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区图书馆

朋友
  你闻到春天的味道了吗
  一个小女孩告诉我
  她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她是在被子里闻到的
  那天她早早地滚进被窝
  发现自己浑身轻盈
  轻盈得像一只飞翔的鸟
  这是怎样的感受啊
  女孩发出得意的尖叫
  于是她耍起坏来
  用指尖轻捅爸爸的脊背
  爸爸爸爸
  醒醒醒醒
  我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在被子里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爸爸止住了鼾声
  妈妈丢下刷了一半的碗筷
  奶奶颤巍巍地移过来
  满屋子充满了春天的味道
  世界充满了春天的味道
  小女孩恼怒了
  她嗔怪大人们分享她的美梦
  她俏皮地作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是她独特的发现呢
  她要将它写进青春的歌谣
  女孩侧身睡去了
  鼻翼轻轻地翕动
  她整夜都保持着这种姿势
  陶醉于春天的味道里
  持一支缀满花瓣的橹
  在梦里轻轻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