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历程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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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杨柳青》 期刊
唯一号: 020620020230008089
颗粒名称: 心路历程
分类号: I267
页数: 7
页码: 36-42
摘要: 本文收录了被宠坏的情感、忆十三中、味道三篇文学作品。
关键词: 杨柳青 当代文学 散文

内容

被宠坏的情感
  幸福猪猪
  很久以前,我就像一个被宠爱的孩子一样。
  其实,几乎谁都一样,刚出生就被“万千宠爱于一身”。
  同学前天跟我说过一句话,这话还算流行的,现代的孩子们生在蜜罐里,长在鸟笼中,活在战场上。
  很符合我们的处境。其实我们就是每天跟时间比赛,跟时间赛跑,虽然中途也会休息。
  小时候,要什么就有什么,因此大花手笔,什么都买,就是养成了爱花钱的习惯。
  却从来没有想过这背后的艰辛,那时候就想着,要的东西一定要买。每天看动画片,吃零食等等。
  我记得吃的最多是“乐芙球”,那时候家里不是十分富有,但妈妈还是总会给我买。
  印象中,爸爸没给我买过些什么的,平时都是妈妈给我买的多。久而久之,从上中学后,开始觉得一切都多余了,自己觉得什么有用就要什么。不过这不代表改变奢侈的习惯吧。
  这几年,变得不爱吃零食了,喜欢吃的不多,很少,例如说肯德基,栗子,蛋糕等。就是没有零食,姐姐说我长大了。可能吗?我仍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我爱购物,但却不爱自己去买,总会托别人帮买。一购物我就变得很累,可以说我体质不是很好。
  有时也想过给家人买,可是每回自己买完后再望着手上的现金,就想算了吧,等将来工作了再说吧。对自己说不着急,爸爸也总不让我打工,心中难免烦躁不安,脑里很复杂,很乱,就是不想自
  己不如人家孩子一样,我需要在外面生活,无数次问自己,我还要这样多久?每天都在混日子,越来越没用了,脑里什么也没有,什么都写不出来,重复一样的日子,我脑里还能有什么?束缚的感觉真不好受。
  妈妈说过,等我结婚后就什么也不管我了。终日让我活在笼子里,虽然想去哪就去哪,但是是有时间限制的,这样的我还是在被关笼子。就靠着上网过日子,越来越颓废了,笑容也没了。
  每天在群里聊天,就聊好多好多,历史,地震,政治,经济,军事等等。从她们身上,我都学会了好多,补上了几课,这是我唯一不颓废的了。但那只有晚上,因为白天都在上课,所以晚上聊天的次数多。
  朋友们都说我长大了,当年被宠爱的孩子一点一点长大了。
  有时爸爸妈妈看我做一些事时就会说:你长大了!
  所说的长大,只是我不经意间做的事,说的话。
  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只是能不能不要束缚我。
  喜欢上左耳的书,喜欢李珥的普通,喜欢吧啦的释放。
  都表达了自己的所有心情和感觉了,很大的感触。
  现在的宠爱不是亲情友情,而是感情。
  谁也不了解,我不像谁那么抗拒,觉得什么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但我也不像谁觉得什么都是真的,然后全心全力。我靠的是时间的证明和时间的接触,曾经有如此经历的我还不懂那么多吗?不要来替我做决定,但可以提意见,就是没资格替我做决定,不管你有多重要。
  我要的是公平和真实!
  忆十三中
  苟辛生
  天津市十三中成立于1952年,2001年改为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作为她的首届初中毕业生,我经历了学校整个草创阶段。如今,在回忆当年的情景倍感亲切。
  结缘海河畔
  我出生北京,家住西河沿,一抬头就望见前门楼子。出胡同西口就是和平门大街,街上就有所北师大附中。
  1952年,我在培育小学毕业,报考了公立通县潞河中学,考试的前一天,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决定了人生的走向,因为帮妈妈捞面条,锅翻了,烫伤了左腿,误了考期。后考上了私立中学,又因缴不起学费而犯愁。正在这时,在天津谋事由的老舅来信,说新成立了天津十三中,是公立的,可以报考。
  坐火车到了天津,对我这个在北京长大的孩子来说,很多事很新鲜,过解放桥,走在那木板条钉成的人行道上,心里觉得胆战心惊。在郭庄子码头坐摆渡船,觉得是一种享受,老舅是东站附近恒源肠衣厂的职工,他见面后告诉我,十三中的校址在灰堆,校舍尚未完工,先借用市一中办公。
  借读市一中
  经过不少人的指点,我终于找到劝业场,法国教堂后面的市一中,又顺利地在十三中临时办公室报了名。手续很简单,仅需用小学毕业证而已。拿着准考证,问清考场所在,就回去备考了。
  发榜的那天,录取名单榜张贴在市一中对面的墙上。我挤到跟前,找啊找,最后发现了自己的名字,真是惊喜万分,我有学上了!
  第一届招了三个班,其中一个女生班。借市一中的教室上课,倒二部。语文老师姓王,40岁左右,很普通的一个人。有两次,上课迟到了,进教室说:“对不起,公安局找我问点事。”这简单的一句话,激起我的联想。王老师是什么样的人啊?他好像与一些秘密有关系,他课讲得透彻,语言有磁力,但搬到新校舍后就没看到他,语文老师换成李富印先生。另一位留下印象的是市一中打钟的那位工友大爷。钟是挂在高处的铜钟,打钟时需拉动上面的绳索。钟响了,你别紧张,慢慢往教室走,准迟不了到。
  住处是借市一中的礼堂。女生在舞台上,男
  生睡地板,拉上大幕正好当布帘。早晨起床后,要赶快打好铺盖卷,在礼堂后面码好。开学后不久,学生食堂正式开伙。记得第一顿饭是干饭、炖牛肉。盛饭、菜的新木筲全是新购置的,饭菜有一股强烈的木头味,让人难以下咽。
  搬入新校舍
  深秋时节,十三中正式搬往新校舍。记得行李是学校顾大车拉的,学生则是开步走。走过陈塘庄,再过复兴门,右面那一排排红砖瓦房都呈现在眼前,与她隔路相对的是天津县政府的办公楼。
  学校还没有修建校门,也没有院墙,只是沿公路边上有一条不太宽的水沟。进口的右边有两间房子,算是传达室吧。正面第一排居中是一长趟单间平房,分别是校长室、教务处、总务处、辅导组、卫生室等。后一排为图书馆、阅览室和教师办公室。左右是教室,再往右就是一排排的宿舍了。学生食堂在学校尽后边,那里还有大盥洗室和机井。用水沉淀后有细沙,还有闪着金属光泽的微小颗粒。
  宿舍8个人一室,有上下铺的双人床,正规多了。每间都有带烟囱的炉子,在取暖期,每天值日生去领劈柴和煤。但宿舍前后间隔之处还有没平整好的坟坑。
  学校没有礼堂,有重大活动时借用天津县政府的礼堂。
  学校环境很僻静,有利于学习。有位同学叫王盛清,是天津人。他在课间,把捉鸟雀的夹子下到教室旁的水沟旁,有时候还真有收获呢。
  人民助学金
  上十三中,我不记得交过学费、住宿费,只记得每月伙食费8元5角。开始由老舅、二姨给我交。第一学期放假前,班主任金守信老师发给我一张表格,是申请助学金用的,让我寒假带回北京,由当地派出所填写。
  妈妈带我去了派出所,一位阿姨接待了我们。他和蔼可亲,但认真地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把表格逐项填好,盖上了公章。
  开学后,我把申请表交给了金老师,过了几天,金老师通知我,经学校领导研究,批准我享受甲等助学金,每月9元。除去交伙食费外,每月还发我5角钱,这样买文具、肥皂、牙粉等生活用品全够了。那个时候,助学金主要看家庭经济收入,秉公发放。
  1953年,天津县师范学校合并到了十三中,学校分成中学部、师范部。有一次全体学生会,总物刘主任讲话,催促中学部的学生不能拖欠伙食费,影响学校的正常开支。我听后心里很踏实,为有助学金而自豪。
  而今,我已经76岁了,仍刻骨铭心牢记党的恩情。当时年轻的共和国成立不久,经济上困难很大,况且抗美援朝战争花费不小。尽管如此,我们的党仍关怀着普通老百姓的孩子。使我这样一个幼年丧父,生活无着的少年,不但有学上,而且上得了,事实证明,我们的党从掌握政权起,就践行着自己的宗旨,为人民谋福祉。
  归国志愿军
  1953年,十三中又增加了几位新成员——归国的志愿军战士。志愿军是最可爱的人,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到十三中的志愿军中,有几位当了教师,主要是教政治课,我们班的政治老师就是其中的一位。还有一位女生,在部队是搞文艺宣传的,复员时年纪太小,就送到学校学习。当时,男女同学之间接触很少,更甭提有什么交流了。不久,就传来了一个关于她的故事。在朝鲜战
  场,一次去执行任务,归来时疲惫不堪,天色已晚,找了个山洞和衣而眠。第二天醒来一看,里面有不少死尸……故事是谁讲的,已经记不清了,但可见当时战争环境的惨烈。
  和我接触较多的是赵济平老师,他教我们政治。他是西康人,个子不高,结结实实,见到他使人联想到铁块。他在志愿军里是翻译。说话乡音很重,听他讲课有点吃力。有一次上课铃响了,一位姓黎的学生学着赵老师的声调喊“别说话了,赵老二来了!”话音未落,赵老师推门进来。他没说什么,只是神情沮丧,草草讲了课就离开了。课后班委会决定,由小黎找赵老师当面道歉,不知为什么,派我作陪。我们来到赵老师的住处——学生宿舍中普通的一间。赵老师没有批评小黎,谈话中得之我喜爱文学,就答应可以辅导。后来我去过两次,“革命的现实主义”“革命的浪漫主义”这些词语,就是那时听说的。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但在祖国需要的时候,贡献出了自己的青春,用热血保卫着人民,保卫社会主义。他们的功勋是永恒的。
  志愿大西北
  1955年,我们即将初中毕业,学校召开了动员大会,号召同学们参加边疆建设,自愿报名到西北工作。那时,初中毕业就算是知识份子了,社会主义建设需要大批有文化的人才。我找到了班主任,问我能不能报名。班主任当即回答:“得满16周岁,你小了一点儿,不符合条件。”看到周围不少同学为办理支边的事忙活着,我心里像长了草。正在这时,天津师范学校搞招生活动,我参加了。活动中市师附小一年级学生表演的节目——《我们都有一个志愿》打动了我的心。我决心报考师范学校,做一名小学教师。
  在师范一年级时,我突然收到一封来信,寄信人是十三中同学史其江。我们是同一宿舍的室友。那是一位敦厚朴实的小伙子,说话稳稳当当的,比我大一两岁,但显得很成熟。他在信中说,参加支边后,被分配到青海县粮食局,工作还可以,生活也不错,就是想念老同学们。在与同学联系中,得知我上了师范,就写了这封信。
  我写了回信,但后来就断了联系,也无缘再见面。
  十三中1955年支边的同学们,在国家极需人才的时候,你们毅然到边疆,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把青春献给了祖国。
  我永远记住你们,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味道
  沙尘
  我自认为是一个对食物没什么感情的胖子。因为一种食物无论怎么加工都离不开它本来的味道。所以我不爱吃,到喜欢品。对各种陌生的食物浅尝辄止,记住它的味道,就像记住我走过的每一处风景。
  有人说人生贵在经历,我觉得人生贵在品味。经历可以是走马观花的无为,而品味却需要我们用心去感受。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初进育红班(幼儿园)的我,背着父亲从部队带回的帆布书包,军用水壶,还有从新书本里溢出的油墨味道,总让我激动无比。想着每天吃完早饭就能去上学,回家后还能和邻居哥哥一样“刷刷”地写作业,那种惬意,绝不是今天的我所会向往的。但好景不长,几天后,我终于在父母的威逼下,哭喊着走进学校。回头看看他们那坚决的眼神,心里尽是辛酸泪。
  可能这就是成长,就像我一直盼望着像邻居哥哥那样“刷刷”的写作业一样,终于还是因为没完成作业被责令在黑板下站了一天。那以后,上学的味道由憧憬的“甜”,变成了现实的“酸”。而我,在各种酸甜交杂的味道里不得不咀嚼着那些与黑板有关的光阴。
  离开大学的时候,恰逢瓜果飘香的十月。那年的秋天没有我预料的凉爽,跻身在8平米的地下室,门口管道的锈味夹着空气的潮湿浸蚀着我的理想,那一刻,忽然觉得可能黑板下的辛酸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理想与身体一样蜷缩的辛辣。就像我在父母的
  逼迫下走进学校一样,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在我的舌尖上产生什么样的味道。街上的人们来去匆匆,我折上蹩脚的半行诗句,停在地铁口,低着头把广告单塞给每一个人。
  妻正是在我五味杂陈的时候注入身心的一汪清泉。可能当各种不同的味道同时冲撞味蕾的时候,你不用去想用什么味道与之相抵,一汪清泉便可将其释然。人总要学会淡泊,不为看透,只是在各种味道的更迭间制造一种无味,这种无味与理想无关,与生活无关,它只是在你厌了、倦了的时候让舌尖得以适时的松弛,让心灵得到片刻的休息。此后,还会有不同的食物,不同的事物反复刺激着你的神经,只是有了这种无味,它们才更加清晰,更加立体,无论残留在口中的味道是甜腻,还是苦涩,此番过后,我还有一汪清泉。
  可是女儿出生的时候,我的味蕾第一次失觉了。产房门口的等待让我的味道,我的清泉在时间的踏步中恍如隔世。母亲的眼睛微笑着,父亲用粗壮的手轻轻按着我的肩膀,仿佛那扇门后即将走出的是一个新的自我,她有自己的舌尖,自己的味蕾,她在一汪清泉的洗礼后焦急地守望着属于自己的味道,他会在我和妻子的不舍中被迫走入学校——而后,她会有她的清泉制造着只属于她的无味……
  女儿一岁多了。个子大了,皮肤黑了。妻说等到三岁就让她上幼儿园。我说不着急,你看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想多看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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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

《杨柳青》文学期刊共分为53期,刊物内容包括小说园、散文林、诗歌廊、文艺评论、民间艺海、说唱天地、民间艺海、人物聚焦、运河记忆、庭院深深、菁菁古镇、心路历程、掌心流年、文海拾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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