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有一本在全世界畅销的书——《相约星期二》,描述的是美国一位75岁的社会学家、大学教授莫里老人走向死亡的心态,它用教书般的耐心和通俗把老人对人生的种种领悟淋漓尽致地倾泻出来。现在,在不少人的案头又放着中国陆幼青的“绝望中的歌唱”——《生命的留言》。
前者是死亡周记,后者是“死亡日记”,内容基本相似,但并非模仿、偶合,也不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而是从整体上展示着人类生命的成熟。
2000年8月3日,陆幼青的第一篇“死亡日记”在文学网站中以《与死神相约》的栏目与读者见面。10月23日,陆幼青37岁生日这天,妻子帮他整理出最后一篇“死亡日记”,至此他共完成82篇、15万字的“绝唱”。他向死亡挑战,他为生命留言。12月11日,陆幼青平静地离开了人世,比医生预计的多活了一个半月。我们中国人是讳言“死”的。皇帝死了叫“驾崩”,普通人死了叫“走了”、“去了”、“没了”、仙逝、逝世等等,这是人们对死感情上接受不了,“惨不忍说”,也可能与孔圣人“未知生,焉知死”的教导有关。还是我们敬爱的周总理说得最深刻:
生别死离,
最是难堪事。
别了,牵肠挂肚;
死了,毫无轻重,
如何作个感人的永别!
本是别离的,
以后更会永别!
生死参透了,
努力为生,
还要努力为死,
便永别了又算甚么?
阿拉伯谚语说:“有两种东西失去了之后才会发现它的价值——青春和健康。”陆幼青在因患绝症而失去健康时对生命弥足珍爱,把它过得如此精彩、这般绚丽,燃尽了生命最辉煌的火炬!这无疑成为我们的一面镜子。它对我们是一个鞭策,促我们奋起而莫萎靡,创造卓越而不苟安于平庸。、
陆幼青说:“生命是因为有结局才绚丽的。”让我们健在的人们,在新世纪珍重人生,过好每一天,在每一个早晨迎接每一轮新的太阳,努力创造人生的绚丽吧!
努力为生,还要努力为死。
作者简介:卢自润,中国作家协会天津分会会员,原《筑港报》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