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开文盯着金兰的眼睛近似命令道“你把长裤脱下,只穿短裤。”
霎时,金兰的脸红得像一朵牡丹花,极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一边说:“郁老师,你一下子怎么勇气十足?看你平时够胆小的。”郁开文催促金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我们只能同生死、共患难了!”金兰慢慢挪动雪白的大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齐臀深的急水中向前挪动着,鬓边和脊背都沁出了汗水纤纤小手被郁开文捏得生疼。
安全抵达岸边后,金兰坐在岸边岩石上,心潮就象眼前浪花般撞击着长满青苔的礁石,她异常激动地说“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海上和我向往的白马白子,划着小船在波浪中勇往直前,当一醒来才知道是一个美妙的梦。”郁开文接过金兰的话茬说:“嗳,我也梦见过在湖边,撑一把雨伞遮挡着荷花一样的姑娘……”郁开文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暗自吐了一下舌头。金兰的短裤湿透了,凉意浸心,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根本没理会。
郁开文鬼使神差地一把将金兰搂在怀里,战战兢兢地说:“兰,能一辈子和我风雨同舟么?”金兰偎在他的怀里,一股热流从脚跟涌向腮边。蓦然,她把脸扭向一边,用手遮住郁开文的嘴唇,极力躲着他的亲吻。此时,郁开文只好打开窗子说亮话:“你不爱我吗?”她抽回了手,好象不认识郁开文似的瞅着他,半晌才说:“我已接受了一个人的爱情。”
郁开文听到这儿,泪水唰地像山涧中的溪水涌出,涌进汹涌的浪花里,随湍急的河水咆哮而去。
从高山家回校后,郁开文高烧得迷迷糊糊。金竹惊慌失措地从茶场赶到乡卫生院,她拉着郁开文发烫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在脸颊上蠕动着,好一阵子才镇定下来。金竹买来西红柿在医院食堂精心地为他做好鸡蛋汤,一口一口地喂到郁开文的嘴里,还为他采来一束山茶花,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金竹看到郁开文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烧也慢慢退了,十分内疚地说:“开文,我对不起你,你离开茶场时,我关照你改不完的作业本送到场里来我帮你批改,你不来,现在可好,房地产公司的王小塑要我在空闲时间帮他作预算了。”
郁开文忽然感到后脑嗡地一声,微闭着双眼,把脸扭向墙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