙滩，黑人在上面随心所欲躺成了一个大字，任由阳光沐浴，海风吹拂，身心舒服通透。
  接下来，我们的团队出现分化，有人去山下的地产商店购物，有人在沿海的林荫道上散步，黑人则脱下鞋子，挽起裤腿，跑到海边和各种肤色的孩子们一起捡石子儿，打水漂儿。在大海面前，多大的人都是个孩子，多浑的心都可以洗净。随着海浪声声，海风阵阵，我们几个发小也在欢笑中回到童年。岛上有一条蜿蜒安静的小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海，路边椰树排列，树下花红草绿。小路走到一半，是一个白墙红顶圆柱体的记录海岛历史文化的博物馆，在这里即可以下海潜泳，也可以登礁远眺，我们的嘉年华，梦幻号就在眼前，颇像海上宫殿。小路走到尽头，有大片的沙滩和草坪，有成排的酒吧和凉亭，还有许多躺椅和长凳，躺椅上雪白的女郎和长凳上情侣的背影，都是这阳光沙滩上迷人风景。说到迷人的风景还有三处，一处是挽手漫步的情侣、伉俪，还有老年夫妇，都在路上说着笑着，时而相拥相吻。一处是夫妻二人带着一堆孩子的温馨家庭，夫妻腻夫妻的，孩子玩孩子的，两不相看，互不干扰。一处是在沙滩上懒懒散散、横躺竖卧、坦胸露背、自由自在的裸浴阳光者，姿态那么放松，神情那么享受，完全是回归自然的状态。由此，黑人似乎悟出卡塔丽娜岛的美丽主题，这便是爱、家庭、大自然。
  离开卡塔丽娜岛的时候，黑人在船上久久凝望这个最能够准确诠释和承载人生幸福的海上方舟，也可以叫做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十三
  早上起来，已是海上航行第三天，迎着初升的太阳，黑人在船头看到墨西哥湾的美丽港城恩塞纳达。下船后我们再次遇到语言障碍，但是凭经验，我们先是没有买船上每人三十元的旅游票，之后又拒绝了码头上拉客的旅游车，而是听从了一对在美国工作的中国夫妇（在人海中淘金似找到的）的建议，并在他们的带领下，去了当地的公交车站，每人买十五元的往返车票（往返两小时车程），被拉到山脉尽头的一个叫做LaBufabora的地方（有点像三亚的天涯海角）领略民俗风情，游览海峡奇观。
  我们坐在破旧的公交车上（墨西哥的车比较美国，一是差，二是旧，三是脏），无法用耳朵，只有用眼睛一一这座不大的港城挺像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营口，全城几乎没有楼房，路上汽车、马车、摩托车混行，当地人的服装简朴，脸色黝黑，有些和我们相似缺少笑容。
  下了车，要想看景点必须经过一条极具墨西哥地方特色的商业街，游人的头顶飘扬着五颜六色的国旗，我们很容易找到五星红旗，并且在此合影留念。祖国二字原本是写给游子的。大宝想买顶墨西哥的大沿草帽，价钱从二十五元砍到十五元，终因脑袋太大帽子太小没能成交。黑人比较感兴趣的是街头弹唱和风味小吃。
  走出商街，登上山坡，眼前便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海鸥成阵，自由飞翔，鸟叫和海浪的声音融为一体，让人心情欢畅。难怪月牙一再说，在对墨西哥的粗浅印象中，让人最难忘的就是那海天之蓝，蓝的耀眼，蓝的惊心。
  当我们走到山谷夹角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先是听到涛声隆隆越来越近，而后在一片惊呼中看到海浪冲天而起飞涌升腾，浪花溅成雨雾打湿游人，阳光映照画出一弯彩虹，大自然的交响和油画浑然天成。那种心灵的震撼与感动是难以言喻的。若是我给这个旅游景点起个名字，那就叫做山海之吻，是山拥抱海，是海亲吻山。
  离开“山海之吻”，黑人的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静，暂时离开美国的甲板，伫立在墨西哥的土地上，深深感到每个国家和民族都要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天空是公平的，海洋是无私的，关键要看大山的胸怀和脊梁。在墨西哥的海滩上，还有不少丢弃的垃圾，在墨西哥的街区里，还有不少裸露的土地……于是也想起我们的旅游环境和文化状态，的确应当好好向美国人学习，学习他们对大自然的敬畏、热爱与保养，学习他们对于各类资源的有限开发、合理利用，学习他们自觉爱护公物和环境卫生的精神。在大家的共同的不懈的努力下，让自己祖国的天更蓝，海更碧，山更青，人更美。
  十四
  嘉年华.梦幻号邮轮犹如一座不断送给你狂欢节般的惊喜和快乐的神秘城堡一一每天在船头迎来蔚为壮观的旭日出海，在船尾送走无比绚丽的晚霞漫天，在皇宫似的船舱里尽情享受海上美景，人间美味，在仙境般的海岛上开怀领略异国风情，奇丽风光。它会让你忘却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和忧愁，它会使你化作天空上的自由鸥鸟和云彩。原来，人生可以如此潇洒飘逸，生命可以如此温馨美丽，人类可以如此亲如一家，生活可以如此五光十色。此时此刻，黑人特别想对那些还在岸上辛勤劳作或在岸边徘徊观望的朋友们说，人只有一辈子可活，起码要有一次完全属于自己的海上航行，船票可以“挪用”，也可以“透支”，只要来源于自己的劳动，而不能把劳动变成习惯。黑人更想再次对Ling说一声感谢，你不仅把我们送上快乐的航船，更重要的是，你给我们打开了快乐的航道，今后，我们将继续快乐无际的环球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