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区图书馆

郁开文当教师不像学校有些人是靠给县官部下的个别“现管”送礼进来的，他凭的是真才实学。经过两天的考核，市教育局主管人事的局长、区委主管文教的副书记及区委宣传部长对茅山乡五名高中毕业生的成绩和鉴定都十分满意，教育局长最后拿起郁开文的一沓材料说：“我同意录用郁开文，因为他高中毕业后在茶场利用业余时间刻苦学习，硬是拿到了自学考试的大专文凭，如果不发挥发挥他的知识才能，确实把他埋没了！”
  郁开文以成绩优秀名列榜首，他进了茅山乡中心小学。上任的那天，茶场技术员金竹替他打好行李卷后，走进自己的住房，伸手从墙上取下她那把心爱的月琴，痉挛地紧握着、凝视着这曾经伴随她度过多少欢乐时刻的乐器，她想送给他，但不知不觉眼前模糊一片，只觉脸颊凉飚飚的……终于，她把月琴挂回了原处，取下了那把黝黑油亮的二胡插进田字形的被带里。相互凝视许久后，她羞涩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金竹说：我怕，我怕你到学校后炒我的鱿鱼。”郁开文皱着眉头望着她，好象说：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本人是讲合同守信誉的主儿。金竹叮嘱他忙不过来就把学生的作业本送到茶场她帮忙批改，郁开文半玩半笑道：“我批改不过来可以找其他女教师代劳。”金竹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你就不怕人走茶凉吗？”她非常含蓄地奚落他。
  郁开文被安排当了小学五年级的班主任，一位叫金兰的女教师代他班的数学课。金兰上高中时就有一篇小小说《忏悔》在地委机关报上发表过。
  金兰比妹妹金竹大两岁，金竹进了茶场，她当小学教师是沾了她爸爸的光，她爸爸原是市里一所重点小学的老教导主任，全省有名的小学数学权威，五十年代曾在全国的群英会上捧回一块金匾。金兰特别钦佩硬是通过自学获得大专学历的二十二岁的搭档，她平时有意无意地唱着过街引子“先进班的荣誉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郁开文也暗暗察觉金兰传送的秋波里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