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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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杨柳青》 期刊
唯一号: 020620020230008289
颗粒名称: 菁菁古镇
分类号: I218.21
页数: 3
页码: 37-39
摘要: 本文记述了杨柳青杂志菁菁古镇内容的具体介绍,内容主要介绍了革命烈士张向远、桑园张家与石府等。
关键词: 杨柳青镇 杂志 古镇

内容

革命烈士张向远
  文/李珍奎
  西青区第六埠村,应该是区辖最南端的村庄,在独流减河大清河与子牙河三河交汇之处,子牙河堤向西又有方圆百里的东淀洼。在抗日战争时期,东淀洼满洼是水,也长满了片片的芦苇和其它野棵,因此这里就成了当时抗日队伍便于隐蔽和经常出没的地方,第六埠村也便成了笃定的堡垒村。一九三七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候,烈士张向远刚满十岁,因为生在堡垒村,刚满十岁的他已是一粒抗日的种子,正在逐渐地成长。
  张向远的弟弟张向和说:大哥牺牲那时,我还不满周岁,一些事情是后来听父亲张茂才告诉我的。那时东淀洼是一片水地,每年的野鸭大雁等禽类特别多,我们家就靠我父亲打猎为生。我大哥是一九二八年三月八日出生,十多岁便跟着父父亲打猎玩枪,尽萱是火药枪。听父亲说,大哥到十五、六岁时,提起抢来添药充沙,别提多利索,有雁飞过来,抬手便中,都不用瞄准。
  王兴余是张向远的结拜兄弟,他告诉我们:他们结拜时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结拜兄弟共有七个,盟兄大哥张向海最大,当时他都快二十岁了。张向远排五,我排三,我比张向远大不到两岁。张向远那时身板好,体格硬朗,个头也不矮。他打小跟他爹打野鸭子,有好枪法。
  那时,日本鬼子和伪保安团时常到这儿讨伐,记得那个阶段村里还驻过日本兵呢,有一个班。那时村里也常有八路的区小队来活动,有时在东淀洼,有水就用船。有时也上岸进村,搞抗日宣传,发动群众扒铁路掐电线,偷袭日本兵,打击保安团。记得四三年日本驻军在这里失踪了两个日本兵,听说是让区小队弄死扔到河里了,驻在独流据点的日本联队向我们这村里开炮报复,一共打了十八发炮弹,炸塌了许多民房,也炸死了人。日本他们那时有电船,在大清河和东淀里来回巡逻,就想消灭区小队,抓着人不管是不是八路一律用刺刀挑死。
  84岁的第六埠老掌故人张振洪说:那个时候闹日本,这里周围就有了区小队的抗日活动,主要的是扒铁道,刨电线杆子,打据点,除汉奸。我后来听说静海县地区有八、九个区小队,七小队在独流、当城一带,别的就说不太清楚了。张向远参加的就是七小队。我还记得杨芬港一带还有县大队,他们都互有联系,协同作战,闹的日本鬼子和伪保安团总是不得安宁。当时,咱们这一带还有自己的地下政府,我记得我们这里是静海第三区书记叫阎思欣,区长叫韩兴,副区长叫陈克功,腿有点瘸。还有个助理,姓白。过去我们第六埠是个堡垒村,有十多多个地下党员,有张振江、张玉汉、王俊祥、张茂领等人。
  动员和介绍张向远参加区小队抗日,就是张振江作的张向远打枪打得好,区小队就需要这样的人。等张向远及父母同意,区小队来人就把张向远带走了。当时,第七小队队长姓刘,记不得得名字了,政委有三区区委书记阎思欣兼任,还有一个政委助理叫王炳谦……那时在区小队抗日的队员我们村有十多个,除了张向远,还有李桂田、张向如、张俊泉、张振海、张俊浦、蒋洪恩、范宝财等,这个范宝财叫范四,后来成了叛徒。他们有的在一个小队,有的不在一个小队。当时,日本在咱们这南北两大镇都有联队驻扎,主要保卫津浦这条铁道。离我们村最近的反动据点就是当城,当时驻守当城的伪保安团头子就是王二愣,也是第七区小队的主要敌人。
  第六埠老掌故人86岁的张振生还告诉我们:那时三小队七小队还有县大队。零零散散地与日本兵打仗,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走的时候多,因为咱们手里没有硬家伙(武器)。日本鬼子三八大盖厉害,还有机关枪,区小队打不过,就钻进芦苇荡,鬼子的电船也进不去。虽然打不过但却牵制了他们。那时一个区小队有二十多个人,很多是夜间活动,与独流的保安团当城的保安团来回拉锯战。当城保安团的王二愣武装力量很强,都是日本武器装备,他还会自造小炮,势力很大。
  王二楞,原名王广生,系河北省静海县(今天津静海区)北刘村人,日伪时期迁居当城村。他曾在静海县独流镇自行车铺学徒,出师后曾在独流镇、天津市里等地开修自行车铺,还在天津河东国民党的某兵工厂当过工人。以后便投身反动营垒,成为日伪时期当城村自卫大队队长,后又升为伪保安二十二团上尉连长。他一心效忠日寇及国民党反动派,积极地配合地主、富农,网络反革命武装,买枪造炮,修筑炮楼,用于维护敌伪统治并欺压百姓。他还拦劫勒索河道过往的船只和商人,扣押运往解放区的各种物资,破坏我地下组织,杀害革命同志。一九四五年秋天,王二楞带领伪保安团丁二十余人和日本鬼子十余人,到水高庄围剿我区小队和我方贸易局同志。我方进行了英勇的反击,王二楞首当其冲,亲自持机关枪扫射,当场打死我区小队员张向远同志。
  至于张向远烈士牺牲前后的经过,王兴余老人最清楚,他说:哎,想起来真让人心痛啊,我的盟弟张向远是在一九四五年秋天在水高庄的一次战斗中牺牲的。牺牲的第二天,区小队的战友们用小船将他的尸体运回家里埋葬。那一天我去看他,见他穿一身灰色的军装,可能是队伍上已经给他做了料理,新换的衣裳,挺干净的。当时队伍上的领导有两、三个人正在安抚张向远的家人,说张向远作战勇敢,曾经亲手打死过两个日本鬼子,是第六埠村的光荣,是人民的好儿子,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王兴余老人回忆说,一九四日拂晓,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宁静的夜幕,惊醒了水高庄熟睡的百姓。瞬时枪声四起,鸡飞狗叫,村里乱成一片。原来是当城的土匪王二楞带领一百余人勾结未降的四十多名日本兵,将水高庄包围了。区小队政委阎思欣和我听到:敌人将村包围,日本鬼子封锁了村东摆渡口”的消息后,认为坐船撤退到杨芬港还有希望,因而果断决定,先让县区领导坐船撤离险境。三十余名干部乘船迅速撤出水高庄。阎政委和我带领留下来的干部和区小队战士严阵以待。这时王二楞带伪自卫队从水高庄北堤开始向村内进攻了。为了鼓舞士气和提高战斗力,我向战士们临战动员:“同志们,我们誓死保卫水高庄人民的生命财产,坚决把敌人打退!”阎政委高声说:“同志们,我们要节省子弹,稳、准、狠地打,一粒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一枚手榴弹炸死他两三个!”我们采取机动灵活的战术,在街上、院内、房上,利用土墙、烟筒、锅台等有利地形与敌人整整苦战了三个钟头,终于把王二楞打跑了。守在渡口的日本兵一看不好,打了一阵机枪也撤退了。这次战斗区小队战士牺牲一名伤四名,打死敌人九名,打伤二十余名。缴获大枪二十余支和部分子弹,还有其他战利品。(采访者附注;文中“区小队战士牺牲一名”,这一名战士即是张向远烈士)张向和回忆:曾经与我哥一起战斗过的战友王恩民代表部队来监督枪毙王二楞,会后他找到我,让我带到家里说去看看烈士。他是独流人,在我家住了一宿,那天他去了我哥的坟墓十分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躺在一个炕上,他也详细地叙说我哥在区小队的一些情况,主要两件事;一件是一九四四八月二十四日那天,在动员群众半夜里去扒津浦铁路,在杨柳青南段、碾咀、辛口一带,由我们第七小队作掩景。当时,驻扎在杨柳青联队的日本开来了装甲车向沿线扒铁的群众进行扫射。刘队长随即命令张向远开枪打灭装甲车上的探照灯,张向远先一枪打死了车上的日本机枪射手,又一枪打灭了车上的探照灯,让装甲车扒在那里成立死车,很好地完成了掩护任务。回到驻地,张向远受到了领导的表彰,奖励了他许多子弹。第二件是五年十月四日关于张向远牺牲的细节。那天,我地下政权静海县县长耿介民及其各区委将近三十多名干部,在水高庄堡垒户杨治安家聚集开会,被当城王二楞知道,便带着当时未降的日兵和伪保安团一百多人前来围剿。此刻,天还未亮,敌人已悄悄地包围了村子。为了掩护县区主要领导干部平安转移,张向远与战友王小牛隐蔽在一片篱笆后面,就想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张向远开枪打死两个敌人,王小牛投出了手榴弹。此刻的王二楞正指挥搜査追捕哪些干部,见这边打得热闹,便奔了过来,持机枪向篱笆这边一阵扫射,县区干部趁机撤到了子牙河边,上船划进东淀洼奔向了杨芬港处脱险。而张向远身中数弹,当场壮烈牺牲,王小牛也身负重伤,后来得到治疗。王恩民说过去许多区小队的往事,增加了我对哥哥的敬仰,他是在抗日的最后年头牺牲的,他死得壮烈,那一年他才刚满十八岁。解放后,被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
  桑园张家与石府
  文/张悦立
  听祖辈们讲,过去在我们运河沿岸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先有东桑园后有杨柳青;先有扈杨庄后有东碾坨嘴。时至今日,自杨柳青向南至木厂村,运河两岸的土地,大部分属于东桑园村。
  提到东桑园又不能不提桑园张家。想当年先祖从山西洪桐迁至此地,烧荒开园,加上张家祖训克勤克俭,听我父亲讲,因为地处运河岸边,土地肥沃,又不缺水的地缘优势,不论旱涝都能得到丰收,从而使张氏家族家资不断丰厚,因此,在解放后农村划分阶级成分,桑园张家多被划分为地主成份。
  在桑园张家,我家是长门,都说长门出小辈,而我家却没有出,为什么呢?这还要从我的曾祖说起。我曾祖弟兄三人,家资充裕,没有分家,但三门无子。
  那是在1903年的夏天,我家的枣园开园,开园那天,我的三位曾祖早早打了三船枣到天津去卖,当船路经杨柳青码头,因为我家当时与杨柳青做漕运生意发家的石家是世交,所以,我的大太爷张永兴,便离船登岸,带上一袋为送亲友而特意摘的上好枣子来到石家。
  听我父亲说:当时我家的枣树林中,有三棵树,结枣大如核桃,出奇得脆甜,而且无核。大太爷来到石家,见了石三爷,寒暄过后让入客厅,丫鬟沏上茶,老哥俩便唠起了家常,虽然相邻不远,但平时各忙生计,实不常见,一旦见面便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到了晌午,石家摆下酒菜,边喝边聊。当谈到张家家道富足,却三门无子时,石三爷建议我大太爷纳妾。当时我大太爷犯难了,因为我家祖训,不得停妻另娶,不得纳妾。石三爷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回家邀请本族商议,如果同意,可在石府中选一丫鬟为张家开枝散叶,续上香烟(传宗接代)。”老哥两谈得投机,不知不觉已是过午,于是我大太爷告辞回家。
  回家后,我大太爷征得族门当家同意后,又把我二太爷和我太爷张永成召集在一起,商量纳妾一事,最后决定由老三也就是我的太爷纳妾。当时我太爷最年轻,但也已过不惑之年(40岁为不惑之年)。
  此事决定后,我太爷转天一早便来到石家,向石三爷转达了家族的意愿和我大太爷的决定。石三爷听后非常高兴,并嘱咐我太爷说:“一会儿,你对给咱上茶的,吃饭时给咱上菜的侍候的,要多多留意,中意的过后告诉我”。
  饭后送走了我太爷,石三爷找到被选中的丫鬟,也就是我的曾祖母,当时只有十七岁。石三爷说:“你现在也不小了,我想给你提门亲事你同意吗?”当时丫鬟听了既害羞又高兴,低着头说:“全凭老爷做主”。当丫鬟听到,就是今天中午陪老爷吃饭的那个老头时,丫鬟转喜为悲,无声有泪。也别说,那个年代年过四十绝对像个老头了。人家十七岁的姑娘正在花季,怎么能高兴嫁个老头呢?这时石三爷看出了丫鬟的心思,便说道:你放心,绝不强迫你,因为张家是个好人家,只因三门无子,才想娶你续香烟,你嫁过去,只要生一子,今后三门的财产全是你们母子的,你将来会生活无忧。再者,我这边也绝不委屈你,我给你足够你未来生活的嫁妆,再加上我与张家是世交,他们绝不会真的把你当小妾看待,等你嫁过去你就把我这当娘家”。经石三爷这么一说,丫鬟破啼为笑,于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转天,石三爷派下人到东桑园,将此事通知了我大太爷并决定秋收结束后迎娶。
  虽然我们张家是娶小,而且娶的是丫鬟之身,常言道相爷门前七品官,而我家要娶的正是当时名冠华北地区的石府的丫鬟,加上我家多年太平富足没什么大事,也便对这桩婚事格外重视,并做了精心的准备。
  于是在1903年秋末的一个黄道吉日,把我的曾祖母娶回了家。当时她只有十七岁,过门后,因为从大家主来,无论做任何事都很得体,深受大房、二房、和大姐(我太爷正妻)的喜欢。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过了两年,曾祖母为张家诞下一女孩,也就是我的姑奶奶,当时她只有十九岁。在我的曾祖母二十一岁那年,也就是1907年,生下了我的爷爷,取名宝海。
  爷爷出生后,因为三门守着这么一个宝贝,因此备受呵护,加上爷爷继承了长辈乐善好施的品格,比如:我的大太爷去世时,嫁到喽家院的姑太太的儿子,也就是我爷爷姑表哥,要“打幡”争家产,这对于不把家产当回事的爷爷来说根本不叫事,便满口同意,这样这个外甥便轻易,得到二十亩好地和二百现大洋的财产。然而这事引起了张姓家族的不满。于是在我的二太爷去世时,我们张姓家族的一个侄子强行“打幡”同样获得了同样的家产。
  有一年,村里来了个逃荒的女子要嫁人,当时村里有两人要争着娶,请我爷爷去说事,我爷爷征得女方意见,将其嫁给较富裕的一方,另一方不依,于是我爷爷答应给其买一头驴,并嘱咐好好种地,等生活好了,答应帮娶妻。听父亲说爷爷生前在村里做了很多善事我的爷爷死于1936年,死时家道中落,家财已被他基本散尽,当时他只有二十九岁,然而正是他的乐善好施,也深得乡亲的尊敬和爱戴,听老辈人说,他要活到解放,我家划分阶级成分,一定能划分为贫农。
  自解放后,直至现在,东桑园的乡亲对我们家都非常好,我家成份高,但东桑园的父老自始至终都没有歧视过我们家,我们家时至今日对东桑园的乡亲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每见到东桑园人就如见到亲人,倍感亲切。我自1978年考学离开东桑园,现做教育工作已近四十年了,妻子是部队企业的一名管理干部,儿子现在是一名医生,儿媳在市政府是一名小有成就的干部。我们一家不管走到哪里,不管身在何处都时刻不会忘记,我们是东桑园人,我们的根在东桑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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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文学期刊共分为53期,刊物内容包括小说园、散文林、诗歌廊、文艺评论、民间艺海、说唱天地、民间艺海、人物聚焦、运河记忆、庭院深深、菁菁古镇、心路历程、掌心流年、文海拾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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