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区图书馆

五、欲擒故纵
  出得门来，那个助手还在追问小林泓：“你答应给他们个体户赔偿费，这个总部会给吗？”小林泓笑着说：“放心，这笔钱他们拿不到，中国人的办事效率和扯皮现象我是深有体会的。”
  晚上，明岩拿着草拟好的协议书去找老马，商定具体签字的时间。
  老马一看是明岩来了，赞许地说：“弄得够快的。”
  明岩脱下黑色的风衣，搭在沙发背上。
  老马仔细看着协议书。忽然，他脸色变了，眼睛也瞪圆了，他指着协议的第三条对明岩说：“你念念。”
  明岩接过来，念到：“中方应自本合同签字之日起，对市场内的经营户和设施进行清理。在一个月之内清理完毕，交付日方……”
  “简直瞎胡闹！”老马的火气直往上冒，“你看看今天几号了，如果我们在12月28日签字，一个月后就是元月28日，离春节还有几天？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个日子是根据谈判有效期而确定的。”明岩解释道。
  “你考虑没考虑要过春节。”老马直着脖子喊起来。
  “我考虑了，春节可以不过，但这个市场却不能不办。”
  “你可以不过，老百姓也不过？不行！你去跟日本人说，我们过完春节再签字。”老马把协议摔在茶几上。
  “老马，”明岩有些急了，语气也急促起来，“这等于是跟日本人说，你们另请高明吧。因为过完春节有五一，过完五一有十一，过完十一有元旦……老马，世界上最容易挣到的是钱，最难挣到的是信誉。你不是要求我别谈跑了日本人吗？我们跟他们合作，首先靠信誉。”
  “但你这是干的什么事！”老马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签字仪式于12月30日如期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