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与创作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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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杨柳青》 期刊
唯一号: 020620020230008267
颗粒名称: 阅读与创作
分类号: I218.21
页数: 2
页码: 16-17
摘要: 本文讨论了作家应该多读书的重要性,阅读是创作的基础,作家需要从阅读中汲取灵感和知识,从而提升自己的创作水平。虽然现代社会生活已经足够丰富,但阅读与创作是两个不同的方面,作家需要保持阅读的习惯,才能写出更好的作品。同时,文章也指出,阅读书籍与浏览网页的感觉是不同的,书籍可以带来更深层次的阅读体验。最后,文章强调了阅读与写作对于作家的重要性,只有通过不断地积累和学习,才能创作出真正的文学作品。
关键词: 杨柳青镇 杂志 文学创作

内容

古人说过,“开卷有益”,这是个绝对真理。古人还说过“敬惜字纸”,在古代文人抑或说古代读书人的眼睛里,凡是对待有文字的纸张,都应该采取一种小心翼翼进而神圣珍重的态度。这在今天来看当然未必可取,那反映了物质匮乏的时代出版物不普及的小农经济社会中的惜物心态。但也应该看到的是,这种对书籍崇拜,是咱们中国知识分子薪火相传的宝贵精神财富,是咱们中国文化得以数千年赖以不坠的物质基础,也是古往今来所有那些焚书者遭到全体中国人憎恶和诅咒的根本原因。
  2015年10月11日,布克文学奖在英国伦敦颁奖,牙买加作家马龙•詹姆斯以他的长篇小说《七次谋杀历史》获奖。布克奖是英语世界文坛最高奖,在国际上被公认是仅次于诺贝尔文学奖的奖项。詹姆斯的获奖也让世界在知道“飞人”博尔特之外,开始关注牙买加文学和牙买加作家。在发表感言时,詹姆斯说他要感谢阅读,是阅读使他成为一名“严格意义上的作家”。没错,詹姆斯从创作伊始,便始终保持着充沛的阅读,在写作《七次谋杀历史》间隙,他就阅读了福克纳、伍尔夫、托尼·莫里森等作家的总计40部作品。
  作家该不该读书,抑或说该不该多读书,原本不该是个问题,然而当下它的确又是一个问题。应该承认,当下千变万化的社会生活显然比文学作品所能提供给读者的更加生动,既如此,作家只需要向生活学习就好了,只需要有智慧和技巧结构一个好看的故事就好了,读书与其说是“规定动作”,不如说是“自选动作”,阅读与创作的关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模糊。创作真的如此简单吗?岛国牙买加曾历经腥风血雨,许多事件马龙•詹姆斯都是亲历者,生活积累不可谓不厚实,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位于牙买加首都金斯顿郊区的家里阅读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经典作家的作品。因为丰厚的生活积累是一回事,阅读是另一回事,二者是创作并行不悖的两翼。
  有人说作家读书多了会“读死”,变得迂腐,作家即使读也该读金庸、梁羽生、古龙等人的书,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书节奏快,故事好看,读者欢迎,作家从中可以学习如何谋篇布局。在我来看,这原本就是个伪问题,作家不读书干脆就去卖红薯算了。但我同意一个观点,多读书未必与多藏书之间可以划等号。换句话说,藏书少的人未见得读书就少。钱钟书的藏书不多,他总是手不释卷,他的夫人杨绛先生就说:“钱先生有书就赶紧读,读了总是做笔记,所以我家没有大量藏书。”真应了那句话,“书非借不能读也”。哲学家熊十力先生的藏书也不多,甚至有人认为他根本“没有藏书”。但他的学生却说他“殊不知上下四方,万象森列,却是先生的书库,先生平时仰观俯察,观其会通”。熊先生是中国近现代的大哲学家,而哲学从古希腊开始便是从宇宙自然以及社会这些个大书中获取精髓的,谁能告诉我,柏拉图又有多少藏书?
  美国作家萨姆•萨维奇的成名作名为《书虫小鼠》,说的是一只靠啃蚀书页充饥的老鼠,有一天却读懂了他所吃下去的所有书籍,变成了一只饱读诗书的老鼠,这只老鼠甚至开始瞧不起那些整天只知道在网络上搜寻所需知识的人类。《书虫小鼠》在美国被称为是对网络化社会的一种反讽。在我们身边,也不断有人预言纸制书籍与纸制媒体一样,会在不久的将来消失,说什么仅仅一张芯片便可以将古今中外所有书籍一网打尽,如此低廉成本,如此轻巧便捷,那还要满屋子书做什么!貌似有道理,可就像有了录像带与光碟,也并没有让电影院消失一样。一本实实在在的书能成为我们的朋友,而网络,更像工具。我始终觉得眼睛盯着屏幕去看,是査资料,与读书关系不大。而且,一本需要你花钱买来,腾出时间,选择一个安静的所在,甚至需要你擦手之后才轻轻翻开的书,与你随意点开网页浏览的文字,从心理到生理的感觉实际上都是不同的,不信你就试试。
  为什么我们身边许多本来还不错的作家,刚写出几部作品就不见了?当然有人是忙于文学之外的事情去了,但我以为,这和一些作家的积累不够、读书不够有很大关系。梁漱溟先生说过,学问是关乎自己生命的事,解决的是自己的生命难题(大意)。曹雪芹的《红楼梦》,李白杜甫的诗歌,苏东坡的词,司马迁的《史记》,等等,莫不如此。正因为他们把自己的生命都投入进去了,他们用自己的生命留下的文字,所以那才是真正的文学。要知道李白不光能“醉酒诗百篇”,他还是读书的大家;苏东坡即使在杭州做官的时候,少读一日书都是要自罚的。意大利著名作家翁贝托.埃科的小说《玫瑰的名字》至今在全球发行1700万册,多年来,埃科一直是这个世界上反对电子化阅读、反对与碎片化浅阅读妥协的急先锋,他用自己的坚守身体力行着人类与书籍数千年所结下的不解之缘。欧洲著名的《巴黎评论》杂志对埃科曾进行过专访,对其书房有如下描述:“公寓里排列的书架,个个顶到特别高的天花板,中间的过道宛若迷宫--共有三万册书,另有两万多册在他的庄园书房。我看见有托勒密的科学专著和卡尔维诺的小说,有论索绪尔和论乔伊斯的研究著作,有中世纪历史和神秘手稿的特别专区。许多书由于翻得太多而显得残旧,从而赋予这些藏书一种生命力。”我也见过一张翁贝托·埃科在他书房里工作的照片——他坐在高高的活动型书梯上端,手里捧着一本打开的书,旁边是“高耸入云”的书架,而他书房的房高比两个成年人加在一起的高度还要高。
  在我来看,只有高质量的阅读,你才会发现,大师原来都是有来处的。比如湖畔派诗人对艾米莉·勃朗特的影响,艾米莉•勃朗特对福克纳的影响,福克纳对马尔克斯的影响,马尔克斯对莫言的影响……读书并不能让我们变得精明,却可以让我们认清自己以及他人。
  郁达夫说:“绝交流俗为偷懒,出卖文章为买书”;法国作家夏尔•丹齐格在《为什么读书》一书中说:“书,是用来读的,读比拥有重要得多。”其实,二者说的并不矛盾,郁达夫喜欢中国文人坐拥书城的感觉,而丹齐格更有实用主义色彩,说到底,藏书的多与少,最终都要落实在一个读字上。
  我相信这样一种说法,生活是创作的源头,阅读是创作的基础。美国大作家纳博科夫最喜欢的书是卢梭的《忏悔录》。他的小说《洛丽塔》写成于1953年,副标题便是“一个白人鳏夫的自白”,这显然是受到《忏悔录》的影响。小说中的主人公名叫让-雅克•亨伯特,而卢梭的全名便是让-雅克•卢梭。当今西方影响力最大的作家之一--意大利作家安贝托•埃科崇拜纳博科夫,阅读过纳博科夫的所有作品,他创作了一部名为《乃丽塔》的小说,从标题到人物到语言全面模仿《洛丽塔》,埃科称是以此向他崇拜的纳博科夫致敬。可以说,没有《忏悔录》就没有《洛丽塔》,没有《洛丽塔》就没有《乃丽塔》,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阅读。
  1981年诺贝尔文学奖授给了英国作家埃利亚斯·卡内蒂。卡内蒂的最重要作品是长篇小说《迷惘》,在书中,他所塑造的藏书迷彼得·基恩已经成为全世界藏书迷们不可磨灭的形象。之所以要写一个藏书迷形象,是因为卡内蒂自己就是一个藏书迷,他的阅读就是疯狂的,卡内蒂曾说他在写作时经常混淆了自己与书中要刻画的人物。
  诗人木心先生那部长达1102页的《文学回忆录》是他的世界文学史讲义辑录,读之,你会诧异作者竟然涉猎过如此多的书籍。木心是将阅读与创作结合得很好的作家,他的《文学回忆录》虽然缺少文本分析,但却处处能够体现阅读与创作的关系。浙江乌镇的木心纪念馆里有木心从十几岁开始至新世纪阅读过的文学经典名著,只有看到它们才明白,什么才配叫做“终生阅读”。
  创作为何需要阅读?一定能说出许多理由,而我的理由是,只有充沛的阅读才能使一个作家抑或一个人懂得谦逊、远离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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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

《杨柳青》文学期刊共分为53期,刊物内容包括小说园、散文林、诗歌廊、文艺评论、民间艺海、说唱天地、民间艺海、人物聚焦、运河记忆、庭院深深、菁菁古镇、心路历程、掌心流年、文海拾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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