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色彩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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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七里海》 期刊
唯一号: 021920020230004297
颗粒名称: 青春色彩
分类号: I267
页数: 4
页码: 77-80
摘要: 本篇收录了《华山背夫》、《兄弟》、《飞雪》三篇文章。
关键词: 散文 《七里海》 季刊

内容

华山背夫
  于然
  “自古华山一条路,奇险天下第一山。”四月清明,我与父亲旅行至此,也算是慕名而至吧。
  “西岳华山”,我喃喃的念着它的名字,脑海里回想着解放军智取华山的故事,想象着金庸笔下的论剑场面,尚未进山,就已心向往之。
  一条狭窄的盘山公路蜿蜒通向华山脚下,坐在中巴车中,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试图通过这大自然的伟力来抚平内心的澎湃,谁道是愈显人之渺小,甚是感慨。这一路,奇峰耸立,巨石丛生,偶尔才能见到石缝中生长出的几点绿色,水流也甚是细小,一路向上着追随它的源头,人心也随着它的时断时续有着或紧张或欣喜的变化。万物的生存境况尚且如此艰难,那何况人呢?
  如今的上山路已不止一条,一方面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一方面为了节约时间,我们选择坐缆车上北峰。当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雾气蒙蒙,坐在车中虽不能看清各个山峰的全貌,却能在不断靠近中,一点一点解开它的神秘面纱,惊喜之情不言而喻。缆车攀升过程中,气流震动,再向下看去,隐约能瞧见那曲折的一条山路上——也就是古代上华山的唯一通路,有不起眼的色点在缓慢移动。
  下了缆车,我已身处在一千六百米的海拔高度,开始了真正的登山之旅。一级一级的石阶垂直而上,环顾两侧,即是悬崖绝壁,只能抓紧铁索,拾级而上,再不敢旁视。总以为折服自己,令自己挫败的是这自然的鬼斧神工,是这自然的博大造化。
  沿途攀爬,随身的只有相机和一些食物,可是还没爬行多远,早已是气喘吁吁,只得走走停停。在我们爬山的途中,不时有背、担着一百多斤东西的挑夫从我们身旁穿过。哦,他们就是为山上运送生活用品的挑夫,一群背负重物征服华山的特殊人群。在这群人中,一个右手残疾的华山背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叫党师傅——一个走在西岳路上多年的残疾挑山工。他家在农村,因为手有残疾,干不了其他活计,为了生活,为了把孩子培养成人,他选择了到华山当一名背夫。
  华山自古以险闻名,到华山当一名背夫,而且是一个残疾背夫,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呀。党师傅只有一根木拐和一个背萝,却要背着足足百斤的货物踽踽独行,在得知他也要前往西峰后,我与父亲决定与他结伴同行。党师傅手有残疾,家中有两个孩子,妻子在农村老家务农,为了赚钱养家,供孩子读书,他已经在华山做了十几年的挑山工。把每一天都留给华山,每天太阳尚未升起,他就已经出发,日落西山,他再背着笸箩下山回家,一天一个来回,风雨无阻。他把每一个希望留给华山,一百斤的重物换来微薄的五十元,一年十二个月份只有七个月能够工作,在不封山的日子里,风雨无阻,疾病无言,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
  记起冯骥才先生的《挑山工》,记起里面的一个个转身、一次次折行。在华山,不止一个党师傅这样的残疾背夫,记得两年前《人民日报》曾刊登过一篇记述断臂挑山工何师傅的长篇通讯,这次华山之行偶遇党师傅,使我进一步了解了华山背夫他们的艰辛。眼见为实,只有亲身体会,才懂得他们的故事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感人。是的,他们就是我们身边的普通人,他们的故事是那样的平凡,然而却是那样的震撼,这震撼给予内心的不是涟漪而是波澜壮阔。
  爬过华山的人应该清楚:不坐缆车,要费四五个小时才能走过危崖峭壁、突兀凌空的千尺幢百尺峡;即使一身轻松,别无他物,在直上直下、石阶只容得下半个脚掌的天梯面前依然要倒吸一口冷气;峭壑千仞,曾令韩愈目瞪口呆、身软腿颤、扔下遗书的苍龙岭,如今攀爬,仍让人不敢回头。党师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日日与华山打着交道。他早出晚归,他每天的干粮只有馒头,他刚刚四十出头,却已头发花白。可是他没有因辛苦退缩过,没有因艰险胆寒过,也没有因人生的不公平抱怨过。他是乐观的,他说活着不就是难嘛,那也要继续啊;他是满足的,讲到大儿子在西北政法大学念大二的时候,他笑得灿烂骄傲;他是感激的,华山的一草一木他都爱,华山的一石一路他都走过,这里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与勇气。
  与党师傅分别,是在一个岔路。看着他缓缓半蹲下身,看着他将双臂缓缓套入笸箩背带,再看着他缓缓起身,我将木拐递给他,他撑起拐,缓缓走向前方,步子很慢却很稳当。那个时候,走在石阶上的背影,竟让我感到这是最美的风景。
  华山背夫,也许在自然面前,你真的微乎其微,也许在众人心里,你真的不为所知。但是,你的每一步都铿锵有力,你顽强的精神将鼓舞我和更多的人走下去,好好生活。
  兄弟
  肖良
  七月,注定是分别的日子。兄弟已走,难以再见。
  进入七月,夏炎愈浓,清风肆意散布着空气中的闷热,让空气异常混浊,人也“因物喜、因己悲”地随之烦躁不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伤夏”吧。
  一手拿着不起眼的毕业证,一手拿着火车票,期盼的毕业的日子终于来临,也预示着大家从此分道扬镳,散落天涯。都开玩笑的说着:xx,你们小两口子快点请我们吃喜糖啊,那样我们就能再相聚了。呲牙咧嘴大笑的同时,其实大家都知道再聚那是件很难实现的事情了。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二十年?问自己,问苍天,谁人知晓?
  曾经的嘻哈骂笑,曾经的怨恨情仇都已经随风飘落,随风而逝。遗忘了,我们的那一段青春岁月;遗忘了,我们的那一段落魄。从此各自拥有我们的新生活。一东一南一西一北,各自的轨迹,各自的生活。尽管奢侈荣华纸醉金迷,尽管粗茶淡饭惶惶不可终日,我想我们都会在不经意间回忆起那一起逃课去网吧潇洒的日子、那三五成群争先恐后涌向食堂的日子、那曾经倒戈相向互不理睬的日子、那黑暗中尚未熄灭的缓缓升起的青烟、那烂醉如泥后从口中蹦出的潜意识里的妙语。大学生活只是个华丽的魅影,一生只经历这一回,也许充实,也许虚空,但是那都不重要,我们可以把它当作梦的剪影,因为它已经离我们远去。身已离去,何为永恒。滚滚红尘,过眼云烟,惟一留下的只有你真正用生命体验过的,属于自己的记忆。
  兄弟已走,难以再见。
  街上热闹非凡,可是我知道那都不属于我,经过蓝调进去走一遭,轻而易举的想起了那在卡丁车里被你们怒骂的声响,想起了au里我怎么也跳不过的220,几天之后我也将告别这陪伴我们三年的网吧,不知道那个文静的网管是不是真的有双胞胎的姐妹,因为始终不敢相信那天晚上在cs里强悍得判若两人的是她。熟悉的马路、熟悉的烧烤、熟悉的地下铁。在买绿茶的时候依然笑对着那典雅高贵的店主所谓的“解散了的三人帮”。很遗憾、那个弹吉他的老男人不在,要不然真的想上去叫弹奏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遗憾是种美吧。至少他们都会永远的存在着,一直一直……
  想想正在火车上的你们,笑笑。原谅了兄弟,没有去送你们。走进宿舍区耳边隐约传来《逆行列车》中陈坤暧昧而沉沦的唱道:
  所有的乘客火车开动了
  换一列乘座逆行的列车
  前方的路程会发生什么
  你没有选择
  也没有或者
  你得到过什么到底值不值得……
  模糊的双眼仿佛已看见那远去的列车,看见了你们那使劲挥动的手,但是我始终看不见过往的流金岁月。
  飞雪
  琴琴
  雪,悄然而至。不经意间,触动了这个世界。又在不经意间,紧扣的心扉,打开了。
  下雪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像浑然未开启的天地,分不清天与地,弄不明始与末,看不到喜与悲。寒风凛冽,伴着雪儿呼啸而过,向世界炫耀它的不可一世。雪儿受不了寒风的肆虐,使劲地啪打着门和窗。
  倚立窗前,震惊之余,平视这雪海,承受着咆哮给心带来的震撼。我的心像雪,我的躯体就是门和窗,心想的是冲出去,而雪想的却的闯进来。原来,心与雪是可以交融的。泪水肆意落下,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雪儿,那一种渴望,那一种冲动,那一种被现实束缚的悲哀,那一种微妙的岁月苍白,无可奈何却随风飘零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任何的释然。只知道一一飘零于天地间。
  漫天纯白的飞花
  满腔汹涌的激流
  你是冻的
  我是沸的
  空白的世界
  一切都在按奈不住
  你的魂
  我的心
  有什么理由让你放弃
  自己的追求
  有什么理由让我停止
  生命的足迹
  抑不住发自内心的冲动,不顾一切的投进了雪的怀抱。带着我的悲喜,我的纯洁,我的灵魂,肆无禅忌的狂奔着,疯狂的地呐喊着,张开两臂,放纵地在这个舞台,上演真实的自我。没有对白,没有道具,没有主角,不需要配角,只有简单中的简单,一圈一圈,又一圈,雪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印满快乐和喜悦。
  栏目编辑:晨睿

知识出处

七里海

《七里海》

《七里海》文学季刊共分为44期,刊物将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坚持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培养文学艺术人才,繁荣地方文学创作,为宁河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事业服务。刊物突出时代特征、民族特色,使其成为地方文化建设的亮点,宁河经济发展的窗口,文学创作者展示才华的平台。火热的现实生活是文学创作永不枯竭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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