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联办中学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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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百老话沧桑 第六集》 图书
唯一号: 021920020230003676
颗粒名称: 我在联办中学教学
分类号: K825
页数: 11
页码: 147-157
摘要: 本文记述了联办中学是一个教育机构,可以提供中等教育、初等教育以及成人教育服务。在联办中学教学,您可以为学生提供全面的教育体验,帮助他们获得知识和技能。
关键词: 联办 中学 教学

内容

作者简介
  赵雅勤,女,1944年1月1日出生,天津市宁河区东棘坨镇大从村人。1965年廊坊师范专科学校毕业,分配到宁河县文教局工作,先抽调县“四清”文化工作队,后到俵口公社洛里坨村搞“四清”。“四清”结束后分配到造甲城公社冯台小学任教,1969年调到丰台镇兰家庄联办中学任教,1985年调到芦台四小任教,1999年退休至今。
  我在联办中学教学
  赵雅勤(75岁)
  社教展览
  我是1965年廊坊师范专科学校毕业的。当时的廊坊以铁路为界分大小廊坊,学校在路东的大廊坊,紧挨着烈士陵园。因那里安静,花草树木多,环境好,每到星期日我们就到烈士陵园去看书。有时也到天桥去看火车,当时火车从廊坊中间穿过。校园东南,一进校门的右边有个长方形小湖,南、东、北三面有树木花草,西面是路。当时的同学们都非常努力学习,因我的学习成绩较好,毕业分配时确定我为领队,负责与文教局领导接洽、报到及行李托运等事宜。当时的同学有分到甘肃的单永奎,分到太原的甄如兰,其余的都分回宁河。我把这些人带回宁河文教局,当时马玉荣分到了宁河三中,王俊起留在了县政府。
  报到后,我们一部分人被抽到县“四清”团文化工作队,搞社会主义教育展览,当时工作地点在县文化馆,队长是岳江普,还有吴永存、唐若鲁。定期到县内较大的村庄去展览,队员有40多人,分制作组、写作组和讲解组。制作组有唐若鲁,天津师大小谷、小李。写作组有陈道华等。讲解组人最多,都是各单位抽来的,芦台一小的家是大厂的贾贺芝、张荣方,本县的李承芬、李国芬、运文芬,有芦台一中毕业的窦绍勇、刘玉君,杨师毕业的单佑权,蓟师毕业的齐淑芬等。展览分三个馆,我分在第一馆,下乡每到一个展点,要与当地联系,挂展牌、布置展室,还要组织群众参观,保管好展品,这些都是讲解员做,每天还要讲几遍、十几遍,嗓子喊得都要冒烟了,但没人叫苦喊累。到一个展点就住在小学校里,桌子一拼就是床铺,早上起来砸开冰舀水,把冰块捞出后洗脸。一次转点到潘庄,住潘中学生宿舍,大家睡一个大通铺。早晨起来武庆芬说的第一句话:“可挤死我了,一晚就翻一个身,还是坐起来翻的。”展览结束回到县城后,又抽我去乡下做辅导工作,算“借干”。我负责宁河公社,一个月后,总团物色在“四清”一线干的出色的先进人物,记得有个叫于宗芝,是县积极分子,总团找公社“借干”,要把我留在总团。通讯员把我的行李放到总团车上,我当时想文化工作队那么多人,为什么单搬我的行李,就把行李偷偷地搬到洛里坨工作队的车上,总团再要人,洛里坨工作队就让拿人换。没人换,我就留在了洛里坨搞“四清”。后来工作队都撤了回到县文教局,我被分配到造甲城公社冯台小学教学。
  联中任教
  1969年春,为了照顾婆婆,我调到丈夫村兰家庄联办中学上班。当时的联办中学有高稳、岳秀、韩其、兰家庄4个村的学生,老师有十几位。教中学的老师有刘庆武、王汉权、张玉江、张桂荣、王立权、兰庆华、周凤文和我。教小学的有李长兴、孟庆功、马淑琴、兰德珍,王政安。学校是村的大庙,庙里大殿用来大复式班上课,东耳房是办公室兼宿舍,西耳房作教室,联办中学在院外操场东边的土坯房上课。那时“文革”还没结束,课本内容不系统,特别是数字,知识杂乱,还是跳跃式的。让我教数学,我就动了脑筋,农家孩子上学不容易呀!除了尽量传授课本知识外,还增加了一些连贯的、基础的知识。记得教初三时,我把原任物理课去掉,改教化学,保留数学,还有生物及其他。化学课要有实验,我就找来各种瓶子,到丰台中学张老师那领来试剂药品,该做的实验都做了。一次在制氢气时,由于实验用具不精确,制得纯度不够,发生了巨大的响声,以至院里办公室的老师,过路的社员都跑来看,所幸有惊无险。学生们学到了该学的知识,记住了该掌握的内容,也明白了科学道理。这个班31人,考取丰台高中的就有27人。丰台中学教化学老师见我能很好地衔接知识,两次让李长海捎信问我能否去丰中教化学,因家里离不开,婆婆双目失明需要照顾,我都谢绝了。我顾不上照顾孩子,4个孩子,常常磕碰得伤痕累累,有一次孩子腿轧折后,我背着孩子上了一个月课。还有一次孩子烫了,第二天董希知(丰中校长)带着几个地方的老师来听我数学课,我没有因故拖延,董校长他们满意而归,对我赞叹不已。
  1976年地震后,师生们在校园的大槐树下清理出一块地,在树荫下上课,学生自带小凳,膝盖上书包当桌子。下课就在废墟上刨砖捡瓦,没有乱跑乱闹的。当时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村里地震太重了,死亡人数达16%。村东头孟凡成一家5口人就剩下一个瘸儿子,村中的兰德和前后二层两家只活了一个小孩,我们当老师的就格外关照这些孩子。天气一天天凉了,没教室怎么办呢?盖教室只能因陋就简,废物利用,就地取材,从外地请来工匠,把原来的檩子破成两半,也有破成四半的,没有玻璃用塑料膜贴在窗户用秫秸秆支上,没有窗框的用秫秸秆夹上塑料膜安在留的窗口上,风一吹呱哒呱哒响。黑板是墙上用水泥抹平刷上墨,门框是左一条木板,右一条木板横七竖八地钉上。老师嘱咐学生小心,鼓励孩子学习,每天下班前老师都要仔细检查一遍。
  一次上级检查,看学校太破了,就叫我们写申请重建学校。当时砖、瓦、木料都上级拨钱。用工及其他辅料由大队出。学校建成后,公社教育组李晶同志送来了县文教局设备站给的新桌椅。教室里雪白墙面,红砖铺地,玻璃光亮透明,桌椅崭新,排列整齐,进到教室赏心悦目,心情舒畅,就连院墙也焕然一新,大门上还工工整整有“兰家庄学校”几个大字。上课,同学们在新教室里专心致志学习,下课,又可以在大槐树下做游戏了。
  夜校上课
  在兰家庄联中工作时,教师每天早晨要到校听新闻广播,吃完早饭,给学生上课,晚上备课、批改作业或给夜校上课。一次夜校上课突然停电了(当时停电是常事),一眨眼小油灯全亮了(学员每人都带着用各种小瓶子做的灯)。小灯不美、不精、不起眼,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真的使人豁然开朗。夜校学农业常识、技术,也互相交流耕种办法、经验。当时苫塑料膜很少见,我就讲过苫塑料膜的好处和苫法。
  那时夜校要联查,每个学校负责人去。一次去东棘坨村(现改前棘坨村),吃完晚饭我就骑车去了,夜校上完课和大队的人交换了意见,又肯定鼓励了一番,就各自回村了。到西棘坨路上有个伴,路又宽好走,不觉得害怕。分手后奔兰家庄,3里路途就剩我一个人了。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宽窄不一不说,还一边是上水渠,一边是沟,两边杂草树木丛生。天黑,越骑越怕,越怕越快骑,黑灯瞎火,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敢看,只有快骑,好像一会上山坡一会到深谷。一下子摔下来,人摔倒一边,车轱辘还在转,爬起来,扶起车也顾不得痛,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快骑,快骑。忽然前边窜出个东西,我的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偏偏又摔倒了,心里扑通扑通跳啊。一扶车子车圈刮了前叉子,不能骑了,我就推着走。天黑夜深更害怕呀,就按按车铃壮胆,一边推车一边墩,后来索性踹了几脚,嘿,车子一下可以骑了,我就玩了命的骑,到家里孩子们全睡着了,我连白毛汗都出来了。
  当时学生虽上中学了,但都是孩子。上级要求学校种地,大队给了地,得自己挖沟打台田,师生们差不多手上都打了泡,脚下像沾糖葫芦似的,没有抱怨,没有唉声叹气,当时就那个年代,让干啥就干啥。台田打完开始播种了,4个人一组拉耠子,每人都用力,脸上汗水一道道,到地头才喘口气,放学时都成了花脸了。没人叫苦喊累,乐乐呵呵老师和学生一样干,有时我们还向学生学习。秋天收的粮食交生产队,社员们对师生竖起大拇指。就是地震后,星期天我还带着学生打落棉花。地震救人用手刨,我的指甲一个多月才长好,打落棉花还是坚持干。
  忘我工作
  教学中,我没因个人事耽误工作,因为我知道代课教师不好找,更不能耽误学生的课。一次我脚崴了,又青又紫肿的像狗头,按都按不动。跟生产队拉煤车去丰台医院检查,当时又怀孕了,大夫让我拿了药回家好好休养。回来时车上装满了煤,我只好坐在车后头,双手紧紧地拽着围着煤的箔子,一路上,土路轧的车辙,使煤车左一跩右一跩,上一颠下一颠,一路晃晃摇摇,把肚子里的孩子颠得小产了,生下来是死的。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还差一点得了产后风,当时是暑假,开学我就上班了。
  那时上班没有自行车,全靠双腿走。没有星期日,星期日不是开会就是学习。一次星期六傍晚开会回来,村北水渠没有水,星期日早去开会又从这走,不料却有一米多深的水了,绕道有八里路呢。怕耽误时间,我狠狠心,从远处助跑,加劲跳过去了,当时我已怀孕几个月了。还有一次去丰台为学校办事,去的时候雨不大,回来雨大得对面不见人,把我灌得喘不过气来,让我着实尝了“大雨灌死鸡”的滋味。脚下雨水直打滑,一溜滑老远趔趔趄趄,一走一滑总算到家。往那一站脚下一片水,脱了雨衣只后背有巴掌大的干地方。
  那年,学生春节前毕业,我蹚着没膝盖的雪到丰台开毕业班会,回来时觉得肚子不对劲,心想孩子出生还差个把月呢?不管怎样,这路不走怎么能到家啊!这脚拔出来,那脚又陷进去,深深的雪把我累散了,结果寒假前一天孩子没有足月就出生了。学校的老师少,每个老师都兼几门课是常事,教什么课也常变动。家是丰台的张桂荣老师到联中教学,她教数学比较顺手,我就把数学课让给她,改教语文和其他课。
  真爱无私
  能到一起工作是缘分,到联中教学的外地老师,我都给他们帮助,不会自己做饭的,常请他们去我家吃饭,到现在他们也常提起,感恩不尽的。学生们有困难我也帮,有的学生交书费困难,我就给他们垫上,帮了多少人,垫多少钱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李长友当兵提干后回来给我送钱,说是当年给他和他弟垫的学费。村里人有困难找我借钱,没多有少,能帮就帮,能借就借。我调到芦台了,他们把钱凑齐给我还来,大约70多元,那时的70多元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呵。
  地震后,无论是住窝棚还是简易房,常有学生来问问题。我都是让他们明明白白,高兴而归。孙立军要参加县数学竞赛,我帮他复习,竞赛取得了好名次。东棘坨(现前棘坨村)姓侯学生赶集路上遇到我,问物理比热,气化热,我在路边给他讲完,他给我深深一躬。孙学柱问我化学分子式、方程式,我给他讲,他竟然心不在焉地说:“老师的简易房挺防震啊!”我见他心不在题上,就想到他一定没有真正听明白,就又找到他给他讲清楚。老师热情高,学生的积极性就高。赵明云父母有病,每天做饭、喂猪、家务,但按时上学,学习成绩好,在学校种地、挖防空洞样样都先进。原县纪委副书记赵国霞学习很是努力,成绩好。芦台一中政教处田士祥学业有成,成为学科带头人。芦台四小书记张秋林、校长孙德安,芦台二小校长赵春琴都有自己的贡献。第四军医大学孙立军、洛阳部队孙学东他们都成了副军级干部。
  我教学这几十年虽没有轰轰烈烈,但我做到问心无愧,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每当想起为祖国做出贡献的学生们,我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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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话沧桑 第六集

《百老话沧桑 第六集》

本文记述了从抗日战争到改革开放以来为人熟知和鲜为人知的史料。百余篇故事,从不同的角度,映现着时代的沧桑,镌刻着历史的印痕,记录着生活的风雨,熔铸着拼搏的辉煌,也彰显宁河人锲而不舍的追求精神。特别是一张张浸洇着时代风云的珍贵照片,多维度、多层面地回顾了历史,记忆了生活,述说了奋斗,见证了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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