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朋友讲过这么一件事,他领着从海外回来探亲的一个6岁的小姑娘过马路,遇到了红灯,正好没有警察,他本想闯过去;但那小姑娘紧紧攥住他的手,说什么也不去闯那红灯。为什么呢?因为小姑娘遵守交通法规已经养成了习惯;还听说,在一些国家,路上根本没有交通警察,行人和车辆司机,都自觉遵守交通法规,不越线,不闯红灯;又听一位著名作家讲过一件事:她到法国去考察,路上,司机不小心轧伤了一条小狗。司机停下车,抱着小狗站在那里等候狗的主人,直到主人来到,作了处理,方才开车离去。这位司机可以说是“慎独”的模范。因为,遵章已成习惯,习惯成自然,用不着强制。
我们还经常遇到类似的事,比如乘车系安全带,开始是用罚款的手段强制执行,人们“打的”,司机必得嘱咐你一句:“请系上安全带,要不,我得挨罚!”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你一上车,司机再也不嘱咐了,人们自然的把安全带挂在胸前。前些日子,因开会,在北京住了一个星期。起初,对那里众多的隔离护栏、过街桥和地下通道很不习惯,眼看着目的地就在对面,但就是过不去,必须七绕八拐才行,实在别扭。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也习惯了,从来也没有生过跨越护栏的想法。即便深夜,没有多少人,也没有产生过“非分”的念头。这说明,把遵守交通法规变成习惯的重要性。
形成习惯,还有一个氛围的问题。这一次去北京,参观了现代文学馆,站在文学巨擘面前,敬仰的心情油然而生,有谁会大声喧哗呢?在这肃穆、庄严、洁净的氛围里,你能随地丢弃废物纸屑吗?你能随地吐痰吗?同样,如果在路上人人遵守交通法规,对那些不守规的人来说,也是个无形的制约。
城市环境也有一个氛围与习惯问题。如在整修一新的津河两岸,道路宽敞、平坦、洁净,树木成行,草坪片片。入夜,欧式路灯盏盏,照得像水晶宫。这样的环境,如果有谁在草坪上摆摊设点卖东西,恐怕群众也不会饶你。我们说,用强制的手段形成优良的氛围,用良好的氛围形成人们遵守各类法规的习惯。由被动局面,变成自觉自愿的行为。点点滴滴形成的习惯,汇集成崇高的道德情操,而其中提高人们的道德素质则是最根本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