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的热潮有增无已,实人之天性使然,飞禽走兽尚且爱美,何况万物之灵?引进西方美容技术也就理所当然了。
但是,如果要把黄种人与白种人脑袋上的各个部位美化得一模一样,是绝对办不到的,黑眼珠可以说是美容的禁区——至少现在是这样——要美化成蓝眼珠简直难于上青天;矮鼻梁垫成高鼻梁,美容师的手术刀又使人望而生畏;黑发染成金发——据笔者所见,红褐色的居多,很容易使人想起《水浒》中的刘唐,根本谈不上美。看来,既然是中国人,还是根据中国人自身的特点美容好。
引进美容技术是这样,引进国外的艺术方法也是这样。美容师引进西方的美容技术,是为了增强少女、少男的魅力;文学艺术家引进西方的艺术方法,是为了强化自己作品的表现力。前者是纯技术性的,后者则是思想和艺术的和谐统一,就复杂得多了。美容师给人美容尚且要根据少女少男自身的特点,文学艺术家引进西方的艺术方法,又怎么能离开自己民族的特性呢?
衡量一个作品是不是有中国特色,应有其特定的标准,现在有的作品或作品的某些部分,就是“三不像”——不像中国人写的;写的人不像中国人;写的事不像中国人做的事。
有个女作家,竟把自己的隐私及难于启齿的经历,通过白纸黑字披露无遗,效仿洋人之笔,以求轰动。她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但,她哪里像个中国女作家?哪里像个中国女人?
有的电影为了再现生活,以澡塘为背景,把几个裸女赤条条地展现在观众眼前,难道艺术上就非此不可别无他途吗?
一部有生命力的文学作品是通过升华生活中的真善美,亦或抨击假丑恶来实现的。恕笔者直言,如果不中不外,格调不高,势必落得为真正的中国人所不齿,为正直的外国人嗤之以鼻。“创作是人的一种道德活动”,还是讲点道德好。饶了我们中国人吧,特别是中国的青少年。何去何从,作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们,岂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